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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重心長的拉住她的手，李可兒開口說道:“我去籌錢，你不要，反正我已經溼了一身，就不怕沉入水底了。”陸小青道:“不要，可兒，我只是賣第一次，只是第一次！”這樣的話說出，他人便相信她所說的，但，風塵之地，豈能身由自己？

李可兒苦笑“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我知道你的自律，但是你想想，短時間內湊足一百萬，僅僅唱歌陪酒怎能辦到？”

“那我也要自己掙！”深一口燃至指尖的菸蒂，而後狠狠的踩上一腳，雙眸緊緊的看著前方:“一定要靠自己！”急得不行，李可兒瘋了似地喊道:“陸小青，我知道你有你的驕傲，也知道你的會想到辦法的，但請允許我在你身上看到我的影子，請允許我疼一下我自己行麼？”是呵，若不是因為陸小青身上的那股子傲氣，那股子勝過自己的清冽，她怎會這般紅顏惜紅顏？

“不用！”陸小青斷然的道。

沒有理她，李可兒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看著那個一點一點變小的身影，陸小青心中惆悵不已，有這樣的朋友，不知是福還是禍？常年以來，沒有人願意接近她，因為大學前的同學都知道她是女的孩子，所以雖然笑容燦爛，朋友卻也寥寥無幾。

深一口氣，或許，她應該早些去找才是，不然，以可兒的格，還不知會做出如何的事來。

***學會菸的那年，是哥哥出事的時候。

還記得當時在學校膽戰心驚的等消媳，聽到再也見不到那個可愛的人兒後，陸小青很是駭然，不哭不鬧，只是一人尋了學校的一個角落，在黑暗的夜空下，生澀的學會了菸。

火光在黑夜下，一閃一閃，竟然帶著幾分妖冶，當時，陸小青冷冷的笑了。

風吹起，菸灰揚灑，彷彿是祭奠著那個遠行的人兒。

淡淡的傷，絲絲的痛。

如蟻，噬心。

從那以後，陸小青學會了菸，學會了在傷心和難過的時候菸。

不一定得多少，卻能在那狠狠的深中，找到釋放的覺。

看著黃昏中一閃一滅的煙火，火紅的光，淡淡的印上她那凝重的臉龐，漂亮而又人。

“”

“你可以幫幫忙的，我雖然是學生，但絕對的說話算話，也不會拿了錢便不再來了。”

“我相信你的，但我更相信，沒有一個地方願意輕易放過你。”看著陸小青那雙腳桀驁不馴的雙眼，已練就火眼金睛的媽咪彷彿看到不遠處的金光閃閃。

“為何？”

“因為，你本就屬於風塵。”彷彿看穿一切，又彷彿是諷刺，尖酸而又刻薄。

“謝了！”轉身，瀟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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