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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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等蘭頤解決完生理需求,羞紅著一張臉將頭探出屏風觀望,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單槐已經升起火堆,火堆旁架起了幾個鍋具,鍋子裡飄出淡淡的食物香氣。

他在外面忙了一個下午,就是在這些東西嗎?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單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上了汗衫,卻仍留她光著身子在這兒吹風。一陣晚風襲來,蘭頤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慘了,這下真的要冒了!

當她正喃喃抱怨著,就發現一件悉的衣服兜頭而下,讓她愣了愣。

“穿上吧,你又打噴嚏了。”當她手忙腳亂的抓下那件洋裝後,面而來的就是單槐那開朗的笑容。

她從來沒有看過他這樣的笑臉,記憶中的他總是抑鬱的,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笑得像個惡作劇的大男孩。

“我會打噴嚏,還不都是你害的。”她咕噥著,口氣裡盡是委屈。

“你再不穿我就拿回來。”他冷冷的補上一句。

“誰說我不穿!”蘭頤緊緊抓著洋裝,瞪了他一眼,這才背過身子準備穿上。

但她左腳的傷口在腳底,就算她能夠穩穩的站著,也無法持久。

就在她正想套上洋裝時,左腳不知道又為什麼一陣疼,讓她一縮,人差點就要失去平衡再次跌倒。

所幸,一雙鑄鐵似的臂膀及時穩住了她。

“你如果這麼想要跌倒,也應該挑我懷裡跌,怎麼老是想要吃泥巴呢?”單槐低沉的笑意傳來。

她噘著嘴,才剛把洋裝套過頭,就覺到身後男人的西裝褲摩擦著她光,而他帶繭的手掌一手擒握著她的,一手停在她的下,大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她兩之間的肌膚。

那股熱氣彷彿透過肌膚間的接觸鑽進了她的血,讓她心跳失序,全身的肌膚都的刺痛了起來,更別說她的尖幾乎無法掩飾的立著,彷彿吶喊著要那雙充滿力量的大掌觸碰一般。

她一慌,也顧不得擺脫他的鉗制了,手忙腳亂的將手伸進袖子裡,急忙將洋裝往下拉,好像這樣可以掩飾她動情的證據一樣。

不過洋裝才拉過脯,那雙大掌就自然地取代了她的工作。

他的大掌慢條斯理的將洋裝往下拉,溫熱的掌心滑過她平坦的小骯,若有似無地掠過她的密林,順著她被風吹得有些冰涼的大腿往下,最後細心的替她撫平裙襬。

蘭頤覺得自己應該要尖叫,應該推開他,她卻彷彿被他充滿暗示的親密接觸蠱惑,只能傻傻地看著他的手在她身上施展魔法,只能任由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經過的每一處。

如果人體真的會自燃,恐怕她此刻早已成為灰燼了。蘭頤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深信。

“好了。”單槐站起身,又是順勢一勾,將她抱了起來,仍然淡淡的笑著“晚餐差不多也好了,我們去吃飯吧。”但是他的笑容竟是如此惡,讓對他的這一面全然陌生的蘭頤陡然心跳加速。

喔,老天!他怎麼會這麼壞,卻又這麼讓她無法抵抗呢!

用完簡單的晚餐後,天已完全暗下來,兩人決定早早就寢。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一切,還有身旁依然陌生的單槐,這些應該都會讓蘭頤無法入睡。

畢竟一天之前,她還在臺灣,還在原本的生活模式裡。

夜晚,她時常忙著修改設計稿,聯絡一些公事,或是待在工作室把玩著寶石,若有空閒,便會捧著她喝了好多年的養生茶,默默地看著星空。

而現在,她居然來到這個比臺灣更加炎熱的小島,洋裝下未著寸縷,躺在一個曾經與她萬分親密,卻又與她分離超過十二年的男人身旁。

單槐睡在的外側,一手橫在她頸下,一手則充滿佔有慾地緊緊摟著她。

他那悉的氣息就在鼻端,那讓她魂牽夢縈的俊容就在離她不到十公分處,這一切都像是夢一樣,好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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