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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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企業最頂樓的總經理辦公室,原本寬廣舒適的辦公環境,如今卻意外的凝聚—份沉悶的氣息。
坐在黑高腳椅的伍祟濤,年輕俊朗的臉龐滿是不耐,百般無聊地瞪視著恭敬站在他面前的男子,叨叨絮絮地念著他的行事曆,而且長串的行程排得滿滿的,令他連一絲絲
息的空間都沒有,想起末來的
子,他不
無奈地嘆了口長長的氣。
“組長,累了嗎!還是繼續?”這位男子面無表情,機械式的略表關懷之意。
“算了,算了,別再往下念,到時候要做什麼事,你再提醒我吧!”伍崇濤發疼的額角,轉向立在一旁看好戲的劉超問:“劉叔,我實在很懷疑以前沈大哥是怎麼辦到的,我可不相信他一個星期會參加兩次以上的宴會,和出席三次以上的慈善舞會。”開什麼玩笑,他年輕的生命就要
費在這種事情上,有夠慪的,若不是看在沈老爺子的份上,他打死也不會坐上這個位置,更何況,這個位置本來就屬於沈刑天的。
一提起他,伍崇濤就想起將近兩個禮拜沒去看他了,不知道他的眼睛…
“組長,你不可以叫我劉叔,有事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劉超的出聲拉回了他神遊的目光,見這位年輕組長將全副神擺在自己身上後,劉超才說:“至於東堂主以前是否做過這些,答案是否定的,東堂主他從來就不屑跟這些意
逢
拍馬的人打
道。”
“啊炳,看吧,我就知道。”伍崇濤連忙在前畫上—個十字架,愉悅地翻開桌上的檔案,處理二些無傷大雅的事情對他來說是小case,說不定動作快,還可以趕上下午的課,他研究所的課還剩半年呢!
劉超卻一臉平靜地摧毀了他的假想“不過東堂主都是用拳頭教他們聽話,組長是否有意照辦?”
“劉叔,你明知道我是個文弱書生嘛。”伍崇濤的下巴頹然地頂到桌上,提不起勁了。
要他學沈刑天?他還嫌自己的骨頭不夠硬呢!
“既然如此,只好廣結善緣,讓道上的朋友看清楚極東組新任的年輕組長是何許人也,下回見到我們的時候才知道要找誰對口,不是嗎?”劉超一個眼神,示意這位忠心且盡責的秘書人員可以出去了“還有,你必須對瑞宸客氣點,他是特別來保護你的。”伍崇濤瞄了一眼不苟言笑、連背脊都得直直的瑞宸,直到他走出門後,才吁了一口長長的氣“你們從哪找來這樣冷冰冰的人,簡直跟沈大哥一個模樣。”
“你說對了,瑞宸便是堂主一手訓練出來的人,而且他的身手絕不遜於任何一位保鏢或打手,你該慶幸有他在你身邊,你可少受點防身術的訓練。”提起防身術,這又是伍崇濤另外一件頭痛的事“劉叔,這就別提了,等我分清楚什麼是柔道、空手道的時候,我這身骨頭早完蛋了。”雙眼滴溜溜地轉,突然他興致地問:“劉叔,你一定知道練湘婷的近況,說來聽聽吧!她什麼時候才來見沈大哥,她可明白即使沈大哥的雙眼已經半盲,卻仍然惦記著她?”劉超嘆息著找了張椅子坐下“練小姐自從那件事後,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差一點就古柯礆中毒,那段時間,她一直半瘋狂、半清醒的,把她那群朋友都嚇壞了,好不容易出院了,她就待在‘私人天地’裡療傷止痛,沈皓少爺去探望她幾次,她都絕口不提也不問堂主的事,就彷彿從沒認識過堂主似的,
子依然在過,半年多來,她一直都是這樣,照舊在過她規律的生活。”伍崇濤的心涼了半截“怎麼會這樣?這女人的心,怎麼說變就變,難道她連問都不問一下?”
“誰也不知道她的內心真正在想什麼,倒是那位封宇先生,在事後會循管道打聽堂主的傷勢,他似乎知道了什麼,我們也悄悄瞞著堂主,將堂主受傷的事透給封宇知道,但他好像什麼也沒有告訴練小姐。”這就是劉超所不解的,封宇為什麼沒把消息透
給練湘婷?而這和沈刑天刻意隱瞞的心情是否一樣呢?他不知道。
伍崇濤卻聽得義憤填膺,倏地起身,重重地一掌拍在桌面喝道:“好小子,竟敢拿極東組當猴子耍,敢在我們面前玩花樣,就得皮揪緊一點。”劉超拍掌附和“好、這氣魄倒有點像極東組組長。”
“少說廢話,我們這就上‘私人天地’,把一切的一切全告訴練湘婷,我再也受不了他們這一套我為你好,你為我好的傻話了。”他一拍起西裝外套,便往外衝去,好不容易讓他挖掘到一樁有趣的事了。
劉超慢條斯理地跟在後頭“那還用說,最好是封宇也在場,讓他瞧瞧咱們新任組長的威風。”
“那還用說…對了,把瑞宸也叫來,我需要他在我身邊壯膽。”
“是,組長,還有一件事我忘了提醒。”
“什麼?”
“練湘婷變得非常討厭極東組的人。”
“啊?”
“私人天地”裡,貞竹邊擦著咖啡杯,邊偷覷著略顯慵懶無力的老闆娘,她正斜倚在沙發座裡,星眸半睜著翻閱著相簿,櫻半開,好像在喃喃自語,又不知在唸些什麼,可憐喔,老闆娘越來越不思振作了。
每隔幾分鐘,貞竹便偷瞄老闆娘一眼,而平常這個時候“私人天地”是寂靜少有客人,即使有也是少數附近的上班族偷空出來喝下午茶,所以貞竹偷懶有理,摸魚無罪。
當貞竹望著練湘婷發呆,練湘婷望著相簿發呆的時候,玻璃門上輕巧的風鈴聲響起,門外走進一位西裝筆、看起來非常年輕的英俊男子,在他身後跟了位樸實的中年人,和一個看起來相當嚴肅的高大男子。
他們一走進這安靜的小店;便如同闖進小人國的巨人似的,引起店裡所有人的注意,只除了專心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練湘婷。
貞竹又瞄了一眼萬事不關心的老闆娘,才認命地走上前招呼客人“三位嗎?靠窗還是靠吧檯?”一環視四周,伍崇濤找到她了,回頭對這位小妹妹展陽光般的笑靨“給我們一張最靠近那邊的桌子,然後泡一大壺濃濃的曼特寧咖啡。”貞竹順著他的手勢看過去,赫,那不是老闆娘的方向嗎?
“你…你們?”
“不礙事的,去吧!”伍崇濤瀟灑地一揮手,便拋下小妹妹,徑自走到練湘婷的面前,在他身後跟著的劉超和李瑞宸,也不聲不響地坐進他們旁邊的座位,等待那壺咖啡。
“嗨,好久不見。”伍崇濤咧開大大而溫暖的笑容,在瞥到練湘婷手中的相本時,笑容更形開朗了。好現象,她還留戀著沈大哥的相片,這代表她並非全然絕情,而他此行,應該會有收穫才是。
練湘婷懶懶地瞧他一眼,又垂下頭去一張張出照片,然後繼續做她正在做的事。
出照片,然後放在一旁,桌上還有一個打火機、一個不鏽鋼鐵筒“找我有事嗎?希望不要太複雜,現在的我沒心情去理會任何人的喜怒哀樂。”喝,她的聲音平板得很,彷彿無一絲
情與溫度,伍崇濤蹙起眉頭“任何人?包括沈大哥嗎?你曾經愛過的人,不管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在乎了嗎?”正在
照片的她手指尖一陣顫抖,心頭的一陣悸動令她閉上了雙眼,好累,真的好累,為什麼每個看到她的人都要跟她提到他,難道她只想過回原來的
子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