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洪亮的招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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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眾期待軍訓終於來了。

昨天黑神動員會上不厭其煩地強調了十次，鑑於一向秉持好馬不吃回頭草、有話不說第二遍黑神，居然破天荒地搖身升級成為黑大媽，喋喋不休地耐心強調了這麼久:“所有生必需、一定要早上六點二十前場集合完畢。”有對敵經驗朋輩都不約而同拉響了警報。以往經驗證明，通常黑神變得一反常態時就說明他是很認真地。這個時候他說話好聽進去並牢牢記住然後貫徹實行，否則後果啊一定一定會讓你終身難忘。

兔子等一眾朋輩，很好心地與師弟師妹們分享了他們經驗，告誡他們明天早上千萬不能遲到。不對，是肯定不能遲到。偏偏有那麼幾個愛睡懶覺傢伙啊，華麗麗地遲到了，華麗麗地撞黑神黑槍口上。

生要求六點二十前集合完畢，那麼朋輩呢？雖然黑神沒有待，也沒有做出硬要求，但是好歹被黑神折磨了這麼久。嗯，錯了，是培訓了這麼久，如果連這點小事都還需要黑神吩咐，那就是白混了。

兔子六點十五分和嫻嫻出現場上，果不其然朋輩們都啊，大家果然心照不宣。

兔子極力忍著不打呵欠，想表現出一幅我很神樣子，可惜不太成功。

大家望著攤嫻嫻身上，因眼困而眼睛紅彤彤兔子，笑著打趣道:“兔子啊兔子，那個壞人傷了咱家可愛動人兔子心？”兔子還是沒忍住到了嘴邊呵欠，呵出一口氣，長長地拖著尾音空氣中飄零著。

這才開口道:“你啊。昨天晚上大半夜摸進我宿舍，硬要和人家擠一張睡。把人家折騰了一宿，大早上起來發現人去涼。唉~”兔子那後一聲“唉”嘆很技術，餘音渺渺彷彿繞樑三，充分展現了被人拋棄哀怨心情。

朋輩們都被兔子給逗笑了。大家一起共事那麼多天，互相混，講話也多了幾份隨意。也習慣了外表乖巧可愛兔子，時不時蹦出與她外表很不搭驚人之語。

生們像出窩尋覓食物螞蟻，向著場黑壓壓一群一群地湧來。黑神身影出現場上，朋輩們一一向他打招呼。

兔子大老遠就看到黑神向這邊靠近，“呼”一聲把靠嫻嫻身上身體站直了，條件反地叫了出聲:“江老師、連長，早上好！”這句話用詞正確，語法也沒錯誤，可是那隻明顯神經過度緊張，想到昨天男廁撞人事件就忍不住心虛兔子，充滿生場很有氣勢地吼出了這句問候語。

鬧哄哄場忽然就寂靜了下來，齊刷刷地望著那個肇事者。兔子哭無淚地僵原地，她偷瞄到鹹魚悄悄朝她豎了個大拇指，嫻嫻則一臉無奈地搖著頭。身為另一個當事人黑神，依然很淡定地邁著勻速地步伐走來。

生隊伍看到黑神和連長靠進，又恢復了移動狀態。不過兔子很耳尖地聽到一聲若有如無輕笑聲。兔子肯定這笑聲不是朋輩中任何一個人發出，可是怎麼聽著這麼耳？

黑神走到了尷尬得滿臉通紅兔子面前，“嗯”了一聲算是對兔子那熱情招呼回應。兔子發誓，她看到了黑神眼裡含著一絲很淡很淡笑意。

兔子正準備找個藉口開溜時，和黑神一同走過來一連連長望著兔子，笑呵呵道:“好有氣勢女孩，嗓子夠洪亮！”接著黑神嗓音響起:“是不錯。餘洋洋，連長都誇你了，那等會你幫著各排教官把一連全部名字都讀一次吧。”兔子望了望連長又望了望黑神，很努力把想拒絕話給咽回了肚子了，乖巧地點了點頭。

六點二十分到了，各排報數聲音場不同角落響起。教官們給連長打報告，“一連x排集合完畢。”

“一連x排差一人。”

“一連x排…”隨著教官們報告完畢，一連一共有十個人遲到。

兔子望著臉如常黑神，覺得那時暴風雨來臨前寧靜。心裡偷偷為遲到生們默哀著。

二十六分，遲到十個人全部到齊了，這會正忐忑不安地一字排開站黑神和一連連長面前。黑神沒有出聲、連長也沒有出聲，他們兩人看了看遲到生們，然後一致地邁開步伐走了！走了！居然沒有下達指令就走了！

現是什麼情況，黑神和連長上演雙雙牽手把家還和諧劇情，那遲到生怎麼處置？歸隊還是繼續這兒站軍姿？正當大夥為那幾個遲到者看不到前途前途擔憂著時候，一個看上去似乎是連長左右手教官解決了大夥疑惑。

他把遲到人帶領到一個角落，讓他們立定站好。說道:“皮癢了？膽子可肥了，第一天就剛當著連長和老師面遲到。都給我站直了，連長等會沒過來喊停，你們就一直站著。誰動一下，每一次加罰五分鐘。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遲到小傢伙們哭喪著臉臉，有氣無力地回答到。

“說什麼？我聽不見，你們是不是說想邊唱軍歌邊罰站軍姿？好說好說，我可以成全你們。”該教官臉上掛著亮閃閃微笑。

“清楚了。”這次回答整齊劃一，氣勢如虹。

教官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到站邊上憋著笑兔子面前，問到:“請問是餘同學麼？我們連長剛才代，請餘同學跟我到一連各排教官那裡，協助我們點名。”說完看見兔子點頭後，就走到前面引路。兔子回頭拋給那十個遲到小傢伙們一個自祈多福，我現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眼神後，跟上該名教官步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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