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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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蓮柔音細細地說道:“為了你們柳家這龐大的財富。”柳鳳剛咬著牙,儘量把聲音放得平和一些,道:“秋蓮,我們三兄弟都很你,你為什麼還要下這樣的毒手?”夏秋蓮笑一笑,道:“鳳剛,我是不得已…”聲音平靜一些,痛苦也好像可以減少了一些,柳鳳剛仍然接口說道:“不得已,難道有人
你。”夏秋蓮道:“啊!如是沒有人在後面策劃,我這個婦道人家怎能下得如此的毒手?”柳鳳山道:“什麼人?叫出來讓我們看看。”夏秋蓮道:“這一點很抱歉,只怕你們無法見他了。”柳鳳山道:“大哥,三弟我們錯了,她究竟是姓夏啊!不姓柳。”柳鳳閣道:“啊,一筆寫不出兩個柳字來。”柳鳳剛輕輕嘆息一聲,道:“大哥,二哥,我很對不住你們。”柳鳳閣道:“你仔細和弟妹談談吧!她究竟想要什麼?咱們就送她些什麼?”柳鳳山道:“大哥說的不錯,金銀財物,都是身外之物,三弟妹如是喜歡,給她拿走就是。”柳鳳剛目光轉註到夏秋蓮的身上,道:“秋蓮,你都聽到了?”夏秋蓮點點頭,道:“大伯,二伯,說話的聲音都很高,我這個做弟妹的,倒也不便欺騙什麼?”柳鳳閣道:“對!什麼話,咱們攤到桌子面上講。”夏秋蓮笑一笑,道:“事情很明白,弟媳受人之命,在酒中下了毒,這毒
無法解。”柳鳳山道:“那是說,我們要死定了。”夏秋蓮道:“這個,弟媳不敢說,不過,八成是沒有希望了。”柳鳳剛道:“秋蓮,看到咱們夫
一場的份上,我請求你答應我一件事。”夏秋蓮道:“什麼事?”柳鳳剛道:“我只想知曉,竟然是什麼人,要你加害於我。”夏秋蓮道:“夫君,你就要死了,知曉為什麼加害於你,你心中定然十分難過,是嗎?”柳鳳剛道:“嗯!”夏秋蓮道:“這就是了,那又為什麼一定要知曉呢?”柳鳳剛道:“因為,我要看看他是一位什麼樣的人?你竟甘願為他謀害親夫。”夏秋蓮格格一笑,道:“夫君,你不相信,那人是楊非子。”站在楊非子身側的凌度月,不自覺地望了楊非子一眼。
楊非子苦笑一下,言又止。
柳鳳剛搖搖頭:“我不信,不可能是楊非子。”楊非子施用傳音之術,道:“看來,柳老三還有點頭腦。”夏秋蓮格格一笑,道:“總不會是凌度月吧?”柳鳳剛道:“這也有點接近了。”凌度月苦笑一下,道:“看看這位柳老二完全沒有頭腦。”兩人相視一笑。
柳鳳閣苦笑一下,道:“老三,我看三弟妹,是和咱們開玩笑吧!”夏秋蓮道:“這是很認真的事,三位都已經身中奇毒,難道還不肯相信嗎?”柳鳳剛道:“我們兄弟不要求解藥,也不要求你放過我們,我們只是想知道那位幕後人物是誰?這要求不算過份吧!”夏秋蓮道:“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咱們出那幕後人物身份。”柳鳳剛道:“你說。”柳鳳閣道:“我們兄弟的
命,都由你掌握,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只要我們辦到的,全都答應。”夏秋蓮道:“聽說,這總銀號之中,有一座寶庫。”柳鳳閣道:“不錯,不過,鑰匙不在我的手中。”夏秋蓮道:“哦!那鑰匙現在何人的手中呢?”柳鳳閣道:“我母親。”夏秋蓮道:“除了那寶庫之外,福記銀號,應該有一本帳冊,對嗎?”柳鳳閣道:“這個由我保存,立刻可以
出來。”夏秋蓮道:“大伯,看起來,你是很合作的人。”柳鳳閣道:“識時務為俊傑,我發覺,我們已經完全沒有抗拒的餘地了。”夏秋蓮道:“好!大伯如肯
出帳冊,我就可以告訴你那位幕後的人。”柳鳳閣伸手由身上,取出了兩把鑰匙,放在案上,道:“弟妹,在這裡,這是那隻鐵櫃的鑰匙。”夏秋蓮緩緩收了起來,道:“鳳剛,你還裝作什麼?”柳鳳剛呆了呆,道:“秋蓮,你說什麼?”夏秋蓮道:“目下,咱們已控制大局,你也不用再…”柳鳳山冷笑一聲,接道:“老三,你真是唱做俱佳啊!”柳鳳剛道:“二哥,我和你們一樣中了毒,受制於人。”柳鳳山道:“不同的!我們是真的,你卻是裝作的。”柳鳳剛道:“如是我派人對付你們,也許還可以,咱們兄弟面對面,我如何能下得手,你…”柳鳳閣接道:“老二,我看老三不像是裝作的。”柳鳳山道:“還不相信,老大,你沒有聽到他老婆叫他嗎?”柳鳳剛怒聲喝道:“夏秋蓮,你謀害親夫,要我的命,但為什麼,還要在我們死去之前,挑撥了我們兄弟的情義,叫我死不瞑目。”夏秋蓮嫣然一笑,道:“鳳剛,這臺戲快要唱完了,你那位兄弟,如若是真的找不出什麼是幕後人物,那才是真的死不瞑目啊!”柳鳳山道:“老大,你好好聽聽,別忘了,他們總是十餘年的夫
啊!”柳鳳剛臉
冷肅,道:“夏秋蓮,你究竟是什麼人!”夏秋蓮道:“天下第一豪富,柳鳳剛柳三爺的夫人。”柳鳳剛突然飛身而起,直向夏秋蓮撲了過去。
右手一揮,面劈下。
夏秋蓮一閃避開,回手拍出了一掌。
柳鳳剛身中奇毒,運轉已不靈活,夏秋蓮掌勢很快,嘭然一聲,擊中了柳鳳剛的後背。
但聞嘭然一聲,柳鳳剛整個的身軀,被這一掌擊得倒在地上,吃的滿嘴泥土。
夏秋蓮哎喲一聲,伏下身去,扶起了柳鳳剛,道:“你怎麼,這樣沒有用,這一掌你應該避開的。”柳鳳剛滿口中出鮮血,神容悽慘,冷冷說道:“夏秋蓮,你好狠的心,好惡毒的手段,不但給我們服了奇毒,而且,還加入了散功的物藥。”夏秋蓮道:“江湖鳳險多,以後,你要多多小心啊!”柳鳳剛怒道:“你如還有一點良心,還有咱們夫
一場的情義,你就告訴我那幕後是何許人,然後,殺剮憑於你。”夏秋蓮嘆息一聲,道:“鳳剛,你真的要知道他是誰嗎?”柳鳳剛點點頭,道:“我們兄弟,要在黃泉路上結伴而行,在陽世之間,我們處得不好,希望你在陰曹地府中,恢復我們兄弟的情義。”夏秋蓮道:“大伯,二伯,你們怎麼說?”柳鳳閣道:“你只要說了實話,我們兄弟,死而無憾。”夏秋蓮道:“好吧!你們要知曉內情,我就據實告訴你們了。”柳鳳閣道:“這一點三弟妹放心了。”夏秋蓮舉手一抬,道:“你過來吧!我先告訴大伯。”柳鳳閣道:“為什麼只告訴我一個人,你說大聲一些,我們豈不是都聽到了。”三夫人道:“不行,非要你大伯轉告他們不可。”柳鳳閣應了一聲,行近了夏秋蓮。夏秋蓮突然一揮手,一掌擊在柳鳳閣的前
之上。
柳鳳閣一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道:“這又是為了什麼?”向後退了五步,仍然站立不穩,一股坐在地上。
夏秋蓮格格一笑,道:“柳鳳山,你想不想知道,那謀算你們的是什麼人?”柳鳳山道:“其實,什麼人都是一樣,我們快要死了,不論什麼人?加害我們,都是一樣,難道變了鬼真還能報仇不成?”夏秋蓮道:“看來,還是二伯想的對。”輕輕咳了一聲,接道:“你們壽命至多,還有一頓飯的時間,你們有什麼遺言沒有?”柳鳳剛道:“賤人,想不到,我在臨死之前,你還要這樣作耍於我,你真是天下第一等無情之人。”夏秋蓮淡淡一笑,柔聲說道:“鳳剛,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的一句話嗎?”柳鳳剛道:“什麼話?”夏秋蓮道:“房花燭之夜,我要全身而退,你卻堅持要留我下來,那時,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是個不吉祥的女人,不要太接近我,更不應娶我,你卻偏偏不行,如今,證實了,只怕你已經悔之晚矣了!”柳鳳剛道:“這些年來,我未虧待過你,我有什麼不對?”夏秋蓮緩步行近了柳鳳剛,道:“鳳剛,看在咱們夫
的份上,我可以幫你一個忙。”柳鳳剛道:“哦!”夏秋蓮道:“你們服用之毒,十分強烈,發作之時,人也十分痛苦。”柳鳳剛道:“是!”夏秋蓮道:“目下,你連自絕一死能力,也完全失去了,所以…”柳鳳剛接道:“所以,你想幫忙我早些死去。”夏秋蓮點點頭,道:“這完全是為了你好,我知道,那筋
的痛苦,超過了一個人所能的忍受,所以,我成全你。”柳鳳剛道:“但我想請問一件事?柳若梅,究竟是不是我柳鳳剛的骨
?”夏秋蓮道:“你一定要知道嗎?”柳鳳剛道:“是!”夏秋蓮搖搖頭,道:“不是!”柳鳳剛道:“她是誰的孩子,可以告訴我嗎?”柳鳳山道:“老三,看開些,她連你一樣的下毒追命,偷人
漢,那又算得什麼?”夏秋蓮點點頭,道:“柳老二,你記著,我幫著鳳剛死了之後,才找你算帳。”但聞柳鳳山道:“三弟妹,我看不勞你費心了。”突然轉身,一頭撞在牆壁上。
但聞嘭然一聲,柳鳳山撞到了牆上。
人牆相撞,柳鳳山頭上撞了一個大包,但仍然好好地活著。
三夫人說的不錯,他們連自絕一死的能力,也消失不見。
柳鳳剛突然嘆一口氣,道:“夫人,你多珍重,我先走一步了。”緩緩閉上雙目,右手從身上取出了一把匕首。
夏秋蓮道:“不用多費事了。”一指點中了柳鳳剛的死。
柳鳳山緩緩站起了身子,道:“弟妹,怎麼樣,要不要也幫我一個忙。”夏秋蓮道:“尋死?”柳鳳山道:“是!你寸陰如金,也無暇在此多停一刻,何不早些殺了我們…”回顧了柳鳳閣一眼,夏秋蓮緩緩說道:“二伯,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些想死。”口中說話,目光暴出一股寒芒。
柳鳳山回顧了一眼,道:“三弟妹,我和大哥,是不是,都還有選擇的機會。”夏秋蓮道:“沒有,你們只有回答我問的機會。”柳鳳山道:“哦!”夏秋蓮道:“但那不是,你們一定非死不可,你們回答我好的,也許可以不死。”柳鳳山望望柳鳳剛的屍體,道:“三弟妹,有一點,我想不清楚,你為什麼要突然下手,殺死老三?”夏秋蓮微微一笑,道:“先殺了他,那是說明了他的重要,因為,我們夫十幾年,我怕我會突然改變了心意?”柳鳳山道:“你改變了什麼心意?”夏秋蓮道:“回念起夫
之情,我無法下得手。”柳鳳閣道:“這麼說來,弟妹,也是被人所迫了。”夏秋蓮道:“大伯,究竟見多識廣的人,一猜就中了。”柳鳳山道:“三弟認識那個人?”夏秋蓮道:“是!”柳鳳山道:“三弟妹,又不想把此消息,傳了出去,所以乾脆一刀殺了他。”夏秋蓮道:“正是如此。”柳鳳山道:“好像是我這個做二哥的,沒有見過那個人?”夏秋蓮道:“所以,你可以不死。”柳鳳山道:“三弟妹的意思,是說,我和老大…”夏秋蓮道:“別說老大的事,自己只管你自己就行了…”語聲一頓,接道:“過來,替小妹辦一件事。”柳鳳山怔了一怔,緩步行了過去。
夏秋蓮道:“二伯,你和大伯,兩個人中,只能活一個,你看哪一個活著好些?”柳鳳山道:“非要如此不可,那就聽弟妹吩咐了。”夏秋蓮道:“我這有一把刀,你們兩兄弟商量一下吧!”柳鳳山道:“商量什麼?”夏秋蓮道:“你們兩兄弟,要死一個,看看是,哪一個死?”柳鳳山沉了一陣,伸手接過匕首,道:“老大,你死還是我死?”柳鳳閣道:“兄友弟恭,我這做老大的,自然是先讓你做弟弟的選擇了。”柳鳳山道:“我想,還是我做兄弟的先死算了。”口中說話,手中的匕首,正突然回手一送,刺入了柳鳳閣的前
之中。
這是他早已看好的位置,這一刀下去,正好刺中了柳鳳閣的心,一刀斃命。
夏秋蓮讚道:“好刀法,又快又準。”柳鳳山道:“我們三兄弟,似是隻餘下我一個了。”夏秋蓮道:“說的是啊,你一個人活著,是不是有些痛苦?”柳鳳山道:“事已如此,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夏秋蓮道:“所以,我這做弟妹的,又覺著很抱歉。”柳鳳山道:“不要緊。”夏秋蓮道:“但你們骨之情,是何等深重,你一刀殺了他,內心之中,是不是很難過?”柳鳳山道:“確是如此。”夏秋蓮道:“你心中後悔了。”柳鳳山道:“談不上痛苦,只是有些傷
罷了。”夏秋蓮道:“你如能自絕而死,我相信,就好過多了。”柳鳳山呆了一呆,道:“弟妹的意思,是要我也死了。”夏秋蓮道:“本來,我不想讓你死,但看看之後,我覺著,你死了,倒也乾脆。”柳鳳山苦笑一下,道:“弟妹,我可以死,但我只求一事。”夏秋蓮道:“說說看。”柳鳳山道:“我想見見那位幕後人。”夏秋蓮道:“他不在此地。”柳鳳山道:“能不能說出他是誰?”夏秋蓮道:“他是凌度月,很年輕,也很俊美…”柳鳳山道:“是凌度月?”夏秋蓮道:“好像是吧。”這時隱在暗中的凌度月,再也忍受不住,突然向前一步,行入場中,道:“三夫人,凌某人和你何仇?何恨?為什麼把這些罪惡,都加諸到我的身上呢?”夏秋蓮大
意外地望了凌度月一眼,道:“你怎麼出來了?”凌度月道:“跑出來的。”就在這兩句話的工夫,夏秋蓮已然恢復了鎮靜。笑一笑,道:“我知道,是那鬼丫頭,放你出來的。”凌度月道:“不論是什麼人,放我出來,似是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人…”夏秋蓮接道:“我怎麼樣!”凌度月道:“你殺害親夫,卻又叫人兄弟相殘。”夏秋蓮道:“柳家造的孽太多,這是報應。”凌度月道:“報應,這話怎麼說?”夏秋蓮道:“我和他們柳家,結了兩代的冤仇…”楊非子快步行了出來,接道:“夏秋蓮,你不但安排了柳家兄弟的相互殘殺,也挑起了江湖上這一場劫難。”夏秋蓮道:“不錯,這些事,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楊非子道:“你一個小婦人,為什麼,竟然安排了這樣一場大事,恐非一人之力了。”夏秋蓮道:“楊非子,凌度月,這沒有你們的事,你們走吧!”凌度月笑一笑,道:“咱們如是肯就這樣走了,那就
本不會來了。”夏秋蓮道:“哦!那你們準備怎麼辦呢?”楊非子道:“三夫人
死了柳家兄弟,要他們自相殘殺而死,必然是早已想出了控制他們的辦法了。”夏秋蓮道:“千古艱難唯一死,柳氏兄弟,又不是很大方的人,如若我沒有控制他們的辦法,他們怎會如此聽話?”楊非子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物不算毒,最毒婦人心。”忽見刀光一閃,柳鳳山突然揮手一刀,刺向了夏秋蓮的前
之上。
這一擊快速絕倫,刀光一閃,直刺向夏秋蓮的前。
夏秋蓮似是早已有備,嬌軀一閃,避過一刀,右腳無聲無息地飛了起來,踢在了柳鳳山的小腹之上。
那是天下最好看的一雙小腳,但中人之後,卻有著無比的威力。
柳鳳山大叫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夏秋蓮身軀一閃,繞到了柳鳳山的身後,一掌拍出。
柳鳳山一跤,跌倒在地上。
這一跤摔倒下去之後,就未再掙動過。
楊非子,凌度月沒有出手援救,只是冷冷地望著夏秋蓮。
夏秋蓮伏下身子,輕輕籲一口氣,道:“死了,可憐柳家這偌大一份家產,不知落於何人之手了。”凌度月道:“柳家三兄弟,都已死去,自然是名正言順地落入你三夫人的手中了。”夏秋蓮笑一笑,道:“凌少俠,可是覺著,我志在這份家產嗎?”凌度月道:“除此之外,在下想不出你為什麼要使柳家三兄弟一齊死絕。”夏秋蓮道:“那是因為他們作惡太多…”凌度月冷冷接道:“你把我們關起來,也是因為我們作惡太多嗎?”夏秋蓮道:“我有狠多殺死你們的機會,但我沒有出手。”凌度月道:“那倒未必,咱們一直很小心地戒備著。”夏秋蓮嘆口氣,道:“兩位請看看,這四周佈滿了人手,他們都是我安排的人,只要我一聲令下…”楊非子冷冷接道:“他們就會全力地攻向我們,對嗎?”凌度月道:“這可是威脅我們?”三夫人道:“不是,而是和兩位情商,我報的私仇,並非貪圖柳家的財物…”楊非子低聲道:“凌少兄,沉著一些,咱們摸清楚她的用心,再作道理。”凌度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