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深情勵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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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白衣人疾指如飛,在地面上劃出“我要殺你”四個大字。
甘平群失笑道:“閣下為何要殺我?”白衣人左手遙遙一掃,先劃在地上的字跡立被掃平,又遙寫下:“你偷去我的天龍膽。”甘平群愣了一愣,陪笑道:“甘某雖也服過天龍膽,但那是亡母於一年前所遺,怎會變成你的?”白衣人目光現出詫異之,寫下一個“奇”字。
甘平群似有了然,趕忙問道:“閣下的天龍膽幾時失竊?”白衣人冷哼一聲,目光凝視甘平群臉上,象是要看穿他的肺腑,半晌,才續寫道:“半年之前,我失兩條雪娘娘,其中一條含膽半年,另一條含膽只三個月。”天龍膽能增功力,諸毒難侵,百難害,只是武林人物,誰不覬覦?
甘平群怔了一下,正道:“閣下那兩條雪娘娘,定是被知道內情的人偷去,決與小可無關,請即回駕了。”他要趕程救人,自是急著要走,那知白衣人忽又“嗤”一聲斷喝,在地上寫著:“把秘笈拿來。”甘平群微現不悅道:“秘笈是我的,為何要給你?”那人目
兇光“哼”一聲,寫著:“當我面焚燬亦可。”甘平群恍然大悟,微笑道:“閣下可是自以為武藝已居天下第一,只要焚燬‘浩然天罡錄’,便無人能及,是不?”白衣人嘿嘿兩聲怪笑,微微頷首。
甘平群笑道:“閣下此念差矣,武林人才輩出,任何人也無法永遠保持第一。再則,閣下武藝縱是天下第一,那時誰也不敢和你手,就只能象坐在殿上的皇帝自稱為‘寡人’,居在深宮的皇后自稱為‘哀家’,除了寂寞與悲哀,又能得到什麼?還有,小可在鬼谷和閣下
手,能接你十幾掌而未落敗,若果和轉輪王
手,未必就能接得這麼多,可見天下第一另有其人…”
“果然,果然!”月光下,忽然出現一條如飛的人影,呵呵大笑道:“啞鬼,三十年不見,你居然未死,咱們再爭爭看是誰人第一?”白衣人怒吼一聲,立向那人撲去。
“轟!”一聲巨響,在雙方掌勁擊之下,風沙狂卷,星月失
。
兩道人影乍合即分。
白衣人鼕鼕連退三步,在地面上留有三個深達五寸的腳印。
來人是一位彎駝背,衣衫破爛,年約五旬的健者,這時也一步後退丈許,嘻嘻笑道:“啞鬼,三十年不見,只道你有多大長進,原來也和往時相同,連我一個痴老頭都打不過,妄想什麼天下第一?”白衣啞鬼氣得哇哇怪叫,一步撲上,雙臂揮舞如輪,頓見掌影如雲,疾向痴老頭湧去。
痴老頭邊打邊笑道:“啞鬼,若果還是三十年前那老套東西,我看也不必再打了。”白衣啞鬼自己不能罵人,被罵卻是怒極,狂風暴雨似的一陣疾攻,得痴老頭步步後撤。
甘平群站在一旁,眼見一痴一啞打得雷鳴風動,妙絕倫,一時難分軒輊,想起趕程要緊,招呼一聲“失陪”便即飛奔而去。
村雞數唱,晨光曦微。
韓江北岸通往漳州的官道上,肩挑揹負,絡繹於途。
那正是趕早市的果農、菜農、魚販、絲販。
然而,在官道一側,另有一條儒裝身影,疾逾奔馬,向北飛奔。
那就是趕往惠州阻止中州客“就職”的甘平群。
他在去惠州途中,與強敵廝鬥多時,幸遇上少女金雲鳳,獲得普陀山藏寶秘圖,卻已耽擱不少時候。好容易在惠州西湖尋到獨自徜徉的中州客,經過一番
舌,總算勸阻得對方棄虛名,好邀約武林同道,共徵海盜巨魁轉輪王,然後轉回漳州,但他橫越韓江,已是四更天氣。
幾百裡往返飛奔,任由他是猛虎雄獅,也不住中氣浮動,大汗淋漓。
然而,他想到黎明之後,漳州土地廟前血腥的屠殺,仍不敢稍緩半步。
因為他曾請二位義兄-馮行義、趙如玉一先去阻止獨腳神丐“就職”萬一神丐堅持與轉輪島的來人判個生死,則立即糾集漳州丐幫高手助戰。
他離開鬼谷之後,也曾經叮囑金雲鳳等候那自稱“葉紅”的汝愜,聯袂先往漳州,雖沒有吩咐她二人助陣,但也可料到二位俠女決不束手觀場。
是以,站在獨腳神丐這邊,有他的義兄、有他的情人、也有服侍他半年,讓他能靜裡練功的二童——虎兒和豹兒。但這一夥知已、友人、侍僕,連那列於“四至奇人”在內,全不堪轉輪王座下,總管級的來人一擊。
此時雖相去漳州有好幾十裡,而他的意識上,彷彿已嗅到血腥氣息。
他頭皮一緊,頭髮豎起,如瘋如狂,如醉如痴地只懂得向前疾奔。
破土地廟的小山已經在眼前。但那山上卻人影翻飛,活像無數魚蝦在金波里面跳躍,時見銀虹劃空,把那“金波”暫時劃分為若干小塊。
“唉——遲了!”他心頭冒起一陣陣寒意,加緊腳程,撲上小山,一幕悽慘緊張,驚心動魄的景況立即映時眼簾——馮趙二友和虎豹二小背結成一團,勉力抵擋四名藍衣壯漢的圍攻。葉汝愜手揮雙劍和金雲鳳一枝寶劍,也是人當一面,接戰四名藍衣人合擊,身上的白衣被血染成一片通紅。
地面上殘骸狼藉。
黑衣的“行人”追殺丐幫弟兄慘叫震天。
甘平群俊目迅速一掃,並沒有看見獨腳神丐,卻在另一角隔發現七名衣衫襟褸的老丐,走成一個空心陣勢,抵禦四名藍衣人猛攻。另有一位紅袍蒙面客站在斷牆上面,負手觀戰。
“住手!”他暴雷似地一聲大喝,身隨聲起,漫空掌影夾著沉重如山的掌勁猛可罩落。
“轟!”一聲巨響未歇,圍攻馮趙的四條藍衣人影頓時扁在地上。
“住手!”他身形甫落,雙臂一揮,圍攻七老丐的藍衣人被他那沉猛絕倫的罡風捲上半空,各自慘呼一聲,象斷線風箏投向山下。
圍攻二妹的四名藍衣人,不待他第三次喝令住手,驚叫一聲,同時退往廟前,那群黑衣人也捨下對手,逃向破廟。
他,面目俱赤,凜若天神,叫道:“大哥,二哥,雲妹,愜妹,恕我來遲一步,神丐伯伯怎麼樣了?”馮行義搶呼一聲:“師尊已亡!”
“殺!”他大喝道:“二兄二妹專心殺那黑衣行人,留下…”
“好叛逆,原來是你!”冷笑聲中,牆頭上的紅衣蒙面人飄然落地。
甘平群急怒攻心,暴喝一聲:“閣下是誰?”蒙面人桀桀怪笑道:“叛逆,連你師尊都不認得?”甘平群猛覺對方正是授過自己水藝的鐵面神龍,更加恨得縱聲狂笑道:“你這周身沾滿人血的海盜,有何資格當我師傅?休說甘某當要行拜師之禮被你拒絕,縱是拜師,象你這樣瘋狂殺戮善良,甘某也該宣佈脫離,從此棄
歸正,不承認你這兇徒。
目下你殺得遍地血腥,姑念在你曾經授藝的份上,準你率眾快滾!”他理直氣壯,給鐵面神龍一頓豪罵,直罵得鐵面龍神面幕飄飄起,回頭厲聲道:“誰替本座擒此叛逆?”
“屬下從命!”這一蒼勁的聲音甫落,一條藍衣身影已越牆而出。
甘平群冷笑道:“鐵面龍神休得置身事外,教別人來送死。”那藍衣蒙面人向鐵面龍神拱手一揖轉過身軀,厲喝道:“叛逆小子,你敢小覷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