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品玉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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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後去了哪兒?”
“屬下的人一直跟蹤,除了跟蹤朱陰和龍婆子的四個人沒有回來報訊外,其他十六個人都回報目標已經回到太子府。”
“他們確定雲娑上轎之前朱陰離開了嗎?會不會她又悄悄地折回來?”
“屬下的人從昨天起就一直監視朱陰,除了上午短時間被甩脫之外,從午時左右朱陰離開太子府一直到雲娑到這裡之前,她都沒有擺脫我們的監視;到了這裡之後,我們的人一直寸步不離地監視著雲娑,也沒有發現異常。不過屬下接到報告說,朱陰離開太子府後曾跟一個男子見過面,後來就去了雲娑家。”
“那個男子是什麼人?現在在哪裡?”
“據報那個男子跟朱陰分手後就進了太子府,屬下正在打聽他的來歷。”
“你們搜查雲娑家沒有?”
“搜查過,什麼異常也沒有發現。”
“好了,你下去吧。”裴愷將他打發,重新將林大師召過來道:“林大師,勞你法眼看看這個雲娑有沒有問題。”
“侯爺,我一直在用天眼通觀察她,倒是沒有發現破綻。我看她也不過是個平凡女子,有我在,掀不起什麼風。”這時,一曲歌舞已經結束,雲娑下了舞臺,索先生象掉了魂似的目送著雲娑的身影隱沒在後臺珠簾之後。
裴愷看在眼裡,思量了一下,將鴇母叫過來,吩咐道:“雲師傅,呆會兒請雲娑姑娘過來,這位索先生想見見她。”接下來的歌舞節目仍舊很彩,不過索先生自打見了雲娑之後對其他的姑娘再沒放在眼裡,巴巴地盼著儘快到後堂喝花酒,焦躁不安、魂不守舍的模樣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
好不容易捱到歌舞節目結束,在裴愷的帶領下,眾人起身進中廳。
中廳是品玉樓喝花酒的地方,隔成一個一個的包廂,今天品玉樓已經被姚管家出面全部包下來,所以偌大的中廳只有他們一桌。
眾人落座後,早已被他們看中點名的姑娘魚貫而入,由鴇母和姚管家一個個地指派到每個人身旁。
當雲娑站到索先生的身邊時,索先生早就急地站起來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張嘴就要親。
雲娑掙了一下,被他親在臉頰上,桌上眾人一起鬨笑。
裴愷暗笑此人太過急,起身道:“索先生,咱們先坐下,吃些霄夜,談些風月之事,不可唐突佳人嘛。”
“你們這些南…男人就是太婆婆媽媽,不如我直接。”索先生居然毫不臉紅,雖然不願意,但又不好拂裴愷的面子,只好鬆開一隻手,摟著雲娑的並肩共椅坐下來。
雲娑嗔道:“這位索先生好壞,奴家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被他佔了便宜。侯爺,我不依嘛,我要換個位置。”她這一下發嗲,勾得男人們火氣直冒。
“我的小心肝,我叫索穆格,你換到哪個位置,我就跟到哪個位置,我今晚上吃定你了。”索穆格雙眼光閃閃,早已忘掉身邊還有其他在場。
裴愷看得直皺眉,不過在索穆格的帶動下其他的人也已經或多或少地出現了失態的跡象,他只好起身道:“諸位或是裴某的貴客,或是裴某的客卿,或是裴某的朋友,今天歡聚於此,主要是因為索先生即將回鄉,因此請大家前來相陪,各位務須盡興,不必有所拘束,一定要讓索先生盡興而歸。”聽了裴愷的話之後,眾人再無顧忌,一個個醜態畢,種種不堪入耳之詞、不堪入目之事層出不窮。
雲娑被索穆格摟在懷裡上下其手,衣襟被扯開,酥半
,面如桃花、嬌
息息,索
整個人纏在索穆格身上任憑他的手掌遊走於身上
之處,還時不時地按著眾人的攛掇跟索穆格玩些花樣。
這頓酒喝了一個時辰。扮作雲娑的朱陰心裡不免著急,本來想讓對方滿足些口舌之慾後能夠得到些有價值的消息,不料對方十分機警,酒席之上裴愷一干人等絕口不提公事,而她又只能有意無意地刺探口風,忙活許久仍舊沒有半點成果,難道非要讓索穆格滿足了獸慾之後才能得到情報嗎?
喝完花酒,已經到子時,裴愷見索穆格興致正高,讓姚管家在後院安排住宿,他自己是朝廷命官,按制不能在寨過夜的,雖然他並不怕言官們的攻擊,仍舊不願在品玉樓過夜。
臨走前,裴愷暗中吩咐林大師:“你想個辦法讓那個雲娑今晚只知qing而不知其他。”林大師答應了一聲,乘裴愷跟索穆格道別的時機,有意無意地走到雲娑前面,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雲娑眼神變得茫起來,臉上、脖上、
口上變得緋紅異常,連索穆格也
覺到她的身體突然間熱得發燙。
當朱陰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身體發涼,低頭一看身上全無絲縷,陶勳滿臉通紅、怒氣衝衝地站在一邊,索穆格倒在上呼呼大睡。
她用腳趾也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事,趕忙扯過單擋在身體上,不過這樣一來索穆格**的身體就暴
出來,尤其他
下的那
厭物一柱擎天兀自硬如鋼鐵。
此情此景十分尷尬,朱陰羞愧難當,雖然她並非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情景,不知為何,在陶勳面前她就是覺得抬不起頭來。
陶勳仍舊氣呼呼地站在房門前一聲不吭,眼光轉到另一邊,對她不聞不問。
朱陰呆了半天才吶吶地問道:“剛才的事是我不小心中了他們的招。”
“那你在酒席之上也是中了招嗎?”朱陰猛地抬頭:“你都看見啦?你藏在哪裡?”
“我藏在哪裡用不著你管。”陶勳冷冷地道:“我敬你是個奇女子,卻想不到你竟如此…如此…”
“如此下賤是吧?”朱陰的情緒反倒平靜下來。
“原來你也知道。你這麼做對得起你自己,對得起太子嗎?”
“我自己算什麼?”朱陰的心裡湧出無盡的委曲,頭腦裡的冷靜突然間崩潰,毫無顧忌地叫起來:“為了朝廷的利益,我一個弱女子早就被剝奪了尊嚴和清白,說得好聽我是朝廷的秘探,實際上我只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只要有需要,朝廷裡你們這些謙謙君子們就會毫無顧忌地把我剝光了送進惡狼口中。
說穿了,我跟女有什麼區別?你們這些謙謙君子跟這裡的龜奴有什麼區別?我犧牲自己的名節,滿足那些臭男人的獸慾,努力完成任務,卻還要招來你們這些君子的辱罵、輕視,我在你們眼裡恐怕連狗母也不如吧?”陶勳被她說得一愣,看著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心裡的怒火不知不覺間被澆滅,突然間覺得自己的確過火了些,她為了完成太子的任務寧可犧牲自己的身體,這本是天大的委屈。他語氣不再生硬,問道:“難道完成太子的任務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朱陰緊了緊裹在身體上的被單,眼睛盯著北邊,呆呆地道:“對於象我這樣的人來說,身體只是工具,我的靈魂早已經不屬於這個軀體,太子就是我的靈魂,在好多年前就是這樣了。”陶勳又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
離和透徹的傷心,此時在她身上透出來的悽美讓他的心忍不住一陣緊縮:“你這是何苦呢?”朱陰的眼淚不知不覺間淌滿秀麗的臉龐,哽咽不語,過了一會兒,她抬頭問道:“我剛才那麼大聲,不會吵醒其他人嗎?”陶勳搖了搖頭:“你放心吧,這間房子裡被靈惠使了法術,別人從外面聽不到裡面的動靜。”
“靈惠?他是誰?”
“就是那個對你下術的人,三十多歲,虯鬚兇鼻,眼神陰沉沉的那個。”
“我記起來了,他是什麼人?”
“他就是幫助靖寧侯的那個仙道高手。”朱陰吃了一驚:“你不怕被他發現嗎?”
“他自以為對你下術後萬無一失,所以此刻正安安心心地在另一間房子裡做那事,這裡他一時半會顧不上。”朱陰臉一紅:“我被他下了
術後發生了什麼?”
“我看著靈惠把你和索穆格送進房間,乘他離開之際悄然闖進來,剛好看見你正…正在使勁扒索穆格的褲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咬…那話兒…”陶勳想起剛進屋看到的情景,也覺得耳熱臉燒。
“那後來呢?”
“索穆格沒有發現我進來,正要對你使壞,被我從後面點倒。接下來你就瘋了一般往我身上撲,我好不容易才把你醒。”朱陰一雙眸子深深地看著滿臉通紅的陶勳,輕聲問道:“你是第一次看見女人的身體嗎?”陶勳避開這個問題,道:“你快穿上衣服吧,我們把索穆格
回太子府。”朱陰沒有理會他的問題,接著道:“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我…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陶勳低頭道。
“身不由己,哈哈,是呀,我是身不由己。”朱陰笑了兩聲,語氣一沉:“我們不能把他帶回太子府,你有沒有辦法讓索穆格忘掉一段時間發生的事?”
“有倒是有,不過沒用過,不知道有沒有效。你是想在這裡審問他嗎?”
“不錯,如果裴愷發現索穆格失蹤,就會銷燬一切有關的證據,對我們來說並不見得是件好事。”陶勳受她提醒點點頭:“不錯,一個索穆格並不能給裴愷致命的打擊,反過來讓此賊以後更加小心,既然不能一擊致其死命,不如放長線釣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