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舊事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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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上倒吊下來的弓箭手差一點兒把弓箭扔了,這個人哭什麼?再看殿下不在房中,弓箭手有了底氣,對外面傳話:“,殿下不在這裡!”頓時走出來兩個隊長,雪地裡在自己隊伍前站定,手用力往下一揮:“!”羽箭如飛,穿過潔白的雪地,帶著呼嘯風聲和透骨的寒冷,直穿入房中。

房中沒有動靜!

“再!”又是一排羽箭帶著死亡的吼聲,直奔影影綽綽的人影!

許王從暗道中出來時,就見房門迸然碎裂開來,碎得有如百花綻放,有一時的驚豔。再就是驚鴻般的一劍,刺客劍引身子,一劍之威開出道路,震得離得近的雪花,都滯了滯。

星般的去了,許王看得清楚,他的另一隻手上,還握著那張小像。

許王變了臉,他是個深蒂固的古代男人,自己以後側室的畫像,怎麼能讓別人拿去賞玩。劈手奪下一張弓箭,輕喝道:“點火!”火石輕響中,箭尖燃燒起來,許王再看中年人,還沒有越出王府。緊走幾步追上去,蹲身扎馬開弓,叱道:“著!”與此同時,羽箭不停還在放著。中年人身子停一停,換了一口氣,再次掠起,手上一暖,那張畫燒了起來。

“嘭!”前面樹上,火箭筆直釘了上去!

杜莽客大怒,捨不得丟下小像,抓著這團火回身要再來,見雪花似變為黑,烏黑的羽箭不住飛來,空中不見雪花,只見黑亮的箭頭。

他是天真,心智不大,卻不是白送死的人。知道自己不能再下去,忿忿對許王看了一眼。雪地裡這個肌膚比雪要白,濃眉秀如山的男人,好大的力氣!

“我會再來的!”杜莽客丟下這句話,一卷披風,掠出了王府。半空中,被火燒得半焦快沒有,又被風吹得支零破碎的小像,還在他的手上。

天空是陰沉的,許王的臉比天空更難看。雪花像不是飄落地上,直接飄在他臉上,讓殿下的面龐一直沉啊沉。

不住的沉著!

“殿下,可是丟了什麼?”謀士知默是個文人,聽到府中出了大事,現在才趕到。殿下的這張臉,十足和每一回輸給安陵時的臉一樣,是個要殺人的臉

許王繃緊面龐:“丟了東西!”他不說什麼東西,轉身拂袖回到書房裡,身後府中的護衛跟進來,黑壓壓跪了一地:“小人等無能,請王爺降罪!”燭火昏黃,另外一張美人抱貓還在桌上。美女容顏如玉,許王卻以為不如丟了這張才好。紀氏的小像,沒了!

不願意遷怒於護衛的許王虛抬了手:“那人雷霆一擊,我都不能,何況是你們。去吧,府中再檢查一遍,不要還有餘黨。”書房中,響起齊齊的聲音:“謝王爺寬恕。”護衛們退出去,許王咬牙對知默道:“均王府上,有一個武瘋子是吧。”知默馬上明白:“是他,那王爺您是不敵,那個瘋子還沒有找到來歷,聽說均王殿下很煩他,哦,是了!”他驚呼一聲,想明白前情後因:“均王殿下知道殿下厲害,又一直垂涎安陵公主,而且最近收到的消息,六殿下對這個武瘋子難以忍耐,有除他的心思。這樣一來,是一箭雙鵰!”雙手一拍,知默馬上有了主意:“王爺,他取走的是什麼?”

“一件我心愛的東西。”許王守禮羞於啟齒說側妃的小像丟了,也難以告訴知默,自己無事,在這裡畫紀氏的小像取樂。

可知默,還是明白了。他並不知道取走的是什麼,但是王爺這麼生氣,和丟了軍機的生氣不一樣。

最近在都城裡,也沒有軍機可丟。

王爺的軍機秘要,大多是放在他心裡,虧他生得這樣好,又有一顆七竅玲瓏心,能記得住許多事情。還有,就是放在軍中,都城裡有六殿下均王,十一殿下昭王,都是皇后嫡子。

真是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

用這樣一句話形容許王兄弟間的情,知默作為謀士,還是要為許王殿下出主意。他半帶打聽地道:“要是私人東西,倒是喜樂參半。”

“哼,你說來聽聽。”許王坐在書案後,知默坐在雕花黑漆螭紋書案兩邊的椅子上。明知道他看不到書案上的圖像,許王還是把美人抱貓收起來。

因為心裡有點兒鬼,許王下意識地看了知默一眼。知默看在眼裡不動聲,繼續進行自己的勸誡:“殿下容稟,要是舊事呢,丟了正好隨風而去,所謂佛雲,往來處去,既然走了,這是緣分已絕。”他邊說,邊掀著眼皮子偷看許王心思。許王淡淡收起畫像:“哦,那悲呢?”不是說喜樂參半,總是有喜有悲。

燭火把許王的眸子映照得如寶石般熠熠,知默一時看不清殿下的心思,但是橫下心,一定要在今天把他的病去了,這是幾年前知默來投時,許王還有的病

他直言道:“殿下就要有千嬌百媚的公主,又要有可兒的兩位側妃,還記掛舊事,以後公主發威,側妃們嬌嗔,臣為殿下擔心,殿下頭,皆是胭脂虎矣。”許王被逗笑:“你呀你,你這個人!”一句話,讓他說出來千般意思。不僅要斷絕舊事,還提醒自己安陵公主是嬌縱的,還有兩位側妃,許王微笑,這個殺才看出來自己有心慣著她們,把自己後宅裡變成腥風血雨。

“啊,你放心,本王寶劍,專殺虎狼!”許王掉了一個花槍,又打了一個哈哈,對知默示意就此打住,但也不瞞他:“你不必敲打,實告訴你,就要成親,我閒著無事,畫了一張紀氏的小像取樂,不想,那武瘋子取了去。”知默炯炯盯著他,真的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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