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太子做和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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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二爺要去養心園送藥,看他走路都費事的樣子,夢溪心生不忍,說要自己代二爺去一趟,二爺見了,哪肯再讓她再去,咳了一聲說道:“溪兒,你去養心園母親還好吧,那個,那個母親有沒有因為我的不孝責罰你?”

“聽紫月說,大太太今天比昨天強多了,也有些神了,二爺魯莽做錯了事,是因為婢妾平沒有規勸,放縱二爺的結果,婢妾代二爺受罰原是應該的,只是後來大老爺過來了,因為擔心二爺的傷,才免了婢妾的責罰,要婢妾回來好好伺候二爺,並讓婢妾轉告二爺,安總管的事已經有結果了,由於蕭府不再追究,平陽府尹已將杖斃改為放,這幾就上報了,要二爺這二清閒了,在掂量幾個總管人選,給大老爺送過去,這蕭府不能一沒有總管,何況大太太現在正病著”蕭俊一聽這話,一陣揪心,不出所料母親還是罰了溪兒,把對他的怨都發到了溪兒身上,幸虧父親過去了,救了溪兒。

站在那看了夢溪良久,才開口說道:“既然溪兒已代我去看過母親,我便不過去了,溪兒也不用再親自去,溪兒回頭安排個人,把我準備的藥材補品一併送去養心園就是。”夢溪忙點頭應著,扶著知秋,隨在二爺身後,夫二人一起回到蕭湘院。…一品茶樓二樓的包廂不像其他茶樓,用屏風阻隔,而是每間都裝有不同的花板木門,室內牆壁上懸掛著裝裱緻的字畫,佈置的清新典雅,古樸大方。

太子今天選了一個靠北的雅間,雅間內燃著旃檀香,淡淡的清香若有似無,室內擺著紫檀木福壽紋寶座椅和茶几,最末位的矮椅上坐著一個歌姬,面前放著一個古箏,行雲水般的曲子從歌姬的指端出,讓人有種深沉卻飄然出世的覺,彷彿一切塵囂都已遠去,只有這天籟之音,讓人陶醉。

太子面前的福壽紋茶几上,有序的擺放著茶海、茶壺、公道杯、茶漏、品茗杯、聞香杯等一整套翡翠茶具。

“煮茶對選茗、蓄水、置具、烹煮、品茗各個環節都非常講究,二弟,我們今天煮茶用的水是為兄特意從鹿鼎山運來的山水泉…”太子動作優雅地煮著茶,口中詳細的講解著,只見他接過小綜子遞上的開水,將茶具淋燙一遍後,又將燙茶具的水倒入茶海,接著懸壺高衝向茶壺中注水,衝完後將茶水直接倒入茶海並解釋說,這叫洗茶。

說完再次向茶壺中衝入開水,這才是第一道茶,泡好後,將茶水倒入公道杯,又快速均勻地巡斟到聞香杯中,斟完後將品茗杯扣在聞香杯上,翻轉對杯,整個動作如行雲水般一氣呵成。

太子連著給她下了十幾道請帖,邀她回平陽一敘,害得她不得不等二爺的傷一好,就偷跑出來,不會只是讓她來看他的茶藝吧?

坐在太子對面的夢溪對茶藝一竅不通,太子的動作,讓她眼花繚亂,但她喜歡這種祥和,肅穆,無比溫馨的氣氛,清幽的音樂、與太子的解說形成了一種動靜和諧的意境。讓夢溪到分外的恬靜,舒心。

不知太子找她何事,夢溪也不言語,坐在那面含微笑的看著太子的動作。只見太子翻轉完,輕輕旋出聞香杯,移至鼻端深一口,陶醉的點點頭。

小綜子早將太子斟好的茶雙手端到夢溪面前,討好地說道:“李公子,能品嚐到太子親手煮的茶,除了當今聖上之外,您是大齊第一人,不說這煮茶的水是太子特意安排人去鹿鼎山取的,單這套茶具也是太子現從宮裡帶出來的,太子說,這翡翠杯能保持茶的原味。”夢溪聽了,含笑對太子說道:“小弟多謝大哥厚愛”

“二弟品一下,這茶是今年南方新進貢的鐵觀音。茶氣高襲人,尤勝於蘭香,這第一道茶要分三小口來品,頭一口茶要緩緩入然後輕輕咀嚼,佈滿口腔,當口中茶水變濃時徐徐嚥下,再從杯沿小抿一口嚥下,第三口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這才有‘三口方知味,三番才動心’的覺”太子邊說,邊示範給夢溪看,夢溪學著太子,三口喝下,果然口鼻生香,兩頰生津,自是和自己平常喝的不同,不覺讚不絕口,最後意猶未盡的說道:“小弟常聽人說美酒千杯難成知己,清茶一盞也能醉人,今天品了大哥的茶,果真醉人”見二弟高興,太子又給她衝起了第二道茶,聊起了觀音茶的韻味,太子不急著說事兒,只講茶藝,夢溪也不急,當真和太子品起茶來。

見茶品的差不多了,太子這才揮揮手,將彈古箏的歌姬和閒雜人等都打發了出去。看著夢溪說道:“二弟和平陽世家蕭家有過節?”聽了這話,夢溪的手抖了一下,順勢將手的裡茶送到嘴邊一飲而進,放下品茗杯,穩了穩心神,這才開口說道:“小弟常年在外,與蕭家毫無瓜葛,大哥何出此言?”

“噢,那也許是誤會了,蕭二爺不久前找我,說不知怎麼得罪了二弟,頤堂二樓的奇藥從不買給蕭家,知道我和二弟是結拜兄弟,要我在中間做個和事老,一是解開兩家的過節,二是有事相求二弟”夢溪聽了這話,看了一眼立在一邊的李度和歐陽迪,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事小弟還從來不知,想是底下的人有什麼誤會,大哥既然提出,小弟回頭查一查,約束一下便是,勞煩大哥和蕭二爺說一下,這點小事,不要放在心上。”

“好,二弟就是快,今李瓚在鳳來閣設宴,約了蕭二爺,想是現在蕭二爺早已等在那了,二弟不如隨我一同過去,見個面把話兒說開了,以後也方便?”

“這…”夢溪聽了這話,坐在那遲疑起來。打死她也不能去見二爺的,那還不穿幫了?

太子見二弟面有難,開口說道:“二弟行走於江湖,可能不知朝中發生的大事,今年初,山戎人屢犯我北方的邊境,父皇已封司徒森為鎮北將軍,領兵二十萬,即啟程,開赴邊關。”夢溪看了太子一眼,朝庭任命一個鎮北將軍,又礙著她和二爺什麼事了。

見二弟看他,太子接著說道:“二爺不知,這司徒森是皇太后的親侄子,只因他在謹帝1年討伐山戎人屢建奇功,又在北方戍守三年,對邊關的形勢諳,三年中,山戎人聽到他的名子都聞風而逃,不敢來犯,謹帝4年因為重病,被父皇調回平陽,一直在平陽養病,這次山戎人來犯,朝中實無良將,父皇不得不再次啟用司徒將軍。”夢溪聽到這,終於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她雖是深宅中的小女人,不管朝堂上的事情,但這兩年受太子影響,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事情,皇太后極力主張廢太子保燕王,燕王的氣焰兩年前曾被謹帝打壓,但經過兩年的蟄伏,現在聲勢更是漸強大,這次為平山戎人入侵,太后的外戚司徒將軍再一次執掌兵權,擁兵在外,燕王坐鎮平陽,又有皇太后把持,即使有謹帝扶持,太子的儲君之位仍是岌岌可危。不僅暗道:“我說呢,好端端的,太子何等身份,怎能輕易給人做和事老,而且費這麼大的心力,急巴巴撮合她和二爺,哪是應二爺所求,分明是撮合頤堂和蕭家聯合保他!”想到這,夢溪不覺暗歎一聲,大齊人都知道,她是太子的義弟,說頤堂沒保太子,鬼才相信。太子、頤堂、蕭家已站在了一條線上,一辱俱辱,一榮俱榮!但她也實在不能承諾,頤堂和蕭家不會反目。

見二弟低頭沉思不語,太子又開口勸道:“二弟不知,蕭二爺為人光明磊落,也是高情遠致懷瑾握瑜之人,而且此人對二弟思慕已久,今二弟即回平陽,不如給為兄一個薄面,想二弟和蕭二爺也會一見如故的”

“大哥的好意,小弟原是不敢推卻的,只是大哥也知道,頤堂開業至今,從不結權貴,還請大哥見諒,勞煩大哥轉告蕭二爺,頤堂和蕭家並無仇怨,他,蕭家如有事情,只管去頤堂說便是,小弟定當鼎力相助。”夢溪說完,轉頭對李度和歐陽迪說道:“李度和歐陽迪聽著,今後蕭家人有事去頤堂,不許再為難他們。”

“是,主人,這些可能都是底下夥計們磕磕碰碰的,奴才回去一定好好教訓”太子見二弟如此,也知他格孤傲,不易再勸。只好搖頭作罷。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夢溪見時辰不早了,推脫有事,起身告辭,太子也站起身來,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門外,太子突然站住轉身說道:“二弟,為兄常想,你到底藏匿在什麼地方,竟讓人兩年找不到蹤影,不瞞二弟說,每次和二弟見面,為兄都在四個城門安排了人,但竟無人發現二弟是什麼時候進、出的城,二弟…”太子正說著,突然眼睛一亮,上前一步向夢溪的耳朵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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