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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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北京去機場的路上一輛小汽車在寬闊的馬路上行駛。

許景由、許靈均、宋焦英在車內坐著，他們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都為離愁縈繞而說不出話來。

宋焦英向許靈均:“許先生，你的飛機票是幾點鐘？”許靈均:“是十四點，不要緊，我先送你們上飛機。”許景由略有倦意。

宋焦英:“董事長，您可以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還有半個鐘頭。”許景由:“不用，我想再看看。”他深情地看著整齊的柏油路和郊區大地上的樹木、田地和農舍。

宋焦英也在看著，她深深地吁了口氣:“北京！一個禮拜，象一場夢！”許景由:“不，比夢要好。”87。北京機場許靈均送父親上飛機。

許景由:“以後多寫信，現在通信很方便，把清清的照片多照一些寄給我。”許靈均:“一定，爸爸。”宋焦英對許靈均:“希望能夠再見到你。”許靈均:“我也希望。”宋焦英嘆地說著:“真想看看你的太太。”許景由眼中含著淚，拉過靈均說:“兒子，讓我再抱你一下。”父子二人擁抱。

許景由、宋焦英走上飛機，和許靈均揮手告別。

88。敕勒川牧場的大路上太陽隱沒在山後面了，桔黃的晚霞照著雪白的祁連山頂，整個草原淋浴在晚霞裡，變成了一片柔和的暮。遠遠地，已經能看到學校的那片場，就象一泓明淨的湖水在泛黃的芨芨草灘中間。

許靈均在大路上走著，在晚風的吹拂下，他中蕩起一股柔情旁白:“我終於看見了學校。看到了秀芝栽的兩棵白楊樹，一股暖遍我的全身。父親說我有堅定的信念，但他沒有真正理解我。這裡有我汗水浸過的土地，這裡有我患難與共的親友，這裡有我相濡以沫的子，這裡有我生命的！”忽然，秀芝和清清出現在村頭。

清清喊著:“爸爸！爸爸！”秀芝笑著拉著清清向他跑來，他也向秀芝和清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