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南宮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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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實話,如果不去理會這皇宮太過壓抑的沉重,這裡繁華的風景還是真的讓人覺得愜意,我和南宮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朝宮外頭走去。

:“二皇女吉祥、三皇子吉祥。”隨著帶頭的太監一聲呼喊,我們同時頓住了腳步,我能覺身旁的南宮身子一僵。

抬起頭看著一大群人簇擁著一男一女,兩人同時金冠束髮,女子一身明黃的家錦袍,黃帶上有一顆璀璨的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長得十分明豔動人眉宇間透著皇家人特有的威嚴之氣,身旁的男子俊眉朗目氣宇軒昂,一身淡藍的長袍沒有一絲雜,除了衣衫上的繡著的金絲線昭示著他的身價不凡。

我們隨著帶頭的太監一齊跪下,這個該死的皇宮以後絕對不能進,動不動就給人下跪,看著人臉哪能開心的起來,旁邊的南宮表現很奇怪,臉蒼白的看不見一點兒血,像木頭一樣跪在地上臉垂在地上連我看他的表情都很吃力,他有事但絕不對不會是因為我。

一雙明黃的靴子停在我眼睛邊;“你就是莫驚鳳。”哈,想不到自己出名的,這些尊貴的人物似乎都耳有所聞,低頭答;“是。”:“抬起頭。”依然是一句冷冰冰的聲音。

我依言抬起頭,望著眼前那明豔動人的女子,她冰冷如鐵的眼睛正犀利盯著我,像是要將我的臉刺穿一個。我也揚眉看她不卑不亢,誰怕誰啊,你的地盤就了不起了。

看夠了才冷言道:“太沒眼光了,這樣的女人你也看的上眼。”這句話是看著我說可實質上卻是對南宮的說。

若不是在揚頭看她,我真得很想再翻白眼,我長得抱歉這件事我一直都很有自知知明,不用這些人一次一次來提醒我這個事實,說了我也不會自卑不過是費口水而已。

:“聽說,她的家世也已經沒落了?”那個皇女依然發問,南宮依然一句話不答,不知道是不想回答還是不知怎麼答。反正很奇怪,那位二皇女看著我卻不停的問南宮問題,表情像一個吃醋的子,旁邊站著一大群看著我混身都彆扭。

:“怎麼不說話。”二皇女有點兒按捺不住地高聲問。

南宮這才抬起頭。蒼白著一張臉:“她是草民既將要嫁地主。”一句話勝了千言萬語。我無才無貌無家世。但卻是南宮既將要嫁地人。任憑眼前這位皇女家世顯赫。才貌無雙又能怎樣呢?這就是現實。

二皇女似乎很氣;“好。很好。”接著微低了身子以我們三個人才能聽見地聲音。在我耳畔說:“攬月亭那一夜相信南宮已經跟你說了吧。眼瞼斜著南宮:“那個吻我至今難忘呢?”話才落。南宮地身子搖晃幾下似要倒在地上去。我一把扶住他。

二皇女似乎很滿意達到目地。惡質地大笑率領著眾人浩浩蕩蕩地揚長而去。

待到眾人都消失不見地時候。我們才從地上站起來。南宮似乎像生了場大病身子像枯葉一樣搖搖墜。臉也白地嚇人。這就是這個世界地男人再要強也只是個弱者而已。

領路地宮奴問;“要休息一下嗎?”我淡漠的說:“不用,繼續趕路。回頭望著南宮:“聽著,若是想逃離過去就得先自己從這個宮牆裡走出去,不然就坐下去休息或者是倒下等著她來憐憫。”說完徑直的朝前走去不再理會他。

把他送到門口,我轉身坐上馬車,一隻手拉著我的衣襟,我回頭看見依舊臉蒼白的南宮。

:“你,生氣了。”這是自從見那個二皇女之後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問得小心翼翼可憐兮兮。

我閉了一下眼,淡淡的說:“其實你是想問我是不是嫌棄你了,畢竟在這個世界男人的名聲勝過生命。”睜開眼看著他的手在我衣襟上緩緩滑落,黯然失魂的望著我。

:“我沒有嫌棄你,畢竟這對我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能現在覺得我說這話很假,以後就會明白的。”:“不,我相信你。”他拉著我衣襟說。

我嘆息著握著他手;“南宮,我想問,你要嫁給我是為了賭氣逃離她,還是真心的想嫁給我?”他望著呆呆不說話,眼裡盡是茫。

我放開他的手:“現在我不一定需要你回答我,想清楚再告訴我,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不會怪你,南宮,記住人一定要遵從自己的心意才會活得快活,好了,先回去養足神,明天我們就得啟程了。”說完,轉身坐在馬車上,趕車的僕人放下厚得的簾子,隔著簾子南宮喊聲傳來:‘驚鳳。”這是他第一次叫我,我卻不知如何回應他,只得沉默半刻道:“走吧。”南宮,對不起現在我如果心軟,你就更沒有機會理清自己的心事,看清楚的自己要走的方向。

馬嘶塵揚,明晃晃的太陽照在繁華的街道上,眼前景物從眼睛一晃而過。

其實,這個世界很人,很多的故事都是我不曾參預的,誰的生活也不曾為誰停留。

回去的時候,什麼人什麼事都不想說,一覺醒睡到大天亮,可能想到第二天我要外出,竟也沒人打攪。

還好我這個人的驚醒力不錯,不然一定睡過頭,我拍了拍有點昏脹的腦袋,對一旁伺候的青衣道:“怎麼不叫我。”青衣把擰手的巾遞過來:“早就想叫了,但南宮公子說讓你多睡會兒,不急著趕路。”:“南宮來了,我皺了一下眉:“什麼時候?”青衣想了一下;“不太清楚,反正早上守門的張伯一開門就看見南宮公子帶著家僕在門口徘徊。”張伯一般五更天就起了,這個傻子到底等了多久,或者是本一直在門外,他到底在害怕什麼,我說得那麼明白了他還不懂。

沒什麼心情吃飯,胡亂了幾口就朝門外走去,大廳里人員到來齊全幾乎全家出動,太誇張了點吧,不過是去趟差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南宮坐在側面的第二把椅子上,眼底的憔悴顯而易見,我的心隱隱作痛,他其實也是個受著折磨的可憐人啊。

:“南宮。”怕他不敢就先開口和他打著招呼。他站起身望著我一笑,笑容像一朵還沒來得及開的花就凋了,娘在一旁調侃:“看看,只要見到南宮眼裡就沒其它的人。”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冷,娘左側旁站著各懷心事的兩個姐姐和他們的一群夫郎。娘身旁站著爹和明風還有娘其它的一些夫郎。

我走過去一手拉著爹一手拉著明風道:“爹,女兒走了你要多保重。”又轉頭對明風說:“你也一樣,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自己硬撐著,找娘找爹讓他們給你作主,知道嗎?”:嗯。”明風痴望著我點頭。一旁的娘假意咳嗽起來,我連忙鬆開爹和明風的手,走過去挽著她的手臂道:“娘,你也要多保重,鋪子裡的事兒給下面的人做就行了。”娘望著我:“行了,你要這份孝心我就很開心了,早去早回知道嗎?”我點頭:“知道了。”離合總關情,不管是各懷心思,還是各懷鬼胎,離別的氛圍總讓人覺得特別傷

馬車一路向北駛向天邊的盡頭,其實這一次出遠門總共才三個人,我和南宮還有趕車的車伕,從那個女人洪亮的吆喝可見她武功功底也不錯的,聽南宮說,這個叫秋雪的女人是南宮家護院頭領武功非常了得。

雖然這一次去北方採集絲綢,但是路途卻是非常兇險,帶太多的人只能增加死亡的數量,而且要是真碰到那群劫匪真的打架也只會束手束腳起不了絲毫的作用,至於絲綢如果順利採集回來之後更不用擔心,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一路上涼風習習,馬車外的風景美不勝收,馬車內的氣氛壓抑到極致,我的火也快崩潰到邊緣,將手中的書一丟,坐在一旁的南宮嚇得一大跳。

我揚眉:“你這樣打算一輩子不跟說話嗎?如果很不想看到我就請說出來,是換人還是不用合作一句話,我不會勉強也不會讓你賠償損失,不會再說二話,我立刻打道回府。

:“莫…。”:“叫我驚鳳,我不是一直叫你南宮嗎?”我看著他的神情道。

:“驚,鳳,他小心的喚著:“我不是不想看到你。”我雙手環:“我知道,你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我。”:“嗯。”他點頭默認。

我雙手放在膝上:“別多心了,我不會責怪你男未婚女未嫁,何況凡事都講個先來後道,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和尊重你,如果你覺得很為難需要我幫助就儘管開口,如果你覺得有些話一個男人難以啟齒,我去說,畢竟一個女人負心沒什麼大不了的。”南宮一把撲過來抱著我,嚇得我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只得任由著他抱著:“驚鳳,他的聲音悶悶的從我的肩膀上傳過來;“驚鳳,我真幸運碰到你。”我打著哈哈笑;“別這樣說,也許你最倒黴的就是碰到我。”:“不,他固執的說:“我是幸運的,這個世界一個男人太有思想和主張是件很痛苦的事,沒有女人會喜歡,就算勉強嫁人了也沒有幾個會幸福,我本以為此生無望,想不到你出現了。”他從我的肩膀上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望著我;“驚鳳,我要做你的夫,不管以後你身邊有多少個人我都不會介意,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受委屈。”我呆呆的望著他,這個時候我能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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