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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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芳領著陸一平來到通訊公司傳呼臺,花了一千八百元錢給陸一平買了一個摩托羅拉數字傳呼機,說是讓陸一平帶著好找。
陸一平有些猶豫。
方芳一捅陸一平腦門“怕人說你傍上我這個市長夫人,是吧?”一句話直戳陸一平心窩,忙別到上。
“我可沒這麼想,我是傍上了芳兒,不過…”陸一平還是有些話說。
方芳一笑“不過是覺得不妥吧?我都是你的了,我的錢也是你的了,就當是花你的錢吧,這樣就仗義了。我可不是為了討好你,而是為了讓我歡心。再說,我只是先花而已,過兩天讓‘霍大貪’報銷了。跟你說吧,他們每個月都得給我報銷三仟五仟的飯票子,這叫不佔白不佔,白佔誰不佔。知道機關新修的廁所嗎?修一個廁所花十三萬,五層樓五個廁所,總共六十五萬。其實呢,總共花不上十五萬元,那五十萬整哪去了,全抵飯店、舞廳、賓館、ktv包房、‘三陪小姐’的消費了。現在這幫子人多可怕,連廁所都不放過了,咱們何必清高呢?混在華奇裡,醉生夢死不是罪,揮霍廢沒有錯,大概只是一點不當吧。”陸一平若有所指“華奇這麼幹,沒人追究嗎?這樣下去,不得把華奇搞下馬嗎?
“方芳道:“下馬就下馬,咱們是餓不著。反正都是貸款,一窩哄你吃我也吃,從政府到企業,有幾個沒撈著好處的?掌點權的便撈著好處了,誰敢追究誰呀?下馬也無所謂,當官依然當官,頂多是重組,啥病都重組沒了,這是中國的一大特
。
“陸一平道:“說的也是,但有機會趁火打劫也沒啥大不了的,但如此明火執仗,還是覺有些彆扭。不論是個人的事,還是公家的事,我並不贊成明火執仗,似乎總覺心虛。記得有一句話,‘受人者常畏人,與人者常驕人’,而現在卻恰恰相反,且不說這與人者沒有趾高氣揚,咱就說受人者,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包括咱們,讓人看不透了。”方芳用皮兜削了陸一平腦袋一下“悟,總在你的腳下。”陸一平果然似有所悟“無論啥事,若是較起真來,大致都有站不住腳的可能,甚至一開始就是錯的。”方芳拉著陸一平的手道:“明白就好,但不要在隨波逐
中沉倫,要在恰當的機會里
勇退,別貪得無厭,好保身無損矣!”陸一平帶著傳呼機回家,袁圓好奇且意外。陸一平手上並沒有這閒錢,以陸一平的
格,從不注重這並不必需的物品,一再創
問底。
陸一平不瞞她“這是方芳給我配的,單位給報銷,聯繫方便。”袁圓久不上班,對方芳並不瞭解,但李小娟常來家坐會,也講過一些華奇的風雲人物。方芳本人的風花雪月的故事,並不引人注意,這種風軼事實在尋常的很,但是,方芳貌蓋華奇,豔壓群芳,還是引起了袁圓的興趣。
袁圓認為華奇美人當中,凌花、馮秀秀應當說夠美,可稱得上美人,啥時又來了個方芳。不僅如此,這個方芳還是市裡大人物的夫人。據李小娟講,華奇集團現在效益不大好了,和以前比可差遠了,上邊總出事,機關裡亂糟糟的,若是沒有這個方芳出面,說不定早有人抓起來了。華奇的人都知道些個把事,沒事時窮講亂說的。
李小娟一說,袁圓對這個方芳有一些印象了。陸一平上班後分到清欠辦,頂頭上司叫方芳,一打聽,就是那個方芳。認真打聽方芳的事,李小娟只是聽說,甚至無緣見上方芳一面,把聽來的加上自己判斷後對袁圓講“好像有點不正經吧,大夥都這麼哄揚。可千萬看好了你老公,別讓她拐跑了。”袁圓對這話記的牢固,一見方芳給陸一平配置bp機,咬定方芳另有企圖,大罵方芳是子婊,與陸一平有一腿。
陸一平不與袁圓爭講解釋,沒搭理袁圓,扔下一百元錢,言之是一星期生活費後,以探望父母為由回陸家去了。
袁圓大罵陸一平喪盡天良,喜新厭舊。魏則碧讓袁圓毒死陸一平,說是寧可毒死陸一平,也不能讓別的女人搶去。袁圓覺魏則碧過於歹毒,不敢擅動,淡然說道:“我可沒你那麼狠毒,實在過不下去訛點錢花就可以了,何必要人家命呢?我不想做牢償命。”魏則碧覺自己說走了嘴,忙道:“這不說著玩嘛!”袁圓覺魏則碧這女人心狠手辣,心裡認定趙勇老倆口的死指定與她有關,不怪陸一平討厭他們,從此來往是來往,但分了心,害怕魏則碧總認為自己有錢,讓她惦記上,厄運就不遠了。反省一下,自己
病忒多,不怪陸一平對自己
漸冷淡,去他媽的吧,願跟誰跟誰去吧,上天也沒人管去,到時拿回錢來就行啊!
陸一平在清欠辦等方芳上班,方芳打電話來,說與谷深去北京待上幾天,市裡幾個大領導都一起去,人家都攜挽眷,自己必須要走這個過場,讓陸一平與田英好好看著清欠辦。
陸一平趁著方芳不在,與袁圓到袁家禮節地探望岳父、岳母,正趕上冉冉與母親在袁家做客。
陸一平與冉冉已經很長時間不來往了,也沒電話溝通。
冉冉與陸一平一陣來往後,見陸一平影去無蹤,以為陸一平有事耽擱,不敢強約,何況自己心情高興,表情出來,初奇已有疑心,總是一種懷疑的眼神盯著她,心裡
覺有鬼,倒不敢過於放肆,小心謹慎地等待著陸一平的消息。
陸一平不打電話與她,她也不敢擅為,不想引起袁圓的過反應,總要顧忌一下表姐的身份。回孃家的次數明顯見多,每次回來都要纏著母親到袁家一玩,打著探望袁勇夫婦的幌子,想碰碰運氣,看是否能見著陸一平。功夫不負有心人,真的碰見了陸一平。一見陸一平,冉冉眉開眼笑,喜形於
。
袁圓對冉冉不借錢而憋一肚子火,見冉冉開心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用話一再挑釁冉冉。
冉冉有陸一平做後盾,既不在意,也不惱火,淺笑不語,把袁圓氣得直氣。
袁應壯見袁圓生冉冉的氣,而冉冉又讓人挑不出病來,忙張羅玩麻將,以緩解一下袁圓的氣惱。
袁圓愛玩麻將,一見麻將就笑,但不願與陸一平坐對桌,堅持坐在陸一平旁邊,讓冉冉坐陸一平對面,讓徐磊坐自己對面,心道:“我看你倆怎麼接近。”一圈沒下來,冉冉給陸一平點了三炮,陸一平連坐三莊,氣的袁圓臉鐵青。趁著碼牌的間隙,偷睨冉冉,冉冉與陸一平眉目傳情,暗送秋波。冉冉似是忍不住,用腳直蹬陸一平小腿,陸一平只是笑而不語。正好趕上冉冉又點炮,自己還未吃牌開門,玩的又是三家付賬,氣的袁圓忍不住把麻將布一扯,麻將稀哩哐啷散落一地。
玩的看的都吃驚非小。
陸一平與冉冉心知肚明,一邊撿著麻將,一邊笑著道:“玩好好的,掀什麼桌子呢,輸房子輸地呵!”徐磊從不慣著袁圓“輸不起就別玩,沒興趣。”然後進廚房去幫袁應壯做飯,衝袁應壯道:“就這樣子還怪人家陸一平出去找女人,不找才怪!瞧你妹妹那一鬼出,讓她滾!”袁應壯悄聲道:“別吵吵,就當啥事都沒發生,他們吃完飯就走了,咱過咱的子,管那事幹嘛?與咱們有關嗎?老婆子,聽話。”徐磊不再牢騒。
袁勇見袁圓撒潑,大怒“你瘋了?”袁圓指著陸一平與冉冉道:“冉冉姐她別有用心,與陸一平打合手牌。”冉冉一副無辜狀“我與陸一平坐對家,本看不見他的牌,我哪知道他要啥牌,正好閒張,打出去也沒
病,誰知就給他點炮了。”袁圓氣忿忿地道:“你倆狼狽為
,誰不知道似的。”冉冉母也覺察出冉冉與陸一平有些不對頭,但此時也不能慣著袁圓這麼說冉冉,嗔道:“這孩子,說話也不留個口德。那一個是你表姐,這一個是你男人,怎麼說是狼狽為
呢?就是玩兩圈麻將嘛,還越扯越遠了,可不興這樣,冉冉讓你,我可不讓你,你大姨還得要個臉子呢!”袁勇衝冉冉母道:“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那一出你還不知道嗎?看不出個火候地亂說一通。”袁圓一氣之下,誰也攔不住,抱著陸堅就走。
陸一平可不慣著袁圓這病,
股都沒挪動一下,與冉冉母、岳母談笑。
冉冉道:“你去追她回來吧。”陸一平一攤手“誰也沒攆她,她自個願意走的。我還沒吃飯呢!”陸一平與袁應壯飲完酒後,送冉冉去汽車站,冉冉一再說初奇出差,幾滴眼淚讓陸一平去了冉冉家。
倆人纏綿一宿後,陸一平告訴冉冉,自己已經上班,不想再來西城區,而且,不打算與冉冉保持這種關係。有親戚關係是一方面,也有覺上的一些心理原因,還有初奇與冉冉至今沒個說法,還是一個完整的家,不想再以偷情的角
介入此中,
覺不仗義。還有一個另外的主要原因,愛上了一個叫方芳的女人,倆人相當合得來,沒有特殊情況,就不再來家了。
冉冉失望歸失望,知道陸一平在她面前不打誑語,所說句句是真,也就安然地接受。
陸一平告訴冉冉bp機號碼,說是有重要事才能傳他,冉冉答應。臨行,陸一平一再叮囑冉冉,應該關心自己的將來,早點做出決定,這麼耗著不是長久之事。找個機會與初奇把事擺開,對倆人都有益而無害。冉冉只是沉默。
陸一平搖搖頭“正因為你如此柔弱,所以你我只能是偷情關係,恐怕也止於此,不會再有什麼超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