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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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太后將突厥長公主接入宮了,此刻就住在上陽宮,似乎想皇上冊突厥長公主為後。睍蓴璩傷”雪鳶輕輕地說道,眉微微蹙起,有些擔憂。

“雪鳶,這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事,如今我只關心,她背後的那人究竟是誰?”元清凝看著雪鳶,站起身來,裙角飛亂。她相信宇文拓,相信他的無憂不會負她。

若他要娶,早娶了,何必等到現在,落人口舌。

“娘娘,我已經查清了,相思每次去見的,是一個女人,但她每次都拿斗篷將臉遮住,我怎麼都看不清她的臉。”雪鳶眸光一黯,“而且,若我估計的沒錯的話,只要咱們鳳凰殿,一有任何風吹草動,相思必定會去見那人。”

“好,雪鳶,今晚我們收網!”元清凝冷冷地說道,卻瞥見相思從殿門出來,向她們這邊走來,於是她飛快地將眼中的寒冷斂去,微微一笑,“雪鳶,陪我去院子走走!”

“是!”雪鳶跟著元清凝向御花園方向走去,而相思也默默的跟在身後,雖說她有覺,元清凝對她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信任了,可她似乎也沒表現出對她的厭惡。

元清凝坐在鞦韆上,然後讓雪鳶在背後推她,角淺笑。

就在這時,相思走了進來,她看著元清凝道,“主子,寧王妃求見!”

“木槿?”元清凝一抬頭,看著相思,想了想,而後笑著說道,“你讓她進來吧!”其實說真的,她不喜歡宇文軒這人,但是木槿是個很好的,她很喜歡木槿,可惜的是她嫁錯了人,宇文軒這人本就不值得她去愛,也不值得她去付出那麼多。

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姑娘,年紀輕輕的就葬送了自己的一切。

風輕輕拂過,雪已經化了,元清凝站在樹底下的岸邊,遠遠望去,那卻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在她抬頭的瞬間,便看見一個身穿一襲青紗衣的女子,緩緩向這邊走來,那女子在看向她的時候,微微笑了笑。

“木槿…”木槿抬頭看著元清凝燦爛的笑容,她也笑了,“臣妾給凝妃娘娘請安!”

“木槿,這裡有沒有旁人,何必這般拘泥?”元清凝看著俯身的木槿,而後彎身將她扶起,卻發現她似微微有些疲憊,“木槿,你怎麼了?”木槿長長的睫輕輕翁動,而後輕聲說道,“我沒事,大致是晚上沒有睡好,你呢?”

“我?很好啊,不過就是沒有自由,皇上不讓我出去!”望著木槿那蒼白的臉,微微蹙了蹙眉,她總覺得今木槿怪怪的,可她又說不出哪裡怪。

難道是宇文軒又傷了她的心?

還是宇文軒為了那群側妃給她氣受了?

木槿抬頭望著元清凝,嘴角微微扯出一抹極淡的笑靨,“不讓你出去是怕你出了什麼事,這你都不懂,對了,你知道麼?邊關好似出了事,我偶然聽到軒哥哥說,朝中有些老臣也有些蠢蠢動。”17744242“哦!”木槿笑了笑,卻是沒有再說下去了,其實她知道,這些事兒,元清凝其實是知道的,卻也不會與她多說,雖然與她好,可有些事,她也不會跟她說。

畢竟身份在這裡,她也不會多說些什麼。

有些事,她也是知道的。

“木槿,宇文軒待你好麼?”元清凝看著她,輕聲問道。

木槿卻是笑了笑,笑容有些慘淡,頓了頓,才回答元清凝,“軒哥哥他…待我很好!”

“木槿…”這時,相思卻端出了一碗藥,輕聲道,“娘娘,把藥喝了吧,若是涼了,怕是不好!”木槿一瞧,緊張地說道,“娘娘,你病了?”元清凝倒是沒開口,雪鳶在一旁卻是開了口,笑道,“嗯,娘娘前些時候小產了,皇上吩咐了太醫院,好好給娘娘補補身子!”那一刻,木槿所有的情緒卻是有些哀傷起來,連笑容都有些哀傷起來,“這事兒我也聽說了,那應該很痛,對不對?”

“木…”元清凝還沒叫出來,但是她的眼卻被人矇住了,耳邊傳來那人俏皮的聲音,“猜猜我是誰,猜中了有獎哦?!”

“平陽,都多大的人兒了,還玩這遊戲?”元清凝角微揚。

“不好玩兒,每次都被四嫂猜出來了!”平陽繞過元清凝一股坐在她的身旁,隨後看向木槿,笑了笑,“三嫂,你怎麼會來看四嫂啊?”木槿一見平陽,立馬便起身,請安,“平陽公主好!”

“三嫂不必這樣客氣,你是三哥的子,平陽也該叫你一聲三嫂的,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三哥這人,但是你和四嫂好,想必你也是極好的人,以後若是三哥欺負了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出頭!”可她又想了想,“不過,有靜太妃護著你,三哥也必不會欺負你!”

“謝公主厚愛!”

“起來坐著吧,別這樣站著,我看著脖子疼!”平陽笑道,“四嫂,我聽十哥說,到三月份的時候外面有個什麼合歡節,咱們出去玩玩可好?!”木槿起身又坐在了石凳上,就在此時,突厥長公主朝著這邊而來了,她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宇文拓卻是一次都沒去見過她。1cs5s。

如今卻不知道她怎麼會找上門來了?

“你就是元清凝?”元清凝一聽這聲音,微微皺眉,隨即回頭,只見一位裝扮華貴的女子在眾多宮女的簇擁下款款而來,那女子纖巧的身段裹著一件梨花紋並淡黃底的上衣,底下是濃淡不一的璃絡紋紗羅裙,看上去也算得上清新可人。

元清凝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淡淡一笑,想必她便是突厥長公主吧。

“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凝妃娘娘說的好生輕鬆?”突厥長公主看著眼前的女子,卻被她身上那種淡靜的氣質所折服,可卻並未表現出半分。太后娘娘說,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她來了西涼這麼久,而昭帝始終沒有來看她一眼,讓她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本公主是客人,而娘娘作為宮妃,卻是一次都沒來見過我,也沒來問安過,不覺得又失禮儀麼?”元清凝淡漠一笑,“問安?若我不願,就是皇上,也休想在我這裡討得半分好處,”隨即,她看向身後的雪鳶,“雪鳶,讓她們都滾出這裡,我不想看到閒雜人等!”而她則是讓木槿和平陽一同進屋去,半點都沒有理會那突厥長公主,因為元清凝知道,宇文拓本就不會娶她,而她不過是個過客,她也就懶得去理她了。

聊了有一會兒,木槿就回寧王府去了,平陽則是留下來和她一起用了晚膳才回自己的宮去了。

夜幕漸漸暗下來了,世界似乎都籠罩在黑中。

“雪鳶,你確定今晚她會跟那個人見面麼?”

“是的,主子!”藉著清幽的月光,依稀可見那走在偏僻小路上的兩人,一個是雪鳶,另一個便是元清凝。

“雪鳶,別跟太近了,只要大致知道她往什麼方向便好,小心被發現了!”元清凝看著相思那抹纖細的身影向一座荒涼的宮苑走去。

“是!”似過了許久,那頭似沒了聲音,元清凝有些疑惑,拉著雪鳶大膽的向前走去,還未走進那荒涼的宮苑,便傳來一陣淒厲的叫聲,她認得,那是相思的叫聲。

只見,相思一隻手被生生削下來了,血在月華下映照得格外刺目。

因為隔得有些遠,聽不到她們在說些什麼,元清凝卻清楚的看到了站在相思面前,手持一把凜冽長劍的人,竟然是淺落,是柏景棠的子寧淺落——說宮雪突雪。淺落冷眼看著癱倒在地上的相思,邊泛著冷笑。

“還不說麼?”相思強忍著額間冷汗,仰望著眼前的絕女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我說什麼?”淺落冷冷一笑,“相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真以為你在凝妃食物裡下毒的事沒人知曉嗎?你當真以為你背後到底是誰,沒人知曉嗎?如今,只要你說出,剛剛跟你見面的那個女人是誰,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我不會說的!”相思低下頭,用另一隻手去捂住剛剛被淺落斬下的手而留下的傷口,面慘白。

“相思,頑固可不是一件好事,即使你不說那女人是誰,我也可以查到她,不過早晚的事!”淺落淡漠的說道,長劍已然收起,然而她低頭看相思的瞬間,看到自己的裙襬上微微沾了一絲血跡,那眸中微微掠過一抹厭惡的神情。

“那你便自己去查!”相思仍舊咬牙說道,卻是怎麼都不肯透出她身後的那人是誰。

若說了,固然自己可以解脫,可是妹妹必死無疑。

主上是不會救她的妹妹的。

自己已經成這樣了,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只要妹妹好,那便就這樣吧。

“執不悟!”淺落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而後再度舉起長劍,直直的向相思的心臟處刺去,而相思似乎也欣然接受,可就在那一瞬間,一抹清冷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驚了屋內的兩人——“住手!”元清凝快步走了進去,看著眼前的景象,捂著嘴,驚呆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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