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猛虎下山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收藏烏雲看書,防止丢失阅读进度】
見花不再冷言冷語,王懷義也閉口不言,等齊行健落座後,趙毅乾咳一聲
引全場後道:“邀請的人沒有全來,這在我意料之中。邀請大家來的目的相信大家定有所耳聞,沒錯,大道社有麻煩了,而且這次麻煩很大。所以我並未期望太多。但在座各位仗義的到來,我大道社上下人等都心存
。無論結果如何,大家的心意大道社絕不敢忘。”聽到這裡,王懷義好象不服,但趙毅
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接著道:“這次請各位武林同道前來是因為我大道社為王家從
外運回的一批貨物被劫。在下自知只憑大道社的實力絕對無法奪回失物,因為下手的是太行群盜的虎王馬嘯天。只有厚顏懇請大家出手相助了。”頓了一下,他掃了一眼開始陷入沉思的眾人,然後又道:“如果能追回失物,在下代表大道社出貨物總價的一成作為酬謝,王公子作為僱主代表王家也出一成。貨物總價大約是四十萬兩白銀,總酬勞也就是八萬兩白銀。”全場靜至落針可聞,每個人都在沉思。雖然都隱約聽說大道社的貨物被太行群盜所劫,但虎王馬嘯天的名字還是給眾人極大的震撼。王懷義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看到所有人好象都被馬嘯天的名字震住,他甚是得意。他雖對齊行健道歉,但並非真心,打心底他
本看不起到場的這幾人。趙毅雖不象他那麼無禮,但也覺得單憑這幾人實在是機會渺茫。想到除了依靠這幾人已沒有其他辦法,他的臉上不
出一絲苦笑。
一聲乾咳打破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落在出聲的花身上。
王懷義覺得他分外討厭,不等他說話已搶先道:“與正事無關的話,花你就免開尊口了。”花
正
道:“我又不象你那麼無聊,怎麼會沒事就胡言亂語呢?我要說的正是與搶回被劫貨物密切相關的重要事情。”趙毅沉聲道:“只要是與正事相關的,花
你但說無妨。”花
想了一下道:“我想說的是,八萬的賞金是不是有點少?這麼大事件,大夥可都是要拿命拼的。”王懷義一聲冷笑道:“身為武林中人,自當行俠仗義,斤斤計較於酬勞,花
你是不是太庸俗了?”花
毫不在意地道:“大俠就不用吃飯嗎?大俠的命就不值錢嗎?王公子你家財萬貫,錦衣玉食,在腸滿肚肥之後自然可以站著說話不
疼。可我一
三餐難繼,難不成要我冒著掉腦袋的危險,還餓著肚子去為你王公子去追討失物?”王懷義這次倒沉得住氣,他冷冷地道:“八萬兩雪花花的銀子,你還覺得少嗎?”花
笑道:“一般情況下是不少了,可這次明顯不同,虎王馬嘯天,你當是街頭小混混嗎?那麼多人為什麼沒來?說明事情棘手,你不會愚蠢得以為真的為風雪所阻吧?既然難度大了,我要求加點賞金也是合情合理的。”王懷義得意地道:“我明白了,你是害怕了。哈哈,何必找藉口退出呢?沒人把你當回事的。”花
不客氣道:“傻子才不會害怕,你不怕嗎?那你還在這裡
費口水乾嘛?你應該去追殺馬嘯天去。你不用管我害不害怕,只要你出得起價,我自然會幫你把事情辦好。想隨便打發我嗎?那可不行。”王懷義還待反
相譏,趙毅長嘆一聲道:“花
說的沒錯,這次的事確是與其他事件不同,他的要求也合理,可我真的只能出這麼多了。如有人不滿意可以不參加,在下一樣
謝,絕無怨言。”花
一拍大腿,難得正經地道:“趙社長果然通情達理,既然把話說在明處了,那我也就沒什麼意見了,我和飛飛都肯定全力助你。飛飛,你沒意見吧?”關度飛懶洋洋道:“說那麼多廢話幹嘛?這種事你決定就好了,需要我的時候再叫我。”趙毅一拱手道:“不論成敗,兩位的心意我先謝了。”又轉向院中諸人道:“不知各位意下如何?”齊行健簡短地道:“我沒意見。”葉星落對花
頗有好
,這時隨意地道:“我的意思和花公子一樣。”關度飛忽然撲哧一笑,望向葉星落道:“你不用叫他花公子,把那個公字去掉,直接叫他花子就好了。那小子命賤,叫他公子他當不起。”葉星落好奇道:“真的嗎?”花
不在意地道:“給面子叫聲花子,不給面子叫名字就好了。”葉星落不
哈哈大笑,然後一本正經道:“我決定給你面子,那我就叫你花子了。”花
懶洋洋道:“那是最好。”趙毅的目光最後落在那一直沒說過話的憂鬱年輕人身上,他客氣地問道:“薛少俠,你可有其他意見?”那年輕人忽然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是什麼少俠,我完全是衝著賞金來的,這個價錢我可以接受。”眾人對他的坦白
到甚是驚訝,因為他一身正氣,無論如何也不象見錢眼開的人,而他的語氣裡又似有一種無奈與痛苦,令人覺得他這麼做肯定事出有因。
趙毅自然沒心情過多關注這憂鬱的年輕人,他的全部心思全放在如何從太行群盜手中奪回被劫的貨物,見眾人終於達成一致,長吁一口氣道:“好,既然大夥再無異議,我們來商量一下如何對付太行群盜吧!”
“哇!”花突然一聲怪叫打斷了趙毅的話。
王懷義自然不會放過挖苦他的機會,馬上罵道:“你又吃錯什麼藥了?”花卻沒有理會他的挑釁,反而在屋頂上站了起來,他的眼睛直勾勾地望向遠處,嘴裡夢囈一般道:“趙社長,我想我們不用商量了。”王懷義又搶著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早叫你說沒事少開口了。你又發什麼瘋?”難得花
罵不還口,他大
痛快。
花這時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冰冷地道:“真有種去挑戰馬嘯天去,在我面前耍威風有個
用?”王懷義大笑道:“你以為我象你一樣沒用嗎?你怕馬嘯天,我可不怕。”花
忽然也笑了,他譏誚地道:“好啊,我倒真想看看當你不怕的馬嘯天站在你面前時你會有什麼反應。”王懷義豪氣萬丈地道:“只要讓我看到他,我定會叫他知道我的厲害。”花
笑的更開心了,輕鬆地道:“你運氣真好,他已經來了。”王懷義哈哈大笑道:“你當我是白痴?居然說這麼幼稚的謊話。他怎麼敢來幷州?這可是我們的地盤。這個笑話真是太好笑了。”然而他的笑聲卻忽然停止,只留一個古怪至極點的表情在臉上。他的臉
又變了,不過這次可是變的慘白。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馬嘯天,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已傳入所有人的耳中,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漸漸有若奔雷。每個人都聽得出來,這是隻有大批騎士奔馳才能發出的聲音。再沒有人說話,無一例外,眾人的眼睛都看著大門處。
花站在屋頂,清楚地看到一行二十餘騎已整齊地衝入長街,又象一片漆黑的烏雲般快速向大道社的庭院飄來。
門口兩個趟子手這時面如土地奔回院內,直到臺階處停下,異口同聲道:“是太行群盜!”話音未落,十八騎黑如煤炭的馬匹已疾風般掠過院門。一進入院內,騎隊馬上分做兩行縱隊,左右分開。就在大門的兩邊,全身黑衣的騎士們動作整齊劃一的躍下馬背,低頭垂
擺出恭候的姿態。如同演練過千百次一樣,無論人還是馬都排成一條直線。剛被趟子手的情報震驚的院中諸人看到這氣勢恢弘的亮相,不
都
到頭皮發麻。
這時又有兩騎慢跑進入院門,徑直穿過兩隊畢恭畢敬守在門口的黑衣武士留下的通道,等到超過最前邊的黑衣武士之後,兩人也同樣飛身下馬,各在分別與兩隊武士相距五步處擺出恭候的姿態。這兩人與其他人不同之處在於他們在黑武士裝之外還批著披風,一
紅,一
黃。
沒有人說話,院中忽變的有如墳場般死寂。
長笑聲突如其來,一個黑衣黑披風的威武大漢這才馳入。他年約四五十歲,身材魁梧,滿臉虯髯中,一雙神采奕奕的眸子投向臺階處。
震天吼聲從眾黑衣武士口中發出:“恭虎王!”趙毅的臉
變得甚是難看,王懷義更是面如死灰。就在連最為不羈的花
也在馬嘯天那一眼掃過他時不自覺收斂了笑容,其他人也面
凝重之時,葉星落卻淡然自若的與馬嘯天對視一眼。馬嘯天眼中寒芒一閃,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他已飛身下馬,昂然
立院中。另外兩個身披披風的人也隨即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後。
趙毅深一口氣,沉聲道:“虎王馬嘯天?”馬嘯天喝道:“既識得馬某,當非有眼無珠的王家宵小,你就是大道社的趙毅?”聽到馬嘯天對王家殊無敬意,王懷義猛地握住劍柄。
趙毅道:“正是趙某。虎王先劫本社鏢車,今又擅闖本社,不嫌太過欺人嗎?”語氣悲憤。
馬嘯天不以為意道:“趙社長莫非是頭天到江湖混?王家既敢打我馬嘯天生意的主意,我自不能不有所回報。我與你大道社自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你錯在不該趟這灘渾水。”趙毅冷哼道:“虎王是擺明是要以勢欺人了?”馬嘯天笑道:“我本對你趙毅尚有三分敬意,再說下去我可要看不起你了。你不會告訴我這麼多人聚在這兒是在開遊樂會吧?你既敢密謀對付我,為何我送上門來了你又虛言搪呢?不過場面倒是冷清得很。”趙毅無言以對,花
忽笑道:“虎王的名頭雖響,不過我們有位打虎英雄卻是絲毫不把你當回事。”馬嘯天的目光一下落在花
身上,他冷冷打量著花
道:“你不服氣?”花
搖頭道:“這種機會還輪不到我這種小角
,英明神武的王二公子可早就在翹首期盼了。王公子,你
臉的時刻到了。”揮手示意王懷義動手。
王懷義猛然大喝道:“馬嘯天,這裡可不是你的地頭,你別想在這兒囂張。”馬嘯天微笑道:“你是王家的人?說那麼多話幹嘛?直接動手就完了嘛。你要能擋我三招,我就把劫來的貨
還給你。”而和他的笑容絕不匹配的是他冰冷的眼神。被他看了一眼,王懷義只覺心中一寒,再說不出狠話,一隻手緊緊握著劍柄,卻始終不敢拔劍出鞘。
馬嘯天微笑終於轉成冷笑道:“河東武林真的沒人了嗎?就這種貨也敢與我作對,還以為這兒會有幾個夠斤兩的對手,看來我只有失望了。”齊行健忽地站起身來。他緩緩解下
間佩劍,利劍出鞘,劍鞘卻放於桌上。縱身躍至馬嘯天身前丈許,齊行健擺個起手勢道:“呂梁派齊行健。請虎王指教。”馬嘯天尚未說話,身後那披紅
披風的人已搶先道:“呂千秋的弟子何用勞虎王親自出手?就讓我孫見智來指點他兩手好了。”馬嘯天大笑道:“見智也手癢了?好,這一場就由你來應付。”孫見智也在四十歲以上,是一個面目兇狠的矮壯漢子。他隨手解下披風向後一拋,披風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坐騎之上,他
在身後的雙斧這時才
出來。上前兩步,他的脖子隨意地扭動幾下,骨節發出一陣嘎巴聲。
“動手吧。”孫見智漫不經心地道。
齊行健也不多言,猛地前衝一步,也不用什麼華麗的招數,只四平八穩地一劍平刺孫見智的小腹。他雖暗自為孫見智的輕視氣憤,卻也知道對方是成名多年的高手,所以並不急功冒進,這第一劍只是試探質。
對於齊行健這盡顯名派弟子功底的一招孫見智卻似視若未見。眼見長劍已至身前,他才突地沉氣開聲,猛喝一聲“好”雙斧業已在手,右手斧格開齊行健的寶劍,左手斧已發出雷鳴般巨響向齊行健當頭劈下。
當齊行健的長劍與孫見智的右手斧擊之時,他才發現還是低估了孫見智。大斧這兵器利在殺傷力大,弊在不夠靈活,他本來有自信速度勝過孫見智,可利用劍的輕巧與孫見智周旋,但孫見智石破天驚的出手完全破壞了他的計劃。
本沒有看到雙斧是如何到了孫見智手中的,孫見智的右手斧已擊中他的劍身,他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長劍幾
脫手而去,而
口更是有如雷擊。
顧不得後悔,齊行健急退一步,勉強揮劍擋住孫見智的左手斧。一聲沉悶的金鐵聲響過,齊行健被劈得連退數步。完全不給齊行健息的機會,孫見智將雙斧舞得有如風車一般向他衝去。先機已失,齊行健只能任由孫見智把重兵器的威力發揮到極致,以己之弱對敵之強。堪堪擋住孫見智一輪狂風驟雨般的急攻,齊行健已是強弩之末。
孫見智倏地收招。齊行健剛欣喜得以口氣,雙斧已並排凌空而下,孫見智狂笑道:“你給我躺下吧。”齊行健只來得及奮起餘力舉起手中的劍,一陣大力傳來,他身不由己的向後飛跌。長劍斷成兩截,一截斷劍掉落地上發出丁當一聲。齊行健人尚在空中,一口鮮血已噴向天空。
孫見智把雙斧回背上,向馬嘯天身後走去,同時搖頭嘆息道:“年輕人太不成器,剛熱熱身就抵擋不住了。”那身披黃
披風的人笑道:“若老呂知道你這麼欺負他的徒弟他可要找你拼命了。”孫見智大笑道:“那我可求之不得,他今天不在我已很失望了。”趙毅臉
陰沉地看著兩個趟子手把齊行健扶入屋內,他自知武功與齊行健只在伯仲之間,看孫見智遊刃有餘地擊敗齊行健,他知道自己下場也討不了好。可事關大道社榮辱,他又怎能忍氣
聲?
那薛姓年輕人目不轉睛地觀看了齊行健與孫見智的比試,臉上憂鬱的表情已消失不見,代之以熱切的渴望。伸手抄起亮銀槍,凌空掠過一排桌椅,他穩如泰山般站到了齊行健剛才的位置上。
槍尖斜指向地,他淡淡道:“龍門薛仁貴。”孫見智訝然道:“究竟是年輕人勇氣可嘉呢,還是我們已老得沒人記得了?”馬嘯天笑道:“有人肯出手總是件好事,省得我們白來一趟。長東,你也活動一下吧。”那穿黃披風的人恭身道:“是!”他慢條斯理地走到坐騎前小心把披風放好,這才向薛仁貴去。
“在下任長東。”他自我介紹的同時已解下纏在間的一條長鞭。
任長東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膚白皙,一張長臉卻不顯難看。他做什麼好象都不慌不忙。
薛仁貴一直不動聲地看著任長東有條不紊的舉動,絲毫沒有不耐之
。這時他微一點頭道:“久聞大名。”任長東隨手揮動長鞭,無數鞭影在空中一閃而過。長嘆一聲,任長東道:“好久沒與人過招了,也不知還能不能使的動這鬼鞭。”然後望向薛仁貴道:“年輕人,別讓我失望。”薛仁貴仍舊平靜地道:“儘量吧。”銀槍倏地收回
間,薛仁貴向前急行兩步,腳步未停,他已隨著衝勢
身發力,銀槍頓時如毒蛇般竄出。整個過程有如行雲
水般一氣呵成,一槍既出,馬上顯出一往無前的氣勢,令人有種慘烈的
覺。
任長東臉上出欣賞之
道:“這一招還算象樣。”口中稱讚,手下卻絲毫不慢。鞭身幻起一道道漣漪撞擊槍身,鞭尖卻如脫弦之箭電
薛仁貴的咽喉。薛仁貴借鞭撞之力如陀螺般忽地轉去,這是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身,不僅躲開了刁鑽的長鞭,而且銀槍以化直刺為橫掃攔
擊向任長東。
薛仁貴的戰略極為高明,欺任長東的長鞭不利近戰,他一開始便拉近與任長東的距離,在狹小範圍內任長東近身搏擊。眼見已變招不及,任長東表現出了高手的功力和膽略,他不退反進,身子猛地前衝,左手化做爪勢攻向薛仁貴面部,同時右腕一振,長鞭繞後向薛仁貴背心擊去。
這一下連消帶打,任長東不僅化解了薛仁貴的攻勢,而且使薛仁貴陷入了前後夾擊的困境。
薛仁貴臨危不亂,他原地不動,就在任長東前撲的同時長槍已斜向上挑,如果任長東繼續攻擊的話,在任長東擊中他的同時他的銀槍也將刺入任長東的後腦勺。完全一副準備同歸於盡的模樣,薛仁貴絲毫沒有想要閃避的念頭,目光中的堅定連任長東也覺心寒。任長東心中一嘆,放棄了一舉斃敵的機會向外圍閃去。雖少了正面的攻擊,但任長東來勢更急的長鞭已至身後,薛仁貴還是處於下風。
向著任長東的方向側移一步,薛仁貴的銀槍保持原勢由身側向後擊去。叮一聲響,好象腦後長眼一般,槍尖正好擊中鞭尖,就如毒蛇被捏住七寸似的,任長東的長鞭攻勢全消。任長東刷地一聲將軟鞭收了回去。
這一下鞭槍相撞,薛仁貴被一股強力帶得前奔兩步。但他腳步一停馬上猛地轉向任長東的方向,瞬也不瞬地與他對視著。
孫見智大叫道:“好,這個小子不錯。早知道我應該讓長東第一個出場的。”居然是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樣。
任長東忽然笑了,他對著薛仁貴搖頭道:“哎,還真是有點老了,我要不退讓的話,其實你早橫屍當場了。你那一槍本對我造不成太大傷害。江湖老,膽子小,不如年輕人有膽氣了。”薛仁貴冷冷道:“未必!”任長東不解道:“什麼未必?”薛仁貴幹脆地道:“你未必殺得死我,我也未必傷不到你。”孫見智大笑道:“這小子的脾氣真倔,我喜歡這小子。”任長東也大為開懷,但依舊搖著頭道:“還真是好久沒見到這麼有個
的年輕人了,我都不願意傷到你了。好,既然你不服氣,那再接這一招試試。”臉上笑容收斂,任長東輕喝一聲,長鞭忽變得有如波濤洶湧。薛仁貴只覺眼前全是鞭影,完全看不到任長東的身影了。令人
不過氣的壓力撲面而來,薛仁貴
到好象是一面巨大的牆正向自己身上倒下。
薛仁貴舞動長槍,銀光閃動中已幻化出一道槍網守在身前。任長東造成的氣勢越來越強,薛仁貴苦苦支撐。一連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薛仁貴一步不讓地將任長東的攻擊悉數接下。
鞭影忽散,回覆本來模樣的軟鞭象靈蛇入般破入薛仁貴的槍網。
薛仁貴並不慌亂,驀然收槍橫掃。
一聲古怪的撞擊聲響起,長槍擊在鞭上卻未將軟鞭擋開,如同變成活物一般,軟鞭快速地纏繞在薛仁貴的銀槍上。薛仁貴大驚,忙拖槍後撤,但從軟鞭上傳來的龐大拉力使他退不能。纏繞了多半個槍身之後,長鞭仍剩餘的約有三四尺的鞭梢忽地跳起擊向薛仁貴
前。
這時也許只有放棄手中長槍後撤方能化解這一殺招,但薛仁貴卻不願丟下他的兵器。猶豫間軟鞭已然打在薛仁貴的口,薛仁貴仰天噴出一口鮮血,手中卻猶自抓著長槍不放。
任長東右手輕揮,長鞭在空中滑出一道弧線後重又回到他的間。薛仁貴保持著持槍站立的姿勢仰天便倒。
轉身望向馬嘯天處,任長東滿意地籲口氣道:“這小子還真是不簡單,的我把壓箱底的黃河九曲都使出來了。”剛舉步
行,忽從身後傳來一陣驚呼。回頭一看,任長東也不
愕然:滿臉鮮血的薛仁貴已猛然從地上跳起來,此刻正虎視眈眈地望著他。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