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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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就這麼沒有良知嗎？看看陸一品，看看那些被你害過的人們，他們現在都是什麼模樣？或許你不知道，但是我能清楚的知道，當親人在眼前卻無能為力的那種覺。”

“你清楚，那你能清楚小的時候，被人說媽媽是‮子婊‬，被人關在漆黑的小屋子，一個人獨自的在一個個裝著蛇的袋子旁過了一夜，一直期盼著有人來拯救我的那種痛苦嗎？陸一品，她至少還有陸蕭竹，有你，可是我呢？我有誰，我又做錯了什麼？”東方桀禮這樣平靜的說出，陸小青知道，當初的痛苦是多麼的恐懼，他有爸爸，以他的格，不可能沒說，但卻被當做玩笑給忽略，當那種痛苦越來越多，沒有地方可以說的時候，他保持了沉默，將所有的痛苦都埋藏在了心裡，當有朝一爆發的時候，那就是一種決絕的報復。

“可是桀禮，你有我啊，現在你有我啊。”摳陸小青不由得拉住他的手，輕聲說著。

“陸小青，你沒體會過那種痛，可以站著說話不疼，當年的疼痛，你現在能彌補什麼？你又能知道什麼？”落寞的話，不是天下無知音，而是一種相逢恨晚的怨念。

梟可是，陸小青又能怎樣？他年少的時候，她或許還未出生，他痛的時候，她的生活並非風平靜。

他尚且還有自己的父母親，而她呢？那個剩下自己的人，去了何處？長得什麼樣的面孔？她卻沒有絲毫的印象。

怔怔的看著他脫離自己的掌心，陸小青一陣苦笑:“難道你就真的不肯罷手嗎？”若真是這樣，她不敢想象，真的不敢想象，她和他，甚至是小佳，還有沒有將來？

“不放手。”

“哪怕是我要求的？”

“對！”身子微微一顫，陸小青差點支撐不住自己，卻仍是堅強的轉過身子，一步一步的離開。

在離開的時候，不忘了將花壇旁邊的那一袋綠豆糕拿在手裡，然後，當著東方桀禮的面，將它輕輕的放入垃圾箱。

離開的時候，臉上，是一種淡淡的疼痛。

很輕，很淡，風輕雲淡。

“陸小青”叫完了，東方桀禮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

*****

與東方桀禮分開，陸小青就一個人在街上游蕩著，東方桀禮會販毒的結果，陸小青想都沒有想過，可是現在，她該怎麼辦？要怎麼辦呢？

無疑的，哥哥現在照顧著陸一品，定然是沒有更多的心力來處理自己的事情。

媽媽，卻已經回家了。

沒有回東方公館，陸小青也沒有打電話回去，反正也沒人關心，也就不用去通知誰了。

回到公寓，家裡被媽媽收拾得井然有序，光潔的地板，悉的擺設，都是他和她一手營造出來的，可是現在，他們兩人似乎越走越遠了。

躺在上，陸小青手上拿著幾本書，這是東方桀禮出差的時候給自己帶回來的，以前他在家，他辦公，她看書，兩人默契得那麼甜。

而現在，距離卻產生了無盡的苦痛。…陸小青不偉大，但卻痛恨毒品。

她不敢報警，因為這無疑是一條死路，但她卻沒有任何辦法能阻止他的腳步，只能要求著，不斷的拒絕著。

而那些，對他卻沒有絲毫的作用，因為他的過往，是抹殺不掉的。

陸一品的噩夢，到現在還在折磨著哥哥和她，那千萬人的噩夢卻是即將開始或是在繼續著，卻是東方桀禮親手製造出來的，她該何去何從？

在將來的某一天，她和小佳又該怎麼辦？

在恍恍惚惚之間，陸小青墜入了夢鄉，卻也總是輾轉不停。

看著上睡得不甚安穩的陸小青，東方桀禮心裡一陣悵然。

有多長時間了？他都沒有見過她睡不安穩的樣子，如今又是自己的事情讓她煩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