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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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先腳下那塊大理石板炸得粉碎,長箭已沒地至簇,完全消失不見,旁觀的葉塵也是驚佩不已,一箭之威,鬼神皆驚,比前不久沐靈妃的星趕月少了些暗勁變化,可威猛霸道猶有過之!
夕陽西墜,門口一個手持九石長弓,四十餘歲的中年漢子長身直立,相貌威武,好似天神。鐵曉慧拍手笑道:“大哥你這落星神箭術越發進了。”這天兵神將般的漢子赫然就是鐵家嫡長子,當今正道武林的絕頂高手鐵玄甲,他手中那柄千斤長弓自然就是和天龍霸王槍齊名的神兵--鐵血問鼎弓。
藍碎雲冷笑斜睨,暗諷道:“久仰鐵兄神箭一出從不走空,今得見,三生有幸,名不虛傳。”鐵玄甲傲然道:“剛才一箭只是警告而已,哪怕對你這種斷手魔頭,鐵家子弟也絕不會從背後傷人。”以他的身份斷然不會撒謊,藍碎雲早就聽聞鐵玄甲武功驚人,放眼四大家族、六大聖地也都算是出類拔萃的高手,若自己神完氣足和他相鬥。
當然毫無忌憚,但如今元氣大傷,想要取勝的希望實在很是渺茫。鐵曉慧離家數月,猛地見到親人也是滿心歡喜,衝過去做個鬼臉道:“小妹頑皮,竟勞煩大哥出動,真是不知說什麼好了。”鐵玄甲道:“父親和老祖宗整天唸叨,姨娘在外四處尋你,我哪能安然在家?其實十天前我就找到了你,只不過沒面罷了。”鐵曉慧笑道:“想必大哥知我任
刁蠻,發了小姐脾氣在外貪玩不想回家,等機會讓我吃個虧,知曉江湖詭詐,再從天而降方便帶走我是不?”鐵玄甲只能苦笑,這異母妹子確是聰明絕頂,
察人情。
但年紀太幼,強行帶她回家只怕巧成拙,早晚還得出走,這才耐心暗中跟隨,尋個合適機會現身。
“鐵前輩小心!”葉塵大呼的同時,藍碎雲如鬼似魅接近鐵玄甲兄妹,冰火法輪前所未有的璀璨,誓要鼓足殘力一擊破敵。鐵玄甲後箭囊彷彿憑空少了一支長箭。箭在手,手扣弦。
問鼎弓已如星空滿月,箭指長天!弓弦猛顫,震懾人心,辛蕊和古孝恭內力較差,只覺耳朵暴鳴,牙發麻,腿雙一軟已經坐倒在地,驚雷閃電比剛才加倍狂暴,淒厲慘叫聲中,藍碎雲手捂肩膀,血霧“砰”地散開,人已經飄到石雕欄杆之後。
“我十二歲便能殺山中猛虎,在那之後就不
畜牲,只
你這種豺狼惡狗般的
妖人!”鐵玄甲冷笑中,藍碎雲身前石柱被長箭炸裂,這次竟連怎麼彎弓搭箭都已經瞧不清楚。葉塵眼界大開,鐵家神功不是長槍大戟,便是獵虎神箭,融烽煙戰場搏殺為武功,真當得起《錦繡江山圖》中那句“氣壯山河、意蓋八荒”藍碎雲雖然身上有傷。
但鐵玄甲三箭之威真堪比曾恨水師伯的神拳無敵。藍碎雲傷上加傷,強弩之末,他翻身躍欄,跳到南湖借水遁而走,鐵玄甲搶上兩步,那簡直能擊穿耳鼓的厲嘯聲再度響起,霸道驚天的落星神箭第四次發出。
湖面翻騰,盪起一面厚逾一尺的寒冰水晶牆,神箭一觸,冰碎瓦解,但藍碎雲卻已經不知所蹤。鐵曉慧笑道:“大丑胖子游得倒
快。”鐵玄甲嘆氣道:“藍碎雲的轉輪冰火脈妙用無窮,神功內力也是深厚無比,若不是受傷,我也未必是他對手。”嚴青竹等四人忙過來參見,今
得觀鐵玄甲驚世駭俗的落星神箭,心中當真佩服得五體投地。
葉塵踉蹌扶起沐蘭亭,見她嘴角、鼻孔盡是鮮血,內心大喊不妙,搭她脈搏,只洪熱洶湧,慌忙將她整個人抱起來衝回房間。
鐵曉慧簡單和大哥說明了下剛才聯手對戰的情況,鐵玄甲奇道:“天元宗除了神武殿和沐蘭亭外,並沒聽說有什麼少年高手啊?
淳于先生氣運真是不錯,又得一個絕佳弟子,他既能砍斷藍碎雲左手,前途未必輸於聶千闕。”
“鐵大俠,那位沐姑娘似乎傷得很重,不如我們去看看?”嚴青竹擔心沐蘭亭傷勢,言下之意當然是求鐵玄甲出手相救。鐵玄甲摸出幾塊金錠給了古孝恭,客氣道:“勞煩孝恭你把這個
給月仙樓的朱老闆,這次打壞月仙樓這麼多東西,多半心疼得他幾天睡不著了。
鐵衣、青竹和辛蕊姑娘照看一下傷者,我和曉慧上去看看。”嚴青竹言又止,鐵曉慧道:“青竹也一起去吧,買個藥什麼的也方便。”
“那就走吧。”葉塵悉心幫沐蘭亭擦去血漬,撂在上脫去披肩繡鞋,然後一手握她手掌,一手按她小腹丹田,希望能以混沌陰陽道
出紅蓮業火,代她受焚身之苦。
“莫要傷到自己了,生死有命,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片刻後沐蘭亭痛苦稍輕,已經恢復神智,見葉塵大汗淋漓為她療傷,心中複雜至極。
“既然如此那就少說兩句,安神養傷,有些話世人說得太多,反而俗了。”沐蘭亭道:“也許呆會就活不成,不多說兩句只怕沒機會了。”
“蘭亭想聊那就聊聊吧。”葉塵說了說鐵玄甲驚天四箭打跑藍碎雲的經過,最後笑道:“聶千闕能從藍碎雲手下逃得命,便已經名震天下,我一刀砍了藍碎雲一隻狗爪,應該能超過他了吧。”
“嗯,你這自創的刀法摒棄一切花哨,剛勁狠辣,確實…確實…”葉塵騰出手來,輕輕拭去少女嘴角再次滲出的鮮血,儘量若無其事地道:“確實舉世無雙吧。”沐蘭亭面蒼白,幾縷秀髮垂下,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臉頰,畢竟內力盡失,單靠這種方法未必可以治好。
她怕葉塵擔心,也同樣裝得行若無事,笑道:“恐怕將來和聶千闕爭奪宗主大位的不是我,該輪到你了。”葉塵已經無暇說話,咬緊牙關,渾身如墮洪爐,只盼能再多一點。
沐蘭亭見葉塵越發艱辛,雙眸泛起水霧,卻也沒再開口阻止,只得咬緊牙關,期盼體內烈火勁儘快散盡。
這時鐵曉慧三人進門,見此狀況也瞭解了八九分,鐵玄甲伸手抵住葉塵後心,將沐蘭亭體內殘餘紅蓮業火到他自己身上。
之後分開二人,入懷取出一瓶藥給了葉塵,說道:“可惜我不通醫術,但這瓶是極樂天禪寺道遠禪師配置的天王護心丹,專治厲害內傷,應該對症有效。”
“這次承蒙諸位相助,我就大恩不言謝了。”葉塵先喂沐蘭亭吃了藥,自己也幾乎支持不住,坐到一旁運功消化紅蓮業火。
嚴青竹見他二人情深意重的樣子,不由得心情沮喪,鐵曉慧過去握住沐蘭亭的手笑道:“我是鐵家鐵曉慧,久仰沐姐姐為武林英雌,人中之鳳,今天終於見到你了。”沐蘭亭苦笑道:“被魔頭所擒,算得上見面不如聞名,倒讓曉慧妹妹失望了。”
“藍碎雲乃魔道妖門的翹楚,咱們打不過他也正常。”鐵玄甲顧及天元宗顏面,不願打聽二人為何被擒等隱私,岔開話題道:“小兄弟能斬斷藍碎雲手臂,足可證明少年英雄,不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葉塵吐出一口濁氣,說道:“應該是等沐師姐傷好後返回宗門吧。”鐵曉慧道:“其實我和青竹等人來到江南是為了南湖俠隱司馬凌的血案才來的,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再走?”
“你去破案麼?”鐵玄甲似是毫無興趣,淡淡地道:“那自有官府或司馬凌在一刀門的師兄弟去處理,你們去湊熱鬧反而不美。”葉塵再搭沐蘭亭腕脈,傷勢減輕不少,再次謝過鐵玄甲贈藥,順口道:“這個司馬凌很厲害嗎?”
“一刀門勉強算是中型門派,弟子不足百人,司馬凌家族豪富,武功不差,為人仗義,但也算不上一人物。”沐蘭亭倚在
上接口道。
嚴青竹正道:“傳說近不久江湖出了一個戴惡鬼面具的金刀客,已在多家大小門派行兇作惡,目的不知,但從不失手,司馬凌是最新的受害者。”沐蘭亭大驚失
。
當初她和沐靈妃、應浩然等幾人最先趕到冷月殿,見到也有一名鬼麵人在場。葉塵卻是懵然不知。
鐵曉慧又道:“司馬凌遺孀韓解語曾經是秋書院學生,我們也是路見不平,行俠仗義。”葉塵道:“司馬大俠人都去了。
鬼麵人又行蹤不定,你們去了恐怕也用處不大吧?”嚴青竹道:“本來不久前我和師姑、宋兄等人正在…”鐵曉慧接口笑道:“正在遊山玩水,無所事事。”嚴青竹見鐵玄甲臉如常才繼續道:“韓師姐不久前向書院通知此事,書院又知我在江南,今早給我飛鷹傳書,指派我過去照應一下,這本是義不容辭的事。
其實我們幾人準備吃完這頓飯就趕過去看一看。”沐蘭亭嘴道:“如果方便的話,我和葉塵也想去看看。”嚴青竹聽後喜形於
。
鐵曉慧也舉起手來道:“我已經答應了青竹,也不得不去啊。”還以為這位鐵家真正意義的家主會反對。
畢竟人家千里迢迢出來就是為了帶鐵曉慧回家,沒想到鐵玄甲聽後點了點頭,對鐵曉慧道:“小妹懂得救危扶困也是好事,你要是想去就去好了。”
“多謝大哥啦,回頭麻煩你去幫忙和老爹及我媽媽解釋嘍。”鐵玄甲不答,轉而對其他人笑道:“那就麻煩三位照看下舍妹了。”他手握大權,武林地位尊崇無比,尋常掌門想見他一面都難,今若非對手是威名遠震的魔道轉輪王。
他才懶得出手,平時當然不會自降身價,拋頭面接觸或
手這些中小門派事務,但見到沐蘭亭和葉塵年紀雖輕,卻是難得人才,未來必成大器,假如能多和小妹親近,結個善緣,若干年後鐵家、
秋書院、洪武門、天元宗四大巨擘門派同氣連枝,前途不可限量,相比家族未來二十年的長遠大局,叛逆小姑娘何時回家這種家事反而在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