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事不宜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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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維修工和保潔員千萬不要放鬆警惕,特別是戴眼鏡和戴口罩的,必須摘下來檢查,而且貨櫃及車輛只要能裝進去人的地方不允許有遺漏,知道嗎?”此人答應一聲拿過那張圖出去了。

,把我預先設想好的出路堵死了,想守株待兔嗎?沒門!老子就躲在這裡不出去了,我就不信你們能等一輩子!

還沒等我打定持久戰的注意,沒想到田羽又拿出一卷東西說道:“大民,你以前幹過設備安裝和水暖工,這棟大樓的電氣設備和配套工程的圖紙你應該能看懂。

你叫上保安部的經理,帶齊所有鑰匙,把電梯井、管道井、設備間、消防通道、通風排煙道、吊頂、橋架、電纜溝和中水系統所有能藏人的地方統統給我檢查一遍…”你大爺的,我腦袋突然大了幾圈,沒想到田羽對建築結構這麼悉,居然猜到了我會躲在這些地方,不過沒關係,這麼多地兒可不是一時半刻能搜查完的,我還有時間,但田羽接下來的話讓我差點沒從上面掉下去,只聽他說道:“我知道你的工作量有點大,不過你可以動動腦子。比方說中水通路,你可以關上出水總閥,再把水庫裡的儲備用水放進去,如果這樣的話就沒人能在地下管道里待著了。”

“再說通風排煙道吧,你不用找人鑽進去查,只要你把支管都堵死,然後在地下室裡放一把火,讓煙鑽進去,我想楊子揚如果在裡面準給燻出來。

下水道、煙道嘛,沒水沒煙叫什麼下水道、煙道?哼哼哼哼!”說到這裡詐的一笑將那捲圖紙遞給了同樣會心笑著的大民。你媽啊,真想置老子於死地啊!我一瞬時頭皮發麻,一股難以名狀的焦躁湧上心頭。

當下我連忙深呼著,暗自勸自己,沒關係,他們就算要這麼幹也要時間,我可以向上走,向上走比向下容易得多,等我到了屋頂躲好,就不怕了!可是下面的田羽好像本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竟然說道:“周翔,你帶幾個人上屋頂,我想楊子揚要是發現躲不住了,可能會上去也說不定。人家是耶穌,耶穌就是上帝,是要待在天上的,你們要是想接近他就要站到最高處,哈哈!”田羽蔑笑一聲,續道:“記得帶上電,別讓他狗急跳牆跳樓了,沈總他要活的!”那黃答應之後走了,我幾乎將自己的嘴咬出血了,沒想到田羽的佈置如此天衣無縫,這可真是讓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當下我想到,照這個情況,左右我都是個死,不如直接上頂層。如果我夠幸運,說不定可以鑽進沈棟才的老巢。姓沈的年紀都一大把了,我就不信我一個青壯年還打不過他,只要把這個老傢伙制住,我想事情還是有轉圜餘地的,這就是擒賊擒王的道理!

“李德勝,你立功的機會到了!”我還沒合計完,田羽又開始發號施令了:“你帶著自己的人去頂樓!”

“頂樓?那不是沈爺的辦公區嗎?去那幹嗎?”李德勝本來欣然向前跨出了一步,聽到田羽的話又止住了身形,不解的問道。

田羽密縫著雙眼笑嘻嘻的答道:“現在一切出路我都給他堵死了,要是你會怎麼樣?是不是會想到脅迫人質求生啊?

沈總是這棟大樓最要緊的人,楊子揚要想安然無恙的出去,以現在的局勢恐怕只有打沈總的主意了!”

“他…他有這個膽子?”李德勝仍不敢置信的問道。

“他的膽子?哼哼,他敢當著沈總的面扇侯永忠的嘴巴,敢對著沈總的槍口罵街,敢讓沈總的女人給他腳趾頭,你說他有沒有這個膽子?”田羽把眼睛摘下來放到桌上,看著李德勝冷笑著說。

,這他媽是人不是?”李德勝再不敢多嘴,吐了吐舌頭扭身去了。

此時的我所有的汗都豎了起來,可是渾身上下卻沒有一點力氣。如果我沒有路經此地聽到田羽的佈置,興許還會憑著自認為高於常人的建築學常識擇路而逃。

可是現在碰巧聽到了卻不知怎的,再也拿不出半點力氣。真不知這次意外的收穫,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田羽將這些人一一打發出去,自己轉過身從背後的琉璃架子上取下瓶紅酒,在高腳杯裡倒了一點,拿著杯子坐回老闆轉椅上,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用手輕輕搖晃著杯子。

看著那鮮紅的葡萄酒慢慢的依著杯壁旋轉,自言自語的道:“楊子揚…耶穌,你會在哪呢?我讓你擺了兩道,總得給我翻盤的機會吧!”說著抿了一口杯中酒,仰起頭微合雙眼悠然自得的閉目養神起來,良久我才從瀕臨崩潰的絕望中緩醒過來,一個聲音在我內心深處由弱變強的響起:“楊子揚,你不能放棄,這樣等於自殺,你想死嗎?”

“不,我不想死,絕不!”我咬緊牙關在心底呼喊著,終於撐著身子爬了起來,我不能再待在通風道里了,這樣等於坐以待斃,我必須出去。

想到這裡我看了一眼底下兀自閉目沉思的田羽,恨恨的咬著牙蜷起身子向來處退去。我卯足為數不多的力氣又爬下一層,然後朝橫向找著出路。不多時一束微弱的光線引住了我,我慢慢向它移去。

這裡沒有向下的那階通風管,篦子就在水平風道上,故此光線進來比較多的能見度。我藉著百葉篦子的縫隙向下偷眼觀瞧,見底下是一間長長的走道。這的牆壁沒有華麗的裝修。

只是四白落地刷著廉價的塗料,從地面往上一米多的位置是白瓷磚貼出的牆裙子。與其他走道不同的是這裡的一側放著許多一人多高的木頭櫃子,此時正有兩個男人站在櫃子跟前說話,但他們手裡卻都沒閒著。其中一人竟然是光溜溜的沒穿衣服,他一邊打開一扇櫃門拿出內衣穿著一邊說道:“哎,你怎麼才來啊,是不是鄭領班又叫你幫忙查點東西了?

喂,你小子,每次都這麼晚來,姓鄭的是不是看上你了,留你和她起膩來著?”說話間他已經穿上了內褲,又拿出一件白的上衣穿著,那樣式明明就是餐廳服務生的制服。

另一人也穿著一身服務員的工作服,不同的是他此時是在脫衣服,這時他已經將白上衣脫下扔進另一個櫃子裡。

正在褪褲子,聞言笑著罵道:“你你媽別胡說啊,人家一月賺多少錢我一月賺多少錢,人家能看上我嗎?”說到這裡又將脫掉的黑制服褲子扔進櫃子,一邊脫內褲一邊調侃道:“不過你還別說,姓鄭的雖然年紀大了點,可是也算是個美女,要是單純是玩玩不談情,我還真不介意幹她幾炮!”說著將褲衩扔進去,從櫃子裡取出一個塑料袋來。我看到那個塑料袋裡面鼓鼓囊囊的,似乎是裝了洗浴用品,結合他們時下的狀態,已經猜出了大概,這裡很可能是員工洗澡的地方。

先前說話那人穿齊了衣服,捋了捋溼淋淋的頭髮,道:“還打幾炮呢,就憑你行嗎?瞧你那…”說到這突然向對方赤間徐晃一下。

然後道:“玩意就知道你沒多大,人家虎狼之年你應付得了嗎?”

“去你媽的,滾滾滾!”另一人向後一躲,然後罵道:“你快滾回家孵蛋去吧,還說我呢?穿上褲子就以為自己是個人了哈?”說完一沒身向裡面走去,緊跟著拐角出一個所在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小樣兒!”剩下這人拎著東西也走了,真是近墨者黑啊,在這酒店裡的服務員都沒個正型。我暗歎一聲,見良久沒有動靜,大著膽子掀開風道口跳了出來,有櫃子墊腳,我輕鬆地將篦子蓋好,然後悄無聲息的跳到了地面上。

這裡果然是浴室,裡面除了水聲還冒出一股股的蒸汽。我本打算就此溜走,可是看到剛才進去那人可能是光顧著和同事閒扯居然沒有關上的櫃門,我靈機一動。

如果我這樣走出去難保不會很快就被人發現,現在現成的衣服擺在面前,我何不改頭換面一下?

我迅速的脫掉了自己的外衣,正打算拿出那套服務生工作服換上,沒想到浴室裡面走出了一個人。當時我心中一陣緊張,可是看到他瞅也沒瞅我徑自站在一處擦拭身體的樣子,我終於放下心來。

其實也就是這個人缺心眼罷了,看到我滿頭的灰塵髒兮兮的臉,如果我是脫衣服那還有情可說。

但現在我是穿衣服這就比較可疑了,我知道他沒有發覺這個一點,事不宜遲,如果等會主家洗完出來,我可就被動了。

當下我再不猶豫,旁若無人的換上了那套衣服,好在我和那小子的體型差不多,這身衣服穿起來雖然有些汗臭味,但是還算合身。我把原先身上的東西帶好,將自己的衣物仍回那個櫃子,快步離開了。

走到外面發現此間是一處非常高檔的餐吧的後堂,這個時候大概都下班了人並不多。幾個穿著制服上衣的人和七八個於我衣著相同的男人正各自忙活著。

我本打算低著頭就這樣走出去,沒想到來到門口正好碰到一個身著圓領制服坎肩和黑長筒裙的女人。

“哎,你過來一下!”她輕輕拽了拽我的衣袖說了這句,然後扭身響來處就走。我不敢抬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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