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祭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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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軒陵園11-13025號。

送葬的人群向並排在一起的兩具水晶棺上依次灑下手中的白花朵,或是自己的動態相片或是一捧白的塵土。身穿白防護服的姐弟二人跪在黑的石碑前將手中藍和白的花瓣揚灑在空中,唱起了一首相送親人安撫靈魂的歌曲(紀念第二次宇宙大戰所作的歌曲,此後人們在祭奠時一同唱)。

艾心和維克安靜的站立在姐弟身後輕聲唱,看著身著銀防護服外罩黑鑲銀邊長袍的祭奠師們在墓兩側用銀的小鏟將白土鏟進墓中,待白塵土淹沒了半個水晶棺時停下,將鏟子收起,在墓四角的白塵土上擺放四個下面有著圓形底座的長條牛晶石,身著白防護服外罩白鑲銀邊長袍的主祭站在墓左邊將閃著點點金光的金沙灑在墓中,雙手合十跪下仰頭對著淡綠天空上遙遠的類太陽默默禱告,禱告完成後挪動‮腿雙‬對著北方聖星的方向雙手平鋪輕輕的叩首,站起身從旁邊等候的祭師手裡拿過一縷金黃的麥穗在膝頭掃了三下。

祭奠師們將黑石頭的墓棺蓋蓋上,由主祭帶領走到背對著墓碑跪著的姐弟二人面前站立,深深鞠躬後姐弟二人叩首答禮,祭師們走後每一個送葬的人依次走到墓碑前鞠躬,姐弟二人依次叩首答禮。秦嬋不停的唱著,對每一位父母的親朋好友答禮直到除了他們四人外的所有人從眼前消失不見依舊沒停下她的歌聲。當類太陽即將落下,而人工太陽光線逐漸調暗時,艾心走到姐弟二人中間一手攙起一個,讓他們跪得麻木的‮腿雙‬血得以通,稍事後攙著姐弟二人走向懸停在遠處的祭奠用黑“空中飛客”秦嬋外公在裡面等待著他們,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黑的墓碑默默對著這對沒見過面的夫在心裡說‘作為他們的哥哥我會照顧好他們的,請您二位放心’。

“這幾天我會辦理你們的出國手續,不要再說什麼自己能獨立生活的傻話!”

“不!我們能獨立生活,這裡是漢星!到處是同我們一樣獨立生活的年輕人!”

“對!我們能!”他們父母的房間中傳出了秦嬋與秦布與其外公的爭執,看著娛樂節目的艾心與維克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似乎這位長輩並不同意他們獨立生活,然而秦嬋已經十四歲,在漢星到了可以申請獨立的最低年齡,九歲的秦布則有些麻煩,如果其外公不干涉的話只需幾個證明就可令秦嬋成為其監護人。然而他倆知道這還需要他們姐弟二人的意願,似乎他們的旅途雖然充滿了刺冒險,但卻要經常接觸人類的灰世界,維克想起了收穫了一對兒母粒獸的拉爾瑪星球上那個混亂的集市他差點被捉走販賣。

最終秦嬋拒絕了搬去斯基卡特星系與外公居住,她要與弟弟留在太陽城,她的外公是個不善言表的老人,只留下一句“我在新月城隨時等你改變主意。”後登上了前往斯基卡特星系的太空船。

聯絡了戶籍管理科的網絡科員申請並辦理了秦布的監護權,去了弟弟和自己的學校辦理了遠程課時,兩人提了整整兩大包行李與艾心和外星人維克以及索菲開始了塔非克之翼號的旅程。儘管前方的路惘,儘管依舊深埋著悲傷,但女孩兒的心卻在此刻卻到一絲源自自由的解放。乘坐著來時的太空梭回到了停泊在漢星遠處的塔非克之翼,通過通訊知道事實的索菲也只能用無言來面對姐弟二人,幾人呆呆的望著秦嬋瘦弱的背影消失在房間的門後,看著至今臉上依舊掛著淚痕的秦布和用無聲靜默著一切躲入房間的秦嬋,時間,當時間逐漸拉長就會令這悲傷也逐漸的淡忘,時間是一切的殺手,然而時間又是此刻不可代替的救贖者。

也許沉睡是最好的療傷藥,當生物鐘敲響的那刻躺在自己的上,在自己的氣味中找尋那份安寧,在暖暖的被子中將思緒飄散,頭腦放空,也許在夢中的世界會悲傷、也許在夢中會默默淚、也許在夢中會呢喃著哭泣,但不在人前出的悲傷也許正是那顆揪緊的心所要的,在獨自的悲傷中默默癒合那顆破碎的心,然而飄散的縷縷思緒卻偏移了離開的軌跡混亂的糾纏在一起,沒能放空的頭腦卻又令雜亂湧般灌入,而留在夢中的悲傷在無聲的呢喃中溢出、留給夢去落的淚滴在寂靜中滑落。

“睡不著麼?”艾心走到了駕駛艙的寬大座椅旁邊,看著裹著毯子蜷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兒,地板上星光束擴散出的光映著座椅上她瘦小身軀的陰影。

“看星星呢。”女孩兒沒有側頭,彷彿知道他會走進。

“能邀請我一起麼?”不等女孩兒答覆艾心就將其擠到一邊一股坐在了椅子上,股蹭到椅子最裡面,將光著的雙腳拿上來蜷縮著腿踩在椅子的邊緣,在與女孩兒費力的拉扯中扯過毯子的一角蓋在膝頭“大哥冒了你負責啊?”厚臉皮的說道。

透過透明的穹頂遙望著點點繁星,兩個人默契的選擇了靜默,一閃一閃的星星彷彿少女心中的淚滴,默不作聲的滴進心裡,靜靜的、靜靜的在墨土地上彙集成銀河,湧進星系的海洋擊起銀花,濺出一滴滴銀淚珠飛到空中潑灑出點點繁星。

“你是怎麼救的我?”她第一次開口問道。

“銀翼。”艾心輕聲的回答。

“哦。”彷彿是她已經知道答案,但她不想去想銀翼是如何救她的,因為沒有另一個機會給她的父母,她知道現在再想什麼都是奢望,就如同這過的時間無影蹤無法追尋。

再次的雙雙陷入沉默,也許是生物鐘的深夜,在這份靜默中沒有那份不知言語的尷尬,只是靜靜的坐著、靜靜的看著、靜靜的受著。

聖星是最美的星球,而聖星的月亮又是最美的行星,她希望他們的塔非克之翼能有朝一到達聖星,在月光下去敬拜那充滿著詩意的神話故事發源地。父親、母親和弟弟一起站在聖星美麗的花園裡,沐浴著美麗的月光,自然風微微吹拂著髮絲,盡情的呼著最為純淨的氧氣,看一朵朵在黑夜中變成黑的雲朵飄過銀盤似的月亮,飄過一顆顆與月亮爭相賽亮的星星。

“想哭就哭吧。”艾心突然間冒出一句。

“誰說我想哭?”女孩兒倔強著歪頭看著他,在星光束的余光中能看見她剛剛消失的淚水再次蘊滿眼中,女孩兒將頭扭到另一邊,想要如同前幾一樣忍住,卻再怎麼也止不住如湧般奔騰而出的淚水,用手背一下下抹去,卻又越抹越多,上下顫抖的身體越來越劇烈,猛的轉身抱住艾心膝頭將臉埋在毯子裡嚎啕大哭,瘦弱的肩膀不停的動,媽媽、媽媽不停的叫著,將對母親的思念、將對父親的思念、將這些天一直壓在心裡難以呼的悲痛統統大聲哭了出來。

艾心默默的看著昏暗星光下女孩兒隨著身體顫動的髮絲,聽著陣陣令人心悸的痛哭,他只能沉默。如果時間能翻頁,如果那艘太空船沒有相撞,如果他能知道哪個是她的父母並且能救出,如果沒有這麼多如果,而他依舊知道這不過是後話的奢望,時間還在默默的著,人類不能改變命運的軌跡,人類不能預測未知的下一刻,他只能在一起生活的將來默默的守護,守護作為夥伴的姐弟二人。

當那瘦小的身體上下起伏漸漸平緩,哭泣的聲音漸漸平息,艾心看著這個已經哭累了的孩子無聲的嘆息,生命是脆弱的,儘管人類已經想了種種辦法使生命延長,甚至在母體時注一種優化人體基因碼的針劑使得人類的壽命延長到一百七八十歲讓衰老延長,並且只有極少的幾種疾病醫學上沒能突破,但一百多年當中的意外卻是每個人共有的,哪怕是傳說中將自己改造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些追求長生的人也免不了被殺死或是意外死亡。

當艾心覺到腿部變得越來越痠痛麻木時微微挪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部,卻將無聲息彷彿睡去的女孩兒驚醒,那瘦小的身影直起後,用手背將臉上的淚水拭去,扭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抱著毯子沒有說一句話的離去。

“這孩子!”艾心搖搖頭。

“噗嗤!”索菲如天籟的聲音響起“你不也是小孩兒,17歲的小孩兒。”

“出來吧,我看見你了。”艾心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道“快來撫我這受傷了的小心肝兒。”

“傷哪兒了?不就是瞪了你一眼麼?天下的女孩兒不都瞪你麼?也沒看見你住進醫院。”金球從不知道哪裡飄出,懸浮在椅子前,索菲的身影漸漸清晰,她穿著一身銀的吊帶睡衣,長長的金髮在頭頂攏起,一兩指寬的紅髮帶將髮絲攏住打了一個蝴蝶結垂下兩條輕輕擺動的飄帶,如他一樣蜷縮著‮腿雙‬用白玉般的胳膊抱著膝頭將修長光潔的小腿和一對白的小腳丫在外面。

“小子,不理我我就去睡覺了。”索菲用她天籟般的聲音羞怒的對盯著她將睡衣繃的緊緊的圓嚥口水的不良少年。

“去我房間一起吧,很純潔的那種。”血湧上腦的少年想也不想的將大眼狼的心理。在一個嫵媚到集萬千風情於一身的白眼兒中金球飄走,只留下獨自坐著“冷板凳”對著星空唉聲嘆氣的長髮少年。

捋了捋額頭垂下的長髮,望著遙遠的星空,似乎睏意並沒有隨著這個夜到來,似乎在心中的某處有了一個小小的結“肆意而為!”輕聲卻重重的對著這個無人的艙室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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