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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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闊的地域，綿延的山脈，豐腴的草原與清澈的溪，川境的美景確實非筆墨所能形容，可是路程卻也該死的艱苦，今天過山，明渡水；早上穿林，下午越谷，往往山頭白雪皚皚，山下綠草茵茵，爬座山也順便度過四季，這還不夠，一個不小心還會…

“翠袖，我們是不是又路了？”

“…好像是。”大家不相對苦笑，匆地，玉弘明的目光移向另一側。

“那頭有個背柴的藏民，我去問問看。”無人有異議，因為他的藏語最嫻。

於是，玉弘明策馬急行至背柴的藏民前停下。

“請問，到桑堆要往哪方向？”藏民倒也親切，一聽他問便笑了。

“路了？”

“是啊。”

“往那兒…”藏民伸直手指向遠處那座綿延的山“越過那座山，再順著河上游走，有橋就過，過橋之後沿著路走半天左右有座村鎮，你們到那裡再問問吧！不過::”手臂往右移。

“雖然會多花上一天時間，可是你們最好從另一頭的峽谷繞過去，不要直接入山。”

“為什麼？”

“因為山下那座村寨正在鬧瘟疫，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是嗎？”玉弘明眼瞳中匆地閃過一絲陰狠之。

“謝謝你的警告。”然後，他回到同伴那裡“那位藏民說得從那頭的峽谷過山，不過到下個城鎮之前起碼得花上三天時間，而我們的食物不太足夠，所以…”他側向金與黃希堯。

“我先帶她們往那頭的峽谷去，藏民說山下那兒有座村寨，你們到那裡買些食物再趕上來，可以吧？”

“沒問題！”望著金與黃希堯逐漸遠去的背影，玉弘明的臉陰沉沉的。

這不能怪他，是他們自找的，誰要他們老是在他和汪映藍之間，他們礙著他了。

現在，只要他們兩個都倒下，翠袖必然會分心照顧金，而黃秋霞也不能不照顧黃希堯，屆時，他就可以一個人獨佔汪映藍了，她的心緒，她的眼神，全都屬於他一個人的了。

至於那兩個傢伙會不會死，那就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峽谷入口處，翠袖與玉弘明、汪映藍、黃秋霞默默等待著，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見到遠遠兩騎疾奔過來。

“終於來了，真慢！”黃秋霞低聲抱怨。

而黃希堯一騎到近前來，甚至不待馬停穩，便口氣不善的質問過來。

“那位藏民沒有告訴你，那村寨鬧瘟疫嗎？”

“沒有。”玉弘明泰然自若地否認。

“怎麼，那村寨鬧瘟疫嗎？”黃希堯目光狐疑的注視他片刻。

“我們剛一進入村寨就覺得很奇怪，街道上沒有半個人，只有幾隻狗在對我們狂吠，我們只好下馬一家家敲門，但有一半是空屋子，有人的屋子門戶緊閉，無論我們如何敲都不肯開門…”說到這，他遲疑地頓了一頓。

“最後我們進入一家門沒有關的屋子，見裡頭有個快病死的人，急忙出去想找人幫忙，那時才有人開門探頭出來叫我們快走，說那兒鬧瘟疫，在那兒待愈久，染上瘟疫的機會愈大，我們一聽便慌慌張張離開了。”翠袖神情驟變“你們碰了那個病人嗎？”她緊張地問。

金與黃希堯相對一眼，同時點頭。

“還不快去洗澡！”翠袖尖叫。

之後，在越過山嶺時，大家都避開金與黃希堯遠遠的，直到四天後，過橋前，他們兩個都沒有出現任何不對，大家才逐漸安心下來。除了玉弘明，他表面上平靜依然，實則滿心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