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以真代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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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聽院前適時響起柳青青的聲音,叫道:“師傅。”銀拂道人暗暗皺了下眉,迅速把竹管往懷中一,抬目道:“是柳姑娘麼?”柳青青已經跨進客堂,應道:“師傅,徒兒來了,可以進來麼?”銀佛道人笑道:“姑娘只管請進。”房門乍啟,柳青青一臉喜容,笑道:“師傅,怎麼不躺一回,平老前輩說你才喝醉了呢!”銀拂道人一手拂著飄銀髯,呵呵笑道:“平跛子才借酒裝瘋,找人拼酒,這一點酒貧道如何會醉?”柳青青眨眨眼睛,笑道:“徒兒是來看看師傅的,你老沒醉就好,那就可以傳我內功口訣了。”銀拂道人藹然笑道:“你們年輕人就是這個脾氣,心裡想到了,最好立時就學會。”柳青青嫣然笑道:“師傅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銀拂道人道:“年輕人的心思,都差不多,見異思遷,看到一樣,就想學一樣,但那時貧道師尊門規素嚴,貧道就是想學,也只好放在心裡,可不敢說出口來。”柳青青忽然目光一溜,說道:“師傅,徒兒給你倒茶去。”轉身走近茶几,取過茶壺來,倒了一盅茶,捧到銀拂道人面前,笑盈盈的道:“師傅請用茶。”銀拂道人眯目,雙手從柳青青手中接過茶水,哈哈笑道:“真是乖徒兒,貧道從未收過徒弟,也沒人替老道倒過茶水,哈哈,收個徒兒,果然大有好處,”說完,緩緩喝了口茶,眼中閃過一絲異,說道:“柳安大概把茶葉放多了,這茶有些苦味!”柳青青臉上微徽一驚,忙道:“那是徒兒怕師傅你喝醉了酒,才要柳安多放些茶葉,喝茶可以解酒的。”銀拂道人點點頭道:“不錯,貧道酒雖未醉,卻是有些口乾。”隨著舉起茶盅,一口氣把一盅茶喝了下去。

柳青青看的心中暗喜,一面抬目問道:“師傅就是這時候傳徒兒內功口訣吧?”銀拂道人含笑道:“不錯,貧道此時先傳你入門口訣。”一面說道:“下手做功,必須專神壹志,眼耳口鼻靜定,才盤膝正坐,身體中空,頭正耳平,眼內神光,注視鼻準,舌尖抵上顎,雙手…”梆青青道:“師傅,慢點咯,你說的就是口訣麼?”銀拂道人道:“不,這是做功前應有的準備。”柳青青道:“師傅說的太快了,徒兒記都記不清,師傅先做一個給徒幾看看好麼?”銀道道人頷首道:“不錯,你一面看貧道的姿勢,一面再聽貧道講解,就可以明白了。”說完,跨上木榻,堪堪盤膝坐定,口中忽然咦了一聲,駭異的道:“不對…”柳青青急忙趨上前去,問道“師傅那裡不對了?”銀拂道人望著她張張口,便嘴裡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柳青青嘴角間泛起了輕笑,雙手扶去,但快到銀拂道人身上時,突然十指連彈,閃電般點了他四處大,一面說道:“師傅說的也沒錯,我要柳安在茶裡放了一撮麻人草,自然有些苦味,但它和茶葉的味道差不多,難怪你老也分不出來,服了麻人草,一盞茶的工夫,就會全身麻木,你老委屈點吧!”服了麻人草的人,除了全身麻木不仁,心頭並不糊,銀拂道人兩隻眼睛像銅鈴般瞪著她,幾乎要冒出火來,只是作聲不得。

柳青青看了他一眼,抿嘴笑道:“有人說你是千面教賊黨假冒的,我先瞧你是不是戴了面具?”說著,凝注雙目,伸手朝銀拂道人頸間摸去!

她此刻全副神在找銀拂道人戴的面具,竟未看銀拂道人目兇光,臉上已出獰笑!

突然,銀拂道人右手閃電般抓出,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

這一著出手奇快,柳青青全無閃避的餘地,但覺手腕一緊,半邊身子立即發麻,那裡還有掙扎的力氣,口中止不住驚啊一聲!

銀拂道人道:“小丫頭,貧道若會輕易上人的當,那就未免太小覷貧道了。”右手突然一拉,把柳青青一個身子往榻上拉去。

柳青青驚駭的道:“你…你快放開我…”揚手一掌,朝銀拂道人臉上摑去。

“你說,誰說道爺是假的?”銀拂道人手一緊,柳青青全身都發了麻,腳下一個踉蹌,朝榻上傾跌過去。

銀拂道人左手一託,接住柳青青的嬌軀,輕輕放到榻上,笑道:“小丫頭,這是你自己送上來的,怨不得道爺。”話聲出口,人已像餓虎撲羊般朝柳青青身上撲來。

柳青青幾乎要急昏過去,咬緊牙齒,肢一,用出全力氣,飛起一腳,當踢去。

銀拂道人左手輕輕一拍,拂中腳上道,右手按著她酥,像野獸般發出咻咻氣息,惡的笑道:“小心肝,你不是要為師傅教你內功麼?道爺這就傳你…”左手五指如鉤,來撕柳青青的衣裙!

就在此時,突聞“嗤”的一聲,一縷勁急如矢的指風,穿窗直銀拂道人後腦!

隨著這一縷指風,但聽砰然輕響,兩扇紙窗已被撞開,一條黑影箭一般竄了進來!

銀拂道人當真不愧是久經大敵的人,在這一瞬之間,出手如風,先點了柳青青的道。

上身一偏,避開“乾元指力”緊接著身若陀螺,一個急轉,右手劈空一掌,朝前窗竄入的黑影劈了過去。

那黑影才一現身,突然間亮出背上長劍,一聲不作,人隨劍走,化作一道匹練,直取銀拂道人。

這一劍的威力十足,劍光耀目,而至,銀拂道人劈出的一團掌風,竟然被劍光衝開,往兩邊卸出!

銀拂道人眼看對方馭劍撲來,自己─記劈空掌,竟然無法傷他,心頭大為震驚,迅疾後退兩步,探手從袖中取出一柄量天尺,將上去。

他居然舍了銀拂不用,用的是量天尺。

兩人都不敢出聲,想以最凌厲的殺著,儘快解決對方。

因此,雙方都不敢硬打硬接,怕兵刃擊撞,發出聲響,各自以快速的打法,使出妙招術,互作搶攻。

這─動手,雖然聽不到絲毫金鐵鳴,但兇狠險惡,每一招都足以制對方於死命。

轉瞬之間,兩人已互攻了六七招之多。

那人一身青衣,卻黑布蒙臉,只留了兩個眼孔但劍法展開,竟如天機織錦,劍光分披,凌厲之極!

銀拂道人一柄量天尺,雖也純無比,捐式辛辣,功力老到,但在對方千變萬化的劍法之下,打到十五六招,已是相形見拙,漸漸屈居下風!

心頭暗暗焦灼,手中方自一緩,但聽嘶的一聲,劍光齊頂掃過,頭上道髻,立被削落,驚駭之下,急急往後躍退。

那知這間臥室地方不大,他方才已經連退過幾步,距離右首牆壁,不過尺許光景,這一猛力後躍,肩背登時撞上了磚牆,心中一涼,再待向側閃出,已是不及。

蒙面青衣人口中低喝一聲:“撒手!”左手陡然使出乾元指,振腕一指,直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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