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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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小豪家裡有錢有勢,其實他們的發家史是從他爺爺開始的。他爺爺真是個厲害的商人,小小年紀就跟著小豪的曾祖出來打天下,真的是白手起家,就是他親手創下這麼大的家業,而且與政客建立了穩固的關係,雖然他早就退休多年,但現在商政兩界的人仍然很尊敬他。

你可以想像,這樣一個有能力、有野心並且親手創立家業的老人,在家庭裡是佔據絕對統治地位的。這個說一不二的老人,連出身政治世家的兒媳婦都敬畏他,何況他的親兒子親孫子。

所以當他得知孫子有了女朋友,就一定要小豪帶我回來給他看。幸好他蠻喜歡我,就常常請我來家裡。後來…”她停頓了一下。

“後來我懷孕了,小豪本想要我打掉,我真不知道他怎麼能這麼狠心。不知怎麼,他爺爺竟然知道了這件事,可能是經驗豐富的女傭看出我有妊娠反應吧!

於是老人把我叫到家裡,當著全家人的面狠狠訓了小豪一通,然後說那是他們家的血脈,決不允許我打掉孩子,而且要公開宣佈我們訂婚。

家裡這些人哪個敢違揹他?小豪嚇得都快褲子了!哈哈!說到這裡你應該明白,小豪不是真心跟我訂婚的,他本想讓我打掉孩子,然後給點錢甩掉我,可是現在他不但無法如願,還必須保證我能生出個健康的孩子來。

若有一點疏忽,他那個急於抱重孫子的爺爺非把他趕出家門不可。

”這些事我還真的沒想到。從小豪姦我女友的情景就能想像,他讓自己女友懷孕絕不意外。只是現在我不知該不該恭喜楠楠,或者同情她才對。

這時楠楠扭過頭看著我,輕聲說道:“我現在成了別人的未婚,你有什麼想?”

“我…當然為你高興了。”

“你幾乎忘記我了,是嗎?”楠楠突然近我,一雙大眼睛緊緊盯著我,我卻退無可退。

楠楠看了我一會兒,突然笑著收回視線:“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傑哥害怕呢!真有意思。你不用擔心,我知道你忘記我了,我又怎麼會要求你記住一個蕩的小太妹呢?高中時你很討厭我吧?”

“沒有啊!怎麼會?你那麼漂亮,況且…”

“況且我們都不,是吧?”楠楠接過我的話,不等我反駁,她就繼續說:“沒關係。那時我是什麼樣子,我自己還不清楚嗎?其他人都談論我跟多少男人上過,是吧?這些我都知道。正如你所見的,那時我本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那些男人調戲我、佔我便宜,我都無所謂。

我可以告訴你,摸過我身體的男人有多少,我也不記得了,有些是學校裡的,有些是外面的小溷溷,甚至有幾個老闆出錢讓我脫衣服。我脫了,在他們的車裡,我脫得一絲不掛給他們看,就因為他們想看高中生的身體,就因為他們變態的需要。

我曾經穿上小學生衣服,一邊任他們一件件脫光我的衣服,一邊還要裝可愛。我經常跟不同的人出去玩,常被那些小溷溷把手伸進衣服裡,伸進褲子裡。

這些我都做過,我不怕承認。可你要知道,我從沒跟他們中的任何人上過!從來沒有!我總是緊守著最後的底線,而我總能成功。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捏造那些惡毒的謠言,也許是得不到我的身體而心生怨恨。不過無所謂,那時我的行為實在比謠言好不了多少。”我不知道楠楠為何跟我說這些。我早已不在意她的過去,她說得好像自己都不在意了,可語氣卻越來越動。

她做了幾次深呼,緩和了一下情緒才接著說:“其實那些傳言…有些是真的。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放縱自己嗎?哼!因為我被強姦過,而且是輪姦,可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男人幹過我。

那是初中畢業後,一次全班的聚會,我們自以為足夠大了,就湊錢在渡假村的旅館裡開了個大房間,那天我們玩得很高興,沒有負擔,全部充滿了希望。”她轉身看著遠處的樹林,幽幽說道:“那天晚上我們喝了很多酒,我不記得有多少,一定非常多。那天是我第一次喝酒,也是我第一次發現自己酒量很大。可我沒有經驗,喝得太多太快,最後還是醉了。

我不記得屋子裡有多少人,唯一的記憶是第二天一早,我醒來時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躺在上,身邊是六個同樣赤身體的男生。

我完全傻了,多希望我是在做夢啊!可我明明看到單上的血跡,還有傷痕累累的身體、紅腫疼痛的下身。我哭了,哭了很久。我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穿上衣服,怎麼離開那裡的。

我醒來時其他同學已經不知所蹤,我本不知道是不是隻有那六個人欺負了我。你知道這種事的解決方法:父母的責罵、犯人的賠償、我的離開。我本來應該早一年上高中,可我懷孕了。

我還那麼小就要去墮胎,甚至不知那是誰的種。結果我整整休息了一年,才終於能重返校園了,可我永遠無法從陰影裡走出來。

於是我開始自暴自棄,我只能用胡作非為來強迫自己忘記傷痕,只能用身體討好男人,欺騙自己曾經發生的事其實沒什麼。

於是你看到了我,那個蕩下賤的我。可你知道嗎?因為心理的陰影,別人摸我時我甚至沒有一點快,有的只是厭惡和越來越無可救藥的自暴自棄。”此刻除了靜靜聽她訴說,我竟然什麼都不能做。我曾經鄙視她,甚至參與作踐她,聽了她的講述,我太恨自己的所作所為,哪怕像別人一樣看她都讓我到罪不可恕。

夜風輕輕撥著楠楠的秀髮,她半趴在陽臺欄杆上,手裡的酒杯輕輕轉動,紅酒在杯壁上留下淺淺的掛杯,淡紅的痕跡反在她眼裡,隨著一層朦朧的淚晃動。

良久她才回過神來看著我說:“我當時沒想到,你會是改變我的那個人。”

“什麼?”我不解地問。

“你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楠楠突然很動,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見我一臉茫,她最終放棄了。楠楠嘆口氣,彷佛是經歷了無數滄桑,不得不承認自己糊塗的漢。

隨即她又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我早該想到的。你已經忘記了,可你怎能忘記呢?那天晚上,你的朋友們叫上我,說是慶祝你考上大學,要好好瘋一下。我當時無所謂,真的,對我來說跟誰去哪裡都無所謂。那天依然喝了很多酒,我也一樣。

我知道自己酒量不小,靠這一點才沒讓那些小溷溷灌醉了強姦。可那天他們拿出兩瓶很烈的洋酒,我從沒喝過洋酒啊,我怎麼知道那酒到底有多烈?我像喝啤酒一樣不停喝,等發覺不好時已經晚了。

我渾身軟綿綿的,我的意識還算清醒,可頭好暈,渾身都沒力氣。男人喝了酒都像餓狼一樣,當他們開始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我心想這次完了,過去從沒人敢真的強姦我,他們都怕我真的去告,可那天我太疏忽了。

我記得他們把我抬到上,口裡說著最骯髒的話,七手八腳剝我的衣服。這種場面我見過不止一次,可我第一次害怕。過去我都能脫身,但我知道今天不可能了。

我心裡罵著: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男人都一樣?為什麼都覺得我身上的衣服是多餘的?為什麼他們一定要欺負我?”楠楠的聲音開始變得嗚咽,淚水不受控制地了出來:“我以為自己早就淡漠了,可那晚我又想起可怕的經歷,眼睜睜看著幾個男人的手伸向我。我恨自己穿得太少,讓他們能夠輕易達到目的;我恨自己沒有跟其他女孩一起離開,即使我那些人裡沒有一個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像自己這麼荒唐,早晚會有這麼一天,可我還是免不了害怕,我甚至哭了出來。當我發現身上只剩一條內褲,而這僅剩的遮掩也正在被一個人笑著緩緩拉下的時候,我徹底死心了,連哭都放棄了。”說到這裡時,楠楠的哭泣得到些許緩和,似乎對往事的回憶讓她有些陶醉:“沒想到這時突然聽到一聲大吼:住手!接著我看到你,滿臉通紅,醉得搖搖晃晃走了過來。

你推開他們,罵他們,讓他們滾。他們好像很怕你,都不敢再碰我。你剛剛出現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要第一個上我,想不到你卻趕走了他們。

你試著給我穿衣服,可我動不了,你醉得手都抖了,結果費了半天勁,衣服是穿上了一點,卻是亂七八糟的,跟全差不了太多。

然後你躺下,抱著我,說不許他們碰我。你就那這樣抱著我,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酒勁讓我無法保持長時間的清醒,可我非常害怕一旦睡著了,剛才的事就會繼續。

他們曾經試著把你抬起來,可一碰你你就開始大喊大叫,還伸手亂打,他們沒辦法,只好放棄。

也許因為我還小吧,看到你這樣保護我,在你懷裡我覺好安全,我一點都不怕那些人了,甚至在我心裡開始琢磨為什麼你要保護我?是不是你喜歡上我了?當時我真的無法清醒思考,最後在不知不覺中帶著甜的幻想漸漸睡著了。

那是我第一次在男人的懷抱裡入睡,雖然衣衫不整,雖然剛剛還怕得要死,但那時我真的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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