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計劃不如變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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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權求見?孫權是誰?”短期內有機會能發出如此疑問的大概也只有咱們白勺小袁三公了,當傳令兵通報了孫權自報的來歷、身份與親眷關係後,咱們眼高於頂的小袁三公難免更疑惑了,道:“烏程侯孫堅的次子,折衝校尉孫策的弟弟,揚武將軍吳景的外甥,徵虜將軍孫賁的堂弟?那他孫權是什麼官職?什麼爵位?有什麼資格覲見於孤?孫賁和吳景又是搞什麼名堂,有事為什麼不直接求見於孤,派一個ru臭未千的黃小兒來拜見孤,到底是為了什麼?”疑惑到這,脾氣已經有故態復萌的小袁三公忽然又發起火來,大怒道:“大膽孫賁、吳景,孤一再要求眾將保密孤的行程,這才一夜時間,他們就把消息洩
出去了?此事若不重加懲戒,陶賊與劉繇匹夫還不得馬上就知道孤來了chun谷o阿?”
“主公且請息怒,孫賁、吳景是jing細入,定然不會隨意洩主公行程這樣的大事,此事雖然可惡,但其中定有原因,主公還請暫息雷霆之怒,仔細調查原因後再做決定。”主薄閻象勸道:“而且現在正好孫權提出求見,主公不妨將孫權宣進來一問,也就知道原因了。”自打被迫放棄淮南渡江南下後,多少改了些驕狂xing格的小袁三公已經勉強能聽得進一些入勸,對閻象的意見更是最為重視,所以聽了閻象這番勸說後,小袁三公倒也暫時按捺下了怒氣,讓衛士把孫權帶進了後帳,在後帳中與閻象、舒邵兩個親信一起接見孫權。
不一刻,頭一夭傍晚才從合肥回到chun谷的孫權孫仲謀被領進後帳,儘管在後帳門前遭到了小袁三公衛士仔細到連內褲都不放過的搜身檢查,但孫權還是神sè如常,絲毫沒有因為不得小袁三公信任而心態失衡,還一進帳向小袁三公雙膝跪下,無比標準的一個頭磕下去,畢恭畢敬的見禮道:“烏程侯孫堅次子、布衣白身孫權,叩見大漢後將軍、陽翟侯、徐州伯、揚豫州牧袁公,明公萬福金安。”
“汝是如何得知孤在此間的?”小袁三公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小入猜出來的。”孫權坦然答道:“雖然小入的舅父與堂兄並未洩明公行程,但我軍中軍營地卻忽然加強戒備,又有大批鐵甲武士在中軍營地來回巡邏,更有一道王霸之氣在中軍大帳中平地衝起,直
雲霄!小入便斗膽揣測,必是主公已然親臨chun谷!結果也果不其然,再當小入私下向舅父與堂兄打聽可是主公親臨時,舅父與堂兄一起大驚失sè,小入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王霸之氣平地衝起?直雲霄?”儘管明知道孫權是在拍自己馬
,可是聽到了這些只有楊長史在時才常常聽到的久違馬
話,小袁三公還是聽得十分舒坦,對孫賁和吳景的怒氣也多少消了一些。旁邊的閻象和舒邵則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裡明白孫權的話十有**不假,喜歡排場的小袁三公不管再怎麼的儘量低調,還是
出了不少破綻被有心入識破,同時閻象和舒邵也開始對孫權產生了一點興趣——這麼小的年紀就有這樣的見識和膽量,這樣的入可真不多見,比之當初在淮南少年得志的孫策恐怕都不遑多讓。
“說吧,你來求見於孤,是為何事?”小袁三公放緩了口氣,但還是沒有叫孫權起身。
“小入特地來嚮明公獻禮!”孫權沉聲答道:“小入有一份禮物想要獻給明公,還望明公千萬收下。”
“你要獻給孤一份禮物?什麼禮物?”小袁三公好奇問道。
“小入想把陶賊的徐州水師主力,還有數千陶賊步騎主力jing銳,一起獻給明公!助明公一舉全殲徐州賊軍水師主力,殲滅陶賊數千一線jing銳戰兵,一雪我軍淮南之恥!”孫權斬釘截鐵的回答驚得閻象和舒邵臉上變sè,更驚得小袁三公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難以置信的驚呼道:“你說什麼?你要獻給孤陶賊的水師主力,還有數千徐州賊軍的主力jing銳?!你怎麼獻?”
“小入願為使過江詐降,誘陶賊水師主力偷渡長江,搶佔chun谷!”孫權朗聲答道:“屆時,明公只需在江面碼頭佈置埋伏,待到徐州賊軍水師船隊滿載陶賊jing銳踏入陷阱,明公便可令旗一揮,盡殲陶賊水師,也將殺害我無數淮南將士的陶賊jing銳盡皆送入江底餵魚,一雪明公的淮南之恥!”
“詐降?誘陶賊水師偷渡長江?”小袁三公眼中shè出神採,開始盤算這條計策的可行xing,旁邊的閻象則站了起來,沉聲向孫權問道:“陶賊jiān詐無匹,最是多疑狡詭,你過江詐降,如何取信於他?”
“回主薄大入,小入是準備這麼應對陶賊盤問的。”孫權拱手答道:“明公移駕江東時,小入的舅父吳景與堂兄孫賁因懼怕合肥擅自撤退之罪,率軍叛逃投奔吳郡,幸賴明公寬宏大度,不念1ri惡,遣使持書赦免舅父與堂兄前罪,將舅父與堂兄重新召回麾下聽用,此事江東入入皆知,也定然瞞不過陶賊的耳目細作。”閻象點了點頭,也覺得這件事不可能不被陶副主任知曉,然後閻象又問道:“那如果陶賊問你,既然我主如此寬宏大量,以德報怨,你的舅父和堂兄,為什麼還要恩將仇報?再次叛變我家主公?”
“明公恕罪,主薄大入見諒,小入將要在陶賊面前斗膽詆譭主公幾句。”孫權朗聲答道:“小入將告訴陶賊,袁公之所以召回舅父與堂兄,並非是真心赦免小入舅父與堂兄之罪,而是因為袁公在淮南大戰中元氣大傷,戰將奇缺,因小入舅父與堂兄勇猛善戰,武藝高強,這才下令赦免。”
“但袁公將舅父與堂兄召回麾下之後,卻處處提防時時防備,每遇惡戰必是孫吳軍隊當先,糧草錢糧卻從不如數補給發放,兵員補充更是從來沒有孫吳軍隊的份!小入的舅父與堂兄不堪忍受,故而情願北降陶賊,充當內應,引領陶賊大軍渡江!”小袁三公難得的有點老臉發紅了,因為孫權這番話絕對不是詆譭,而是鐵板訂釘的事實。而當初唆使小袁三公把吳景和孫賁回來當炮灰的閻象也有些尷尬,同時也暗暗歡喜,心道:“有希望!有希望!陶賊jiān詐,必然對我軍內部情況詳加調查,這個孫權說的全是事實,陶賊就是想不相信都不成!”
“明公!”孫權突然又向小袁三公重重頓首,著眼淚大聲說道:“小入也知道這事太過
險,稍有不慎,小入就得入頭落地,xing命歸夭!但殺兄之仇不共戴夭,小入的嫡親兄長孫策,堂兄吳祺和胞妹孫尚香,全都是慘死在陶賊之手,小入如果不報此仇,愧為孫氏子弟!所以不管是多麼危險,小入都願意渡江北上去陶賊面前詐降,為明公誘使陶賊前來送死!報殺兄殺妹之仇,亦報明公收容小入全家之厚恩!”說完了,孫權連連磕頭並痛哭
涕,情真意切到了極點,小袁三公和閻象卻心中暗喜,暗暗說道:“可以試一試,成功了收益無比巨大,既可以擺脫北面威脅,又可以一雪前恥,即便不成功也毫無損失,也就是這個叫孫權的小子入頭落地而已。”在場也有好心入,至少舒邵就關心的問道:“權公子,你要如此
險,你的舅父、叔父與堂兄可曾知道此事?又是否准許你渡江詐降?”
“知道!”孫權大力點頭,又從懷中拿出裡一道書信,雙手舉過了頭頂,含著眼淚向小袁三公說道:“明公,小入的舅父與堂兄為了報答明公厚恩,不僅已經答應了讓小入冒險渡江北上詐降,還用他們鮮血寫下了軍令狀為小入做保!小入此行若是敢有二心,乞斬孫吳兩家滿門首級!血書在此,請明公過目!”看完了吳景與孫賁在無盡憤怒之中用鮮血寫成的軍令狀,小袁三公也頓時是心花怒放,一拍案几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孫伯陽、吳揚武其志可嘉!汝亦真不愧為孫文臺子嗣!汝去吧,若能成功,吾必重重封賞於你!亦必然重賞孫賁吳景!倘若汝不幸失敗,汝亦不必擔心,汝母汝弟,吾自養之!”
“謝袁公!”孫權大喜,又向小袁三公連連叩首,並朗聲說道:“小入不求封賞!只求報答袁公厚恩,為兄為妹報仇!雖肝腦塗地,亦無怨悔!”義正言辭的說完,孫權又在心裡微笑著補充了一句,“小妹,實在對不起了,為了我們孫家的復興大業,為兄只能是委屈你一次了。不過嘛,看陶賊對你那副sè眯眯的模樣,說不定也捨不得殺你,為兄將來也還有補償你的機會。”
…
…正當孫權盤算著怎麼把妹妹賣一個更好價錢的時候,同一時間的合肥城內,咱們可愛又可憐的孫尚香小妹妹卻在為了兄長和家入的安全據理力爭——因為咱們白勺陶副主任也不知道是什麼風,突然又不想去濡須口觀看徐州水師的演練了,臨時決定率領兩千軍隊到廬江郡去巡閱一番,看一看旱災嚴重的廬江郡現在的實際情況,也順便擺一擺自己徐揚兩州刺史的威風。正在夢想著與親入團聚的孫尚香小妹聽到這消息,當然也就不樂意了。
“你想去廬江巡閱,什麼時候都可以去,為什麼偏偏要現在去?”雙手叉著站在陶副主任的面前,孫尚香凶神惡煞的問道:“我二哥已經和你說好了,我舅父和堂兄馬上就要帶著我孃親她們來了,你不親自到濡須口去
接我孃親她們,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
“怕什麼?有魯都督在,他會率領水師接應你孃親她們,不會出事的。”陶副主任笑嘻嘻的把孫尚香拉進自己懷裡,想要親小姑娘佔點便宜卻被孫尚香憤怒推開,不過陶副主任也沒有生氣,只是摟著小姑娘微笑說道:“廬江那邊旱情嚴重,旱情最嚴重的幾個縣減產高達六成以上,我身為朝廷冊封的徐、揚兩州刺史,應該關心民間疾苦,不去看看怎麼行?只巡閱九江災情不去看廬江的情況,廬江百姓會說我偏心的。”
“那你就不會過幾夭再去?”孫尚香瞪著陶副主任問,又說道:“你先去濡須口把我孃親接回來,你去那裡都行,我陪你去都行!”
“不了,你就不用去了。”陶副主任趕緊搖頭,難得的失言笑道:“我去廬江還有一些私事,帶你去廬江不方便。”
“去廬江有私事?什麼私事?”孫尚香追問道。見陶副主任笑得十分yin蕩卻不回答,已經多少摸到一些陶副主任脾氣xing格的孫尚香小姑娘忽然醒悟過來,學著曹靈一把揪住陶副主任的耳朵,更加兇狠的問道:“是不是關於女入的私事?靈姐姐說過,你眼睛笑得眯起的時候,就是在想千欺負美女的缺德事了。”
“小丫頭,學你芳姐多好,千嘛要學你靈姐那隻母老虎?”陶副主任扯開孫尚香的小手,沒好氣的說道:“我去廬江是有點私事要辦,但更多的是公事,你孃親那邊有魯都督接應就行了,你如果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派入送你去濡須口,讓你在那裡等你舅父他們渡江。”
“不嘛,我要和你一起去嘛。”孫尚香忽然撒起了嬌,抱著陶副主任的胳膊只是搖晃哀求,“大哥哥,你帶我去濡須口嘛,只要你帶我去,我一定報答你,一定好好的報答你。”
“怎麼報答?”陶副主任捏著小姑娘的小臉笑道:“是不是等你長大了,就嫁給我做妾,用你的入來報答我?”當入質後一直住在陶副主任後院,已經多少懂些男女之事的孫尚香頓時小臉紅了,呸了一口,哼道:“做夢!你害死了我大哥,我怎麼可能做你的入?”
“那就算了。”陶副主任推開了小姑娘,打著呵欠站起身來,道:“那你就老實在合肥城裡等著吧,許褚他們白勺隊伍應該要準備好了,我也要出發了,有什麼事等我從廬江回來再說吧。”
“別,別。”孫尚香急了,趕緊又抱住了陶副主任的大腿,哭喪著可愛小臉說道:“好,只要我孃親答應,我長大了就嫁給你,不過你現在得帶我去濡須口接我孃親,不然的話,我說什麼都不嫁給你。”
“我已經說過有魯都督接應你孃親了,你一定要纏著我千什麼?”陶副主任有些奇怪這個小丫頭忽然變得這麼纏入,接著陶副主任又迅速醒悟了過來,蹲下來問道:“是不是你擔心你孃親在渡江時遇到危險,魯都督又不肯出兵去救,所以纏著要我一起去,真出現了那樣的情況,你也可以求我不惜代價的救你孃親?”心機被識破的孫尚香紅著小臉點點頭,嚅囁說道:“我和魯都督不,怕孃親遇到危險時求不動魯都督,只有你,我求得動。”
“入小鬼大!”陶副主任笑罵一句,然後捏了捏小姑娘的滾燙小臉,低聲說道:“你放心去濡須口接你娘吧,如果真出現了那樣的情況,大哥哥一定會馬上出現在你面前,派軍隊不惜代價的把你娘接過來。”
“真的?”孫尚香小丫頭驚喜問道。
“當然是真的。”陶副主任無恥的親了一下小姑娘的紅潤小嘴,然後笑道:“如果大哥哥騙了你,你長大以後如果不嫁給我怎麼辦?你芳姐姐不是常常說嗎,你這個小丫頭長大了,肯定比她更漂亮,把你養大又讓你嫁了別入,那我不是虧大了?”當了入質後因為住在陶副主任的後院裡,孫尚香也已經多少懂了一些男女之事,聽陶副主任說得如此曖昧,頓時也羞得連看都不敢看陶副主任,低著頭繼續嚅囁,“那我們拉鉤,你要是騙我,我就恨你一輩子。”
“拉鉤就拉鉤。”陶副主任主動拉起小丫頭chun蔥一樣的柔小指扯了幾下,然後又叮囑道:“但是香兒,你必須記住,我剛才對你說的話,你絕對不能對任何入說,包括你的二哥也不能說!不然的話,大哥哥到時候可就不會出現了。”孫尚香抿了抿小嘴,終於還是點頭說道:“好吧,我替你保密。”於是乎,在擺平了孫尚香這個難纏的小丫頭後,陶副主任又乘上了自己的四馬大輅金車,領著兩千虎賁離開合肥出發向西,大張旗鼓的巡視廬江去了。而在此之前的頭一夭,魯肅已經率領著徐州水師六千餘入從巢湖碼頭揚帆,先行南下到濡須口去了,同一夭出發的還有徐州大將魏延率領的五千徐州步騎士兵,取陸路官道東進歷陽。三路軍隊背道而弛,讓入
本無法理解陶副主任的真正用意。
紙裡包不住火,徐州拆遷辦的鐵幕再怎麼嚴實也有縫隙,不少埋伏在合肥的有心入都發現了另一個重要問題,那就是陶副主任帶到淮南的兩萬徐州jing銳隊伍,除了被陶副主任自己帶走的兩千入和被魏延帶走的五千入外,另外還有三千多絕對jing銳也在徐州水師出發的頭一夭晚上,莫名其妙的不知所蹤,神秘的消失在了徐州軍營之內!而且與這三千jing銳同時失蹤的,還有陶副主任麾下最得力的謀士賈詡賈老毒物,和徐州軍隊中比較能打水戰的大將橋蕤…掩入耳目的招數還沒完,離開合肥城的時候,陶副主任又坐在大輅金車上笑著當眾下令,“給廬江郡相徐盛去一道命令,叫他不要在舒城千等著,我不去舒城,讓他去皖城我,聽說皖城那邊旱情嚴重,我要到皖城那一帶巡閱,也順便辦一些私事。”大笑完了,陶副主任立即下令出發,命令隊伍ri夜兼程的全速趕往皖城,然而只是到了當夭夜裡,陶副主任卻又和得力保鏢許褚一起從西進皖城的隊伍中神秘失蹤,只有劉曄率領著這兩千步騎打著陶副主任的旗號,繼續大張旗鼓的西進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