第八十七章縣主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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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蕭懷諾並不惱怒,聲音卻帶有一些陰沉沉的味道:“你倒是聰明,怪不得皇上會喜歡你,一有美貌,二有頭腦,要是換做本宮是皇上,恐怕也會對你動心。”

“皇后娘娘過譽了。”薛若芙佯裝謙虛的對著上首福了福,她從不相信表明上看到的東西,一如現在。

在冷宮的屋簷之上,她親眼看到蕭懷諾用皮鞭狠厲的打裴媛媛,一鞭一鞭的下去,皮開綻,鮮血滿地,那時的蕭懷諾還不是皇后,而裴媛媛也只是一個廢棄之身,一個被皇上遺棄的人。

就是因為裴媛媛前段時間那樣得寵,蕭懷諾才恨上了她,這也是常理。可是裴媛媛已經落到那般境地了,再無翻身的可能,蕭懷諾乃是未來的皇后,連一個被遺棄的人都不願意放過。

足以見得這個人的心腸有多麼的狠,嫉妒心也極其的強,哪怕染指了一點點她喜歡的東西,她也不會善罷甘休!

薛若芙從不相信,蕭懷諾會不恨自己,但這種恨的尺度利用好了,也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過,本宮還是棋差一招,”蕭懷諾輕輕嘆息一聲,緩緩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本宮方才的那招殺雞儆猴,似乎並沒有嚇到縣主你?”只見薛若芙也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毫不避諱的答道:“娘娘說的沒錯,臣女確實沒有被嚇到。”

“哦?這是為什麼?”蕭懷諾好奇道。

“皇后剛成為皇后不久,極其需要人來立威,以正宮紀,但宮中的嬪妃不多,且母家大都是幫助皇上登基的功臣,娘娘為了和皇上夫和諧,自然不能拿她們下刀。在這種情況下,便只有拿我薛家來做幌子,”薛若芙淡淡的一笑,像是本就不把這當一回事兒一般:“我薛家雖是大家,但一直都是中間派,皇上極力的拉攏,卻一直都沒有結果,皇上心中未嘗沒有一絲怨氣,而娘娘正是抓了這個空子,隨意的尋了個錯處來懲罰。一來,自己在宮中立了威嚴,二來,皇上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來找娘娘的麻煩。”蕭懷諾心中一冷,這個薛若芙果然聰明!其中的彎彎繞繞她全然想清楚了!自己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後皇上若真的招她進了宮——蕭懷諾不敢再想下去了!看著這個滿室皆紅的清寧宮,雖然極力的裝點,拼命的想要顯得貴氣一點,卻怎麼也比不上隔壁的未央宮!那邊的繁華,是十個清寧宮都比不上的!這也說明,在上官南陽的心中,薛若芙早已超過了自己!終有一天,她會取自己而代之!

強烈的記恨充斥著蕭懷諾的內心,她只恨不得把薛若芙拖下去,狠狠地打上一板!可是她強迫自己鎮定,方才打了薛若英不要緊,上官南陽不會追究,可若是自己再打了薛若芙,她絲毫都不懷疑上官南陽會把自己的皮給剝下來!

不一會兒,就有宮女從外面採來了一捧‮花菊‬,各種顏,爭奇鬥豔,讓整個大殿都顯得生動了不少,蕭懷諾看著那捧‮花菊‬,讓婢女將花舉到薛若芙的面前,輕聲問道:“南晴縣主看看這‮花菊‬開的怎麼樣?”薛若芙不解其意,身子往前面傾了傾,低下頭來,對著那‮花菊‬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似乎還帶著一點點清甜的味道,便如實說道:“這花兒開的這樣好,生機的,味道也很清香,晾乾了用來泡茶,是再好不過的了。”

“是嗎?”只見蕭懷諾冷笑一聲,眼神猶如無數的寒光了過來,死死地盯著薛若芙。

下一秒,雍容華貴身穿一身華服的蕭懷諾從上面走了下來,從那宮女的手中奪過那‮花菊‬,狠狠地丟到了地上,一腳將那些花兒盡數碾成了泥。而後又抬起了頭來,滿臉的挑釁。

薛若芙站在原地,看著蕭懷諾的舉動,卻若有所思起來,她好像很喜歡和自己對著幹呢——心中立刻便有一計,於是說道:“這花兒惹了娘娘嗎?娘娘竟然如此討厭這些花兒?”

“沒錯,在我的心裡,這些花兒就像是某些人一樣的討厭。”蕭懷諾意有所指。

薛若芙佯裝不解的道:“娘娘乃後宮之主,大興國的國母,竟然也會有討厭的人嗎?”而後,又輕輕地嘆息一聲,無限唏噓:“也對,娘娘縱然是國母,也只是凡人而已,只要是凡人,就必定有自己不喜歡的人。”

“沒錯,每每我見到自己討厭的人,都恨不得將她粉身碎骨!”一個字一個字從蕭懷諾的嘴中蹦了出來,只恨不得把牙齒咬的‘蹦蹦’的響,蕭懷諾眼中的恨意絲毫不加掩飾。

“是呢,”薛若芙裝作並沒有看到蕭懷諾的恨意,相反跟她推心置腹起來:“娘娘不知道,以前的那個裴榮華,搶了臣女的位份,頂替了臣女的位置,最後皇上發現了,便把她降為庶人,打入了冷宮,我活到這麼大,沒想到這世間還有人和她一樣的沒臉沒皮,李代桃僵還能這麼的安然,還好老天開眼,如今她關在那個暗無天的地方,也算是對她的懲罰,那個地方,恐怕一輩子都出不來了吧。”蕭懷諾心中一驚,當時只知上官南陽突然冊封裴媛媛為榮華,寵了沒幾天就打入了冷宮,竟不知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故事?

若真的像是薛若芙說的這樣的話,恐怕不僅她恨裴媛媛,裴媛媛也是恨毒了她吧?兩個人互相恨,這可會有不少的好戲呢…

立刻來了三分熱情,蕭懷諾問道:“那個裴媛媛,是代替你得寵?”

“沒錯。說起來,她也是怪可憐的,不得家裡人的疼愛,一心想要找個靠山也不錯,只是她行錯了門路,把心思打到了皇上的身上,縱然皇上是九五之尊,能給她無盡的寵愛,可是,她的名分原本就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皇上知曉她騙他,又怎能繞過?真是活該!”薛若芙憤憤不平,一副恨不得把裴媛媛生了的模樣。

這話聽在蕭懷諾的耳中又是另外一層意思,蕭懷諾的耳中一直回想著那句“裴媛媛一心想找個靠山”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與其讓自己首當其衝的正面和薛若芙起衝突,還不如拿她去當刀子使——心下立刻有了想法,蕭懷諾揚眸一笑,雖然極力的控制這種不合時宜的表情,出聲輕斥,但眼底的得意卻是怎麼都沒有辦法掩飾下來的:“你也真是的,她畢竟可憐,一心想要高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縱然奪了原本屬於你的位份,你也應該大度才是,這般樣子,哪裡像一個官家的千金?”薛若芙見蕭懷諾中計,心下了然,面上卻也還是不動聲,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來。

只見蕭懷諾對著守在身後的女官說道:“傳本宮的旨意,將裴媛媛放出來,恢復她榮華的位份。”

“可是,皇后娘娘——”那女官有些猶豫的說道:“皇上說過,沒有他的旨意,不得探視裴庶人,皇上更是說過,要將她囚一輩子——娘娘就這樣把她放了,恐怕——”

“若是皇上問起來,你就說本宮的旨意。”蕭懷諾巴不得給薛若芙添堵,眼下將裴媛媛放出來正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她又怎肯輕易的放過?於是一口打斷了那女官的話:“帝后大婚,理應大赦天下,而我又是六宮的表率,更是應當有一個慈悲的心腸,你就去吧。”那女官得了命令,不敢再分辯什麼,便匆匆的下去了。

蕭懷諾一臉得意洋洋的笑,看著薛若芙漸漸蒼白的臉,冷聲說道:“怎麼?南晴縣主對本宮的做法有異議嗎?”只見薛若芙緊緊地咬著嘴,看起來像是受了無盡的委屈,簡直是要哭了,悽楚的搖了搖頭。

看著薛若芙這個樣子,蕭懷諾的心裡更加的高興,有一種報復的快充斥著內心。

這一切都不重要,裴媛媛在她的眼中只不過是一隻螞蟻,隨時拿捏在手掌之中,不開心了可以一把捏死,重要的是薛若芙,她才是自己真正的敵人!

而站在一旁的薛若芙,看著蕭懷諾的神情,哪裡猜不到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心裡卻暗暗地冷笑,自以為是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一次還不知道到底是誰算計了誰呢。

一陣風吹來,拂到鼻息間一種特殊的味道,薛若芙立刻集中了神,直覺告訴她,上官南陽正在往這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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