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任憑冷風吹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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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刀鋒拖動,嘴角的冷笑慢慢擴大。椅子上的人不停掙扎,可被綁住手腳的他,這點掙扎本無濟於事。董奎似乎早已對這一切司空見慣,還喝著酒,看也不看一眼。鮮血從傷口噴湧而出,那人的掙扎慢慢變小,變成不時的搐。

我瞳孔放大,看著廣柱嘴角的冷笑,知道他是故意做給我看,也知道,他心裡在想著把我也綁到那張椅子上。

殺過不少獵物,也親眼看著不少獵物死在我眼前,但這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在眼前被這樣活生生的放血,血還在不停的,他卻已經停止了顫動。

我的心定格在他臉上,我的腦中不停閃過半分鐘前,他害怕,絕望,求生的眼神。這一切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嗎?是殺雞儆猴嗎?我說不清楚,現在心神和腦中都很亂。

“拉到山上焚了,做得乾淨點。”沒等我回過神來,董奎突然出聲。話音落下,給我帶路的那人就上前,解開了繩子,把椅子上的人拖了出去。***董奎安然的接著喝酒,廣柱回身擦著短刀,屋裡變得異常安靜,空氣凝固。我的目光,隨著那具屍體移動,最後被那扇關著的門擋住。還沒等沉住氣,身後的房門突然被敲響。我惶然回頭,邱青雲和離去的男子一起回來。

邱青雲望了我一眼,淡笑了下。還沒放鬆的心,再次繃緊,緊張的全身肌都在不受控制的顫抖,嚥下口唾沫,咬緊牙關才讓自己站在原地。邱青雲附在董奎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兩人抬頭,一起望向我,那一刻。

覺有點魂飛天外,身體完全不受控制。董奎向身後的壯漢使了個眼,那個渾身肌的男人幾步衝近,伸手向我抓來。我想反抗,可力量差距太大,手腕被反扭,後頸被死死捏住,覺像是被鐵箍鎖住。還沒來得及掙扎,頭就被按在了桌子上。

“你要幹什麼,你們想幹嘛!”壯漢力氣很大,我被壓的動彈不得,只能出聲喊道。

“徐先生。”董奎低頭,冷著臉與我對視道。看到冷然的眼神,我的心突然跳慢了半拍,彷彿能看到剛才,覺只要他一點頭,廣柱就會拿著那把帶血的短刀,來抹我的脖子。

不知是為了求生,還是太害怕,我情緒動道:“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幫你找來了,你這是想卸磨殺驢嗎?”

“徐先生,別貶低我的為人,跟著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個重情義的人,而且我最恨吃裡扒外,言不由衷。”董奎冷笑回,接著平淡道:“徐先生,我是惜才,再給你次機會,老實告訴我,投標書和上面的價錢,是不是假的?”我咬牙脫口道:“不”字還沒落音“是”字還沒出口,一柄冰冷的刀鋒架上我後頸。

“徐先生,你最好想清楚在說,如果答錯了,這刀可不長眼。”廣柱冷然,又帶著絲興奮,嘲的聲音響起。

雖然看不到廣柱的臉,但我知道他嘴角一定又掛起冷笑。嚥下口唾沫,刀鋒壓在後頸很重,很冷,不知是我在顫抖,還是刀口在顫抖,覺皮膚已經被鋒利的刀鋒磨破,有絲鮮血出。

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這麼直面的受死亡,短短兩秒,額頭就有汗珠滑落。不知是錯覺,還是幻覺,我眼前竟然出現子的笑臉,還有她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等我,還有我下葬時,她傷心絕的模樣。

我不想她傷心,更不願看到她哭泣的臉,咬了下舌尖,讓自己清醒,毫不遲疑的望著董奎道:“我怎麼敢騙你啊,董先生,投標書和報價確實是真的,我在…”

“你只需回答我,是與不是?”董奎低頭望著我的眼睛,冷然問。我咬了咬牙,否認說:“不是!”董奎失望的笑了下,向廣柱點頭。冰冷的刀鋒從脖子上撤離,雖然頭被壓著看不見,但我能覺到廣柱舉起大刀,向我砍來。我閉上雙眼喊道:“投標書是真的啊!”話沒說完,董奎突然舉手,刀口穩穩停在我後頸,刀口的冰冷能透過我後頸,傳到我心底。那一刻,我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忘記了。

“哈哈!快,快,將徐先生扶起來。”董奎示意廣柱。壯漢鬆開了我,廣柱將收回刀,將我扶起來。我的眼睛突然有些無法聚焦,有點看不清身邊的事物。

“受驚了吧!來,來,給徐先生倒酒。”董奎又招呼女人道。女人起身,施施然向我走來,樣子很妖嬈,但我本沒有心思。一把搶過酒瓶,咕隆咕隆,一口氣灌了半瓶,湧入體內的辛辣讓我全身快燒起來般,我卻覺很暢快。受到酒,神智也漸漸清醒。

“怎麼樣徐先生,沒事吧?”董奎得意似的問。回頭望了眼廣柱,手上正提著把半米多長的厚背馬刀,刀刃寒光閃閃,想著剛才它差點要了我的命,我醉笑著點頭道:“好,很好。”

“哈哈,我果然沒看錯人。”董奎暢笑起來,又示意四周的人說:“聽著啊,打今兒起,徐先生就是我董某人的朋友。”說完又望著我道:“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兒,你都可以報我董奎的號,在這座城裡,誰都會賣你三分面兒,如果處理不了,還可以來找我。”這種話都是話,說的滿,一旦真有什麼大事兒,撇的比誰都乾淨,跑的比誰都快。但現在是人在屋簷下,我咧嘴,笑著點頭。

“青雲,跟徐先生說說,你對這投標書有什麼看法。”董奎示意說。

邱青雲望著我,笑道:“投標書列的很詳細,大到路面,小到綠化帶,所有細節,標準都有,做這樣一份投標書要不少時間,從時間上推算,應該不是假的。

投標價位,也在有效價位上,按投標書算下來,預留了一定的空間,也不像假的。”聽完這話,知道又被董奎耍了,怒火自然有,但都隱藏在心裡,面上沒表出絲毫。

“哈哈!剛才的事兒,徐先生別掛在心上,只是鬧著玩兒,增加點氣氛。作為補償,徐先生需要什麼儘管開口,我一定滿足。”董奎輕描淡寫說。

“我想要他手上那把刀。”我回頭望向廣柱。話剛說完,不止拿刀的廣柱,邱青雲,董奎,屋裡的其餘人俱是一愣。董奎最先回過神來,笑道向廣柱點頭。廣柱輕蔑似的笑了下,把刀丟在了桌上。我伸手拿起,入手有點沉,估計有四,五斤,刀柄是木頭做的,似乎有些年頭,已經褪

“徐先生,我這可不是在唬你,今晚你幫我把投標書搞到手,我心裡高興,你還要別的什麼,還可以說。”董奎豪氣似的說。

“不需要了,我可以走了嗎?”我搖頭道。董奎愣了下,隨即笑道:“請便。”我慢步轉身,提刀出門。

一路上裝的很鎮定,回到車上後,還是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棟別墅。沒有直接回家,車在進城的橋墩邊停下。不是因為這裡離董奎的別墅已經夠遠。

而是我的手,已經顫抖的無法握住方向,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不但能清楚覺到它的跳動,甚至震動腔,彷彿能看到衣服都在隨之顫動。從車裡掏出煙盒,顫抖著雙手,打了好久才點燃。重重的了口,有些嗆人,覺卻很好。

望著路上不時駛過的車輛,眼前卻是那人害怕,絕望的眼神,還能看到廣柱冷然的笑意,咽喉淌鮮血的畫面,後頸偶爾還會覺到冰冷,彷彿那把刀還架在脖子上。

摸了下後頸,果然有絲血跡,幸好不嚴重,只是破了點皮。握住刀柄,我的心久久不能平息。打開車窗,任憑冷風吹襲,菸頭掐滅後不停的點上,一包煙很快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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