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鬼面天蛾·連續高潮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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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星期
早上的仍舊是惡劣的天氣,天空保持它漆黑的臉孔,再灑下
細雨,無數雨絲為整個城市披上一層薄薄的輕紗。
不過人們尚沒發現這破壞星期的天氣,城中大多數人尚未從週末的狂歡中醒過來。他們是幸福的。
男人步進浴室,扭開水龍頭,冰冷的水緩緩出。他抬頭,在自己前面,不,在鏡子中是個陌生人。乾枯臉上爬滿了不少皺紋,一頭小麥
的頭髮則掉了一大半,全身上下唯一剩下生機的,就似只有一雙眸子,這就是使用“
忌魔法”的代價。
他摸摸掛在前的五芒星項鍊,那是他的王牌,他深知若沒有這個“聖物”的話,自己很難撐得下去。
他閉上眼睛,呼開始變緩,雙手擺出某種姿勢,嘴巴循某種節奏
唱著不知名的語句。一股熱
從項鍊處湧出,遍及全身。然後男人**的生長過程如倒
般,頭皮長出健康的棕
髮,乾枯的肌
變回豐腴結實,男人彷佛一瞬間年輕了十多歲。
他再次抬頭,鏡子中的人已回覆原狀,那雙眼睛也瞪著他。目光中混合了恐懼和喜悅。對未來的恐懼和目標快達到的喜悅。
這種覺令他覺得自己是個人渣,特別是喜悅那一部分,他想吐。
他連忙低下頭以冷水洗臉,希望沖淡這種噁心的覺。
“不,我一定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以,我可以,可以,可以,可以…”同一時間,法醫辦公大樓,首席法醫辦公室。
莫凡和銀凌海分別坐在椅子上,後者把視線投往遠方的雨景,窗外灰茫一片,一切模糊不清。
門被推開,康薇爾抱著一大迭文件走進來。
凱·康薇爾是哥特市的首席法醫,而除了警察和法醫的工作關係外,三人有更私密的關係。莫凡和康薇爾是夫婦,沒有正式舉行婚禮那一類儀式,只在戶籍上作了登記。銀凌海則是莫凡的養子,毫無血緣關係的三人一起生活了十多個年頭。
“嗨,凱阿姨。”康薇爾看著這個從十歲開始成為自己兒子的人,因曾產而導致不孕的她,把銀凌海視同親兒般,她向年輕探員親切的道:“阿海,你也偶爾回家吃個飯,外面的東西用太多調味料,對身體不好。”
“咳咳,康薇爾,我建議私事待會再談。”莫凡道。只要在家裡以外的地方,固執的老探長對子及養子也一定以普通姓名相稱。
“莫叔,你這樣說話,小心今晚要在沙發上過夜喔。”莫凡沒有回答,只狠狠敲了銀凌海的天靈蓋一記。
“好了啦,我們開始吧,”康薇爾笑笑,來到辦公桌前,打開手中的活頁夾。
“等等。”莫凡轉頭向銀凌海道:“好啦,小鬼,招呼你也打過了,現在可以走了。”
“喂喂,我可不是來玩的。”
“那你待在這兒幹什麼?”
“下一個月有一個關於犯罪現場鑑識的試考,當中包括被害者學及屍體採證等部分,現在這種不是最好的學習方式嗎?”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警隊內參加試考的不只你一個,這樣對其他人不公平。”
“是他們自己不來罷了。”
“…”
“阿海說的也有道理,”康薇爾道:“我也建議前線人員偶爾來參觀及協助驗屍工作,這樣他們可以知道我們收集證據的程及方法,減低在現場檢查屍體時破壞證據的可能,只是沒有探員有興趣罷了。”莫凡白了康薇爾一眼,眼神發出“你就是縱容他”的訊息。
康薇爾又笑了笑,道:“好了,我們開始吧。”她假咳了一聲,笑容倏地斂去,語氣變得冷靜而沉穩,再從活頁夾掏出一大堆解剖圖表、毒物檢測報告、殘留物質報告等,續道:“我先說結論吧。首發死者的直接死因和前兩名死者一樣,都是心臟直接遭利器貫穿,引致大量內出血死亡。”她翻到第二頁,續道:“致命的傷口於前方部中間,是長而尖的銳器造成的刺創(stabwound),這是死者身上唯一的刺入口,刺入口約呈菱形,二個創角整齊而尖銳,所以推斷兇器為一把雙刃刺器,兩邊刃緣鋒利。
“我測量過刺創管(刺器刺入體內後形成的管道)的深度,估計兇器的長度,和以往的兩名死者身上的近似,都是二十至二十五公分,很有可能是同一把兇器。”
“那麼死者身上的圖案…啊,我指,屍體膛上的五芒星符號,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銀凌海問道。
“嗯,”康薇爾沉默了一會,道:“從傷口的出血狀況判斷,和前幾名死者的狀況一樣,都是死前被利器切割的。”因為人在生時血會不停在體內循環
動,相反死後血
循環則會停止,所以從傷口的出血情況大約可判斷是死前或死後做成的。
“這點是最困擾我的,”康薇爾繼續解說:“因為刀傷的邊緣平整,傷口深淺寬窄程度相近,照理說,就算被害者失去活動能力,也會因為本能地閃避和移動身體,不可能會出現這個彷似毫不反抗的狀況。”
“你是指被害者可能受到物藥影響?但之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畢竟和康薇爾合作良久,莫凡已猜到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