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一隊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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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副帥趙宏博乃是大唐人士,由於在大唐不受重用,獨自將自己推薦給阿史那賀魯,得到趙宏博的幫助,阿史那賀魯如虎添翼,趙宏博比阿史那賀魯年輕兩歲,臉如鐵鑄,鋼箍環額,鷹鉤鼻豐隆高,兩額高而
骨,眼眶深深凹陷下去,相貌讓人不敢恭違,但濃密的眉
下那雙鷹隼般銳利、似若
悉一切的眼睛,卻有種望之生畏的駭異
覺。
位於阿史那賀魯身後的是他心腹蕭天龍,亦即昨晚統率五萬先鋒部隊、險些攻破西州南門的前軍大將,此人五短身裁,比任何人都要矮上半截,散發披肩,板
直,銅鈴般的巨目閃閃有神,可謂相格獨特,大風颳來,吹得他衣衫獵獵,烏黑的長髮隨風拂舞,形相更顯威猛無儔。
西州人人自危,大唐自太宗皇帝以來,就少有戰事,此刻阿史那賀魯兵臨城下,大唐軍隊是節節敗退,遠在京城的高宗皇帝李治已經派出梁建方、契何力等為弓月道行軍總管,對戰阿史那賀魯。
就在西域邊疆一場大戰即將開始,在大唐東南方向,一個沿海的小漁村裡,一場慘烈的屠殺正在進行著。
滾滾濃煙直衝九天,似是帶著被殘殺的百姓的冤魂,久久不願散去,本來平靜的村落卻是殺聲慘叫聲,響成一片,整整一個村子。
而且是個有近千口人的大村子,此時已經沒有多少活口。滿地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猛然看了還以為是來了什麼野獸,但細看之下就會發現,那些屍首的手足雖然不全,但在傷口處都是整整齊齊的樣子,分明是由利刃切割造成的。
在村子裡最寬敞的空地上,一個身材不高,髮型怪異的人,正揮舞著長刀,對僅剩下的村民耀武揚威著!
“我們是孝德天皇的家臣,從現在開始,你們這裡就是孝德天皇的領地,你們都是孝德天皇的奴僕了。”一個似乎是頭領但同樣個子不高的人在怪叫,聽他們口音十分生硬,剩下的村民心裡十分沒底,這時,一個老者突然發話道:“什麼孝德天皇,不就是你們倭奴人的首領嗎?
我們一個州府的府兵都比你們那個孝德天皇兵馬多,你們憑什麼來我們大唐撒野!”看到有人知道自己的底細。
而且還充滿了不屑,那頭領不由得惱怒的說道:“你,混賬。”說完拔出間長刀“膽敢侮辱我我們天皇,殺!”一刀砍下,刀鋒自左肩至右
,在老者身前劃過,白光閃處,老者被開膛破肚,他雙眼圓睜怒視著對方這個人形野獸,不甘的倒下,鮮血,甚至體內臟器都
了出來。
“這就是侮辱孝德天皇的下場!”殺人的頭領將兇器收起,而他身邊一個一襲灰褐長衫,臉上帶著面紗的人諂媚的說道:“大人刀法真是天下無雙,佩服佩服。”雖然他的口音也是很怪異,不像本地人,但與那些個強盜的口音卻也不相同。看著眼前的一切,他那暴
在黑紗外面的眼睛卻閃著兇光,似乎有千百重的恨要發洩出來似的。
溫暖的海風吹來,讓人身上暖洋洋的,本來這是個好天氣,但看著眼前的這些殘垣斷壁,和橫七豎八倒在地上,不少都身手異處的屍體,任誰看了都是心情沉重。
“這幫倭島的畜生。”一群快馬趕來的人,其中像是首領的人恨恨的罵道:“不將他們碎屍萬段,我鹽幫鍾孝義枉自為人。”拳頭攥得緊緊的,指甲都扣進了手掌的裡,滲出了絲絲血跡!
“這幫惡賊來去無蹤,我們趕到時他們早就跑了,而附近的官兵又都是些只會欺負百姓的兵痞,真是…”鍾孝義身邊的一個麗人也是一臉的憤怒與無奈“幫主不必太過動怒,妾身看來,他們雖然兇狠,但卻總是隻騷擾臨海的百姓,足見其心中沒底,不敢深入內地。”她思索著說:“另外他們的巢一定就在不遠處,只要找到他們的巢
,我們就可以將其一網打盡,至少可以讓他們在近海島嶼立足不住,也就沒有多大威脅了。”
“夫人之言有理。”原來這個麗人正是鹽幫幫主鍾孝義的夫人,白儀鳳,江湖正道十大美人之一,鍾孝義說道:“雖然這幫倭奴行蹤不定,但他們登陸時全部都是小舢板之類的,決不可能從太遠的地方過來。
最近受到騷擾的村落相互間距離也都不遠,對,我們先去找縣令,讓他將臨海百姓撤到內陸,然後再派水師在附近海面搜索倭奴藏身之處。”自古以來,鹽鐵官營,而且在封建社會,官僚體系腐化墮落,他們往往利用壟斷鹽業貿易的特權牟取私利,鹽價極高,利潤十分豐厚。
江南一代的富商巨賈或是草莽之輩往往呼嘯一起販運私鹽以圖牟取私利,這些人的販運團伙就被稱為“鹽幫”鹽幫自漢朝起就興起於江淮域,一般的販運路線分南北和東西兩線,南北一般是指運河北上至漠北。
東西一般沿長江直到西北青藏地區。鹽幫成立在隋朝開國時期,由鍾孝義的曾祖父鍾天創立,經歷四代,已經發展成江湖十大門派之一。
由於鍾天出生貧苦人家,所以告誡後人要為善形式,一直以來,鹽幫在江湖中都以正派形象出現,這段時間沿海小村不斷受到倭島的進攻。
雖然以前一直有倭奴海盜到沿海一帶劫掠,但這次卻和以往有些不同,無論參與襲擊的海盜人數,還是海盜襲擊的縱深,都遠遠超過了以前,這讓鍾孝義十分擔心。
“不過,要我看,倭奴們還是有眼線,不然,他們在這裡肆了這麼長時間,竟然只和我們遇到過兩次?而且還都是我們剛好趕到,再稍晚一些就連他們影子都抓不著了。”鍾孝義眉頭檸在了一起,而他的夫人,白儀鳳也說道:“而且,這次他們在福建雖然只是一次偷襲,但如此膽識,足見他們中間有會用頭腦之人,這也是和以前不同的!”鍾孝義心情更加沉重,他想了一會兒,說道:“下個月,我們賦稅鹽幫的銀兩就要送往京城了,我想,那些個倭奴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定會乘機打劫的。”
“我們可以藉機痛擊他們,雖不能將其徹底剿滅,但至少可以殲滅他們大部分主力,可以解除他們對我們的威脅!”白儀鳳的想法跟鍾孝義不謀而合,鍾孝義微笑著點點頭,但隨即又有些躊躇道:“不過…
他們的兵力不多,所以,不會對浙江福建兩地的稅銀全部打劫,一定會選擇其一。可到底會選哪一處呢?”白儀鳳坐在馬背上面,玉指輕輕的點著朱,嘴裡叨咕著:“照理說,福建是他們活動最猖獗,所以,打劫福建也最輕車
路。
可正因為如此,福建的稅銀此次一定會有大隊人馬護送,倭奴雖然兇狠,但押送稅銀的有我們幫裡的兄弟和大唐軍隊,按照往年來看,至少有萬軍相護送,那麼倭奴是沒能力打劫的。”鍾孝義點點頭,接口道:“至於浙江,也是最關鍵的,我們總部雖然在福建,但是浙江歷來就是我們最重要的據點,而且前段時間我們和五大家族又有一些誤會…”說到這裡,夫婦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看來他們肯定會選擇浙江下手。”白儀鳳說道:“這幾年浙江就是派正規軍押運也就是幾百人,今年若還是如此,倭奴必定會打劫那裡的!”鍾孝義在馬上憤怒的說道:“正是,前幾年倭奴兵力不多,雖然押運兵只有幾百人卻也夠了。
而按照今年倭奴匪勢之盛,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襲擊過浙江,可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正在準備突擊一下,一下子打起稅銀這網大魚呢?”
“要立刻給浙江刺史送信去!”白儀鳳說道:“不過,那李刺史生貪婪,要他盤剝百姓他花樣百出,可真要他辦正事他就是廢物一個了,要不是他爹是開國功臣,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殺了。”***“這樣,我再給張將軍寫封信,讓他看看能否多派些兵馬,我想,只要押運兵馬超過一千,那麼倭奴也不會不顧忌的!”鍾孝義想了一下說道。
“其實,要是各個州縣的官兵團結一些,哪怕只有他們一半的戰力,我想,倭奴也不至於如此猖獗!”白儀鳳發自內心的嘆。鍾孝義不知是氣還是無奈的笑道:“如果真的是那樣,我們就不用擔心了,夫人,我們先回去部署一下吧。”說完,掣馬轉了一個方向,準備離開這個血腥的地方,白儀鳳跟著夫君鍾孝義後面,一隊人馬,很快就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