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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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售總部正式運營,全面啟動。
陸一平坐鎮總部,運籌帷幄,不斷地分析業務員反饋回來的信息,然後與孟憲君及四個總監分析整理,極時改變策略,十幾天功夫,潔美公司產品以不同方式進入市場,銷路看好。
火熱對銷售總部的工作表示滿意,暗自王淑華給他找了個好搭檔,好夥伴,與王淑華閒談時,大誇盛讚陸一平是少有的營銷高手,絕對是個創業的好手,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王淑華調侃地道:“那當然,和我上的人除了大老闆就是總經理,狗頭掃腦的人我可是不屑一瞅的耶!”錢靈與陸一平姐弟多年,不分彼此,全力扶助陸一平。這固然緣於對陸一平的賞識和多年真誠
往的
情,還有對陸一平這多年來一如既往暗慕情結的
動而報償。同時,錢靈有心與陸一平合夥做買賣,這關乎於自身的經濟利益,想做大買賣,自己力量單薄一些,總得與合得來的人合作,陸一平當屬最佳人選,姐倆無他,不分你我。
食廠越來越不景氣,效益大不如前,主要是慶城又上了十幾家中型和三家大型
製品加工廠,生存空間見窄。錢靈不願做投機坑人之事,價格上不去,成本又上揚,利潤減少,從開始的每月收益四五千元,現在已降到每月一千多塊。
錢靈與魏國忠一商量出路,還是趁早兌出去。陸一平已扶上馬,將要奮蹄騰飛,陸一平隨之很快會與之清帳,趁著現在小食品廠還值兩錢趕緊出手,待陸一平的錢一回來,將匯成十幾萬元,投什麼項目都託底了。
錢靈做了一個出兌的小廣告,幾天後以三萬元轉讓成功,便剎下心來幫陸一平料理銷售總部。
錢靈沒有直接介入銷售總部的管理,但做為後臺的第一顧問,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可以左右陸一平的管理。錢靈是有頭腦的人,並不干預陸一平的管理,而是積極的協助。陸一平開會時,她往往主動迴避,待會後與陸一平單獨探討並研究,從不與陸一平爭論。覺陸一平偏執時,找來李玉珍一邊喝酒一邊做陸一平工作,待陸一平轉過彎時,與李玉珍一笑而去。有時,利用自己的舊關係,或以魏國忠夫人的身份,向一些企業推銷,礙於魏國忠的面子,還有抗拒不了錢靈不拘小節的笑,錢靈的推銷效率令陸一平歎服。
李玉珍不似錢靈聰明在外,而是明於內。她對陸一平這個小老弟的暗戀情結,於人面前深藏不
,不是相當親近之人,絲毫不知李玉珍在想些什麼。李玉珍平常總是莞爾一笑,和藹可親,然處事立顯
明。她不象錢靈那樣大包大攬,而是利用自己的計生辦主任的身份向一些單位施加影響,以委婉的方式推銷潔美公司產品,有時也假借陽光之名給一些機關企事業推薦,比錢靈更有效率。錢靈曾經一次推銷三百件洗潔
,李玉珍很快與幾十家洗浴中心推銷了五百餘件浴
和洗髮香波之類。陸一平
兩位大姐鼎力相助,經常把大姐、二姐功勞掛在嘴邊,倆人快樂似年輕人一樣。
李玉珍依據總部發展形勢推斷,陸一平不將會羽翼豐滿,走出低谷,不會屈就於火熱之下,若不出所料,三年合同期滿之後,陸一平勢必扯旗造反,自立門戶,這是陸一平
格所決定的必然結果。
李玉珍與陽光不止一次探討過陸一平之事,也研究過自己的出入。官場中的事風雲變幻,誰也不敢保證一做到底,鐵打的衙門水的官。陽光能做到區長和區委書記的話,已是頂峰了,上面沒有背景,全憑能力,上升空間應說很有限了。一旦陽光下臺,李玉珍肯定受影響,一個區計生辦主任算個啥,象撥拉土豆子一樣容易,說你行,用你是個官,說你不行,你再有才能也白扯,一邊站著,這是中國普遍現象,官場中的不變格局。明智的話,趁著陽光有權,應當早些下海一個經商,有陽光罩著,生意好做一些,待買賣做大了,能回過頭來罩著陽光。以權養錢,以錢養權,這是很現實的做法。中央三令五申有限制,但大家都在這麼做著,自己也應跟著大幫哄,口袋裡有錢才好說話。當然,為了陽光,要避嫌,得找一個挑頭的人做幌子,這樣誰都說不出啥來了。倆人一合計,陸一平是最佳人選,是理想的合作伙伴,不僅李玉珍依賴,陽光對陸一平相當賞識,真有那麼一天陽光不再從政,回到自己的公司裡,仍可以大展拳腳,至少仍有尊嚴與人格。在中國這片土地上,做事得謹慎,留有退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吧。
李玉珍把錢歸攏一下,自己手上已達到四萬,陽光答應給籌款三五十萬,李玉珍確認可以上一個項目,一邊幫助陸一平打理銷售總部業務,一邊找尋適應的項目,還不影響計生辦的事務,待項目確定下來,再論及工作不遲。
由於銷售總部的開放式管理,二十四名簽約業務員和幾十個未簽約的預編業務員,在四美女總監的率領下,效率驚人,銷量猛增,團購佔了六成以上,一度使生產告急,一班倒改成兩班倒才算供上銷售總部吃貨。
火熱見遲麗麗的庫房裡有了存貨才放心,衝遲麗麗道:“這個陸一平,把我忙得腳打後腦勺子,現在總算頂住了他的衝擊。”遲麗麗笑逐顏開“前些天把我急得直轉磨磨,都來向我要貨,大庫空空,我現生也來不及呀!現在好了,庫裡有了存貨,心裡就算託底了。”火熱一臉笑容道:“我沒想到陸一平的銷售如此出,當初我以為一班倒他要是推銷出去百分之八十的話,我就實足了,現在看來,得兩班倒才能滿足他的需要。”遲麗麗喜孜孜地道:“火老闆,放心吧,陸一平可能耐呢!”火熱哈哈一笑“我領教了。”話鋒一轉“哎,遲大妹子,你覺陸一平這人咋樣?”遲麗麗一怔“怎麼想問這個?”火熱道:“我覺陸一平這個人實
,
情豐富,有動力,有**,但似乎在女人方面有些不按常禮,我有些吃驚,你沒
覺嗎?”遲麗麗望著火熱“是嗎?”臉上有一種嚴肅的態度,似是對火熱的問題
到有一種奇怪。
火熱斷想遲麗麗肯定是陸一平的心腹之人,不然不會派她到公司來守庫房。按雙方協議,凡生產出來經檢驗合格的產品,一律入庫由銷售總部,潔美公司無任何銷售權,即使規定允許火熱有不超過百分之一部分可以贈送,但都要按規定提成給總部提成的。對於銷售總部而言,這是一個重要的部門,一個庫房保管員,就遲麗麗一人,陸一平便給她掛個保管部的招牌,任命遲麗麗為部門經理,參與銷售總部的重要決策,據知遲麗麗是銷售總部創始人之一,而且,遲麗麗還要以總部質檢監督員的身份
查產品,監督生產。若不是陸一平至信之人,一般人不受此重任的,至少要派一兩個人來共同監督,制約管理。僅從這點上,就可看出遲麗麗在銷售總部的重要地位,在陸一平心裡絕對的信任度。
火熱有直的一面,不隱瞞觀點,方有此一問,想借此探問陸一平與遲麗麗的關係。
遲麗麗尋思一下“也沒什麼,大概只是與女人上多些罷,再或是喜歡他的女人不少罷。在我看來,
正常的。”火熱看看遲麗麗,他不明白遲麗麗為什麼會這麼想,便問:“冒昧問一下,你喜歡陸一平嗎?”遲麗麗用一種莫名的眼光望向火熱。
火熱忙解釋“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他身邊的女人。其實我也是閒說話,有些事情應是旁觀者清,可我卻旁觀者糊塗,想明白這當中的一些不明白之處。我見你與陸一平走得很近,才有此一問。”遲麗麗嘆了一口氣“誰知道呢!你旁觀者看不清,我當局者更是看不清,或許,只有陸一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火老闆,有些事情不想呢,清楚一些,一想呢,倒糊塗了。”火熱已
覺到了遲麗麗的無奈與失落,還有淡淡的傷
,安
道:“也許是吧。”遲麗麗道:“我也不瞞你,我倆現在就一起住著呢!這麼說呢,有些牽強,若說合租房子住到一起更妥些,只不過是私人關係密切罷了。我與他呢,若即若離,我深有認識。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幸福,似乎覺得應該如此,當姑娘時就喜歡他,現在依然如故,或許算是對我喜歡他的一種補償
安
。我不奢求他娶我,只求他關心我,體貼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我怎會不知他的心思呢?他心裡方芳最重,一旦方芳回來,他會從我身邊毫無眷戀地離去。我總在暗暗地認為他理應如此,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想,不由自主的這麼想,我不知道該如何做。若是說陸一平不喜歡我也不全對,我犯了那麼大的失誤,損失摻重,他對我仍那麼好,象愛護小鳥兒一樣待我,誰對我有些不恭,他都不允許。可是呢,我已經看到了一種結局,一旦他的方芳回來,不管我如何挽留他,他會義無反顧地棄我而去的,甚至過不了幾天,他有能力,或者我能夠自立的時候,他便把我送出去了。緣分也好,情意也好,我想得通,卻看不透。”火熱又問:“他對所有女人都這樣嗎?”遲麗麗沉默了好長一會,似有所悟,但仍有半生不
的想法道:“也不一樣吧。據我所知,史俊英與他從沒上過
,但我
覺比我倆之間
情深厚得多,親密得多。馬小紅也如此,因為馬小紅兩次犯大病,後來這回差點死了。還有一個叫杜麗娜的,分手多年不見面了,並且是杳無音訊,死戀著不放,怪不?反正他惦著的女人多了,各有不同的
往方式和情結,只是我覺得馬小紅、杜麗娜、方芳、史俊英在他心裡最重。”火熱道:“那錢靈與李玉珍呢?我總
覺這兩個女人與陸一平關係非常”遲麗麗點點頭“是嗎?你道是很細心的。我在想,大概只是陸一平對錢姐好,錢姐當然要對他好了,珍姐對他好,他自然要對珍姐好了,就這麼簡單。”火熱問遲麗麗:“你覺得你在陸一平心裡應排多少位?第五個會是你嗎?”遲麗麗歪著頭,煞有介事地盤算了老半天,長嘆一口氣道:“這倒是個有趣的問題,我估摸著,我不會墊底,也不會太靠前了。”
“為什麼這麼肯定?”火熱疑惑而好奇地問。
“我太老實了唄!”遲麗麗一笑道:“不顯山不水的,象個受氣包子,一著急就沒了主意,總是出差錯。陸一平喜歡漂亮、豐滿,且能說會道,還能獨擋一面的女人,我在這裡僅僅是忠實而已。”火熱笑著表示同意遲麗麗此說。
“你說的倒很真實,但我發現那個史俊英也並不漂亮,論長相也不照你強,陸一平為什麼會喜歡她呢?當前還看不出她有獨擋一面的才能。”
“那我就不知道了,史俊英就有那愛人吧!”遲麗麗笑著道:“反正他倆好是定了,一般人比不了,就是那個叫冉冉的,長的
白淨,
漂亮的女人,抱著個男孩,就是她與陸一平的孩子,從來就沒超過史俊英,現在更不行了,跟我差不多,比我強不了多少。”火熱睜大了眼睛“那個叫冉冉的我
有印象,長得
媚人的,
有氣質的。我與她聊了幾句,正經有水平呢,很有學問,是個大學本科生呢!”遲麗麗道:“那當然!對陸一平一心樸實,為了陸一平,工作沒了,孩子也改姓了,陸一平對她就是一過了之,誰知陸一平是怎麼想的。”
“你恨過陸一平嗎?”火熱問。
“別人恨不恨我不知道,也看不出來人家恨不恨,反正我不恨。”遲麗麗堅定的道。
“你理解他嗎?”火熱又問。
遲麗麗淡然一笑道:“理解不理解都得這樣,自己清楚啥結果。不理解也得理解,誰讓我喜歡他了。”火熱似在欣賞一副雕像似地看著遲麗麗,不再說話,他在想陸一平這個人,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陸一平風不假,有風花雪月的隨意,也有刻骨銘心的執著,有痴心不改的眷戀,還有硬著心腸的離別。細數起來,與陸一平親密
往的女人不是屈指可數,是一大溜,但個個都與之有著一犢旎同的經歷,有的催人淚下,有的宛轉波折,有的纏綿柔情,有的迴腸蕩氣,無論怎樣,陸一平都能愛的光明磊落,讓人
動,即使是袁圓犯了不可輕饒的錯誤,他也還是一笑了之,自己承擔一切責任,還答應給袁圓一筆可觀的分手費。而據錢靈講,陸一平找到與袁圓一起搞黃了公司的梁小丫,把她的工資一分不少地給她,這樣的心
是多麼寬廣豁達,非常人所能及,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卻因為一個已是人
的馬小紅,揮金如土,哀傷若痴,竟然險些喪命。
火熱嘆息遲麗麗看不透,慨自己一時半會也參不透,一時間為之茫然。
有一天,火熱與王淑華談起陸一平,火熱說自己對陸一平有些參不透,王淑華笑火熱愚苯,笑著道:“那有啥看不透的。陸一平是一個心裡有情的男人,只是表現方法不同罷了。沒別的,他就是欣賞每一個不同的女人而已,至少讓這個女人知道他在喜歡著她。細細分析一下,他對女人的分類相當清楚,如何相處,把握的有尺度,有份量,恰到好處。比如我吧,與他上,我找他,他找我,純粹是為了找樂子而已,不讓自己憋屈而已,利用對方好借屍還魂,一旦他喜歡的女人回到他的身邊,他依然熱情如火,似我這類人,皮膚再白,
股再肥,
子再大,叫著
找他,他也不會搭理我的,但是我有為難著災了,他會不顧一切地來幫我,這就是他不亂
、不濫
、重情知愛的地方。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圍前圍後,無非是他做的事讓人
動。你想得太深,自然看不透,其實他很簡單,就是風
不風塵,多情不無情。”聽了王淑華對陸一平的評價,火熱心裡有些轉過彎來,再把所知的陸一平的情事推敲一遍,認為恰是如此,陸一平還真是這樣的人。
銷售總部有條不紊地運作,效率與效益直線上升,不到八個月,陸一平則把剩餘欠債全部還清,並有盈餘在手。按錢靈的指示,把銷售總部的房租金一直到與火熱的合同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