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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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悽悽簟寒。

甭燈不明思絕,卷惟望月空長嘆。

美人如花隔雲瑞。

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滌水之波瀾。

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

長相思,摧心肝!

唐?李白開封城外二十哩處郊野,有幢緻靈巧的小小別業--天居。

別看它小,事實上,它裡頭的設計別有天,除了典麗院落及兩層樓宇外,另有暗道可以通到別的地方。

別看它沒沒無聞,事實上,那只是它的主子不想讓人知道罷了。

當然不能知道嘍!這天居的主子便是駱老實,若讓人知道一個乞丐頭兒可以住這麼好的地方,怕是誰也不想再去施捨濟貧了吧!

在乞界,駱老實的乞兒幫是誤打誤撞打出了一片天地的,駱老實不會武,只是唱蓮花落討飯有本事的,他壯年時正值天下大亂,亂世裡什麼都沒就是孤兒最多,一方面是心軟一方面也是他腦子夠清楚,與其讓那些孩子們在外頭讓人當喪家犬欺負,還不如將他們全組織了起來聚集成了一股力量,於是乎,乞兒幫就是這麼而生的了。

駱老實誤打誤撞成的乞兒幫也幸好有個本事足夠、格強悍的駱拓幫襯坐鎮,才能逐步在乞界立下萬子,並讓其它人要不就回避、要不就乾脆也加入,背後好有人可以幫忙撐

所以現今的乞兒幫,底下分了八大分舵,遍佈河洛、魯甘一帶大小鄉鎮,幫眾已逾萬人。而依乞兒幫自開幫以來的規矩,乞得收入必須一半充公歸於駱老實統籌,這麼些年下來,他早已躋身為小小盎豪之一,只是人富不得忘了本業,他每還是按著多年來習慣的路線去乞討,穿的吃的也多半是撿回來的,如果不說,誰都不曉得他下半輩子早就可以退休享清福了。

他向來堅持一做一食的原則,所以吃的穿的仍是像個叫化頭子。

這幢天居是駱拓為駱老實安養晚年而要人蓋的,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駱老實和駱拓外,就只有仗劍及鳳凰、蟬兒知道。

天居里沒有丫環僕役,駱老實勞動了一生早習慣凡事自己動手,所以這裡一年到頭都是冷冷清清的,不知道的人路過了還會以為這兒只是幢無人居住的廢宅。

“鳳凰呀!你整天不出聲老這麼窩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呀!”駱老實睇著窗邊那幽魂似的鳳凰,拉長了嗓音。

不乞討時他惟一的享受便是捉水菸袋,這會兒他用水菸袋搔搔光禿禿的腦袋瓜,覷著沒有表情的鳳凰。

“你該知道義父的規矩,所衣所食當靠自己出力,咱們乞兒幫,是不養廢人的。”

“那正好,您就別養了吧!”幽幽嗓音自鳳凰口中逸出,這些子她的進食多半是駱老實既哄帶騙的結果,否則,她壓就沒有吃東西的念頭。

“你這孩子!”駱老實忍不住敲敲頭“難不成真讓義父白髮人送黑髮人?”

“白髮人送黑髮人?!”她總算讓這話喚回了點神,也略彎了下角“您若真能因此而長出幾白頭髮,那還真是該謝謝鳳凰了。”駱老實不出聲,眼角垂了垂,孩子長大了是這個樣子的啦,各有各的想法,不像小時候只要有得吃有得穿就會笑容滿面,雖然,鳳凰打他認識起就不太愛笑,可這會兒的她,卻失魂落魄得叫人看了心疼。

這輩子他也不知道共撿了多少個苦命的孩子在身邊過活,但真能入得了眼、疼得了心,能讓他願意認作義子義女的就這四個特別出的孩子,基於尊重,他從不會去採問他們的過去,也不會去幹涉他們的想法與行動,惟一告誡他們的是“有夢,就要靠自己的雙手去完成”鳳凰消失了一陣子,說是要去完成個多年的心願,後來被仗劍帶回,整個人就變得三魂不見了七魄,他也不問,只等著看哪一天她自己想開了願意說給他聽,可如今看來,她那心頭的結難解。

“一個、兩個都是這個樣。”駱老實嘆氣搖頭慢慢走向屋外,聲音緩緩飄進她耳裡。

“蟬兒那丫頭昨天回幫裡看我,見了面說沒兩句話就哭了,一個笑蟬兒出門變了個哭蟬兒回來,真是不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鳳凰沒出聲,卻無法不被義父的話影響。

蟬兒哭了?怎麼回事?

這些子她始終迴避著所有的人,一個人躲在天居里,不論是誰,她都不想見。

仗劍來看她時只淡淡問了句“你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夠恢復好情緒做回你的趙元淨?去過你正常的子?也好把這一切亂了調的腳本兒搬回原位。”她用幽幽的瞳子睇著他彷佛聽不懂他的話“蟬兒那笨丫頭是瞞不了多久的,我想,宋子寰該是心中有了數卻也不知為何不點破?而皇上竟也配合著你演這出假鳳真蟬的戲碼什麼都沒說,可這樣下去對蟬兒、對宋子寰,甚至對你自己,其實都是很累人的。”

“你真認為只要我和蟬兒將身分對調過來,這一切就能歸回正軌?”仗劍冷哼“至少,蟬兒不用整再戰戰兢兢擔心謊言被人戳破,而你,也可以做回你的趙元淨。”做回趙元淨?

當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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