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怒火燒燬萬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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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出幾十裡,終於找到一個山了,車戰把艾姍抱進,放在一塊乾淨石上,聲道:“艾姍,你不輕呀!”艾姍笑道:“你走得太快了,能在半個時辰之內,抱著一個人奔走三十多里,能辦到的人恐怕不多,現在你採取行動呀?”

“大膽的丫頭!”車戰暗罵,笑道:“你們羅剎人有句俗話“在做之前要想七次”比我中原人的“三思而行”更加謹慎,你忘了不成?”艾姍驚訝道:“你懂得不少呀!”車戰休息一會,摸出一顆丹藥喂她道:“決下!看看我運內功能否出毒來。”艾姍下後輕笑道:“你不趁火打劫呀!”車戰也輕聲道:“你不能動,沒有意思。”說笑歸說笑,他運起無形神功,按住艾姍背後,不一會,忽見艾姍嗯了一聲,張口吐出一股異香之氣,不久,車戰鬆手道:“你行好運,我成功了!”艾姍道:“心中好難過呀!好似無數螞蟻爬動。”車戰道:“這是氣被內功所,由各處血脈中集於咽喉,我想如不要急於治好你,過了十天也會好的,他這毒物本名十眠。”艾姍的手腳能動了,她握拳伸腿,忽然跳起來,撲上車戰,緊緊抱住亂親,邊親邊笑道:“你真好!唷,你太可愛了,難怪微微降到你懷中。”車戰真沒有想到她來這一手,扶住她道:“你真火辣!別鬧了,我要去山東辦急事。”

“我跟你去。”艾姍鬆手,認真他說。

車戰道:“好,你快拿衣包寶劍,我們這就動身。”艾姍急急拿起衣包,背上長劍,開心地搶在前面,回頭道:“阿戰,你看,快近黃昏啦!”艾姍的純潔和天真,車戰愈看愈有好,笑道:“這一路,特別要小心,跟在我身邊不是好事,我是北極派眼中釘,隨時都有麻煩。”艾姍道:“我才不怕,打架算什麼?”車戰道:“明的當然不怕,暗箭最難防,北極派各種門人物多得很,他們在真正武功佔不了上風時,下手段層出不窮,你被九苗蠱神整倒就是一個例子。”艾姍道:“我知道,谷不凡的續緣夫人就是我羅剎北極諸國第一號人物。”車戰急急道:“谷不凡有續緣夫人?還是門人物!”艾姍道:“原來你還不明白,谷不凡的老婆死了多年了,他到漠北不久,在羅剎遊歷了七年之久,於北極結識了“玄冰神魔”之女,還生了個女兒叫“冷豔幽靈”谷月影,不過未入過中原。”車戰道;“艾姍,你不說,我真的不知道。”艾姍道:“北極派的內情,沒有人比我清楚的,告訴你,達不花、柯哥林還是谷夫人的心腹,整個北極派大權,實際上縱在夫人手中,谷不凡大女兒谷天鷹的丈夫,還是谷夫人外甥。”車戰道:“我與北極派的恩怨,可說勢不兩立,其中原因一時說不完,我會慢慢告訴你。”經過好幾天夜奔走,這到了蘇州金壇城,時正中午,二人落在一家名為洪湖客棧裡,梳洗後正當客棧內客滿,車戰在房中向艾姍道:“這是真正中原內地了,好在你這羅剎女子大部分象中原漢人,如果是白種人,那會把你當動物看。”艾姍笑道:“進店時,老闆當我是你太太,你為什麼不解釋?”車戰笑道:“我很榮幸,何必解釋?”艾姍笑道:“你是假風,這段時間不短,你卻正經得很。”車戰在她耳邊道:“不到時候!”艾姍畫臉羞他道:“錯過機會,以後你休想。”車戰親她一下道:“你忘了,我定的只有一個房間。”

“哎呀!你!”艾姍叫起來了。

車戰把房門一關,抱起艾姍向上放,笑道:“你叫吧!”艾姍這時半推半就,二人扭作一堆了,如火如茶。

艾姍笑罵道:“哎呀!壞蛋,這是白天嘛?”車戰輕聲道:“窗戶關得緊,房門上閂了,我怕失去機會。”其實艾姍早已心許,這時已到神魂顛倒之際,那話兒就不必說了。

如膠如漆了半天,房門開了,雙雙走到前廳進餐。

喝酒時,艾姍橫了車戰一眼道:“你是暴君!”車戰輕聲道:“小聲點,廳裡有可疑人物。”艾姍忽覺東角桌上有兩位老人在注意她,輕聲道:“是什麼人物?”車戰搖頭道:“看他們眼神,不但內功高深,而且有光,今後夜晚要小心。”艾姍哼聲道:“除了你,別人休想動我一。”忽見店外走進兩個面罩黑紗的少女,居然一直走向車戰。

艾珊突然聞到一股與眾不同的異香,似有所悟,起身招呼道:“好不久見了,請坐!”車戰莫名其妙,正在疑問之際,其中一個己在他右側坐下啦,同時耳中傳來輕輕地聲音道:“阿戰,別相,店中有兩個大門人物。”是紀翠羽的聲音,車戰豁然,接口道:“是何來路?”另一黑紗女子道:“北極派的堂主,‘屠魂鬼手’真名不詳,‘毒莽無常’姓名亦不詳,是兩個可怕人物,他們是第一次進入內地。”車戰聽出是餘微微。

店家解事,走到車戰面前問道:“公子,須要添杯筷吧?”車戰正要說話,忽見艾姍道:“她們先吃過,阿戰,我們三個要回房去一下,你在這裡監視。”車戰點點頭,當三女起身去後,車戰忽見東角上兩個老人站了起來,料定他們要走,不暗急,忖道:“糟!他們要走了。”料得不錯,兩位老人結帳出店了,車戰無暇回房通知三女,立即暗盯而上。

過了一刻,三女出來時,一看不見車戰,同時東角上的兩個老人也不見了,三人都知是怎麼一回事,紀翠羽急問道:“我們怎麼辦?”餘微微道:“回房去,再等一會,如果屠魂鬼手等的落腳地,被阿戰找到,阿戰就會回來,假如到了天黑不回來,那就是追趕前去了,我們也好走。”紀翠羽道:“阿戰見不得北極派的人,這一追,不知追到什麼地方去了。”餘微微道:“我想尚未離開此地,這樣好了,我們分開尋,尋不到還是回客棧,以明天早晨為最後限期,吃過早餐還不見回來,那就直向山東走。”艾姍道:“我對此地不,怎麼辦?”紀翠羽道:“跟我一道走好了,微微,你呢?”餘微微道:“我想我的手下也到了吧,你別擔心我不悉。”紀翠羽道:“好,我們立即分開。”說完帶著艾姍向東街奔去。

紀翠羽奔東街,微微自然走西街,但她走不到街盡頭,忽見一個大漢在街上東張西望,微微認出大漢,立即走近道:“大金剛,你們全來了?”大漢一聽聲音,立即躬身道:“小姐,大家都到了。”餘微微道。

“快!吩咐下去,全部展開找尋車公子。”大漢道:“嚇!小姐,車公子追著兩個老人出北門了。”餘微微急急道:“十八羅漢全部北上,你們四個展開尋紀姑娘,尋到了告訴她,車戰公子追敵出了北門,我先追下去了。”大漢躬身道:“玄風和妙品有消息,她們早到蘇北了。”餘微微道:“好!大家在泰山見。”餘微微真是江湖空前未有的奇女子,她不知憑著什麼,本不在城中停留,也不直向北追,一路憑著她的觀察,居然拐向西追。

餘微微沒有錯,車戰追盯兩個老人,他只知把敵人掌握在視線下,早已錯了方位,這時已深入茅山,那正是金壇城的西面,離城足有五十里了。

兩個老人似知背後有人盯著,他們也似故意引誘,可是這回的車戰為什麼還不出手呢?他又有什麼打算?難道他不知對方在誘導自己?

兩個老人這時進入座小山谷中,說來不算山谷,那只是一處凹地,林深而密,忽然,又有一個老人出現,身邊還有六個中年人。

雙方一會面,被追的兩老之一在前,居然向後出現的老人拱手為禮道:“大先生,車戰引到了。”那老人道:“兩位堂主辛苦了,我們快人茅山,繼續讓他追。”堂主之一急急道:“大先生,這時是下手的時候了!”後現身的老人道:“張堂主,你錯了,我們的目的,最主要是把車戰引離方位,拖延他去泰山的時間,這時動手,只怕殺他不成,反把我們元氣大傷,他的武功已到不可思議之境,掌門人也想早除掉他,但夫人力主暫緩,目前夫人只要血龍杯。”另一個堂主道:“大先生,塗光峰父於怎樣了?”那老人道:“郭堂主,塗光峰父子已在掌握中,他拿到草圖也好,讓他取到血龍杯更好,他父子絕對活不成。”三位老人走著談著,忽聽後面有個中年人報道:“大先生,車戰追得更近了。”那位大先生忽然向張、郭兩堂主道:“現在繞南走。”又對六大漢道:“你們注意,每隔數里,必須有兩人在他前面閃動,但要小心。”車戰這時剛剛登上一崖,但忽覺方位不對,正不知如何處置之際,忽聽崖下有人叫道:“阿戰,快下來!”那是餘微微的聲音,車戰大意外,反身撲下。

餘微微上道:“你中了敵人的誘導之計了,正面是南方。”車戰道:“星月元光,天空全是烏雲,我對地形又不呀!”餘微微道:“傻子!你追他們又不下手,一路盯著,到底為什麼?”車戰道:“我想谷不凡一定在附近。”餘微微道:“啊!原來你想找他們頭子?你錯了,谷不凡的行動,比你更神秘,他能被你找到?”車戰道:“現在怎麼辦?”餘女道:“我猜對方還是不會放棄誘導你,他們的目的,八成在拖延你去泰山,現在我們在此山區故意到處找,左右前後亂追一通,也給他個莫名其妙,然後我們展開身法過揚子江。”車戰點頭道:“阿羽、阿姍呢?”餘微微笑道:“為了追你,全走散了!”說完,拉他一把,不再說話,立即照計行事。

二人在茅山區到處飛奔,不時發現有黑影出現,可是他假追一下又放棄,當到起更時,二人突然身法如電,連人影看不見了。

天亮了,江都城門口走進了一對青年男女,那正是車戰和上帝之女,微微已取下黑紗,打扮得素淨無花,但她那天仙般的容貌絲毫不減。

進城只吃了一頓早餐,連休息都沒有,緊接再向北趕。

二人足足走了三三夜,這時微微道:“已進山東了,我們又有人盯上了。”車戰道:“現在不管他,如果有人硬阻,我們就殺,由他盯去。”一頓,他又皺眉了。

餘微微無時不在看他,尤其他那最引微微的眼神,這時見他有點心神不定,問道:“阿戰,你怎麼啦?”車戰道:“為何不見阿羽和阿姍?”微微輕笑道:“怎麼啦!這幾天我冷淡你了?”車戰道:“不是啦!我擔心她們出事情,阿羽是達不花放出來的,如果遇上達不花,後果不堪設想,我估計,北極派己傾巢而出了。”餘微微道:“阿姍的武功,你還沒有見到,有她在,保你有驚元險。”車戰道:“靠不住!她已上過九苗蠱神的道,何況她又是谷不凡得之人。”餘微微道:你鍺了,目前你是最重要的人,北極派的全部神現在是血龍杯,而你又是爭奪血龍杯的最強對手。”車戰道:“這倒是我希望的,希望北極派全部來對付我。”微微不自的地拉住他的手,輕聲道:“白天不能快,敵人也是一樣,我們租馬騎好不好?”車戰道:“騎馬我內行,但我不喜歡騎馬。”餘微微道:“為什麼?”車戰道:“馬能載人,也能累人,在我想,有匹馬在身邊,等於帶個比你走得慢的從人,要照顧它吃,照顧它喝,一旦有事,或它又不能走的地方,你想多傷腦筋?”餘微微笑道:“當然啦!有好處自然也有壞處,好吧,我們還是靠著兩條腿。”車戰側頭看看她,手也拉得緊緊的。

餘微微有了覺,瞄他一眼,忖道:“他真是有分寸的人,無怪他能如此引人!”輕聲道:“阿戰,阿姍怎麼樣?”車戰一看四下無人,低頭親親她的秀髮,笑道:“你忽然問這個幹什麼?”餘微微依偎著他,瞟著眼道:“她說你是暴君!”車戰笑道:“那是她引發的。”餘微微撲嗤笑了,輕聲道:“怎麼說?”車戰道:“不能說,不過總有你知道的時候,你可能說我是暴君啊!”餘微微立覺心機搖搖,輕聲道:“阿戰,我怕!我不知如何辦?”車戰道:“阿姍向你說過什麼沒有?”餘微微仰起頭,眼睛發出妙不可言的神采,嗯聲道:“說得很仔細,不過沒有阿羽說得那樣有技巧。”車戰忍不住抱住她,深深的吻住她的櫻,耳語道:“阿羽已經有多次了,當然她有經驗。”微微輕聲道:“快放手,這是白天,又在路上,你真是,如被我手下看到才笑話。”車戰鬆手笑道:“你太美,美得使我情不自,微微,天為什麼還不黑啊!”餘微微狠狠的瞟他一眼道:“你呀!這時我才明白你真正的風,我看呀,你將來如何把我們安置?”車戰道:“有打算,早已有了打算。”餘微微問道:“什麼打算?”車戰道:“逐走萬百通,但不殺他,將金銀島上我不要的放他帶走,重新整理金銀島,不過那是我找到家父以後的事。”餘微微道:“我聽說過,金銀島尤如世外桃源,正合我們隱居。”車戰道:“溫倩雲已經掌握了萬百通全部重要財富,把金銀島整理好後,我們每年結伴雲遊一次,行道江湖,以三個月為期,剩下的時間,我們在金銀島過神仙生活。”餘微微道:“我也有一大批金銀珠寶,那是在伊犁得到的,正擔心沒有地方運,到時全給你作行道用,我真希望這一天快點實現。”車戰笑道:“我保證有這一天!”車戰、餘微微想到未來的美景,如醉如,就在這個心情治然的時候,突見前面衝出兩大漢,如飛而來,同時發出如雷地大叫:“車公子,車公子,不好了!”

“不好了”三個字,真如晴天霹厲,車戰被轟得呆住了,他心中想,必定出了大事。

餘微微一見是自己手下,上急問道:“出了什麼事?”一大漢道:“雷節度父子,外甥全被殺害啦,女兒不知去向,我們看到官家運了三口棺材進入臨沂城。”車戰面大變,衝上急問道:“打聽出原因沒有?”大漢道:“公子,傳說是塗光峰的九劍派殺的,但又有的說是北極派殺的。”餘微微道:“很明顯,雷節度也要奪草圖,北極派更要奪,一場爭奪之下,雷家遭了殃。”車戰恨聲道:“以殺還殺,我要替雷伯伯報仇。”餘微微道:“假設車伯伯是落在北極派,你不怕著北極派下毒手?”車戰道:“如果家父真的是被谷不凡關在石裡,我敢說,谷不凡也不會馬上加害,只有兩種情形之下,谷不凡才會下毒手,一為北極派處於無法挽回的敗勢,那他們會以家父來要挾我,一為他們得到了兩極派當年令符,同時他們又將我除掉了,現在兩極派令是在我的手中,谷個凡的兩極掌門之夢未成,家父就算在他手中,絕無生命之危。”餘微微道:“他一旦真要以車伯伯要挾你,你又如何應付?”車戰道:“那是以後的事。”餘微微道:“我沒有話說,只有聽你的了。”說完回頭向大漢道:“火速通知我們的人,一旦遇上北極派人,只要在有利情況之下,不擇任何手段,每次成功,都得留下我的標記,聽到嘛?”大漢連聲道:“小姐,屬下聽清楚了,我們這就去。”大漢走後,車戰問道:“為何留下你的標記?”餘微微道:“我要儘可能替你分擔責任。”車戰道:“我們先取血龍杯,火速去泰山。”餘微微道:“在泰山,必定有幾場大凶殺,就這樣去,目標大顯,敵人有警惕。”車戰道:“易容?”餘微微道:“對,你拿出你的最好方法,易得愈老愈好,我拿出我的方法,你可不要見笑!”車戰道:“好,找個地方,馬上動手。”餘微微道:“不!後面有人一直盯著,非到黑夜不可,現在我們拿出在茅山那一套,首先擺脫敵人的眼線,否則由兩個青年一下變成七老八十的人,那就等於未變。”車戰道:“走!”二人拔身而起,去勢如箭,數里後,立即改變方向,又數里,再改,拐來拐去,直到天黑,使敵人再也盯不住啦!

在天到黃昏後,這時臨沂城內出現了兩個老夫婦,一個長衫大褂,手持柺杖,蒼松鶴髮,一個老態龍鍾,白髮背曲,但有點相同,都是面紅潤,有養生功深之情,非青之貌,他們走柱街上,如鄉巴老進城,東張西望。

“阿戰,你仔細看我,我也詳細看你,查查有無破綻?”

“微微!面貌衣著,形像舉止,你變得太好,不過你的牙齒,哪有七老八十還有一口排列整齊的貝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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