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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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平把家安置到東城新村四區a18棟後,袁圓似個闊家太太般過起了逍遙無憂的子。
陸一平對於袁圓的上班與否已經麻木,與方芳有了親密關係後,從心裡倒不希望她去上班,免得她多事而起爭論。
袁圓抱定一條,只要不上班,陸一平給她錢花,在外邊鬧翻天也無所謂,別說是枕花倚玉,就是醉在花叢,也不屑去管上一管,整天裡想著吃啥好來就吃點啥,飽食終,無所用心。
早上起來,簡單地把家拾掇拾掇,把陸堅送到託兒所去,順便在附近的四區菜市場閒逛一圈,看什麼好買些回來,之後回到家中,坐在電視機前如醉如痴。
袁圓沒什麼朋友,孃家也沒裝電話,拿起電話不知往哪打,向外打電話的機會不多,陸一平僥倖地少付不少電話費。
剛上樓那會,這些個小家生活樂哉悠哉,閒雅有趣,時間一長,煩惱自生,頗無聊。
陸堅蠻可愛調皮,應可去煩解悶,然袁圓天生的討厭伺候老人和照顧孩子,不想聽老人絮絮叨叨,不願聽孩子哭哭唧唧。老人現今靠不上前,對孩子疏於心,她不喜歡陸堅身前身後“媽,媽”地叫著,叫得自己心煩意亂,與陸一平叨咕幾回,表示要把陸堅送託兒所去。
陸一平沒有異議。袁圓一通張羅,很快把陸堅送到了託班。
東城新村正規的託兒所有幾家,只是收費高一些,一般人家都要三思而後行,袁圓不管這套,有價就行,只要自己少了哄孩子的煩惱即可,而且陸一平並不在意托兒費多少。一個是華奇每月給報銷五十八塊,其餘的二百多塊,陸一平隨便到哪個飯店要幾張飯票收據,胡亂添上個差不多的數,扔給方芳了事,方芳一塊去財務給報銷了。
陸一平支持袁圓把陸堅送託兒所,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陸堅已經四歲,在家裡袁圓不教他學文化知識,儘教一些“爺爺壞”、“壞”之類的話,陸一平怕袁圓把陸堅帶壞了。二來因為袁圓經常無端地發些小脾氣,起因大多因與陸一平
情
漸冷淡之故,她不找倆人的
病,遷怒於陸堅,橫踢豎打,掐扭隨意,陸堅越哭越打,而且經常是早餐給孩子糊
一口,中午或晚上,以她餓為準,她若是生氣不做飯,陸堅冷一口熱一口理都不理。有一次陸一平回來晚些,陸堅正抓著半塊饅頭蘸著剩菜湯吃的津津有味。
陸一平讓陸堅迴避出去,少挨袁圓的欺負,而託兒所是提供早、午、下午餐的。
陸堅剛上託兒所,家裡一下子變得清靜,袁圓歡快幾,過了幾天,又覺孤悶冷清,後悔把陸堅送了託兒所,但一想起要給陸堅做早餐晚飯,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袁圓知道陸一平對她的一些做為不滿,尤其是不與公公婆婆合夥一事,心中成見極深,望見她就表現出一種彆扭來。看得出來,陸一平是千般萬般地後悔與自己結婚,現在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在陸一平心中掛記的份量,甚至不如那個遲麗麗,若不是看在自己生養陸堅的份上,或許還有當年的承諾,說不準早溜之大吉或者一腳把自己踹開了。
袁圓並不是愚苯到什麼都看不清地地步,平常表現的還有三分神,乍與相處,都會有一種文靜
,是個守鋪的女人,而一旦與之相處
久,會發現她處事極端,陰
十足,她的聰明,確實格路一
,與大眾思路格格不入,大多是自作聰明的主張與表現,擅自決定著自以為是的處理方式。一次次地嘗試著,讓人
覺有悖常情,咋舌瞠目,不可思議。不論什麼事,只要順心眼子的話,什麼都好,任何犧牲都無所謂,若是不順自己心思,則有一種破壞
的報復心理,陰損而不留後路。一旦產生後果,不求補救彌補,只求人放她一馬。若是放她一馬,依然我行我素地重蹈覆轍。
馬小紅說她半傻不,其實指的僅僅是她分不清親疏輕重關係,就是人稱的裡外拐。陸一平說她大腦進水,是指她悟
不高還自認為是地認可。
陸一平對袁圓的遷就與放任,導致了袁圓的肆無忌憚,細究起來,不是陸一平有意放任,而與陸一平自責有關係。
陸一平懷疑自己的悟,恨自己失心智而娶了袁圓,恨自己當初想法與做法,所有一切後果,都應由自己一肩承擔,與袁圓沒有任何責任,就那麼一個袁圓就虎不登的娶回來了,不該有此劫難嗎?誰都不能怨,就怨自己。陸一平自責自怨之時,總是悶頭反省,或迴避,或放棄理論,從而使袁圓造成了一種錯覺,以為陸一平不與之計較,儘管有將就的成份,但是緣於當初自己一路狂奔的報償與對她承諾的信守。
袁圓不上班,陸一平任之放之,袁圓不聽勸諫,陸一平不了了之,袁圓喜好鋪張擺個面子,陸一平得過且過而無強硬的警告,袁圓刁懶讒滑,陸一平冷漠視之,這種媳婦攤上了,咋整,那又不是小貓小狗掐死。一來二去,袁圓的缺點與不良習慣不僅沒有收斂,悄然中向一個畸形意識發展。
固然有袁圓的百般不是,但陸一平對與袁圓這個家的不負責任是佔一半責任的。若是陸一平以平靜之心態再耐心規勸一些,或許袁圓會有所收斂,若是陸一平以其硬氣的方式時時發出警告,或許袁圓會有所顧忌,但陸一平不是這種委屈他人強迫他人的男人,從不喜歡強加於人自己的意識,是一個主張其自然的男人。陸一平對女人的要求是寬容的,有不現實的漫
彩。他希望自己所守的女人是完美的,用不著自己去約束,便會是一個賢
良母,若是對女人實行一種限制,則是男人不應有的風度。
在陸一平的心中,曾有過一種與之生活在一起的女人的標準,麗質應似韓冰,清純應似譚麗,賢德應似史俊英,睿智應似杜麗娜,明理應似馬小紅,而這幾個女人,格雖不同,氣質各異,但都不乏其柔情似水,清心透剔,至少通情達理,曉以大義。在經歷了
積月累和幾多波折後,在陸一平心中形成的完美女人形象已不復存在,幾近土崩瓦解,反省中認為不現實的,於是他主動降低了條件,與易秀枝走到一起。易秀枝不乏其個人魅力,嫻雅之中猶多柔媚,誠實之中不少聰明,也喚起陸一平的注意,逐漸投入
情,但很快又遭挫折,心氣立時打折,意志有些消沉,意識上出現了唯物質形態的
覺,隨之一種無奈而又無奈的消極想法,甚至僅僅是一種自我滿足的念頭,心緒紛亂,雜念從生,正是這個偶然之時,袁圓打了個時間差,僥倖地得到了陸一平,而當陸一平發現錯了的時候,已悔之晚矣。開始依然是一種應付的,顧忌著自己所謂的男人形象,而當萬分沮喪的時候,陸堅又影響了他的主意,就這麼矛盾中一路對付著過了下來。與冉冉偷情,喜歡冉冉是一方面,好奇更多一些,還有一種尋歡的意思,但對於此情,陸一平微有愧意,謙讓袁圓是一種自我緩衝行為,但可不是因為袁圓有種愧意,而是因為冉家與袁家這個家庭關係而言,陸一平不想讓親情複雜化。另外一點,出於對初奇的一種顧忌
的避讓。開始與冉冉偷情,確實緣於一種排解,有忘乎所以的一面,也有尋找心理平衡的一面,還有出於對冉冉好奇的因素。待冷靜下來後,立有反省,不管冉冉與初奇如何,冉冉沒有明確態度,那是一個家,自己不能擅入,當理智地迴避。
陸一平與方芳有情,有同病相憐,還有一種心意相通。方芳的善解人意,是陸一平最欣賞的,他認為這才是一生與之相守的女人,同時,方芳態度極其明確,讓陸一平明明白白,心裡有底。陸一平猶似發現了新大陸,一個新的情著落點,滿意而欣喜之中,投入了百分百的
情,在心底裡想過拋棄袁圓,只是在稍有表示時就被方芳一語點醒,讓陸一平為之汗顏而收韁勒馬,即使是這樣,陸一平的心態已發生了
本的變化,對袁圓愛意全無,甚至連婚姻內的
依賴
都在消磨中減褪,表現出可有可無,若不是有個表面家的存在和陸堅的存在,不得不做個體面的維持,以陸一平的個
,會不惜一切代價把袁圓打入冷宮,乾脆說解除婚姻,不想與袁圓再過一天
子了。
陸一平對袁圓當說是一種完全的解放,願幹啥幹啥,懶得搭理,並有一種絕對自私的想法,你作大勁了,好找個藉口一腳燜出去,到時你袁圓就別說陸一平不仁義了。陸一平對袁圓不再寄與太多奢望,謙讓也好,將就也好,而是完全的不予搭理。袁圓在這個被騰出的空間裡,以為獲得了自由,實不知是在將要乾枯的小泥漿中“撲楞”下躍到一個稍大的泥漿中。
袁圓有不對之處,陸一平心情順時,規勸幾句,不順心時,喝斥幾聲,聽則歡快一陣,不聽則生會悶氣,不去強求袁圓改之,而是批判中反省並諒解自己,乾脆一避了之,眼不見心不煩。現在這個現狀,就是倆人生活在一個外光內糟的家裡,婚姻已是一種擺設,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為了陸堅而過著一巢的子。
陸一平與袁圓因生活方式的不同而表現出不同的處事方式,在懲罰與反懲罰的較量中,袁圓明顯處在下風,成了
懲罰和恃
為高的犧牲品與直接受害人,不僅沒有圈住陸一平,反而被陸一平兵不血刃打入冷宮,成了家庭的失落者,唱著婚姻的獨角戲。
袁圓不甘於如此被冷落,產生了強烈的報復心理,有意無意地破罐子破摔,放任著破壞的遭損陸家財產的意識與行為。
陸一平心不在家,不注意於她,還有些輕視,簡單地給袁圓下了弱智的定義,把袁圓其行為、思想,統統給算做大多數女人的正常反應,而有一種不拋棄她就已算對得起她的想法。
在陸一平看來,他在將就袁圓,袁圓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然而,袁圓可並不這樣想,她始終認為,娶進門了,還給陸家生了兒子,想踹出去,那可不行!陸一平你有能耐,可以不搭理我,但得養活我,起碼得將就我。
陸一平對於袁圓身上的缺點,認為是大多數女人的通病,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不上班就不上班,還養得起,自信自己有養家和養活一個“白吃飽”的能力。嫉妒生恨添怨,這也不能全怪袁圓,自己天生的女人緣,或稱風,或者自定義是維護
權和
情自由的人,但做為袁圓一個柴米夫
而言,一個形式婚姻中的女人,或自私或保守,或者再或者的女人,也不必強求她處處理解,事事寬容。
當一種希望破滅的時候,一種新看法由此產生,陸一平眼中的袁圓,僅僅是為陸家傳宗接代的女人罷了,法律保護下承認並保護著的配偶而已。除此之外,陸一平再也看不出對他而言還有什麼可以籍的地方。陸一平即使不想著
漫的生活,但看看人家,比比自己,大多數家庭是柴米夫
,生理家庭,袁圓亦不如意順心。家,需要女主人,這個女主人應當會理家、理財、理事、理人,不求其十全十美,大荒可過去就算稱心,而這些袁圓都做不到,陸一平豈不心寒?家可以凌亂不堪,但畢竟是家,人情世故可以不要,有家可自平安,就算對老人暫不盡孝道,慢慢可以疏通
情,大事小情,可避可讓,圖個消停,但袁圓不善理財與人為損財的
病,讓陸一平頗為煩悶。錢財動人心,倆口子之間也如此。陸一平是個耬錢的耙子,然袁圓是個沒底的匣子,自打結婚,若不是自己有個私儲,家中當說無一分儲蓄,結婚購置一批傢俱,已被袁圓擺
的面目全非,上樓來幾乎是全部購新,而無家中一分支援,袁圓仍在天天伸手要錢,不給錢就拿傢俱出氣和找陸堅的
乎氣,這怎麼不讓陸一平有想法。如果袁圓上班有個進項,花著也仗義,自己沒絲毫收入,揮霍起來沒個道理而言,怎不讓陸一平傷心到底。陸一平不是不想離婚,總覺理由不充分,而且或多或少地自己還有些愧意,不是因為冉冉與方芳,而是袁圓當初一路狂奔之舉,思之尚有一絲
動,對或錯是另外一回事,終歸是有一句所謂的承諾。
陸一平想,天作有雨,人作有禍,袁圓是王二小放牛----不往好草趕,後果自負,休怪陸一平不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