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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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我們得談談。”她丈夫啞的聲音使喜兒突然坐直身子,接著才抓起掉落的被蓋並將她糾結的長髮往後拂開,看向站在她
尾的他。
他看來糟透了:亂糟糟的頭髮彷佛他扒過一千遍似的,堅實的下顎是鬍子未刮的陰影,一夜無眠的黑圈使他的雙眼看來更凹陷了。他還穿著那件綠袍子,但衣料已起縐而帶也一高一低地歪到一旁。此外他一身都是白蘭地酒味。
她痺篇目光,改而望向壁爐旁的長形大窗,室內一片冰冷,火苗就和喜兒的希望一樣地死了。他會撤銷這樁婚姻,這是唯一可能的結果。凌晨三點時她便想到這一點了。
他開始深思似地來回踱步,並未看向她。
“首先我要為昨晚的失態道歉。我從未那樣大吼大叫過,但也希望你能體諒當時情境的特殊。”喜兒點點頭。這麼說並未使他看來快樂或輕鬆一些,而她預期的也並非道歉。在一八一三年的現在,她當然知道自己毋須擔心會被綁上石塊沉入河裡或綁在木樁上被燒死,但她也絕沒想到亞力會道歉,尤其是出自從來毋須向任何人道歉的他口中。
“我要一些答案。”她又點點頭,並咬住嘴。
“你”他又和往常難以表達他想要說的話時一般地揮揮手。
“女巫死亡是你是凡人嗎?”
“你是想知道女巫是否比一般人活得更長?”
“是的。”
“不。女巫與魔法師也會生病,最後就像其它人一樣死去。”
“最後?”
“就像凡人一樣。”
“我明白了。”他似乎正在思索這一事實。
“但我只有部分是女巫,”她的聲音中有著希望。
“我的祖母是凡人。”
“所以你的故事有部分是真的了?”
“是的,而且我原來是真的要到雷去,羅氏家族是我的親戚,但他們對我祖母很殘酷。”她頓了一下,而後承認道:“但是並沒有馬車。”
“我明白了。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想聽到這個,但你是怎麼出現在那條路上?”
“我犯了個小小的錯。”
“小小的錯?如果你的小錯像你的意外一樣,我想我最好還是坐下來的好。”他把一張椅子轉過來再坐下,一臉期待地望著她。
“也許看法是因人而異的。”
“那就把好自己當作我吧。”她深呼一次。
“旅行咒語是非常困難的,但如果做對了,一個咒語便能將你送到另一個地方。”
“送?”她點點頭。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示範一下。”他搖著頭舉起手。
“不!我已經看過夠多的小意外了。”在喜兒看來,今早的他可比昨晚要適應良好了。他沒有大吼大叫,而譏諷她還能忍受。
他雙臂擱在椅臂上,指尖相連的雙手湊在嘴邊沉默了好半晌。
“你說你祖母是凡人,那麼你的雙親呢?”
“他們在我六歲時死於一次霍亂大免費,撫養我長大的是我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