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有我陪你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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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皓天潛在江山路一座豪宅建築的座,樓上便是狂訊在市的住宅。林微於半小時前,已回到這裡。

她在他的身邊,真情深情看不出半分虛假,但卻又總是義無反顧的追尋狂訊的腳步。

必然有一些秘密是他所不能窺知的。而他,再也無法等待她親口來告訴他真相,而且,她在他的面前,說的話總是7分真來3分假,他再聰明,也辨不出她從容表情下,那些不能明說的疼痛,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本可以更遠距離的便探知她的一切,他卻選擇今晚在狂訊的樓下安營。他想離她更近一點,更直接的知曉事實的全部。

而且,他始終無法放心的讓她歸去,讓她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賣。他要離她儘可能的近,像那晚以狙擊槍的子彈刺傷她和狂訊在邊依偎。

即使還不確認她就是微微,即使他當時告誡自己,眼前狡黠的女子其實叫郝清沐,他看到狂訊摟著她時,仍舊會妒火中燒。

樓上房間男人的腳步聲紛亂,狂訊在寬敞的書房裡踱步。他沉重的怒意:“哼,才回到聶皓天身邊半,你就又發了?”林微的聲音帶著滿不在乎的飢笑:“這難道不是你期待的嗎?故意讓我相信你要對趙長虎下手,引他保護外公,再在雕樓安排一出絕殺。”她冷哼的話讓‮聽監‬的聶皓天非常滿意。

“聶皓天會這麼容易就被暗殺?你腦子有病嗎?他這麼多年,即使單槍匹馬,還有誰能殺得了他?”

“哼,再明強幹的人,他也會有軟肋。你的話,他十分相信。這一次,只差那麼一點點,他便死於非命了。”

“即使殺了他,那又如何?徐展權就必定能坐穩位置了?”

“這不用你管。”狂訊笑得陰涼:“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他明白林微死亡的真相,還會不會這麼寶貝你?”

“哈,這真相,你敢說出來嗎?我們魚死網破,我這籌碼,你還用得上嗎?”樓上寂靜片刻,狂訊咬牙切齒的鼻音:“我當從海上救下林微和林漠,她悲慘的把和聶皓天的點點滴滴,無一遺漏的招供給我的時候,你也在場的,紅薔,你忘記了?”

“你?”她似是想起身,卻被他緊緊的壓住,因而她的息聲格外明顯。

他不再冷漠,聲音帶著明顯的嘲笑:“聶皓天抱著自己的殺愛人歡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是我玩了4年的破鞋?”

“狂訊,你別血口噴人,啊…”女人的嘴巴被含住,發出極沉重的息和低喃,狂訊滿足的帶著晴的嗓子:“當年的林微哪及得上你好?她被綁在樹上,被鞭子一鞭一鞭的的時候,那皮開綻的身子,那瘦得皮包著骨頭的慘相,只要是男人都胃口全無。”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不曾在那時動過心念頭?”

“當然,我只對你起心。我的寶貝兒…”空間裡有更重的親吻聲,監控器裡被拉近的距離的更能讓樓下的聶皓天癲狂。

他們說:微微被綁在樹上一鞭鞭的?微微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

紅薔,紅薔?聶皓天撫著劇痛的頭,心靈裡的一絲清明被這殘酷的真相擊倒。腦裡只有這一個名字,這一副場景:無助的被綁架的微微,在狂訊的迫下,招供她和他的點滴。

狂訊的聲音又起:“當年,我便知道林微對聶皓天意味著什麼,因而早早佈下這個漂亮的棋局。他果然跳了下來,如果他知道4年前的林微已死,現在的林微不再是他善良的子,更是殺了善良的林微的真兇,哈哈哈…聶皓天英明一世,但很早之前,便已活得豬狗不如。”寂靜的空間,沉痛的呼,她慢慢的哀傷的嗓子:“是的,我親手了結了微微,善良的微微,早就不在了!”她殺了微微?親手了結了微微?

聶皓天在樓下暗室裡,瘋狂的扯開了耳機。仰頭,頂上便是兩個把微微捅向死路的罪人。他們不但殺了她,還處心積慮的奪取他對微微的愛情。

他對不起微微,從來都對不起。讓她身陷險境,不能相救,還把仇人擁抱在懷,給她本應只有微微才能享受的溫存。

微微…他像一個被惹的怒虎般踢開門。衝到狂訊的室外,室內便是他今生最大的仇人,他不要再千方百計的圖謀,如何漂亮的把他們伏擊。

他要報仇,他要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仇恨的烈火,從沒一刻像這般燃燒著他,讓他失去理智,以槍打爆緊閉的門鎖,持槍撲進室內。

大廳沒有燈,書房裡一盞不算光亮的檯燈只照出半寸光明。紅薔立在燈旁,微訝的回身看著他:“你怎麼來了?”他近她,走得迅急而直接。他痛恨自己在她面前的優柔寡斷,因而讓她一而再的用虛假的深情來噬他堅硬的心。

他要親手了結她,像她當初親手了結了微微一樣。

她還是這樣的虛情假意,裝得驚惶失措的樣子來推他:“快走,狂訊快回來了。”

“他回來,那就最好。”他突然仰天大笑,手向前伸出,扼緊她的喉嚨,她啞聲嬌呼,頸頸如鐵鉗一樣的大手卻沒有松,聽得他沉痛而冷酷的聲音:“我先殺了你,再讓他下去陪你。”

“皓天…”她無法呼,窒息的臉青紫一片,她的眼裡湧出淚光:你又要殺我嗎?

她想問,扼緊的喉嚨卻只能發出“嘎嘎”的音,她握著那雙要帶她走向死亡的手背,漸轉逝去的力卻還是忍不住分出一點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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