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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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戰鬥沒有我預想中的那樣很快結束。在我殺死了衣人之後,足足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多鐘頭,雙方的打鬥都還在繼續。

對方的總人數大概也只在三四十之數,統一標準的黑衣蒙面,每個人的身手大都不輸於我方隊員。戰鬥中雖然對方倒斃的人數在我方之上,但我看見自己手下也一個跟著一個的或受傷或斃命,心下痛的同時更是大急起來。這些人還真是扎手的很,若不是我方有無名、無情、無忌、老豹等幾位有數高手坐鎮攪局,己方其他人的平均水平似乎都稍稍落於對手,若是長此下去,最終的勝利儘管還可能屬於我方,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慘淡結局。

“結陣!結陣!刀劍手居外!弓箭手居內!無名、無情、無忌你們三人在外負責略陣衝殺!”我大叫起來。相對於這些黑衣人進退有據的相互配合,我方隊員大都是各自為戰,實在是吃虧不小。

聽見我大聲發佈命令,有點腦子的隊員立馬就發現問題所在,紛紛邊打邊退,靠攏在了一起。而無名、無情、無忌三人也當即照著我的命令,在己方隊員外圍四處衝殺,掩護著眾人後退,慢慢布起了圓陣。

這個被眾人統稱為圓陣的陣式,在當初上白虎寨遇圍時,就體現出了它的優越,兼防禦與攻擊與一體,是一個攻守兼備的陣式。在我當初任命無名為護衛隊總教官的時候,我就特地囑咐過他,把這個圓陣當作隊員平時地必備訓練項目來抓。雖然隊員地訓練時尚短。但好在這個圓陣結起來也沒多大技術困難。特別是在三個無字輩高手的掩護下,剩下還能戰鬥的大概二十來人終於順利地結好了圓陣。

而就在這結陣的空隙,短短的差不多兩三分鐘時間內。無名三人就已經結果了對方好幾人,迫的對方也不得不紛紛後退,聚攏在一起才堪堪抵住了三人的攻勢。

老豹第一時間在圓陣內拉開弓弦飛出一箭,對方一人閃避不及,箭矢直接穿喉而過,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當即倒地斃命。

的好!”我看得不由大叫出聲“繼續,瞄準點!”

“咻!”一支冷箭突發而至,饒是我覺到不對向旁急閃而開時,冷箭還是緊貼著前,帶起一片碎布,擦而過。口火辣辣般剛傳入我地腦神經,第二支冷箭接踵而至。我急忙一個後仰倒地時。這支箭矢正好緊貼著我的鼻端,我清晰的覺到它在飛行時產生的氣壓波動,頓時讓我鼻子癢癢的,很有一種打噴嚏的衝動。這枚飛箭也有斬獲。它直直穿透了我頭上的文士帽,最後“咚”的一聲釘在了車轅上。

正在我準備要不要在地上來個“懶驢打滾”躲避第三支冷箭時。正好拿眼看到無名一刀砍翻一名對手後,就把自己手上地鋼刀用力甩飛了出去,緊接著一聲慘叫從一旁的樹林中傳出,一個黑衣人被鋼刀透身而過,整個身體牢牢的釘在一顆樹幹上。毫無疑問,這位死相悽慘的人,就是朝我突施冷箭地那個混蛋了。

無名在甩飛那把鋼刀後,當即又從出另一把鋼刀來,正好架住了對方兩人向他齊齊砍來的一刀,馬上跟他們廝殺在了一起。看了這番情形,我又不由佩服自己當初大方地給無名佩兩把鋼刀的英明決定,必要時他可以拿鋼刀當暗器使。由此我也暗暗決定,等這次之後,我要讓無名在身上多帶幾把小飛刀,畢竟用一把好幾十兩的鋼刀當暗器,實在是太過奢侈了。

我有點狼狽的趕忙從地上一躍而起,第一時間就重新跳回了車廂。自己剛才傻傻的站在外面給人當靶子,沒死算命大。

“無名幹得好!”我縮在車廂裡,微微抬頭從車廂口處朝外吼了一聲。

這時,也剛好是我方弓箭手發威的時候了,他們大都是原先陳家村個個拔尖的好獵手,箭術當然不再話下。在他們的集體施威下,敵方接二連三的發出慘叫。而無名三人更是十分配合的一起迂迴到了他們側翼,讓這群黑衣人頓時陷入兩面對敵的不利局面。

又是一輪齊,對方又有好幾人或死或傷,能站著的人數只剩下了十幾人而已。

“撤!”還是先行聽到過的那個沙啞聲音。發聲者顯然是這群人的頭頭,我打眼看去,其人身高與我現在相當,足有一米八幾,他在發出撤退命令的同時,幾步上前堪堪舉刀擋住了無名對他一名手下發出的致命一擊。他一人揮刀與無名對決,幾招下來竟絲毫不落下風。在這名頭頭和他身旁兩名看樣子身手最為厲害人物的拚命阻撓下,無名三人一時也不能撇開他們繼續追敵。

這些黑衣人撤退的很是乾脆,在那名頭頭髮出命令之後,馬上就各自架起受員向著道旁的密林處退去,雖然當中又被我方當場但多數人還是成功的飛快逃入了道旁密林當中。

老豹這邊的護衛隊員哪會甘心,不待我命令就各自擎刀追了上去。

“窮寇莫追!”我當即從車廂裡重新跳出,阻止了他們有點衝動的入林追敵行動,敵暗我明,搞不好對方在密林裡早就佈置好了機關陷阱,或者有接應增援的人手,若是我方再死幾個的話,那真是得不償失的很。

—“把這三人給我圍住!別讓他們跑了。”我手指著還在與無名他們纏鬥的三人,眾護衛倒是聽話的很,馬上一窩蜂的衝了上去。

“鐺!”那名黑衣人頭頭和無名實打實的硬拚了一招,這一聲兵器擊聲響亮非常,震顫的耳膜都有些發矇。可見其用力之大。兩人這一擊之後都不由向後退去。無名只退了半步就穩住了身形,而對方卻是借勢迅速地朝後飛退而去。在他身形向後閃退地同時,他突然甩手朝地上用力擲下了一個東西。毫無徵兆的場中霎時煙霧瀰漫,幾秒鐘的功夫就向四周擴散開來。

煙霧彈!

我心下不由大吃一驚,地,這玩意在這時代居然就存在了?我霎時有種在看古代電影的不真實

“著!”無名大喝一聲,在那煙霧彈堪堪落地的剎那,就甩手向著那名頭目扔出了鋼刀。只聽“鏗鏘”一聲兵器鳴。接著在煙霧中響起一聲悶哼,顯然對方已經受創。無名絲毫沒有停留,在甩刀出去的同時,人也跟著躍入了煙霧之中。

而另一邊的無情、無忌也是在那顆煙霧彈落地之時,齊齊發力,兩人像是早有約定似的,都是齊齊一刀簡潔明瞭地砍斷了對方握刀地右手,在對方的慘嗥聲中。絲毫沒有憐憫的又是齊齊一刀,砍斷了那兩名黑衣人各一隻腳。他們這一番舉措,讓我真正明白了無情這個名字或者說是外號的由來,而無忌他之所以也如此有樣學樣。想必是無情這位“名師”教導有方。我在心中對他們暗暗點頭稱賞的同時,也不由更對他們警覺起來。他倆人是不是真心實意的給我賣命呢?若是最好不過。若不是那可要儘早做些防範才是。

煙霧彈所放的煙霧來的快去得也快,只維持了兩分鐘左右地時間就逐漸淡去了。我打量無名追去的方向,卻是不見他的蹤影。不過照無名的身手,我可不會為他擔心什麼,遇見這殺神,算這群黑衣人倒黴。

“老豹,你帶人去救治傷員,無情,你把那兩個人帶過來。”打了勝仗雖然高興,但這一仗我方人員包括我在內可都是打得稀裡糊塗地,這群人光看他們的裝扮和身手就知道不是為錢而來地劫匪。但不是劫匪,說是殺手又有一點不像,因為在我的印象中殺手可沒有這麼明目張膽來殺人的。

無情和無忌一人提著一個,馬上就來到我面前,齊齊把兩位剛變成殘障人士的俘虜扔到了地上,並且不由分說各自上前扯掉了對方臉上的蒙布,出兩張年輕的面孔來,俱都是二十歲上下的青年小夥子。從這兩位小夥子受了如此重創都沒有馬上痛暈過去,就可見其情之堅毅。

我手提大鋼刀,直指兩人“你們兩人只能活一個,誰先說出你們此次伏擊我們的原委,我就馬上放了他。”這兩名年輕人互視一眼,像是打成了某種默契,互相輕點了一下頭。我剛發覺有所不對時,兩人的嘴角都已經溢出了鮮血,帶著嘲和挑釁之態的看了我一眼,雙雙軟到在地。

媽的!這個場面怎麼這麼像後世那些電視電影裡常看到的殺手嚼毒自盡鏡頭?又是煙霧彈又是嚼毒自殺的倒讓我一下子有點適應不過來了。讓我很有種時空錯亂,自己正在主演一部古代時裝劇的荒誕

無情在第一時間,就上前捏開他們的嘴巴察看,然後向我稟告道:“東家,他們咬舌自盡了。”

“咬舌自盡?”他們居然不是嚼毒而死倒讓我有些意外,但也讓我從先前那種糊狀態中清醒過來。

“是的,他們都咬舌自盡了。不過,他們不一定死透,最好把他們的腦袋砍下來。”無情難得多話的在一旁給我提供專家級建議。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砍頭太殘忍了,還是割斷他們的喉嚨算了。”

“是,東家。”無情和無忌又是整齊劃一的一人一刀,直直削斷了地上兩人的脖子。

“搜他們的身,看看有什麼東西!”我向這兩位劊子手命令。兩人立即就搜起了兩具屍體的身,但一番摸索下來都毫無所獲,甚至連幾文銅錢都沒有找到。

我有點不信的再次命令道:“你們再去搜搜對方其他屍體的身!”無情兩人倒是說,馬上就向一旁走去,搜起了起初摸到車廂口偷襲削黑衣人屍首。

這回他倆倒是有所收穫,給我搜回了一塊玉扳指。我雖然不怎麼懂玉器,但這個玉扳指澤渾濁無光。一看就知道是地攤貨。心下不由大失望,但有總比沒有強,隨手拿起就套在了自個兒右手大拇指上。

“再去搜搜看!”我有點不死心的說道。這些殺千刀地居然不在自己身上帶錢。實在是可氣可惱地很。

無情兩人只好又去收起了其他屍體的身,但一輪下來,再無任何的發現。看來這群黑衣人在伏擊之前,就做好了充分準備,不可能給我留下什麼有價值地線索。

沒有了口供,又沒有表明身份來歷的物證。我一時陷入了茫當中。到底是誰跟我有如此深仇大恨,派了這批人手過來殺我呢?我極力回憶自己來到這世界不到兩個月時間裡認識的幾個頭面人物,推測著可能的幕後黑手。首推的當然是五王爺,他這種地位的人才能有如此“視死如歸”地手下,不過,他現在應該正在冰天雪地的鮮卑,從地理上講他很難控這次對我車隊的伏擊行動,還有就是他沒有殺我的理由。他當初可是給了我他身為身份象徵的玉龍佩,極力拉攏與我的,花這麼大心思殺我他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其次的是李家了,但據我從大壯處得來的情報。他們李家還不具備擁有如此地實力,從這兩個俘虜寧死也不招供這點來看。他們李家還沒有崇高到值得他們如此效忠的地步;再次就是我潛在的敵人,那些太行山上的綠林好漢了,不過,我怎麼想都不能把剛剛這群明顯有著嚴格紀律地黑衣人跟那幫烏合之眾相提並論,兩者的素質本不是在一個檔次地,再說那些綠林好漢還沒有團結和義氣到如此地步,為報白虎寨和青龍寨被滅之仇,不計個人得失的找我來算賬,這更是說不通了。

排除了三者,剩下的我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到,大前天被我所殺的“惡人薛”叔父,但在這距離上和時間上也有點講不通,十里集離著武安縣城至少要一天的車程,來回就要兩天,這“惡人薛”當縣令的叔父得到侄兒被害消息不會超過一天時間?他怎麼能這麼快就查出我是殺人兇手?這麼快派人預先在半路上截殺與我?

最後一個“嫌疑犯”也排除之後,我也懶得再去憑空猜測了。吩咐無情一聲,讓他和無忌一起守護我的座駕,以策夫人安全之後,就獨自察看己方隊員的傷亡情況。

車隊遭遇了突然襲擊,而且目前還搞不明白對方為什麼來襲擊自己,眾人雖然打退了來敵,但自己這一方也是有多人死傷,士氣普遍的都不是很高,相反還有點兔死狐悲的低落情緒浮現在眾隊員臉上。

我來到前頭第一輛馬車旁,意外的發現了正在被人包紮傷口的陳富貴,起初在車廂裡聽到他的慘叫聲,還以為他遇害了,現在居然看見他還活著,倒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我當即上去察看了他的傷勢,原來是被對方一箭中了左肩,據他的述說,當時馬車轉彎他正好勒住馬韁減速,身體向後一仰時,那箭就剛剛好到了,照他的話,要不是事有湊巧,那一箭的位置應該是在他的心臟。而他受傷落車後,又剛好躲過了一劫,趁著雙方人馬混戰之時,他偷偷爬到了第一輛馬車的車底藏了起來,直到混戰結束我方勝利,這小子第一個爬出來喊了救命,讓人給他療傷。

了陳富貴幾句,囑咐他好好養傷待會兒不要再駕車之後,我又陸續去看望了其他幾名傷員,還好的是重傷的只有兩人,但暫時都沒有命之憂,剩下的都是輕傷,不過有好幾人腿部受傷,行動不便,想讓他們繼續上京是不行了。

最後,我讓左手受了箭傷的陳虎統計上來了己方傷亡報告,直接死亡十二人,其中包括早上剛剛僱來的三名倒黴車伕,重傷兩人,餘者除了無名、無情、無忌少數幾人沒有受傷外,都個個掛了彩。可說我的這支隨行護衛隊,剛出十里集家門不到一天就直接減員了三分之一兵力,而我的直接經濟損失(撫卹費)也達到了六百兩之多。***!還真是稱得上損失慘重,上次剿滅青龍寨那麼多的人馬,可都只死了八人呀!而且這次排除三名倒黴車伕之外,犧牲的九名隊員,可都稱得上是我們商團護衛隊當中的銳,損失一個就少一個,尤其這幾人大都是已經對我十分忠誠的子弟兵,這可不是有錢就能招收到的。我在心中不由暗暗發誓,等以後查出誰是這次襲擊事件的幕後真兇後,一定要他百倍的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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