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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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冒然深進,後果不堪設想。再加上火燒糧草營的敵人還未發現,如果尚留在營中豈非大不妙。所以,還請左賢王三思,立刻傳令回營整點將士,檢查傷亡,細察有無敵軍探子混入。”

“你直接說你貪生怕死就是了!真不知道單于為什麼會讓你坐上谷蠡王的位子!費安,五千兵可有選好?選好了就跟本王走!”

“…是!”叫費安的將領一臉無奈的看向谷蠡王。這不是擺明了讓大夥兒送死的嘛!

“左賢王!您是軍中大帥不可輕易離營,還是讓本王前去追敵吧。如果本王天明未歸,還請左賢王速報單于,請求支援!”呼韓只好如此說道。

畢竟對方是單于所封軍中正式的大帥,如果大帥在決戰之前有了閃失,對軍心士氣無疑有著大大的影響。你早這麼說不就行了。終於等到對方此言的左賢王不再祥裝,假意推諉一番,便答應了讓谷蠡王追敵。

這左賢王之所以能爬到左賢王的位子,自然也不是呆痴之人。他執意要追敵只不過是為了要谷蠡王開口勸阻進而自己要求前往追敵,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無非是為了下一代的單于大位罷了。

這個谷蠡王按血脈來說,乃是冒敦單于的弟弟,加上單于的子又是谷蠡王的血親,同時他在匈奴族人當中有著極佳的威望,如果單于有個什麼,那麼不用說下一代的單于大位自然會落到谷蠡王的頭上。

這對一直對單于大位虎視眈眈的左賢王來說,實在是一個不得不除的威脅,只是一直苦無機會,而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讓他去送死,左賢王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暗中關注二人對話的振人出一絲冷笑,心想我還擔心明大戰是否會棘手,你們就自己把你們的良將往死路上推,既然是你族人自己想要讓你谷蠡王送死,我也不能辜負了你們的心意。必讓你呼韓有來無回。…因為蕭王是武將,從小便請人教振人學各族蠻語,以備後戰場之需,所以振人可以聽懂二人對話。

在漆黑無月風沙滿天的夜掩護下,振人和壯果脫離匈奴軍隊,向事先潛伏在兩裡外的小沙坡,振宇振南所帶領的一千兵處快速奔去。

振人要讓他們做好甕中捉鱉的準備。他不準備放過呼韓和其所率兵的任何一人。打出暗號,匯合了振宇振南,振人把先前的安排佈置又作了小小的變動。

一千對五千是需要計謀膽識才能取勝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呼韓所率領的五千兵接近了。

突然該軍軍尾處一陣大亂,慘叫聲此起彼伏。看來振人設置的陷阱起到了作用,匆忙中做出的陷阱如果不是因為今夜特殊,恐怕已被呼韓識破。

藉著夜的掩護,振人所率領的一千軍零散在沙丘四周,冷子給匈奴軍一陣亂箭。讓對方的五千兵一下子減少了三分之一。但很快的,呼韓便鎮定下來,命軍隊豎起盾牌結成圓陣。

振人當然不會等他把陣布完,當即一馬當先衝了出去。他要擒賊先擒王!壯果見他衝了出去,趕緊緊隨其後,衝進還沒有來得及圍上缺口的圓陣。

振宇振南則率領兵眾,以訓練多的滾地戰術專斬敵人的馬腳或人腳。等人倒下後,便是一刀下去結束其命。呼韓一邊大喊著讓手下佈陣、千萬莫要自亂陣腳,一邊找尋後退的方法。

可是沒等他看清周圍地形想出計策就被飛身而至的振人截住,兩人一個馬上一個馬下廝殺起來。壯果雖然殺入敵營,但因其天生厚,就算明知是敵人也不忍心下狠手取其命,只是傷了對方手腳或乾脆點上其,讓對方不能有再戰之力就行。

這倒便宜了在地上滾動做地面搏擊的徵北軍,也不管對方能不能動,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是一刀補上去。壯果漸漸的向振人的方向靠攏,抬頭看見對方的首領騰身躍起,劍與振人展開了近身搏鬥。

害怕振人有什麼閃失,壯果下手越來越快,常常是一招制敵。此時,振人見呼韓被他打得身受重傷已只剩下招架之力,便開始偷空招呼周圍的匈奴軍。

他可沒有壯果一樣的軟心腸,一劍下去就是一條人命,絲毫不見手軟。在兩大高手和徵北軍滾地戰術的合攻下,匈奴軍是顧上又顧不得下,豎著的人頭也在迅速減少。

馬在哀鳴,人在悲呼,小小的沙丘周圍倒下了數不清的人命。倒下的停止了呼的,無論是匈奴軍還是徵北軍很快就被吹起的黃沙所掩蓋,漸漸的消失不見。

匈奴將領費安見大勢已去,帶領身邊數十人圍住振人,對谷蠡王呼韓悲喊道:“王上,您快走!大軍尚需您的指揮…”沒等他說完,就被振人一劍刺進膛。

呼韓兩目含淚不再戀戰,趁振人被圍一時脫不開身之際,奪得一匹戰馬翻身而上,殺出一條血路衝出了重圍。

當振人把圍在身邊的匈奴軍盡數殺光後,發現四處黃沙漫漫已看不見呼韓的蹤影,不由氣得頓腳,一連殺了匈奴軍十來人才算解了心頭之氣。

天亮之前,徵北軍以少勝多,以一千之眾斬殺了敵人五千之眾,可惜讓谷蠡王呼韓逃掉。沒有想到呼韓在匈奴中如此得人望,竟能讓匈奴軍甘心捨身相救的振人,越發加強了不能放過谷蠡王的想法。

當下,便命振宇振南帶兵追尋,自己也和壯果分頭追尋呼韓。約定,無論追尋與否,一個時辰後在大營相會。壯果隻身單騎開始在周圍細細尋索,一會兒功夫便來到他和振人經常利用的小水潭。

壯果是想,對方既然血過多,肯定想要補充水分…這可是他多次血受傷後所得心得,而這個小潭位於兩軍的正中,說不定對方也知道這個小水潭的存在。

如果換了他,就會到這裡來,喝點水補充體力,等天亮了在想法子回大營。下了馬燃起火把,仔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不出所料,他在小潭周圍的灌木叢裡發現了尚未凝固的血痕。

在水潭四周緩緩的步行著,突然,他到有什麼不對,空氣中似乎蕩起了波紋,已經無法體會這到底是什麼的壯果,本能的一矮身,鋒利的劍身從他背上一掠而過。

呼韓一擊無功,也沒有力氣回身再補一劍。拄劍而立,氣息不穩的望著抬起身來的壯果。注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同樣的,壯果也在打量著對方。…看得出來是個英雄人物,有著北方遊牧民族特有的豪放氣質。憑著直覺,壯果覺得對方應該不是什麼壞人才對。

看到對方吃力的拄劍而立,從際也有鮮血不斷的出,肩頭也可以看到暗紅一片。心中不忍便待走上前去。見到壯果向自己走來,呼韓開始戒備。壯果見他神緊張起來,連忙搖手說道:“你別怕,我只是想幫你裹傷而已,你傷得太重了。呃,你能聽懂我說什麼嗎?”誰怕你了!我當然能聽懂你說什麼,你當我們匈奴人都是化外野民不成!保持元氣,緊閉雙的呼韓仍舊沒有放鬆警惕,他並不相信這個看起來一臉忠厚老實的漢人。他記得,這個漢人的功夫相當的高明,自己有好多手下都是傷在他手底下的。

以為壯果在試探他的呼韓本不把壯果的好意當一回事。壯果見對方似乎聽不懂自己的語言,不由犯起愁來,要怎樣才能讓他明白我是想幫他包紮傷口的呢?總不能等到對方血盡倒下為止吧。

學振南抓抓腦袋,想了半天仍舊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沒辦法,他只好把振人讓自己隨身攜帶的治傷藥包對呼韓揮了揮,也不管對方聽懂聽不懂,誠懇地說道:“這是我隨身攜帶的療傷藥,你若是不想讓我幫你包紮的話,那麼你自己先給自己把藥上上。

不要再拖了,你的血已經越越多了。”說完,把藥包扔了過去。怕對方還不肯相信,找了塊大石來,一掌擊了下去,把大石擊成粉碎。

然後指給對方看,他的意思是:我想傷你的話,不會費這麼多工夫跟你說話。你看,你現在有這顆石頭硬嗎?所以,請放心用我的藥,我要想害你不會花這麼多的手腳。

被壯果的言行得直想笑的呼韓強忍著笑意,費力的從地上撿起那個藥包,打了開來。他開始覺得這個看起來很老實的人說不定真的是個很老實的人。他身為匈奴的谷蠡王,自然對‮物藥‬尤其是好藥亦不陌生,從藥香他就判斷出這些都是些不容易見到的療傷聖品。

不知道是不是血太多的原因,呼韓忽然到一陣天搖地晃,身子一歪倒了下去。但他並沒有跌倒在地,而是被壯果抱進了懷中。***壯果懷抱著呼韓來到水潭邊一塊背風的凹地裡,這也是他和振人晚上用來烤野味休息的地方。

不去想自己和振人在這塊地上都做過些什麼事,壯果把呼韓平放於地,撿起掉在地上的療傷藥包,他要趁呼韓還未醒過來之前趕快幫他治療傷口。

用劍割開呼韓的外袍,掏出方巾沾溼潭水小心的擦拭傷口,見已經沒有沙礫塵土粘在上面,便開始往傷口撒藥、包紮。

忙了半晌總算把所有的傷口處理完畢。因為壯果沒有學過醫理,包紮起來難免顯得有些糙,不過血止住了倒是真的。

呼出一口氣,壯果在潭邊把手洗淨,順便又找出自己和振人收藏在這附近的小木碗盛了一點潭水,端到呼韓的身邊。正在愁要怎麼喂他喝水,卻發現呼韓已經睜開了眼睛在瞅著他。

“呃,你要不要喝點水?”壯果抬抬手中的小木碗。嘴微微張開,意思是你餵我喝。壯果見他張開嘴來,連忙輕輕托起他的頭部,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拿起小碗湊到他的邊。

呼韓也不客氣,枕著壯果的大腿,舒舒服服的喝起水來。壯果喂完水,怔怔的看著膝蓋上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該把他抓起來送回大營給振人處置呢,還是裝作沒看見他、任由他逃回敵方大營呢?責任和善良的天不停的戰著。

但一想到要把這個辛辛苦苦救下來的不像壞人的人,就這樣送到振人的手上讓他毀掉他,實在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我該拿你怎麼辦?”壯果不知不覺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你在問我嗎?如果你問我,我當然會告訴你,請當作沒看見我轉頭回你的大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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