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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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

“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有頭有尾，富富貴貴。”鏡臺前，是一身紅嫁衣的言心若，緻而妖嬈的紅嫁衣使得她出塵的氣質和脫俗的容顏染上了一絲喜慶。烏黑如瀑布一般的頭髮散落在嫁衣的上面，纏出一種極致的魅惑。在她身後為她梳髮的是同樣一身喜慶的柳老婦人，原本新婚女子梳頭是要找‘福氣姥姥’來梳為她帶來福氣的。可是在這裡還有誰的福氣好得過身為玉瑤公主的柳夫人？先不說她貴為公主的身份，就說柳大學士十年如一對其的寵愛和兩個人的執子之手也夠了，再說柳夫人現在膝下兒孫滿堂，誰的福氣還比的過她？去年，言絮語出嫁的時候也是請的柳夫人，這一次同樣的是她，只因為是自己的外孫女出嫁所以柳夫人才義不容辭的攬下了這活而旁邊的一群人除了丫鬟，喜婆就是柳清雅，言老夫人，言絮語和柳家的兩個舅媽，或喜或笑，或悲或哭的柳夫人心裡也慨良多的，原本自己這個外孫女是最令人省心的，從小就乖巧懂事而且還有福氣的得到了上神的賞識有了神器學會了神通。這樣她跟是讓這個在世俗眼裡不是很親的外祖母家一起修仙，修仙，多麼令人夢寐以求的事啊！哪怕是歷屆的皇上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卻輕易的讓他們一家子給得到了。因為修仙，更因為她言柳兩家走動得很是親近。在朝堂上更是無往而不利。

可是就是這麼乖巧的孩子，卻讓她比擔心長孫柳陌衍的婚事更來得心。她怎麼又不會想到，自己這麼優秀乖巧的外孫女居然會要嫁給並肩王府的那個痴傻的小世子。當時她聽到消息的時候是多麼的震驚，就連一向風雲不改的老爺爺差點把茶水打翻，於是他們一大家子來到了言府想來勸消她的念頭。可是他們失敗了，她卻成功的把這麼一大家子人給說服了，於是大家大多數的只能用沉默來答應這場對其有些格格不入的婚事。

千言萬語，柳夫人也只能把這寄託在對外孫女的祝福裡。希望她真的能夠得到屬於她的那種獨一無二，得天獨厚的幸福。

柳清雅的心也是千滋百味的，淚水幾乎要從自己餓眼中滑落下來，看著女兒那纖細卻風華絕世的身姿都有些模糊了。她努力的想要看清，努力的想要記住，可始終還是讓淚水模糊了眼睛。哪怕是絮語出嫁的時候，她的心裡也不曾這麼難過和不捨過。因為那時。她知道女兒是奔向她幸福的生活，縱使不捨，難過起碼也還是帶著一絲欣。可是這一次，她的心裡有的只有沉重和難過，因為她那麼完美優秀的女兒竟然執意要嫁給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傻子啊！難不成，自己女兒的一輩子就要在照顧‘傻子’的子中度過？時間。也許是很長，也許是很短；很長到也許是無盡的歲月，很短到也許只是千萬載中的幾十個！她有時不得不有些痛恨女兒的太過於倔強，什麼也不說的子，這要讓自己笑著送她上花轎又如何做得到？這就如同是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啊，哪怕是女兒自己執意往裡面跳，可是那心情是一樣的啊！

言絮語見狀輕輕的扶住了柳清雅給予她安，可是這慘白而無言的安怎麼能夠填補女兒將要邁向無盡的黑暗的悲慼呢？

言心若如何不懂屋子裡沉重的悲慼？可是她只能無言以對。她自己做下的決定是不會有改變的，哪怕是個錯誤的，自己一腳踩下去會跌入萬丈深淵她也不會後悔。因為她知道，每一件事相應的後果都要由自己來買單而不是依靠別人。這一次，同樣的對於自己的決定她是不會到後悔的。都踏出了腳步所以就走下去吧而喜婆在一邊也是很壓抑的，原本結婚是一件大喜的事。何時得這般壓抑過了？你說吧，雖然嫁給小世子不樂意那為什麼還要嫁呢？拒絕不就好了嗎。何必得現在這般的沉悶？自己見證了那麼對結婚的，雖然也有不少姑娘，大人不樂意的，可是也沒得這麼沉悶壓抑過啊。這婚還結不結了啊！不過這話也只是在心裡說說，要是真說出來了可就是吃不完兜著走了“柳夫人，是不是得快點了？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喜婆在旁邊陪著笑臉說，一臉的恭敬和討好。

柳夫人依依不捨的放下梳子，摸了摸她烏黑順直的長髮，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喜婆見了，趕緊從一邊的小盒子裡找著什麼:“接下來就是新婦開臉了，有一點疼，不過看小姐皮膚這麼好，只怕也是沒有什麼要的——”

“娘幫女兒來吧！”言心若直接打斷喜婆的話喜婆愣了愣:“這樣啊！那言夫人來吧！”這種孃親尾女兒開臉的事不少，可是由女兒當即提出來的還是少之又少啊！所以她才會愣了片刻柳清雅也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倒是言絮語見著氣氛一直太過於壓抑打趣著說道:“若兒倒是聰明的緊，早知道我成親的時候就也要娘為我開臉了，這下倒是讓你得了去！”二舅母韓凌凌也是故作開心，看著還淚眼朦朧愣住的柳清雅輕推嚷著道:“小姑子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若兒的話讓你太過於驚喜過頭了？還愣著幹嘛，趕緊的為若兒開臉去吧！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柳清雅這下反應過來了，拿著帕子在眼睛部位擦拭了一番，這才來到言心若的跟前，接過喜婆遞來的棉線和粉盒。看著女兒這被掩藏的絕世無雙的容顏，心裡越發的難過了，可是在女兒的跟前她絕不能表現出來。她那比上等的和田玉還好的肌膚上，本就找不出一絲瑕疵，哪怕是細小的汗也找不到這個只要走個過場就好柳清雅輕柔利落的為言心若撲上膨粉做粉底，再將一棉線纏絞成三分成兩角叉狀，兩端唄柳清雅緊緊的捏在手中。雙手一拉一合然後一鬆一緊的，因為言心若臉上實在沒有一點點的瑕疵，柳清雅又怕把女兒痛所以也只是做做樣子，力道都是十分的小，幾乎覺不到什麼痛楚，反而十分舒服言心若受著臉上舒的力道，受著柳清雅對她慢慢的愛，心裡湧現出一陣陣的熱。有什麼東西似乎要破蛹而出，滿滿的，快要溢出來，帶著動。她再一次的受到這麼濃烈的母愛，再一次的把她心中的冰山敲掉融掉了一大塊。不意的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如同是冬悄悄綻放的花蕊，足以打破冬的寒冷帶來天的溫暖與和煦喜婆看見言心若的笑，還真是有些大驚小怪的，畢竟這麼久可是沒有見過新娘子笑過呢！不喜不悲的，還以為新娘子不是她呢，可是她現在這麼一笑，不僅僅整個人越發的漂亮起來，更是顯得生動些:“老婆子我還真沒見過有那個姑娘笑起來有五小姐漂亮呢！剛剛那一笑真是晃花了老婆子的眼呢！”大舅母祝曉夢接過話說到:“不是我說大話，我們家的兩個女孩，不，三個女孩都是一等一的相貌。花容月貌是不用說了，那才情也是一個比一個的好。先不說語兒是如何的名動帝都，只可惜若兒的子太過於低調了，不然絕對也是一個不輸於語兒的名聲。這下又有了個鸞兒，只怕到時候有是一個帝都第一美人出世了。”開完臉，接著就是要上裝和挽髮型了，雖然這些事都是有專門的喜娘來的，可是也許是言絮語在旁邊遞上一盒胭脂，言老夫人在旁邊遞上一個珠花，柳清雅遞上一個簪子，祝曉夢地上一個金步搖等等。大家也不曾停歇的圍著言心若忙碌著，哪怕是很小很小的細節也不曾放過。丫鬟們也在旁邊忙碌的端著東西走來走去等到言心若的頭上戴上了那109顆的綵鳳的的頭飾越發的襯托得她整個人的灼灼生輝。緻喜慶的妝容更是顯得她的絕代風華，妖嬈媚世，只有一眼，就足以讓一個人沉淪。好在這張臉只有家人才看得到，不然若是她就頂著這一個臉只怕整個大陸都足以動亂了。這絕不是誇大陳詞，而是這樣的一張臉足以讓人如痴如狂半晌，柳清雅等人都沒什麼動靜，因為看著這樣的一張臉實在太過於震撼了，哪怕是看慣了這張臉的他們突然看到盛裝後的她也忍不住痴。為美的一種痴，為清冷妖嬈結合表現出一種極盡的痴。明明她就是清冷的表情，如同青蓮一般的絕世而獨立，可是卻又那般的妖嬈，魅惑，明明是兩種極端，可是卻在她的身上融合得淋漓盡致找不出一絲瑕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