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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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褚友梅很想象電視上,或者是小說中的女主角,在碰到著實難以解決的情問題時,便瀟瀟灑灑的跑到什麼海邊啦!花東沿海啦!或者是離島上去躲避個一陣子,再帶著整理好的心情翩然回來…可是她不能。

褚友梅愕然發現自己連當個悲劇女主角的特質都沒有。姑且不論什麼全勤獎金、曠職扣除薪給等實質經濟上的損失,她有那麼多排定好治療時間的可愛小朋友,還有認認真真、風雨無阻的可佩家長,她著實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啊!這就是責、任!

就算是郎世雲再向她求個一百次婚,甚至是在她面前裝小狽撒都一樣!

幸好郎世雲還算有風度,他並沒有要求她立即給他什麼解釋或回答。

可是,就算郎世雲沒有用言語去迫她,但他那種充滿了然與調侃的灼熱眼神,簡直像要把她的身軀燒穿!沒有任何掩飾,沒有任何逃避,郎世雲讓她確實的瞭解到,就算只是他的眼神,她也別想輕易逃開。

嗚…她是招誰惹誰了?

“好熱、好熱啊!今年的秋天怎麼這麼熱啊?”

“對啊對啊!咱們治療室的火災偵測器都快要灑水了!”朱主任與夏筱倩你一言、我一語的,讓褚友梅簡直想找個地躲起來算了。為什麼這些人都不幫幫她,反而都忙著落阱下石呢?朱主任還打趣著問:“郎醫師,你說你跟友梅求婚,還答應要陪她去美國,然後她轉身就跑?”

“嗯,我雖然預計過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穿著整齊白袍的郎世雲優雅的坐在她辦公室裡的位子上,輕啜一口朱主任用褚友梅的杯子泡出來的茶,一臉的雲淡風清。

“但是,尖叫著轉身拔腿就跑,還是很超乎我的預料。”去他的預料!氣憤的褚友梅正想在郎世雲光亮的皮鞋上狠狠地踩上一腳,整個人卻被拖坐到郎世雲的腿上,有力的臂膀無視於她羞窘的掙扎牢牢地圈住了她的纖。而夏筱倩被朱主任清場之前還不知死活的驚歎:“啊!怎麼沒有聽筒?好像**”

“放開我…”褚友梅不想知道現在到底有多少家長、治療師,都貼著耳朵躲在辦公室外,她燒紅了雙頰怒視著郎世雲,而郎世雲決定不負朱主任特意清場的好意,他大大方方地吻上了思念已久的紅。這雖然不是兩人之間初次的吻,但帶著強大思念與略微懲罰意味的吻卻好似在燃燒。許久。

“嫁給我真的有那麼糟嗎?”他輕撫著她嫣紅氣憤的臉蛋,低語問眷戀地印上了無數的細吻。

沒有那麼糟嗎?

“不要!”褚友梅賭氣的將自己的臉埋在郎世雲的懷裡。

郎世雲有些好氣又好笑。

“不要什麼?為什麼不嫁我呢?我愛…”褚友梅倏地由他懷中抬起臉來,她飛快地掩住了郎世雲的,阻止了他的告白。原來這就是問題所在嗎?郎世雲觀察地看著她變得蒼白的神

“不要隨口說出你無法負責的話。”她細語著決絕。

“你並不是真的愛我。”?

哈!她說他不愛她!

這是什麼話!郎世雲在那褚友梅有如驚弓之鳥般沒命的奔逃而去後,他曾疑惑、揣測了無數次,也曾思索、推敲出無數個可能的答案,卻再怎麼也沒有料到竟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

說的也是,郎世雲不苦笑。是他自己要愛上褚友梅這種看似普通,其實每一骨子裡都裝滿了稀奇古怪、神經線也裝得有些顛顛倒倒的小女人。他本來就不可能去期待她拒絕求婚的理由只是出在什麼求婚詞不夠漫,或者是求婚地點燈光不美、氣氛不佳的簡單小事上。不過,最起碼褚友梅不是說她不愛他,這樣子就還算有救吧?郎世雲頭痛地耙了耙自己的頭髮。

原先在無數個詭異的推測之中,陳主任曾說可能是因為郎世雲沒有寫詩給她。真是開玩笑!幸好他先行問過了朱主任,才知道據說先前蔣家偉就是因為抄襲了某個八成只會寫些風花雪月爛詩的神經病的一首小詩,才順利地拐到了褚友梅。褚友梅對這件往事深惡痛悔之下,郎世雲當然不能笨到再去踩這個地雷。

現在可好,真是他媽的好極了,褚友梅居然說他不愛她。

所以問題簡化到郎世雲只要拿起自己的手術刀,把膛剖開就可以了,不是嗎?

真、要、命!

這個小女人到底在想什麼?難到她以為自己能夠比他更加了解自己在彷徨許久,終於是再確定不過的心意嗎?

面對著褚友梅對他躲躲閃閃的可笑狀況,郎世雲在這天把小薇託給了陳主任夫婦,千辛萬苦的把像鴕鳥般躲著他的褚友梅強約出來之後,就在黑夜的陽明山上,郎世雲決定一定要好好地把事情說清楚、講明白!?遙望遠方的萬家燈火,城市在一片煙塵之中閃爍著離。

郎世雲不記得自己已經有多久不曾來到這個學生時代三不五時就會上山喝茶談心的地方了。三十四歲的他距離騎著破機車、披著厚厚的舊外套、數算著天邊星的子已經很遙遠了。眼看著路旁小情侶的青仍在繼續,他只能祈禱他們會有個比他初次婚姻好些的結局。

牽著褚友梅下了車,他脫下了西裝外套披在穿著單薄秋裝的她身上。

人真的是很健忘,半年以前,郎世雲以為自己永遠都無法忘卻那場生命中的大悲劇,但半年以後,他卻在這裡急急的想要展開另一場嶄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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