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冥嶽主師徒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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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少女動人的笑容,葛煒不由看的一呆,竟似忘了在和人動手相搏,對方的掌勢將要拍中前腦,仍然不知閃避。

白衣少女纖掌將要觸及他前之時,陡然收了回來,怒聲的喝道:“你可是認為我不敢殺你嗎?”葛煒只覺臉上一熱,揚手一拳,直擊而出。

白衣少女凝立不動,臉上又恢復那種冷漠的神,直待葛煒擊來的拳勢,將要擊中前時,才陡然向後一側嬌軀,輕描淡寫的避開了一掌,右手閃電而出,橫向葛煒腕脈之上扣去。

她避開的靈活和及時,出手反擊之勢,更顯迅快絕倫,葛煒幾乎被她一把扣住腕脈,被迫得疾快的向後退了兩步。

白衣少女緊隨而上,借勢急攻,指點、掌勢,倏然之間,連攻八招。

那知葛煒身負武功,異常龐雜,白衣少女攻襲之勢,雖然快速絕倫,但均被他奇出巧招,化解開去。

白衣少女一輪急攻,未能傷得葛煒,陡然向後退了三步,說道:“倒是未想到你的武功這等高強。”葛煒雖然化解開了對方的一輪急攻,但卻到異常吃力,心中暗暗忖道:“這姑娘武功不弱,不可存輕敵之心。”暗中一提真氣,發出一記無影神拳。

那白衣少女忽覺一股暗勁到,心中吃了一驚,一面運氣抗拒,一面冷然喝道:“好啊!你還會無影神拳。”半年之前,大方神師和神鍾道長聯合武林高手圍攻冥嶽失利,群豪大部分中了藥,被那冥嶽嶽主收用。

一部份,壯烈戰死,臨到大家將潰之際,神鍾道長和甚多的武林高手,各顯生平絕技,傳給了葛氏兄弟。

二人在這山腹密之中,苦心練習,因為兩人都有甚好的武功基礎,又生的天資過人,半年時光,竟成了一身博雜之學。

但究竟時間過短,尚無法盡得要,雖然羅無數絕技,但運用克敵之上,卻難連貫發揮盡展妙用。

葛煒已對那白衣少女生出戒心,發出一記無影神拳之後,立時疾撲而上,左手一招"河嶽雲",劃出一串指影,右手一記“冰河開凍",打出一股凌厲的拳風。

這兩招武功,一是武當派不傳之密,一是華山派中絕學,他把兩招奇學,合一用出,只看得石三公、耿震等,心頭暗生凜駭。

但那白衣少女倒是毫不放在心上,素手揮展,一指點出。

葛煒但覺她點來的一指,有如急瀑狂,洶湧而來,而且攻襲之處,又似是非救不可,好像自己急急攻出的兩記絕學,完全失去了克敵之用,不心頭大駭,急急向後躍退數尺。

只聽那白衣少女冷笑一聲,如影隨形般疾衝而上,葛煒只覺右手一麻,右腕脈已被對方扣住了。

一側觀戰的石三公等三人,也只看到那白衣少女手腕翻轉之間,竟然衝破了重重指影扣拿住了葛煒腕脈。

只聽那白衣少女,嬌脆冷漠聲音,說道:“你心中服了嗎?”葛煒雙目神凝,盯注在那白衣少女的臉上,望了一陣,道:“好吧!我聽你之命就是,放開了我的脈。”白衣少女道:“我相信你的話,字字出自肺腑。"鬆開了葛煒腕脈,轉身走到石三公面前說道:“你們三人想好了沒有?”童叟耿震,眼球一轉,說道:“那位葛兄弟既然可以提出比武之求,我等難道不能按例相求嗎?”白衣少女沉了一陣道:“你們三人,老巨滑,如何能夠和他相比?”石三公道:“我等身中蜈蚣之毒,承姑娘相救,我等不盡,但姑娘要我等聽命於你,身受奴役,此乃何等重大之事。就我等在武林身份而言,縱然身受百刀橫戮之苫,亦不能聽命姑娘奴役。”白衣少女笑道:“那不要緊,我有一種極為歹毒之藥,只要給你們服用下去,你們不但要永遠受我奴役,而且人也樂得渾渾睡睡,喪失了所有記憶,忘去羞恥之心。”只聽砰然一聲大震,傳了過來,似是一件極重之物擊在石壁之上。

石三公輕輕咳了一聲道:“有人來了,姑娘如若能釋放我等,我等極願和姑娘共御強敵。”白衣少女初聞那大震之聲,不微微一愕,但一瞬間,又恢復鎮靜之容,淡淡說道:“不要緊,那石門堅牢得很,用不到諸位費心。”她一面伸手入懷取出一個玉瓶,拔開瓶,倒出來三粒紅藥丸,託在掌心之中,說道:“這些紅藥丸,名叫‘散魂丹'。

服用之後,就要喪失記憶,當今武林之世,不知有多少高手,被迫服下此丸,服役冥嶽,你們如若不信,那就不妨試試。”她的美麗容之上,永遠是一片冷漠,看不出喜怒之情,石三公等三個雖有著江湖閱歷,亦無法從她神間辨別出一些虛實,不面面相覷。

但聞那砰砰大震之聲,連續數聲,顯然室外之人,大有發誓必破此石室的決心。

白衣少女回顧了葛煒一眼道:“你不要動,那石門堅固得很,他們敲打三五夜,也是沒有用。”她緩步走近石三公等停身之處,探手一把抓起了童叟耿震的耳朵,說道:“你比他們先醒,就請先服此藥吧!”耿震吃了一驚,道:“姑娘且慢,在下答應就是。”白衣少女道:“哼!我不怕你不答應。”邊說右手連揮,點了耿震身上兩處道,又緩步走到石三公身前說道:“你有沒有勇氣服用下這顆藥丸。”石三公道:“‮物藥‬之用,非關謀勇,老夫雖有視死如歸的豪氣,也不能服用此藥。”白衣少女道:“膽小鬼。”她伸手點了石三公兩處道,又緩步走到了曹燕飛的身前,說道:“咱們同是女兒之身,我也不來難為於你,你自己選擇一條路吧!是服用這顆藥丸呢?還是和他們一般讓我點你少陰、少陽二經?”曹燕飛雖然冷傲,但處在此等情勢之下,亦不為之氣餒,搖頭嘆息一聲,說道:“這等求生不能,求死難償的情景之下,本座不得不屈就於你的威權之下…。”白衣少女接道:“我如不看你也是女人的份上,那裡還會和你這般商量?”曹燕飛道:“服藥傷經,我都不清楚,你既然要我選擇,那就請將這兩種結果,講給我聽聽如何?”白衣少女道:“說起來,兩件事都不好過,這‮物藥‬服下之後,立時失去記憶,神志亂,不服解藥,永遠受我奴役,但卻不會有痛苦的覺。”曹燕飛道:“如若你點傷我少陰、少陽二經呢?”白衣少女道:“那就大不相同了,你仍然能記起往之事,但那經脈收縮的痛苦,卻不是任何人所能忍受,每隔兩個時辰,必須我施展手法,疏通你閉道一次,要不然湧血漸增,疼苦隨加,全身的經脈,隨同收縮,生生把人疼死…。”曹燕飛接道:“服藥傷經,各極其毒,你的心當真是夠狠了。”白衣少女道:“我所見過的慘酷之事,比起我這等手段,何至殘忍百倍。”曹燕飛道:“你的目的只不過想使我們聽命於你,受你奴役,你雖然點傷了我的經脈,但我們仍有著清晰的記憶…”白衣少女冷冷接道:“我不信一個人能忍得那等經脈收縮之苦,而且這等疼苦,與時俱增,一次比一次來的厲害,你如自信能夠忍得下去,那就不妨背叛我一次試試。”曹燕飛長嘆一聲道:“那你就點我少陰、少陽兩脈吧!”白衣少女道:“是你自己選擇的。”她隨手兩指,點了她兩處道,然後解開繩索,放了三人。

石三公立時出手,一語不發,揮掌攻去。

白衣少女冷笑一聲道:“我早就料到了你們要作困獸之鬥,哼!果然不出我的預料。”言談之間,幾指隨時掃出,向石三公腕脈掃去。

石三公被她奇招所襲,迫的向後退了一步。

童叟耿震借勢欺上,一拳搗向後心,力道強猛,帶著呼呼嘯風之聲。

白衣少女反臂一指,疾點而出,划向耿震肘間"曲池。”一擊之下,耿震亦被迫退了數尺。

曹燕飛翻腕出了背上長劍,但卻凝目而思,不肯出手。

石三公大聲叫道:“曹掌門,咱們在毫無抗拒能力之下,被她點傷脈,難道還要和她講什麼規矩不成,還不出手更待何時?”曹燕飛道:“如若咱們一旦把她殺死,等一會傷勢發作起來,那個解救咱們?”石三公敞聲笑道:“曹掌門多慮了,咱們不會生擒她麼,慘刑相之下,還怕她狡賴不成了。”他口中雖然說得聲如洪鐘,但心中卻是覺出情勢不對,只覺此女出手武功,似是自成一格,凌厲中,含蘊著巧妙的變化,實使人防不勝防。

只聽那白衣少女高聲對葛煒說道:“快些過來。”一面揮掌搶攻,迫退了石三公和耿震的夾擊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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