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不歸谷中欲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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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我和尚並不因是盲人身法遲慢,如同一隻大鵬,僧衣揚起,也尾隨上岸。

他略略一陣沉,指著晨霧朦的揮旗山道:“就從此處小徑入山,約需一個時辰,就是千手觀音的居處!”紀無情道:“你見過她?”

“見是見過。”無我道:“只是並不愉快!”紀無情道:“哦?為了什麼?”無我淡淡一笑道:“十多年前的事,當然,我是久聞揮旗山深處,有一斷崖奇景,那時本是仗劍而遊,志在看此名山大川,進入揮旗山,才知道有所謂斷崖,原是一處絕地,名叫不歸谷!”紀無情口道:“不歸谷?什麼意思?”

“地名而已。”無我接著道:“地形奇險,也就是說進去的人不會再回來,所以叫做不歸谷!”紀無情笑著說道:“名不副實,你不是進去過嗎?又不是回來了嗎?怎麼說進去的人回不來?”無我道:“很險!也很僥倖,真的是幾乎成了‘不歸人’了!”紀無情追問道:“後來你是怎樣出來的?”

“唉!慚愧!”無我的臉有些尷尬,嘆息了一下,才道:“我答應她永遠再不進入不歸谷!”此話聽來平淡無奇。

但是,紀無情心中明白,以那時“擎天一劍”司馬長風領袖群倫威震江湖的聲勢,司馬山莊出來一隻狗,也沒人敢欺負。

何況是少莊主之尊的司馬駿,竟然屈服在不歸谷,可見千手觀音東方霞必然已經以真功實學懾服了他。

否則,少年氣盛的司馬駿,豈能就如此這般的答應“永不再進不歸谷”!

這時——無我又幽幽的道:“這話說來十餘年,當時,我才十七八歲,那時仗著司馬山莊的名號,在黑白兩道乃是無往不利。”

“只有這不歸谷栽了跟斗,為了顧及顏面,連先父之前也沒提起過,而今想起來,實在是…”他以不住的搖頭,表示他內心的說不出,但是很複雜的情緒。

武林之人,要名不要命,又何止一個司馬駿呢?

紀無情道:“大和尚,往事,你也不必掛在心上,我也不會傳出去!”

“哈哈!”無我乾笑聲道:“貧僧要是怕傳出去,就不會說出來了,我怕的是我們兩人都與千手觀音有沒解的結,不歸谷可能都不歡!”紀無情道:“歡不歡是她的事,既然來了,難道就此罷了不成?”

“當然不!”無我道:“咱門來個冒名頂替!”

“冒名?”紀無情道:“冒誰的名?”無我道:“冒自己的名就行,難道要冒別人的名?”

“哦?”不等紀無情追問,無我道:“你,一口咬定名叫恨海狂蛟!我,絕不承認是司馬駿!”

“噢!”紀無情笑了笑道:“這容易,這容易,而且還不會出馬腳,咱們這就進去不歸谷,看是歸得歸不得!”

“好吧!”無我應聲之中,已領先向一條山路走去。

紀無情將常玉嵐攬在背後,雙手反抱起來,緊跟著走去。

山路越來越崎嶇,終於剩下了一條羊腸小道。

約莫數十丈,高豎著一塊岩石的石碑,苔蘚叢生,但是,隱隱約約的可以分辨出“不歸”兩個字。

無我道:“瞧見沒有,過了碑,連路都沒有了。”紀無情道:“可以想得到,一進不歸,誰敢進去?”

“嗤!”從來沒發笑出聲的無我,竟然失聲而笑。

紀無情道:“大和尚,難得笑一笑,有什麼好笑的事?”

“阿彌陀佛!”無我道:“天下的事,就這麼不可思議,不歸谷,標明瞭一去不歸,偏偏有人有去有歸,還有人明知不歸偏偏要進去!”紀無情道:“何止不歸谷的事如此。”無我道:“是呀!我們倆千方百計要為常玉嵐解災,目的為的又是什麼?”

“這…”紀無情不由沉起來。

他與常玉嵐乃是由互相不服而結識,那時血氣方剛,家世相同,三三夜“南劍北刀”沒有分出勝負。

自此成為莫逆,結伴邀遊江湖,同飲同遊,談武林大事,論武藝武功,算是一時瑜亮,沒有恩,也沒有怨。

然而,兩人的結果,卻有天淵之別。

從被百花夫人引入“百花門”起,似乎兩人之間已判定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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