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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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紀實》所寫沒錯,這裡應該有一條上山的的捷徑。”應謬道。

三人抬頭仰望,但見山崖陡峭,怪石嶙峋,不由得頭皮麻。藏兵峽是閃光平原上少有的山脈,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自艾倫琴城建成之就擔負著守衛帝都北大門的重任,素有“帝都咽喉”之稱。這裡向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且不說有重兵駐紮,只險要的地勢已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三人繼續前進,遠遠望見一棵高大異常的松樹,應謬喜到:“找到了。”這是路嗎?

緊鄰著松樹的一段崖壁幾近直立,光禿禿沒有任何可以藉助攀援的東西。順著應謬手指的方向,長林和裡克現一條隱約可見的狹窄小徑。小徑長滿青苔,其間零星分佈著依稀可辨的凹痕,似乎是某種生物經常由此上下山崖,經年累月形成的足印。

裡克暗自嘀咕,藏兵峽雖是皇家軍事區,他也知道一條可以直達區核心地域的秘密通道,但像這種自然形成的“獸徑”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攀援是盜賊擅長的本領,更是一個情報人員必備的偵察手段,三人無疑都是其中的佼佼者,饒是如此,當他們攀上近三百米的絕壁,回俯瞰時,也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踏足藏兵峽最高處,薄霧籠罩中的峽谷略顯神秘,一道巨大狹長的山谷盡收眼底,三人的心情立刻變得歡快,沉浸在因成功而來的愉悅興奮之中。

藏兵峽,這個所有大6的人的神秘盲區,被重兵看守得像鐵桶一樣的皇家軍事地,就這樣被他們悄無聲息地征服了。

但是一個難題不可避免地擺在他們面前,藏兵峽幅員遼闊且有重兵秘密駐紮,到處都有軍隊的動崗哨,他們怎麼才能秘密找到火鳳三女重見天後的第一現場呢?

應謬似乎有成竹,如識途老馬般帶著兩人在危崖峭壁間潛行,隨著地勢越來越低,眼前逐漸開闊起來。自崖頂鳥瞰,藏兵峽如月牙半彎,遠沒有現在看到的這樣寬敞。從峽谷向山崖觀望,情景與先前又大不相同,只見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巨石,巖不計其數,若在朦朧的夜中觀看,山崖上就像駐紮了無數軍隊,有草木皆兵之,正是藏兵峽得名由來。

對於他們這些情報人員來說,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欣賞區的風景,潛行在山,長林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正待大喝一聲洩一下,卻聽一聲輕“噓”和裡克一起被應謬壓在一塊巨石後面。

長林和裡克惑地看看應謬,卻見應謬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把目光轉向遠處的一個巖

“軍隊密探?”裡克訝道。

“不,你們再仔細看看。”應謬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雷霆…”長林一驚,連忙捂住嘴巴。

數十米外,一小隊身著黑軍裝的盜賊正潛行向他們來,看他們軍裝的制式和前的雄鷹標誌,可不正是雷霆帝國的暗殺部隊?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我們被現了?”長林的驚訝毫不吝嗇地顯示在他獷的臉上。

應謬搖搖頭:“我想他們還沒有這樣的本事。”應謬說得沒錯,“潛行”是衡量盜賊實力高低的一個重要標誌,那些雷霆帝國的盜賊雖然使用了“潛行術”但卻被他們三個現於數十米外,由此說明,那些盜賊的實力比他們相差何止五個數量級,充其量只是戰系中階的某個職業進行了“潛行術”的強化訓練而已。以此推理,對方實力與他們相差甚多,而他們三人又一直使用“潛行術”隱蔽行蹤,絕對沒有被現的可能。

靜下心後,長林忽然指著巖方向,目瞪口呆。

又是一個驚人的現。

他們先前現的那小隊雷霆帝國的部隊並不是藏兵峽中唯一的一支,以巖為中心,每隔十幾米就有數量等同的一支,他們著裝相同,手持兵器,正排成一條橫線向藏兵峽腹地進行地毯式的推進。

“誰?”一個低沉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復平靜。一個雷霆帝國的士兵扯起那個被殺的人的衣服,輕輕地拭去匕上的血跡。屍體迅被處理掉,就像什麼事也沒生一樣,那小隊雷霆帝國的士兵又繼續向前推進。

一個威特帝國的暗哨就這樣被被解決了。

“入侵!”應謬沉聲道。

諜報和暗殺是盜賊最主要的兩個展方向,而眼前這些雷霆帝國的盜賊要進行的顯然並不是諜報。

原因簡單明瞭,如果只是偵察,他們沒必要動用這麼多的人手,否則可能會打草驚蛇,而更重要的是,要偵察像藏兵峽這樣重要的軍事區,他們一定會派出實力相當高明的情報人員,絕不會讓這些人濫竽充數。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秘密佔領藏兵峽。

好大膽好可怕的計劃!應謬直覺得冷汗直冒,一股冷氣從腳底直心口。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三人悄悄潛行到那些人的後方,仔細搜索之下,果然現許多被他們暗殺的藏兵峽暗哨。

情況已經很明白,雷霆帝國要對威特帝國下手了,而藏兵峽就是他們入侵威特帝國的第一步。想起前些時候得來的情報,各鄰國已在邊境地區集結兵力,應謬不由得驚心動魄。

雷霆帝國雖然和威特帝國、聖靈帝國並稱大6三大強國,但依她的實力,還不敢擅自動對威特帝國的戰爭。威特帝國地大物博,卡羅王必定已和天下帝國、太陽公國等垂涎威特帝國資源的虎狼之國聯合起來,共同策動了這次行動。

寒城免不了參與其中。

以前還以為綁架火鳳將是入侵行動的前奏,隨著案情逐漸明朗,應謬慢慢打消了自己的念頭,但如今看來,火鳳雖不是入侵的關鍵,卻也是一種預兆。

不及多想,應謬急命長林原路返回,向威特或火鳳上報此事。長林知道軍情緊急,輕道一聲“當心”後,匆匆離開。

應謬和裡克不能走,他們還要留下來關注事情展,當然應謬心中另有計較,希望順便找到地下囚牢的出口。

應謬不進反退,帶著裡克朝敵人潛來的反方向摸去。他知道,敵人派出的這些軍隊只是先頭部隊,任務是清除前進道路上的威特哨兵,想來卡羅王也不會狂妄到指望他們攻佔藏兵峽,真正的大部隊必定還在後面,伺機待。

當他們憑著過人的偵察手段在來路上搜索到越來越多被暗殺的藏兵峽哨兵後,應謬的臉雖然越來越陰沉,但心情卻越來越輕鬆。

事實果然證明了他的猜想。換句話說,在敵人的暗殺部隊推進到目的地前,他們還有足夠的應對時間,而更讓應謬欣的是,接近峽谷盡頭時,他們已可現明目張膽活動著的零星敵兵,這說明,他們正接近敵人的大本營,也越來越接近他早已認定的地下囚牢的出口。

一路上,應謬心中篤定,腳步越來越輕鬆,裡克雖一言不,心情卻如海一般,時刻不能平靜,越接近出口,波濤越洶湧。

裡克的確不再是那個單純的裡克,由於某種原因,他背叛威特帝國,倒向雷霆帝國,成為雷霆帝國安在威特帝國情報部門裡的一個高級間諜。而當寒城和雷霆帝國的國君卡羅王秘密勾結在一起後,裡克就直接聽命於寒城,並向寒城提供他所知道的所有帝國最高機密情報。

如果這些情報不涉及應謬和長林,裡克會毫不猶豫地洩給寒城,但此刻,他要進行的工作終於不可避免地跟最親密的兩個兄弟糾纏在一起了,而他接到的最後命令竟是在必要的時候殺掉應謬。

裡克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但每每有這個念頭,他總是安自己,希望一切都不要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所以直到今天,他還沒有想到妥善的處理方法。

“看!”應謬忽然伏身巨石之後,指向百米開外的一處山包低聲道:“那裡應該就是出口。”

“你知道?”裡克心中咯噔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

黑石要,天下第一要,像一道天塹卡在谷口,把藏兵峽從閃光平原上分離出來,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而應謬所指的正是黑石要左側山崖上的一個山包。

那是一個普通的山包,周圍看不出特別之處,但從一個特殊的角度觀察就可以現,那裡有一座相當隱秘的建築,而建築的樣式正是一個寬闊的口。

“你也看出來了?”應謬意味深長地看了裡克一眼道:“雖然只是猜測,但想來**不離十。”

“也許只是藏兵峽戰役時遺留下來的慘垣斷壁呢。”裡克明顯慌亂起來。

“你錯了。”應謬緊盯裡克,表情逐漸變得嚴肅。

“天下帝國的軍隊如水般湧入峽口,各種攻城器械密密麻麻遍佈在要外,只投石車也有上千輛,裡三層,外三層,把整個峽口堵得水洩不通。下午三時,總攻開始,敵軍統帥一聲令下,大塊的黑石像雨點一樣砸向黑石要,把我軍壓制在要內動彈不得。為了阻止我軍修補要,敵人更搭起數百座巨型雲臺。那雲臺高達數十米,其上寬可跑馬,人行則如履平地,每一雲臺上,數百弓箭手和魔法師盤踞其上,向要內進行壓制攻擊,弓箭和魔法彈飛蝗般撲進要,只一會兒工夫就將我軍駐守在要內負責修補要的工程人員殺傷過半。”裡克茫地眨眨眼睛,不知道應謬為何忽然講起故事來。但應謬卻並不理會他,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故事。

“黑石要無愧天下第一要,在敵軍密集猛烈的攻擊下堅持了三十四個小時,雖已破損嚴重,卻仍然著她鋼鐵般的脊樑,巍然屹立。但敵軍此刻就像烈火,鋼鐵再堅硬,最終難免熔化在熊熊烈焰中。敵軍已有些疲憊,但黑石要呢,她雖是天下第一,也有疲憊的時候吧?隨著坍塌聲開始不絕於耳,大隊長‘堅持’的吶喊也開始聲嘶力竭,我的血雖然早已沸騰,心卻漸漸灰冷下去。想必大隊長和我一樣,也開始絕望了吧。我們還有什麼可以期待?期待大隊長口中的‘奇兵’嗎?”

“其實像黑石要這樣的大型要,至少需要三個軍團的兵力才能夠將她的能完全揮,但我們有多少人?答案是:一個加強聯隊——區區八千人。不過帝國總兵力大概也只有二十萬,在艾倫琴城,在密密西比河畔,他們正抵抗著以百萬計的兇惡敵人,我們還能奢望什麼呢?疲憊的戰友們躺在地上,大口著氣,任憑鮮血橫,已無心顧及。還沒正面鋒,我們已失去戰鬥力,還有什麼比這更糟糕的嗎?哀莫大於心死,心都已經死了,點血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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