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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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氏被接至榮安居見了君老夫人,或許是因為心底的疑心,還真擔心女兒的身份被人識破,亦或者到底是因為瞞騙了整個君家,此時有些停不直身。沒有了方才在門口時的氣焰和怨恨,看到對方的時候反而還客套地先行了禮堆笑,“親家老夫人,許久沒見了,您身子可好?”老夫人面不動,似乎
本沒有親戚間應有的禮儀,說實在的她亦很想對眼前人發怒,簡直是不識好歹,竟然如此玩
自家孫兒和她,簡直是可惡至極。自顧自地吃了口茶,她望向旁邊的谷媽媽,後者識得眼
,就揮手帶著屋內的婢僕退了出去。
汪氏見狀,心裡就“咯噔”了一下,這是真的出事了?
事情嚴重,她亦朝著旁邊的“徐媽媽”遞了個眼,讓其跟著退了出去。而她本身,
本不敢落座,只是站在原地,手中攪
著帕子,似乎略有緊張。而君老夫人,倒是悠閒自得,依舊不慌不急,甚至都沒正眼拿眼
去瞧對方。
她在努力剋制著心底的怒氣,剋制著那股恨不得讓人將她趕出去的衝動。
可是,她的孫兒,離府前叮囑了她,要自己替原先的楚氏留著“大”的位置。這話很是明顯,就是面上,和楚家的這段婚姻,他想留住。即便是如此,對方不要臉,自家卻還想要些體面,嚥了幾口茶水,好不容才讓自己平靜些,終是開口道:“楚太太,請坐吧。”終於有的坐了…
汪氏長長輸了口氣,在君家大門口就站了許久,跟著進府走了不少路,方才又被人打量了許久,真是好不容易才能坐下。可她方沾到位置,手習慣的往右邊摸,空空的。居然沒有給自己上茶?
她坐不住了,急忙就立了起來,不是想興師問罪對方的“待客之道”而是心裡的那個疑惑當真是被證實了。此刻。她真恨不得立即跑掉,趕緊離開君家,可是如若回頭對方去找自家老爺可怎麼辦?再說,漣兒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即便她不關心,回府還有個等著答案的原仲軒呢。
於是,她不得不繼續留下。腳下步子卻慢慢往對方挪去,賠笑般討好的口氣說道:“親家老太太,聽說漣兒身體不太好,我可否去見見她?”好似除了這話,她已經不知該怎麼道了。
這平城內外,對君家的老夫人可都是敬畏的很,尤其是經商之家。
老夫人卻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對方,將茶盞放下。沒好氣的回道:“親家太太好深的心思,如今這屋裡沒人,難道不該給我府上個代嗎?”是真假的事嗎?
可若是被試穿了。君家大爺怎麼還會有心思離開去談生意?
或許是不願承認失敗,汪氏做最後的辯解,堆著臉裝糊塗,“不知老夫人您指的是什麼?”
“哼,到了這個份上,你還要跟我含糊?”老夫人瞟看著對方,“這聲親家,我可是承擔不起!”這話落下,汪氏就慌了,亦明白了對方當真是知道了真相。忙道:“親家老夫人,您別動怒,聽我解釋。”
“好啊,我還就等著你們楚家個解釋呢?!我君府是如何待你們的,從兩府結親以來,生意場上可有虧待過你們?便是你家老爺回城做事。我還關照了我家老三照顧你們,可你們呢?”老夫人越想越氣憤,過去是因為對孫媳婦的滿意才不願發作,不成想如今什麼都是謊言,這些事自然而然就被翻了出來,“你們打著我們君家的旗號,在外面如何如何,你以為我們府裡不知曉?親家太太?這話可真是虛偽的緊!”
“您這話嚴重了,其實、其實那,當時是因為…因為…”楚太太吱唔了半晌,都沒說出個緣由,因為什麼?
因為當初真正的楚家大姑娘失了貞,所以不得不讓人頂替?
我們楚家沒有騙你們,因為嫁過來的楚景晨和她是同胞姐妹,其實也算是自家的姑娘?可對方若問起為何一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那要怎麼解釋?景漣非自己親生的事必然就瞞不住,而她家老爺若知曉了,還不得清楚當年金氏的事?
汪氏此刻才覺得,這真是沒理說不清,亦是無話可說。
然望著對方越發僵硬的神,不得不給個答案,於是只要垂下了腦袋,“其實親家老夫人您有所不知,當時漣兒她身體不好,擔心嫁過來不吉利,便…”她的話尚未說完,君老夫人就重哼了接道:“所以就不知從哪尋來個替身,然後代你家姑娘出嫁?汪氏,你這是愚
我們家子浠,這種行為,可等同是騙婚!若是尋常人家,肯定是要拉了你們去見官的!”
“見、見官?”汪氏重複了聲才反應過來,什麼,見官?
騙婚,可是犯罪的。
而這平城的官老爺,還不正是眼前人的孫女婿?
汪氏嚇得倒退兩步,臉刷的就白了,急急求道:“您聽我解釋,其實景晨那孩子跟景漣是姊妹,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我就是覺得親家是個好歸宿,疼我那閨女才讓她嫁過來的,是想彌補她。”說著還配合式的紅了眼,低泣道:“那孩子雖然過去
落在外,卻是個十分聰明的孩子,當年被人收養,這也是當做大家姑娘教育的。老夫人,您跟她是處過的,她的能力和品德,想必您也是信得過去的。”楚太太雖然好奇景晨的學識,不過此刻已經沒心思去計較那是如何學會的,只是想著先糊
了眼前人再說。她聲情並茂,說得可是動情,“老夫人,我們府裡雖是騙了你們,可終究只是妾身的一片苦心。想著彌補我那在外吃苦多年的女兒,才讓她嫁過來,若說是騙婚,可真非蓄意,可別鬧那麼大。”君老夫人自然不會當真去見官。這種有損家聲的事,怎麼能傳出去?即便楚家不在乎被人論道,她還不想變成人家茶餘飯後的話料呢。此時聽到汪氏說景晨和景漣是對雙生姐妹,也是楚家的閨女。這讓極其重視門第的她好奇了些,開口問道:“你說,過去的楚氏,和現在這個,是孿生姐妹?”
“是是是,她們可是親姐妹。”楚太太應著又抹了抹淚水,望著對方甩了帕子便道:“老夫人。您想想,這門親事能成,我可是實在歡喜,怎麼可能故意想著破壞?就是漣兒當時身子不好,怕過來不能伺候姑爺,反倒是給你們添麻煩,才要晨兒上轎的。”
“是這麼回事?”對上眼前人狐疑的目光,汪氏連連點頭。
“就是這樣。”
“那當初為何不明說?”不待對方再答,老夫人跟著再問道:“何況,既然景晨已經是我們君家的人。你們又為何要將她調換了帶走?如今過來個這樣的女子,這就是你們楚家的嫡長姑娘?可真是好教養!”
“老夫人您說這話,是何意?”
“是何意?你身為她的母親,難道都不知道自己女兒做了些什麼?”似乎不想看對方演戲裝無辜,老夫人冷冷再道:“她每次回孃家,都見了誰,做了些什麼事,難道還能討得了你這個主母的眼?”這話說得可真透徹,汪氏來狡辯的言辭都省了。
原來君家竟是這樣大的本事,連漣兒和原仲軒的事都被查出來了嗎?這還真是糟糕。這要她怎麼解釋,能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