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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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度月道:“我也中了奇毒,非死不可,但我有三粒延續命的解藥,可能比兩位多活一
,其實,只要多活上一個時辰就夠了。”柳鳳閣道:“為什麼?”凌度月道:“我要看到你們兩個人死了,我才能放心地死。”柳鳳閣笑一笑道:“原來如此,不過,有一件事,對你凌少兄有些不利?”凌度月道:“什麼事?”柳鳳閣道:“楊非子和我都是知藥用毒的高手,但你凌少兄,對此道,卻是一竅不通。”凌度月道:“這個,這個…”柳鳳閣道:“所以,在下希望凌少兄能和我柳某人合作。”凌度月道:“說說看,如何一個合作之法。”柳鳳閣道:“自然不會要你凌少兄吃虧了…”凌度月接道:“咱們不能含含糊糊,需得把事情講得一清二楚才行。”柳鳳閣低聲道:“楊非子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只要咱們能把握他的缺點,就可以迫他
出解藥了。”凌度月道:“什麼缺點?”柳鳳閣道:“他很怕死。”凌度月道:“這一項缺點果然是人人都有,只是輕重不同而已。”柳鳳閣道:“楊非子是屬於很重的一類人,我料他多則四個時辰,少則兩個時辰必然會再來此地,合咱們兩人之力,迫他
出解藥,只要利刃能指向他的要害,他就會
出解毒之藥。”凌度月道:“楊非子很狡猾,他會把解藥帶在身上嗎?”柳鳳閣道:“別忘了,我也是用毒藥的高手,只是不為天下人知罷了,只要他能說出藥方子,我就可想出解藥。”凌度月道:“在下想不出,這件事對我有什麼好處?”柳鳳閣道:“楊非子如在你兵刃
迫之下,我以解藥和你
換…”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和楊非子之間,如若是江湖兩大害,那楊非子恐怕要比柳某人還為害大些。”凌度月暗暗忖道:你柳鳳閣的陰險,只怕不在那楊非子之下,如若我凌某人一定要死,也得先把你們兩個人全都除去,那也算死得瞑目了。
心中念轉,點頭一笑,道:“好!就算這樣,你大東主雖非好人,但那楊非子比你還要壞一些。”柳鳳閣道:“兩害相權取其輕,如若凌少兄,必需在楊非子和我之間,找一個合作的人,兄弟比楊非子可靠多了。”凌度月心中暗道:這頭狡猾的老狐狸,不知肚子裡還有些什麼主意,我得再套他幾句話出來。
當下輕輕咳了一聲,道:“大東主說的是,但楊非子出瞭解藥之後,你大東主療好了傷勢…”柳鳳閣接道:“你也一次取得了真正的解藥。”凌度月道:“以後呢?”柳鳳閣道:“我有一筆很豐富的酬謝,希望你凌少兄攜美遠走。”凌度月呆了一呆,道:“攜美遠走?”柳鳳閣道:“是!”凌度月道:“什麼人?”柳鳳閣道:“柳若梅,她嬌媚秀麗,不在她母親之下,唯一的缺憾,是沒有她母親那樣一雙小腳。”凌度月笑一笑,道:“三夫人呢?”柳鳳閣嘆口氣,道:“我們大伯和弟妹之間,只怕還有一點麻煩,不過,我不想和她再鬥下去,我準備把柳家的財富,分她一半…”凌度月接道:“你真能分她一半嗎?”柳鳳閣道:“為什麼不能,她
明能幹,武功又高明得很,可惜的是,我竟然未能早發現她這一身能耐,如果早
發現,也早就把柳家的這副擔子分給她擔負一些了。”凌度月嘆口氣,道:“大東主,關於你們柳家族人,我一直有一點想不明白…”柳鳳閣道:“哪一方面?”凌度月道:“柳家富可敵國,為什麼竟甘願捲入了江湖恩怨之中?”柳鳳閣道:“也正因為我們太富有了,引起了無數江湖人物的覬覦,他們想盡了辦法,希望計劃奪我的財富,柳家人為了自保,不得不學武功,不能不請江湖人作護院保鏢,這一來,就和江湖人結合一起,也不自覺地捲入了江湖的恩怨之中…”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自然,捲入江湖恩怨漩渦,也不是我這一代開始,柳家與江湖中人來往,已然三十餘年。”凌度月道:“看來你們這個家族,人數雖不多,但卻是複雜得很。”柳鳳閣道:“凌少兄的意思是…”凌度月接道:“在下覺著那三夫人的一身武功足可和你們這些江湖一
高手比美,為什麼竟然保不住柳三郎的
命?”柳鳳閣道:“唉,這件事談起來,確也有很多難解之處,舍弟死的太冤。”柳鳳閣道:“箇中內情,不能不叫人懷疑,但我又想不出她為什麼要加害三郎。”凌度月道:“唉,果真如此,三夫人也是一位心有所圖的人了。”柳鳳閣道:“所以,在下覺著三夫人決不會和我善罷干休,除非她能滿意了白己的收穫。”凌度月道:“你如認為她是謀害親夫的兇手,你身為哥哥,為什麼不替兄弟報仇。”柳鳳閣苦笑一下,道:“我報得了嗎?一個楊非子已使我手忙腳亂,再加上我那三弟妹,我如何能夠應付?”凌度月道:“大東主,為什麼不把區區算上呢?”柳鳳閣道:“唉!你凌少兄俠士情懷,大約不會乘人之危吧?”凌度月道:“很難說啊!”柳鳳閣微微一笑,道:“這麼說來,你凌少兄也有對付我的用心了。”凌度月冷然一笑道:“柳大東主,我對你們柳家的人認識不多,也不會生出貪圖你們柳家的財富之心,但我覺著你是個很陰險惡毒的人,留著你,對世間有害無益。”柳鳳閣點點頭,道:“說的是啊!凌少兄這點年紀,能殺了天下第一富豪,足可以揚名江湖了。”凌度月冷笑一聲,道:“大東主,凌某人倒是未存殺你揚名之心,只覺著為世除害罷了。”柳鳳閣道:“果然義仁行徑,豪氣干雲,但不知凌少兄要如何對待楊非子。”凌度月道:“他中你蠱毒,必死無疑,你一死天下再也無人能療治他的傷勢了。”柳鳳閣道:“不錯,我一死他也得毒發而死,用不著再殺他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但不知凌少兄準備如何對付我那三弟妹。”凌度月道:“這個,在下還未想到。”柳鳳閣道:“好男不跟女鬥,我那三弟妹大約也早已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來個逐虎
狼的計劃。”長長嘆口氣,接道:“殺了在下之後,凌少俠也將毒發而死的事,不知凌少兄想到了沒有?”凌度月道:“想到了。”柳鳳閣道:“但你還是要殺我?”凌度月道:“是的,在下覺著,留你這等人活在世上,不但江湖上沒有平靜之
,就算官府中人,也可能全在你
縱之下,你的銀子多了,配合你這一身武功,和陰沉心計,什麼事你都能作得出來了。”柳鳳閣道:“這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了,我柳某人原想說服你凌少兄助我一臂之力,想不到反而招來了殺身之禍,不過…”故意住口不言。
凌度月暗中一提氣,道:“不過什麼?用不著再賣關子了,在下心意已決,趁我還有能力出手之時殺了你。”
“唉!凌少兄,你如覺著我是個很陰險多智的人,就應想到我不會如此的大意,我敢引你到此,又讓你知道了很多的事,就有把握使凌少俠不敢輕舉妄動。”凌度月笑一笑,道:“因為我殺了你也會毒發而死…”柳鳳閣道:“這只是原因之一,像你凌少兄這等少不更事的人,有時衝動起來,死亡也未能使你屈服…”凌度月接道:“千古艱難唯一死,除了死亡之外,你還有什和辦法能威協我。”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接道:“有!”凌度月回目望去,只見楊非子不知何時已到廳門口處。
淡淡一笑,道:“你要阻我殺死柳鳳閣。”楊非子道:“不錯,在下和柳兄聯手,足可對付你的無形劍,凌兄不信,何妨一試?”凌度月道:“你來了多久了?”楊非子道:“我一直沒有離開。”凌度月道:“哦!你躲在哪裡?”楊非子道:“廳外的屋簷之下。”凌度月道:“那麼,我和柳鳳閣的談話,你都聽到了?”楊非子道:“不錯,聽到了。”凌度月道:“柳鳳閣要殺你,而且還想說動在下和他聯手。”楊非子道:“在下聽得很清楚,你沒有答應他。”凌度月道:“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幫他?”楊非子道:“因為柳兄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凌度月道:“什麼話?”楊非子道:“你少不更事,不知利害任施為,算起來比那柳鳳閣還要可怕。”凌度月冷哼一聲,道:“在下答允和柳鳳閣聯手對付你呢?”楊非子道:“那在下就不會進來了。”凌度月年輕氣盛,楊非子幾句話
起了
中怒火,冷笑一聲,道:“兩位何妨聯手一試。”突然欺身而上,一掌劈了過去。
楊非子身形閃動,揮掌還擊。
柳鳳閣緩緩向前近了兩步,全神貫注兩人搏鬥的情勢,但卻沒有出手相助。
這楊非子不但醫道絕世,而且武功高強得很,拳掌變化,奇厲詭異,任凌度月攻勢猛烈,但都被他化解開去。
片刻工夫,兩人已搏鬥了五百招左右,但仍然是一個不勝不敗之局。
凌度月打得暗暗驚心,忖道:這人武功如此高強,看來不施展無形劍,只怕是很難勝他了。
心中念轉,右手突然揮出,擊向前。
這一掌,勢道強猛,帶起了一股呼嘯的掌風。
楊非子冷哼一聲,竟然不肯退避,右手拍出,硬接掌勢,雙方掌勢將要接觸之時,凌度月的右袖內,突然飛出一道金芒,只一閃,繞上了楊非子的脖子。
金芒如電,一閃而逝,很快地重又回到了凌度月的袖內。
楊非子身子一顫,竟未倒下。
凌度月運起八成內力的劍氣,竟然未能把楊非子立斃劍下,不一呆。
就在他一怔神間,手腳略緩,反被楊非子的掌勢擊中。
蓬然輕震中,凌度月身不由已地後退了五步。
柳鳳閣右手一探,五指向凌度月的右肩上抓去。
這一掌雖然不輕,但凌度月還能保持著清醒,疾快地一個翻身,避開了柳鳳閣的五指。
柳鳳閣一抓落空,左手五指,又迅如電火一般,抓了過去,凌度月又閃避開去。
他雙手互應變,幻起了半天都是掌風、指影。
凌度月眼看室中已然無法避開,但大門口處,卻站著楊非子。
就在他打量形勢,心神微分之際,突覺右肩一緊,肩頭被人拿住。
柳鳳閣哈哈一笑,道:“好小子,果然是利害得很啊!”凌度月還想掙扎,但卻被柳鳳閣一收右手五指,頓覺全身勁力頓失,全身難再掙動。
楊非子長長吁一口氣,道:“還是柳兄高明啊!”柳鳳閣道:“好說,好說,如非楊兄先和他搏殺很久,耗去他不少真力兄弟怎能奏功呢。”楊非子道:“哪裡,哪裡,兄弟是敗軍之將,豈足言勇。”一面說話,一面人卻緩步向柳鳳閣身前欺去。
柳鳳閣是何等明人物,眼睛裡豈會讓別人
進砂子。
楊非子停下了腳步,道:“柳兄的意思呢?”柳鳳閣道:“兄弟,準備先把小子關起來,再作道理。”楊非子道:“如論這小子的才能,殺了未免是可惜的很,不過,縱虎歸山,以為後患,這一點柳兄是否想到?”柳鳳閣道:“楊兄的意思,可是要此刻把他一下殺了。”楊非子道:“一下子殺了,那自然是上上大吉的妙法,至少也該先破了他的真氣,毀了他的武功。”柳鳳閣微微一笑。
楊非子道:“毀去他武功,和殺了他有何不同?柳兄的意思是留下他了?”柳鳳閣道:“兄弟正是此意,放眼當今之世,能和凌度月動手一戰的,確然不多,以你楊兄武功之高,如是憑仗真實武功,只怕也未必是他之敵。”楊非子道:“兄弟不成,但你柳兄呢?”柳鳳閣道:“一招一式的硬拼下去,兄弟也難敵。”楊非子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留著他呢?”柳鳳閣道:“這樣一個人才,殺了豈不可惜…”楊非子冷冷接道:“你不殺他,總有一天他會殺了你。”柳鳳閣道:“兄弟有一種手段,只怕還未為楊兄所知。”楊非子道:“現在請教如何?”柳鳳閣道:“兄弟可以奉告。”楊非子道:“願聆高見。”柳鳳閣道:“兄弟想把這位凌度月,變成兄弟手下一位殺手,以他武功之強,可當天下第一殺手了。”楊非子道:“柳兄,這小子智慧過人,只怕不是一般法術所能控制。”柳鳳閣微微一笑,道:“這個,兄弟自有辦法,不勞楊兄費心。”楊非子突然又向前欺近了一步,道:“柳兄,可要兄弟助你一臂之力。”柳鳳閣身子一轉,冷冷說道:“楊兄,請後退三步,如是兄弟心有防範,你殺死凌度月的機會不大。”一下子叫穿了,楊非子不臉上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