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直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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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地十四戶富商被滅門,兇手用的是馬刀,四川西部山區的那種,有點鈍,但很實用,兇手下手很快很重。傷口是右上左下。來人的身材較高。可以相信這就是她要我找的人。我整了整長衫,抓住那單的摺扇。

“你去哪裡?”她嬌著問我。

“放心,我會回來的,寶貝我現在才收了‘定金’而已。”我會回來收剩下的。

“現在我必須完成我的任務,才能真正的佔有你。”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惡的笑著說。夜,冷冷的。從飄香閣出來我就嗅到了血腥。兇手有連續作案的習慣。

鐵塔上,一抹淡煙從我的眼前飛逝而去,城東張大戶家的院子裡飄來幾星兵刃的碰撞聲…我的嗅覺還是靈的。

“朋友殺了這麼多人,應該收手了吧,要知道你搶了很多人的飯碗。”一個修長的黑衣劍客擋在了我要找的刀客的面前。

“是嗎?你就是張大戶請來的看門狗?”左手把玩著一把馬刀的刀客不屑地問到:“你剛才為什麼不救張大戶,他可是花了銀子請你的啊。”

“出刀吧!”黑衣劍士用劍鞘指向刀客,蒼白的眼睛竟然是無神凝滯的。

“少狂,出劍吧!你這個看門狗。”刀客咬牙切齒,眼中放出惡狼般的綠,熒熒的,我覺得很好看。他左手挽了個刀花,直奔劍士。刀切向喉口,好近只有三寸,驀的又順勢向左下一沉,刀鋒帶起金光一片,砍向劍士的小腹。

刀客很得意,因為又將有一個人死在這種刀法上了“當”一串火花四濺。

“卜”一截刀鋒在土中,尾部還在不聽話的顫抖著。劍士很快收回了長劍,負手望天。

還是那麼的呆滯,刀客陡然獰笑著。微光從他的右袖中漏出。弧線大切口的刀法直劈劍士的口。劍士很狂,直地身,拔劍斜刺。凜然殺氣,使空氣凝固,讓人不寒而慄。

無視刀客的快刀直取心臟。血四濺橫飛,刀客強自站在原地劍士不見了,刀客的尋找救他的恩人,但是空氣中只有溼溼的霧氣,看不到人。

“嘶”剛扯下包紮的布都被血浸透。刀客用手指蘸了點放在口中,鹹鹹的,還不錯,他想。

***我又想起了“他”和“她”在夜裡我陡然驚夢,呼著她的名字。把她當作“她”猛的樓在懷裡,淡淡卻透徹的蘭香驅走了夢中的桂香。她不依我,非要我將過去的事重提。她和“她”內在很象然而在外在卻迥異。我是由“他”撫養大的。

“他”是個殺手,一個神秘門派的唯一傳人。我繼承了“他”的一切,但有一點“他”認為我還不象“他”十年前的一天,我將正式下山。就在那一天。

我接到了一筆生意,真正的第一筆生意,以往都是“他”有生意讓我去做的。我特別的高興。那天,天氣很好,我坐在山下必經的一棵大樹上。中午的時候一頂轎子從山上的廟中下來,淡淡的人影影印在簾子中,是個女子,我的劍動了起來。

飛從樹中躍下,劍峰刺向太陽,血從捅破的簾子中順著劍身留出來,我在轎伕的驚叫聲中沖天而出,回去覆命。

“他”很滿意,讓我繼承這一門派的衣缽,並同意我正式下山去闖蕩江湖。我立馬找“她”要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可“她”不在。

老僕人說,小姐今早去觀音廟去了,我懵了,劍從袖中滑落,隱隱的劍身殘留的血跡中傳來桂香。暴雨中,我滿身泥濘,踉踉蹌蹌的找到了“他”他微笑著遞了一把劍給我。

雨很大,雨點在積水中點綴一朵朵的水蓮,慢慢的白水蓮變成了紫的睡蓮。我看著“他”悄然倒在我的面前,淚水和著雨水糊了我的雙眼。

“遇水而止”是“他”對我常說的也是最後和我說的一話。

我想起了“她”的名字叫依水。我第一次嚎啕大哭。你笑?殺手怎麼會哭?我不知道,只覺得這樣很釋放自己,放棄了所有的溫情。

從此江湖上多了一個殺手,很少有人知道他從哪來,為什麼這麼冷漠,那就是我。

“那你會殺死我嗎?我也是水啊。”她調皮的用手臂環繞在我的肩上。

“我想會的。”冷漠的回答讓她聲了很久都不敢說話。***太白居,我,她,鐵手。這是一個久遠的故事。

“一顆星,兩顆星…數來數去數不清。”

“你一個,我一個…分來分去分不清。”長安,大雁塔後面的山谷中,‮夜午‬後經常可以聽到兩個稚的聲音在歌唱。七年後的一天‮夜午‬,一個少年揹著一把劍邁著堅毅的大步走出山谷。後面一個白衫少年奔跑再呼號著追出來。

滿眶的淚水,把一顆星星石在背劍少年的手中,然後又嗚的甩著淚花跑回谷中。又幾年後,江湖上有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劍士,人很酷,劍很快,幾乎從沒有人逃過他的長劍儘管他看起來有點呆滯。***一窗的陽光將我從夢中喚醒。

我的劍旁多了一沓銀票,很多。我不想數。恍惚中我記得夢中有人要我殺一個人,我以為是夢,不想是真的。我約了他今晚三更在黃河故堤決鬥。我去的很早,河水在月光下輕緩的著,發出汩汩的聲音。

蘆葦在微風中拌著月影婆娑起舞。除此之外夜很靜。我用酒把劍浸透了一下。以口、渡酒,渡亮這把沾染血腥的劍。

”劍身微潺發出共鳴聲我知道他來了“有人僱我殺你,價錢很高,我不好拒絕,你知道我不會拒絕人的。”

“那你動手吧”他依然抱劍負手,目光漠然。對視著,相距不足一丈。

“忘了告訴你,上次是我用石頭打歪你的劍放了那個刀客,也是因為有人僱我殺他,我不想他死在你那。”他還是抱劍叉立,我持劍虛抬冷風乍起,一片肅殺,一群水鳥被殺氣驚起,卜楞楞的飛向高空。

咚咚的心跳在蔓地的黃沙中飛騰,一片蘆葦悄然飄落在他的面前,我的面前。我動了,他漠然的眼中陡現一絲光澤。笑了,是他。我的劍已經虛刺出去,他身,拔劍,直刺。快!快!快!

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劍芒直捅我的心窩。這是獨孤九劍的髓,我破不了,可惜我是殺手。我只殺人,而不是破劍。

指間一彈,長劍斜飛,入土中,我依勢而起,腳尖一點他的劍身,似一隻天鶴飛到他的身後,空中我一掌擊中了他的背心。咳!我的劍上被吐滿了鮮血,是他的,不是我。我本是虛招,因為我知道我破不了他的劍法,只有另想它法。

***刀客去了漠北當了馬賊,我只好帶著她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我們現在在一片綠洲,馬賊剛剛來過,我發現一具死屍,他的傷口在脛和小腹,刀法很悉。我知道刀客就在這裡,所以我決定在這裡等馬賊的下一次來。

第一天晚上,我去喝酒,很多,這兒的就很難喝,有點沙漠的澀味,我有點醉意朦朧,順著星光來到綠洲的河邊。

“一顆星,兩顆星…數來數去數不清。”

“你一個,我一個…分來分去分不清。”

“她”背對著我在一棵胡楊木的樹幹上坐著,伸手摺了一片枝條,一片葉子落在水裡,潺潺悠悠的打著轉兒隨著歌聲漂走了。

一頭的黑髮披著,風動便飄灑開來,宛如水中映著的雲彩,輕輕柔柔地繞在我的心頭。耳朵的一半藏在發裡,小小的耳垂如名月垂在髮際。

“她”斜倚著身子,低著頭,一襲長裙,襯出窈窕的兒,我分明又嗅到了桂花的香。

“依水…”我呢喃著,抱住“她”的雙肩。

“啪!”清脆的掌聲讓我覺得滿地星星。

“我是一水,我不是依水,為什麼你聞不到我的蘭花香?就只記得死去的桂香?”她撲在我的懷裡痛哭的捶打著我,我抱著她,任由她,用我的去她臉上的淚。她猛地撕扯我的衣服,把她那小小的頭顱進我的衣領,折磨我的身體。

我一把扯掉她的裙帶和她滾落在一起,雙手‮撫‬那高聳的山峰,捏紫的葡萄,她象一尊女神跪在星空,下身體後仰,黑髮垂地,半片裙衫遮住下半身。

這時只有星星,水,還有息。我們瘋狂的愛著,一次,兩次…不再是以前那種前戲的玩

片片的落紅灑在黃沙中,摺扇上。中午的陽光很毒,我們只能在屋裡休息,她正在做面,我笑著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那麼的蔓美,我醉了,希望她的笑容。她回過頭看見我的笑,忽然冷下來,將一盆面放在我面前。

“筷子自己到桌上拿。”她還是她自己,還是與依水不一樣,這也是她堅持的。馬賊當天下午就來了,一陣雷鳴般的蹄聲從數里之外就傳來了,綠洲的人們慌忙的躲藏著,我拉著她來到一個高丘看在和村裡的一切,馬賊很驍勇,見人就殺,就女人就搶。

其中我要找的人正抱著一個女人,很小的,至多15-16歲,他的手在女孩的尖叫聲中伸進了女孩的部,很肆意的扎著。長劍在人群中翻飛,血在空中揚起,我一步步的殺近刀客,他很慌,他看出我的目標是他。

但是他沒有逃或者說是尚失了逃的膽量,我走近了,在人和馬匹的息聲中,只是簡單的一劍,劍的一端從他的背後伸出,只有那驚恐的眼神說明這一劍很簡單的穿透了他的心靈。***最近我一直在琢磨是誰要我去殺這塊星星石的主人,因為我記得這塊石頭是我在很早的時候送給一個人的,其實要殺他的人就是我自己,他的劍法太高了,總有天我會不是他的對手。

“他”的那句話總在我的耳前。

“如果你是殺手,那麼總有一天免不了要殺你不想殺的人,即使那是你的親人”今天她給我帶了一罈酒,我喝了以後就忘了很多事,很多人。她告訴我那是東黃藥師喝過的“醉生夢死酒”的確我忘了很多事情,只是覺得這月亮好像有棵樹,還有點香味,不過是蘭香。我好像沒用過什麼摺扇,當我的小兒子讓我幫他買個摺扇時。

她在我的身邊一直陪著我到我們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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