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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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的傍晚，四個女人以悉的姿勢款款落座。四杯茶，一種心情。

話題如花朵般漸次展開，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風風；法令紋、魚尾紋、歐舒丹…無所不談。傾訴、諦聽、共鳴，四個女人的戲臺緊鑼密鼓，彩紛呈。

昏黃的燈吊在頭頂，茶香氤氳升騰。或者是由於光線黯淡，主題開始懷舊。上一次相聚是冬季，而最初的相約又是哪一年的哪個季節？目光之外，場景開始變換。

還記得我們從彼此的髮絲上發現新大陸一樣發現一早生的華髮吧？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談論“婚姻不是墳墓”與“愛情不等於金錢”什麼時候？

還記得從哪一年起，我們談話的主題除了孩子還是孩子…

一些隱約的細節在時間背後清晰如昨。子在子中消磨，我們並未在蹉跎中蹉跎。時光如澱啊！青逐漸退離了曾經駐滿芳華的堤岸，僭越著一雙隱形的翅膀，我們想要飛抵的是天空還是海洋？涉過各自的山高水遠，隔著各自的雲影天光，我們的目光錯重疊。周圍有音樂響起，是那首悉的“寂靜之聲”還是讓我們回到這四杯已經微涼的茶。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原味，香芋、草莓、咖啡…再沒有哪一種新鮮的滋味能刺我們平靜的味蕾。相對於歲月的推陳出新，我們卻選擇了幾分質樸、本的迴歸。

星光漸隱，四個踟躕的身影，漸行漸遠。早的風還是有些料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