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莫奈油畫睡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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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薄暮時分,我隔著一幅畫描摹蓮花的輪廓。

靜止的線條、彩、光線,用最舒展最輕盈的華彩來表現時光的若輕若重。

莫奈的吉維爾池塘:有櫻桃樹、百子蓮、鳶尾花,這些可愛的植物和一些不知明的水草。

落霞近到池塘的高度,倒影浮凸如火焰。

花瓣沒有褪,光影沒有黯淡。

2彩在耳邊動,思緒的片羽越過時空,文字是最好的時光機。

1903還是1908的吉維爾,時間靜止,珠跌落,迴音有形。

一支畫筆遺落在池塘邊緣。

油彩濺落,暈染了夕陽的隱喻,彌合了四合的暮

模仿印象派的技法遣詞,一幅畫裡的睡蓮被文字喚醒,她們具有稔的氣質。

3我對著一幅畫安放我的姓氏,容顏,清輝和箏弦。

身與外物的沉重,只有池塘可以放下。

“waterlily”被我直譯成“靈魂的花瓣”花瓣綻放的每一剎那就是靈魂打開的每一瞬間。

我舒展臃腫的身軀,然後合攏為輕盈的身段,為柔和的膚鍍上金屬光澤的蓮花紋身。

4池塘的意志上升到夢境的高度。

花瓣的陰影暗合了下沉的月,靜謐的池水微瀾起伏。

我只需藉助一藤蔓抵達泥淖深處,為黎明打撈拂曉的光線。

我在溼與隱忍中修辭,詩句的蔓延至水下,靈魂從另一個方向找到生的捷徑。

5薄暮時分,我隔著一幅畫描摹蓮花的輪廓。

吉維爾池塘成為了風景,睡蓮成為了傳奇。

克勞德?莫奈是永恆的瞬間還是瞬間的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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