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兩情相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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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許仙:““娘子,天還早,你為什麼不多睡一會呢,”白素貞:““不了,再睡怕睡過頭了,我今年約了姐姐一塊去,,布莊,那是買一些布料。”許仙:““買布做什麼,”白素貞:““孩子再過幾個月就出生了,買些布料做些小衣服呀,小鞋子的。”許仙:““對對對,你瞧我這做爹的多糊塗。”白素貞:““男人家怎麼會想到這些事情呢,如果有合適的,我就替你多買些布料給你做件新衣服。”許仙:““不用了,我喜歡穿舊衣服,自在嘛,也喜歡舊人,可愛。”白素貞:““官人。”許仙:““怕什麼,咱們是夫,有什麼關係呀”許仙:““對了,我也閒不得,我得利用我段子好好的替咱們孩子想一個好名字,”白素貞:““一切由官人你作主好了。”許仙:““不行,我想出幾個就列幾個,然後由娘子來決定,你說好不好。”許仙:““剩下的就留著備用。”白素貞:““官人,倘若我們只有一個孩子呢。”許仙:““為什麼,難道不想多生嗎?”白素貞:““不是。”許仙:““怕養不起嗎?”白素貞:““也不是,”許仙:““那是為什麼,古人說多子多孫多福壽,而且我也喜歡孩子呀。”白素貞:““獨生子寶貝呀,”許仙:““哦,原來如此,娘子多慮了,咱們的孩子呀個個都寶貝,個個都心肝,男女都一樣,獨生子怪可憐的,孤苦伶仃沒有兄弟姐妹,要是咱們去了,這個世上就剩下他一個人,想來於心何忍?”白素貞:““好吧,那就聽你的,”許仙:““這才對,來,你快去梳頭,我去鋪。”白素貞唱“看他孩子一模樣,不由得我心更傷,萬般都是命中定呀,半點不由人心想。”張員外:“荒唐,你這腦子是怎麼想的,連人家來歷都沒清楚,就要跟人家成親。”夫“老爺,有話好好說,幹嘛生那麼大的氣,”張員外:““你看看他那樣子,我看到就生氣,哼,”夫“玉堂,你爹不同意,都是為你好,這婚姻大事事關一生,不可輕率馬虎啊。”張玉堂:“娘,我想清楚了,我就是喜歡她嘛。”張員外:““你這小子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一點都不懷疑呀,人心險惡,這句話你懂不懂呀,我看她八成是看咱們家有錢,故意騙你的。”張玉堂:““爹,她不是這種人的。”張員外:““到現在你還替她講話,你,你要氣死我啊,”張玉堂:““老爺,咱們也不能咬定人家說的都是假話,得去查查看才行呀。”張員外:““查?怎麼查呀,就算她說的是真話,又怎麼樣,哪有一個正經人家的女兒會三更半夜的來偷會情郎的,”張玉堂:““這。”張玉堂:““是我喊她來的嘛。”張員外:“真不知道羞恥,”夫“玉堂,這個姑娘家住何方,如果你中意,娘先派個人查查看也好安你爹的心啊。”張玉堂:““青波門。”夫“青波門那麼大,往哪去找呀,”張玉堂:““青波門雙茶巷,”夫“哪家”張玉堂:“財神廟對面有個八字門牆的那家,”張員外:““哦,財神廟對面有個八字門牆的那家,我告訴你們,財神廟對面本是座廢墟,那間老屋子荒廢了很久沒人住,我說她在騙你,你還不信。”張玉堂:““爹,她不會的,她絕對不會騙我的,肯定她是家道中落了,怕我瞧不起她,才會對我說這樣的。她好可憐哦,既然獨居在這樣蕭條的破屋子裡,娘,我去把她接過來住在我們家好不好?”張員外:““放肆,這個家裡你作主還是我作主,我看你是昏了頭了,被人下了**藥,我告訴你,你想要娶她的話,除非我死了。”夫“老爺,你怎麼說這麼重的話呢,”張員外:““從今天起,你不許出張家大門一步,哼”夫“老爺,”張員外:““要是那下賤的女人再來,我就要她好看,哼。”夫“老爺老爺,玉堂,你就聽你爹一次吧,不要為了個女人傷了你們父子之間的和氣。”李公甫:“你們兩個回來有好一陣子了,我今天才想起來這箱子應該是你們的,漢文,你點一點吧。”許仙:“這銀子是我們的?”李公甫:““是啊,在你被配到鎮江去之前呀,有兩個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好看的年輕人,說是你的朋友送來的。”許仙:““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好看的年輕人?”暗示李公甫:““怎麼,難道不是你叫他們送來的,”許仙:““是的是的,那兩個是我的好朋友,這銀兩是我在蘇州經營藥鋪賺的,”夫“就是嘛,要不然誰會平白無故的送這麼一箱銀兩到我們家呢,”李公甫:““既然這樣,那就點收吧。”許仙:““不用點了。”李公甫:““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有什麼短少,我可不負責任,”許仙:““不會不會,這銀兩我早就忘了,今天姐夫出來,就好象天降橫財一樣,誰會去跟姐夫去計較多寡呢,”夫“弟弟,有錢好辦事呀,再說弟妹現在又有身孕,以後你們家三要過子,你看是不是要找個生意做做呀,”許仙:““我懂的就只有醫術一門,”白素貞:“那就重開藥店呀,”許仙:“好主意,”青“店名就叫作保安堂,”許仙:““不,招牌要改。”

“為什麼,保安堂好啊,常保平安”許仙:““常保平安?咱們在蘇州鎮江的藥鋪是怎麼,,保安堂經營的時候風風雨雨,禍事不斷,尤其是娘子更是深受打擊,受盡了苦楚,保安堂三個字我不喜歡,討厭透了,再也不要叫保安堂了。”

“官人,”‘許仙:““娘子,我們都不喜歡保安堂,不要叫保安堂了,是不是?”

“是。”夫“既然不叫保安堂,那叫什麼呢?”李“乾脆就叫安保堂不就得了嗎?”青“姑老爺,那就是換湯不換藥,許官人就是不喜歡保安堂這三個字,”李“哦,既然不喜歡那三個字,那我再想想,”白“把安字改成和字,官人,你看好不好?”許“保和堂,”青“和字好,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家和萬事興,好啊。”許“好一個家和萬事興,娘子,那我們從此夫和和順順,白偕老,將來我們的孩子更是和和氣氣,一天不吵,好,就叫佬保和堂。”許仙:“不對不對,歪歪斜斜的要掛正啊。”

“這大夫蠻年輕的,”

“對呀,不知道醫術怎麼樣?”許仙:““往左一點,好好好,”

“你看那夥計,臉長得歪歪的,招牌怎麼掛得正呢,”

“你看瞧他那模樣,”

“哎,青姑娘怎麼還沒來呀,”白福“誰知道,她不來最好,她來了,我們耳要子還能清淨嗎?”

“是呀,她要我們聽許官人的,我們就聽許官人的嘛。”

“哎,許官人的脾氣好的,不象小青姑娘兇巴巴的。”

“的。”白福“別說了,快做。”許“不要動了,就這樣了。”

“大功告成了。”胖“許官人呀,賞口茶水喝吧,”許仙:“哦,屋裡有涼茶,兩位請便,”白素貞:““官人。”許仙:““娘子,你有孕在身,應該在家裡休息呀。這裡我來忙就行了,”白素貞:““我給你送飯來呀。”許仙:“我隨隨便便吃點就好了,你專程做飯不嫌麻煩嗎?”白素貞:““我就喜歡做給你吃呀,”白素貞:“官人,你來,各位鄉親朋友,我們這的許漢文大夫通藥理,醫術高明,今天在家鄉開這保和堂藥鋪回饋鄉里,所以呢,開張之免費義診一天,”

“義診,好好好。”

“真是好事呀,”

“這才是仁醫仁術呀。”

“這樣說這位大夫還真是好大夫呀。”白“還有,還請各位高人互相走告,有病的趕快醫治,不可耽誤,沒有病的開開心心個朋友,來者不拒,貧富同仁。”

“好好好好,”鼓掌許仙:““娘子,你真是,,”白素貞:“真是什麼”許仙:“真是聰明的好人。”笑“官人,來,吃午飯。”夜晚許仙:“娘子,帳目繁多,明天再繼續查吧。夜已深了,早點安歇吧。”白素貞:““你先睡吧,”許仙:““你不睡,那我也不睡了,就讓咱們一起辜負這良宵吧。”白素貞:““真是拗不過你呀。”許仙:““睡醒再算,腦袋才清醒嘛,來”出門,上鎖,小青:“張公子。”張玉堂:“青姑娘,”開門張玉堂:““青姑娘,我好思念你啊。”小青:““我也是一樣啊。”張玉堂:““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人瞧見你。”小青:““沒有啊,為什麼?”張玉堂:““我爹知道我們的事了,他很生氣呀。”小青:““他是怎麼會知道的,”張玉堂:““我跟他說我要娶你,”小青:““原來是你自己去說的,”張玉堂:““要娶你,當然得稟告父母了。”小青:““可是你問都沒問過我,就去稟告父母,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定會嫁給你。”張玉堂:““哎,咱們都這麼近了,你不嫁給我,這,”小青:““傻瓜,我是逗著你玩的,”張玉堂:““不管我爹答不答應,我都要跟你在一起,誰也不能分開我們,除非我死了。”小青:““張公子,千萬不能這麼說,我寧願跟你分開,我也不要你死。”張玉堂:““姑娘,我看你以後還是少來這,”小青:““為什麼,你剛才不是說你好思念我,你好喜歡我的嗎?”張玉堂:““我也,我也很捨不得,但是咱們來方長,現在我爹正在氣頭上,不僅將我,,府中上來都嚴加戒備,就等著逮你了,萬一給我爹逮著了,那可就慘了。”小青:““那萬一你爹逮住我會怎麼樣?”小青:““把我毒打一頓,送官府,還是還是暗地私刑,叫我生不如死。”張玉堂:““不不不,我爹不是那種人,”小青:““那你說說看究竟有多慘。”張玉堂:““我爹他,他會對你說很難聽的話。”小青:““有多難聽,你說啊,你說啊。”張玉堂:““比如說你不知羞恥,不知檢點什麼的。”小青:““就這樣而已,哎,我還以為有多慘呢,”張玉堂:““你不怕啊,”小青:““我怕什麼,不過是罵罵而已,也不會掉一頭,也不是少一塊,”張玉堂:““哎呀,你不知道我爹罵人向來是振振有詞,理直氣壯的,讓人無可反駁,只想找個地鑽進去,我就最怕他罵我了。”小青:““怎麼你常捱罵呀,”張玉堂:““嗯,”小青:““你放心好了,這些罵人的話都是不禮貌的,孔夫子不是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越是難聽的話,越進不了我的耳朵,我就會當作不聽見,不就可以了嗎?你說是不是”張玉堂:““哦,是。”小青:““而且他是逮不住我的,我告訴你,我是進得來就出得去。”張玉堂:““是啊,我差點忘了你是習過武功啊,這下我可放心了,”吹燭張玉堂:““姑娘,**一刻值千金,別耽誤時間了。”小青:““哎,張公子,非禮勿動啊。”鞭炮許“你這是慢病,一朝一夕是不能治的,要長期吃藥才行,”

“可是你這義診不是隻有一天嗎?我”白素貞:“青兒,來。”青“什麼事,”白素貞:““等下看到那老丈出來的時候,你代金掌櫃一聲,就說不要錢了。”青“好,掌櫃的,”掌櫃“青姑娘,有事嗎?”青“剛才姐姐吩咐,裡面那位老人家他的診金不用收,不僅是今天,以後他拿藥方子來抓藥也是不用付錢。只要他籤個字就行了。”掌櫃“這,我知道,白娘娘,他可是我個大善人啊,”青“累得我要死,連請個夥計也捨不得,對病人倒是很大方,什麼藥費啦,診金啦都不用收。我們開藥鋪不是要賺錢謀生計的嗎,想不明白,真搞不明白?”白“小青,你在嘀咕些什麼,”青“沒有啊。”白“沒有,你以為我沒有聽見嗎?你瞧那位老人家又窮又病的,任何人看了都會於心不忍的,況且我們做的又不是尋常生意,開藥鋪替看病就是為了濟世活人,難道要我們見死不救嗎?”青“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其實我心裡面當然是不會這麼想了。”白“不是就好了,少說話多做事,裡邊還有很多人等著拿藥呢,”青“好。”許嬌容:“這,這是幹什麼呀,”白素貞:姐姐,我們夫主僕三人來到府上叨擾那麼久,一直都是白吃白住的,現在漢文重新,,就不愁生計了,自然要按月補貼一點了。”許嬌容:““自己人幹嘛算得那麼清楚呢,”白素貞:“所謂親兄弟明算帳啊,姐姐你不跟我們計較,這一點是你做人好,可我們總不得仗著這一點就厚顏無恥悶不吭聲的,所謂禮尚往來,人情互相,姐姐你就快收下吧。”許嬌容:““不不不,這個銀子我不能收,你這樣做太見外了,”白素貞:“話不是這樣講呀,姐夫在衙門當差,吃的是公家飯,月俸本來就不是那麼多,現在又加上我們三個人,可不是把他給累壞了嗎?來,拿著,再這樣推來推去可不好看呀,”許嬌容:““不不不,你說什麼我都不能收一家人,吃個飯還算錢,拿回去,沒這個道理,沒這個道理。”白素貞:“姐姐,既然姐姐執意如此,那我們只好搬出去了,我這就託人去找房子好了。”許嬌容:““哎,弟妹,你這是幹什麼呀。”許嬌容:““什麼呀,住得好好的,幹嘛要搬呀。”

“是你我的,我住得不安心,我要分攤家用你又不肯,那眼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找地方搬羅。那大家只好各住各的,那才皆大歡喜了。”許嬌容:““什麼皆大歡喜呀,好好好,我收下。”

“你這個脾氣呀,就跟你姐夫一樣,一拗起來就沒轍。”笑許嬌容:““太多了,意思意思就好了。”白素貞:“姐姐,我還有很多事要你幫忙的,你又何必這樣客氣呢,那反而見外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好好好。”白素貞:““這就對了,”白素貞:““姐姐,姐夫近來還好吧,”許嬌容:“有什麼不好的,自從把那蜈蚣給除掉以後,衙門裡上上下下都把他捧上了天,左一個英雄,右一個好漢,把他自己說得是誰都不知道了,看他得意的每天大搖大擺的,好神氣呀。”白素貞:“人,,是這樣趕風的,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真是一點都沒錯。大凡一個人成功的時候,都是有很多人奉承的,”許嬌容:“““成功,他那哪叫成功啊,要不是弟妹你,他那條小命早就沒了,”白素貞:“姐姐,你千萬別這樣講,其實姐夫他也是勇氣可嘉呢,要不是他先給那蜈蚣一劍,看來我也早就沒命了。”許嬌容:“““他那是匹夫之勇,,,可不能再讓他聽見了,我怕他會樂昏了頭,你看他現在每天得意的樣子,我都受不了了。如果他再這樣得意下去呀,我肯定會潑他的冷水。”李公甫:“你們平常都辛苦了,今天多喝一點,來乾杯。”

“李頭,我打出生到現在從來沒見過象你這種英雄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可要多大的勇氣呀。”

“可不是嗎,人家說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說的就是咱們頭這樣的人,大敵當前,面不改,眉頭都不皺一下,象他這樣的人在我們錢塘縣再也找不到了。”

“什麼連錢塘縣都沒有,我看呀,連錢塘外都找不到了。”

“對,來來來,敬李頭。”李“其實呀,為民除害本來就是我們的責任嘛,要是碰到強敵就害怕,那幹嘛當捕快,乾脆回家吃老米飯養老婆,”

“李頭有氣魄,就衝著你這句話,李頭,我敬你。”倒酒“沒酒了,”李“沒酒了,叫酒,叫酒,今天都掛在我的帳上,”

“小二,來酒來酒,快點”

“來了。”

“各位,你想咱們頭兒真為咱們爭光呀,自從我們剷除那個禍害之後呀,這錢塘縣的百姓一看到咱們,就肅然起敬,崇拜得不得了啊,其實咱們能有什麼呢,不過是沾了李頭的光罷了,”

“沒菜了,頭兒,沒菜了,怎麼辦”李公甫:““你們今天想吃什麼都掛在我的帳上,叫,叫。”

“好好,小二,來菜。”

“來了,”

“同樣的菜再來一份,我們李頭請客。”

“李頭,你在對付妖怪的時候一點都不害怕呀,”李公甫:““哎呀,怕什麼呀,反正二十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

“好,喝酒喝酒,”

“菜來了,”

“李頭多吃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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