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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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山腳之下,蒼海選了一處平地讓眾人休息,大家生起了火,冉冉的火光照亮了眼前,時光似乎就此靜止了。
薛若芙也緩緩地從馬車上面走了下來,蒼海體貼的伸手去扶她,卻被她瞬間避開。
一身純白的狐裘,臉上是妖冶的妝,冷漠的眼神,直直的望著蒼海,似乎要將他的內心封住。
在一塊兒大石頭上坐了下來,蒼海渾厚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你就打算一直都不與我說話嗎?”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蒼海卻說出了一種心痛的覺。
薛若芙揚起眸子,裡面依舊是平靜無波的水光,卻並未答話,似乎是在看著蒼海,又似乎是從蒼海的身上在看另外的一個人。
只聽蒼海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眼底有一種掩蓋不了的失落,而他只是默默地轉過了身,吩咐大家在原地搭起了帳篷。
“今恐怕會在這裡睡一夜,你好好照顧自己吧。”言罷,就到一旁飲起了悶酒。
看著蒼海走遠了,薛若芙才對著身後一直低垂著頭的紫衣婢女努了努嘴,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之後,就看你的了。”那婢女抬起頭來,出一張素淨的臉,衝著薛若芙一笑,只是這笑容裡卻沒有一點點兒的溫暖,相反還帶了一些恨意,只不過還是暗暗地掩蓋下了。
“是,公主,奴婢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那婢女漆黑的眼眸子裡,跳躍著灼灼的火光。
寒冷的邊沒有月亮,風也帶著刺骨的涼意,但紀律良好的燕趙軍人還是一絲不苟的耐著嚴寒,守護著這幾十個帳篷,忽然,一個妙齡的女子端著一股茶水,走進了蒼海的帳篷之中,卻生生被守在外面的將士給攔了下來。
“大膽奴婢,怎敢私闖九皇子的帳篷?”只見那女子的手一抖,慌忙的跪了下來,答道:“奴婢是鳳陽公主的貼身婢女,奉公主之命,特地來給九皇子送醒酒湯的。”那將士蹲下了看了半晌,見那女子確實是有幾分眼,才將她放進去了。
女子暗暗地舒了一口氣,才緩緩地走進了漆黑的帳篷之中。
只有微弱的燈光,婢女摸索著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簡陋的桌子上,才緩緩地向著上的男子走去——蒼海長著長長的睫
,擁有一雙英氣的劍眉,面部的輪廓透
著一絲堅毅,明明是很英俊的一張臉,但睡夢之中的他卻將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似乎是有什麼事情在困擾著他。
只見女子緩緩地在邊坐了下來,伸手撫上了蒼海的眉頭,誰知,才剛剛觸碰到男子,蒼海的一雙眼睛猛地睜了開來。
他捷的伸手,死死地擒住女子的咽喉,似乎想要將她捏碎。
“你是什麼人?”他問,語調沒有一絲溫度。
窒息之中的女子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間的荷包,輕輕地將荷包打開,一股香氣瞬間瀰漫了整個帳篷。
蒼海應聲而倒,手上的力道一鬆,頃刻間昏在了榻之上。
女子大口大口的著
氣,喉嚨已經被狠狠地掐出了兩條紅印子,看向
上男子的眼神之中,帶著一抹強烈的不甘,卻最終還是吹熄了房裡的蠟燭,躺在了
上——第二
,大雪已經停了,天空也奇蹟般的放晴,第一縷陽光撒在發上的時候,薛若芙大大的出了一口氣。
經歷過大雪之後的大山別有一番風采,待冰雪化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忽然覺到前方一片殺氣襲來,薛若芙屏息靜氣,卻發現有一種
悉之
?
下一秒,一身黑袍的御安然死死地捂住了薛若芙的嘴巴,避過了眾人,將她從門外又重新拉到了帳篷之中。
“怎麼是你?”驚訝的眼神之中,又帶著一種失望。
原以為,會是那個人來救自己的。
“聖女,屬下已經成功聯絡到了族長,族中一直以來傳的話也已經實現。”也許是跑來的,御安然說起話來有些
。
“你的意思是說,族中之人已經全部復活了?”薛若芙的眼底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驚喜,不同於以往的冰冷,她全身的細胞似乎都在歡呼雀躍一般。
“沒錯。”御安然點了點頭,臉卻有些不正常的蒼白:“只是族長耗盡的功力太多,短期內可能不會和聖女相見。族中之人已經全部回到了鬼谷之中。聖女覺得,接下來怎麼做?”
“那個人欠我鬼谷的,自然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薛若芙的眼神忽然變得漆黑一片:“我要將他從皇位上拉下來,讓他嚐到失去一切的滋味。”此刻的薛若芙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整個人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縱然她身著一身潔白的狐裘,卻仍然不見半分的光明。
御安然很想要說,其實她可以不用活的那麼累,鬼谷自然有辦法讓上官南陽痛不生,不必她親自動手,可是當他看到薛若芙眼底那堅定的目光之時,生生的將自己的下一句話
進了肚子裡。
“你現在有辦法帶我離開這裡嗎?”薛若芙的眼底是深深的期盼。
御安然碰觸到那樣一雙眸子,不自覺的就心裡一震,這才仔細的端詳著薛若芙的臉,待看到她臉上那濃郁的妝容之時,狠狠地驚訝了一番,臉上湧起一抹疑惑:“聖女受傷了嗎?這毒——”
“不礙事。”這毒是薛若芙自己下的,目的是為了讓蒼海厭惡這張毀去的臉,誰知蒼海卻還是堅持選自己來和親,所以再這樣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只見薛若芙右手一揮,一陣涼氣撲面而來,與此同時,那漆黑的半張臉上的黑逐漸的褪去,瞬間恢復到了從前的傾國傾城,就像是在變戲法一般。
帳篷裡的梧桐河榮立大吃一驚,紛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而且,他們方才說鬼谷、聖女什麼的,完全讓二人聽的雲裡霧裡。
但卻依稀聽說過鬼谷,聽聞鬼谷一向都很厲害,若小姐是鬼谷的聖女的話,那豈不是誰都不用怕了?更不用和親了?
“你若是想要離開這裡的話,我現在就帶你走,只是你的兩個婢女——”御安然的臉上出了為難之
。
薛若芙瞬間就明白了御安然的意思,這裡重重士兵把守,要將薛若芙一個人帶走已經十分不易,若是再加上兩個弱女子…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只見梧桐河榮立二人對視了一眼,立刻跪了下來:“小姐不用管我們,還是讓御公子先把小姐帶走吧。”只見薛若芙的臉上湧起了一抹難,恰在這個時候,遠方的一頂帳篷之中,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聲,薛若芙的眼眸瞬間一亮,心道:機會來了!
一身白狐裘,薛若芙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般緩緩地踏入了蒼海的帳篷之中,門外的士兵有意阻攔,卻被薛若芙那凌厲的眼神嚇到了。
推開門簾,直直的往裡面走去,卻見蒼海的身側,坐著一個滿面驚慌的女子——看著蒼海光著上身,薛若芙立刻轉過了身去,聲音卻帶有一絲顫抖的質問道:“你們…你們在做什麼?”沒有想到薛若芙會突然而至,蒼海的臉上有一絲窘迫,慌忙的穿上了自己的上衣,解釋道:“若芙,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只見薛若芙的眼底留出一種諷刺,轉過身來,死死地盯著蒼海:“九皇子費盡心機的想要娶我進門,如今我們還沒有正式的大婚,你便這麼迫不及待的擁其他的女子入懷嗎?九皇子的真心,還真的是讓人懷疑,更何況,你
上的這個女子,還是我的姐姐——”
“我什麼都沒有做,昨晚是隻是喝多了——我不知道這個女子怎麼會突然在我的上——”蒼海說話的語速很快,看起來十分的著急。
只見一直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薛若碧突然之間就急了,說道:“九皇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昨天晚上,我妹妹擔心你喝多了,特地讓我來給你送醒酒湯,誰知你卻一把將我拽到這上來,難道你還不想承認嗎?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哪裡能容你這般的侮辱?”說完,薛若碧便哭泣不止,知曉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所以表演的十分賣力。
“九皇子,我姐姐都這般說了,你難道還不想承認嗎?”只見薛若芙義正言辭道:“如此卑劣的行為,實在讓人髮指!”聽到薛若碧突然的哭聲,蒼海的心中湧起一陣不喜,眉緊緊地皺成了一團,撇下了
上的薛若碧,走到了薛若芙的身邊:“僅此一次,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難道見到蒼海這樣低聲下氣的時候,薛若芙收斂了心中的驚訝,換上了一副冷漠表情:“你既然對我的姐姐做了那樣的事情,就應該對她負責,一個男人,連自己的所作所為都不敢承擔起責任,我又如何相信你?”蒼海的臉
忽然間變得很難看,半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問道:“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長幼尊卑有別,姐姐乃是嫡出,我只是區區庶出,所以,九皇子的妃子,應當是我姐姐,這和親之人,也只能是我姐姐。”
“不可能!”蒼海瞬間恢復了從前的強勢:“我的正妃,只能是你!你這輩子,都別想甩脫我!”------題外話------汗水,男主還是沒能出來~最近更新的不多,因為有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