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真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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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要吃我的,我也給你!”小喬忽然遇到這種大喜事,是他從沒有想過的。他繼續趕車回去,想想自己以後將會當國君,以後受萬人跪拜。

心,樂顛顛的飛起來。

兩個人住在郊外,離別處全遠的一處房子。周圍密林茂密,沒有人聲。小木屋原本是伐木人冬天住的,現在沒有人住,便宜了他們兩個人。

勵不小,小喬每天步子輕快。三天後來告訴公主:“許王殿下果然把*水的兵權全還了江家,並且只給江大公子,不過他是殿下,以前*水是和他分庭抗禮,現在收編在七殿下部下。”公主正對著一處花坐著,聽過笑道:“他有幾分聰明。江家的兵權他強要了,別人不舒服。這不,他先佔著,再給了江家。江家就和他再不好,這收兵權的人是受了他的情。那*水嘛,估計死得理由正當,這收兵權的人以後對許王不好,別的人還會有微詞。你看,這打著公主是收買人心旗號的人,自己收過兵權就沒事了,別人會怎麼評論,一箭好幾雕!”雖然秋天,頭也豔得人暖烘烘。公主舒舒服服往後倚在樹上,喃喃道:“真的要回去?我怎麼就是喜歡這種子,要吃就吃,要穿就穿,沒錢就搶,哎,對了,”她喊小喬:“昨天白天我看到的那一枝子珠花,晚上去搶回來。”

“您還是想想大事吧,這小事,你不用費心。”小喬走過來,眼中全是支持:“許王全仗的是你的名頭才敢這樣,你不回去,那假公主能支持到幾時,要是他倒了,難道你要嫁給均王去,說起來,均王殿下倒還願意要。”公主啐了一口:“他怎麼不願意要,他什麼時候都願意要!”兩個人懶洋洋坐在樹上,開始自己的復國大計。

“後天,假公主去宗廟上香,那裡我有一個認識的兄弟,會要幾個打掃的人。你也知道人來得多了,這打掃的,端茶的也要多,不過只要可靠的人。我知道他們挑人的條件,這不全好了。”小喬取出一個小包袱:“你裝成打掃的人,等到進去後,和一個丫頭換過來,然後就直接進到內室中,我呢,在後門等你,要是不成,我接應你逃出來。”頭上捱了一個爆慄,安陵公主罵道:“怎麼會不成!”打開包袱,見裡面有一張證明身份的信件,還有幾件舊布衣。公主微微一笑:“你這一回倒不用人催。”

“等我們成了事,那舊的面具你扔了吧?”小喬原來不知道,還說那個面目做得好,現在知道是情敵的臉罩在自己臉上,打心裡噁心。

公主拍拍他的面頰,把他耳朵一擰,嬌笑著往房裡去!

許王守禮帶著紀沉魚回來,應該告宗廟。不過全不是黃道吉只能等著。欽天監訂下的子這一天,紀沉魚早早的醒來,見沙漏時間正好。起來換上正裝,和府門外的一眾人等會合,浩浩蕩蕩去往宗廟。

宗廟在皇宮附近,國君帶著嬪妃出現,拜過祖先,國君先回,餘下人等在這裡遊玩。有繁花有弱草,秋飄桂香無處不在。紀沉魚時而在亭子上和命婦們飲茶,再不然看水邊兒的人玩一回魚。半個時辰過去,染雪按程請她去歇息,在最後面一排松濤下的房子裡。

這裡最多的就是松柏,總讓人覺得陰森森。紀沉魚歪在榻上快要入睡時,房門外有人說話:“宗廟的大人們讓送給公主的湯,這是用後面的福德水煮成,一定親手呈給公主。”染雪檢查過無事,帶她進來。

送的人不肯給染雪過手,自己彎到了紀沉魚面前,親手呈上,低聲道:“請公主品嚐,我在這裡候著。”染雪不耐煩,外面等著也行。正要說話,見送東西的人抬了抬面頰,似乎是哪裡不舒服似的一個小動作,紀沉魚呆在當地!

看出來有異的染雪過來擋在兩人中間,得送湯人後退一步,手中湯還舉著,染雪正要去接,紀沉魚開了口,溫婉的道:“你出去吧,這福德水聽說要自己喝是不是?”送湯的人低聲道:“是,派我來,是公主喝湯時我來誦經。”染雪猶豫一下,紀沉魚再使個眼她才出去。聽吩咐把門帶上,往門裡看,見公主坐著,那個人背對站著,正在說話或許是在誦經。

紀沉魚接過湯,淡淡地道:“是你嗎?”安陵公主直起身子,小喬執意要讓她化成別人,而她膽子極大又有膽略,就用自己的素容。她對著紀沉魚看,離得這麼近,看著這個人面龐和自己相似,鼻子也小巧可愛,嘴幾乎一樣大小,就是眉頭也一樣。最時新的眉頭,兩個人全一樣。

只有眼睛不同。

紀沉魚是沉靜婉約,而公主是霸氣天成。看人時,一個人似斜睨,一個人總如平視,可見區別,是在心的不同。

欣喜,狂喜,但壓抑住的是紀沉魚,她知道時間不多,抓緊時間問:“我怎麼出去?”安陵公主愣了一下,雙手就沒有抬起來。紀沉魚見她目光鬆下來,一笑,亮出自己另一隻在袖子裡的手,那手心裡扣著一個小金鈴,她笑盈盈:“我們倆總是有不同,你不把我安全送出去,鈴聲一響,你大事難成!”

“好吧!”安陵公主心中是不安,猶豫,警惕心提得高高的。這個人似乎知道自己要來,似乎等著自己要來。她敲打道:“你真的要走?”紀沉魚完全明白她問的意思,富貴,權勢,還有一個溫柔體貼的人。可她悵然,在她心裡,一直認為有這麼一天,這真的人來了,自己不走也得走。許王殿下要的是大業,他要的不是紀沉魚。

她出於關心問真公主:“你回來,是願意和他成夫?”安陵公主早就想好的回答,輕嘆一口氣:“我受人誤導,說他種種不好,我初時不信,後來我在外面無意中一一看到,我跟著他送你回都城的隊伍直到這裡來,我想,讓別人來當我,是為難了人。”她含笑遞過一件首飾來,寶光華,是她最後餘下的一件,輕笑道:“我用這個補償你,你要不夠,過上幾天再來府中來見我,就說,就說是跟我離去的侍女叫小容,我聽到這個名字,就來見你。”紀沉魚推開了那隻手,看也不看那隻首飾。她笑著道:“我只要我身上的首飾!”真公主恍然大悟,把她頭上的鳳冠看一看,紀沉魚:“這個給你。”一隻手扣金鈴,另一隻手示意真公主跟著自己到裡間來,和她離開一段距離,取下鳳冠,再取下大件的首飾全不要,耳環鐲子小些的花鈿全留下,約有五、六件,收起來笑:“你說我經唸的好,就賞我了。”金鈴在手中依然不放鬆,真公主見她這麼謹慎,也佩服,一抬手,脫了自己外衣,再解,是自己的裡衣,光著身子毫不羞澀的站著,甚至站得筆直,有想和紀沉魚一較高下的意思。

紀沉魚可沒有這麼大方,她只去了外衣,再把真公主的外衣撿起來,對她笑容可掬:“裡衣,您還是自己留著吧,我不習慣穿別人的衣服。”大家換過來,外面染雪已經在問:“殿下?”真公主回了她的話,她儘量模仿紀沉魚的口吻,是平和俏皮的:“在唸不見生人的經,你再等等。”染雪還真的不敢進來。

接下來,公主和送湯的人走出來,公主擺擺手,盡顯皇家氣派的高揚起頭:“你去吧,”紀沉魚捏著嗓子學她說話:“謝公主賞。”她雙手舉著湯碗,一步一步退出房外,染雪在房門開時就一步進來,對她瞪了一眼,趕快去看公主,紀沉魚出了房門,轉身低頭按她說的往一個小門走去。

小門裡有人等得不耐煩,伸手奪過湯碗抱怨:“見著了,後面沒什麼好玩的,你要長見識,不過就是這樣,快走吧,別帶累我!”他手指著一條路:“那邊出門,小喬在那裡。”小喬?紀沉魚想起來許王問過自己,在安陵宮中可曾見到一個叫小喬的人,又提醒自己如果有個小喬,那是均王殿下的細。

現在可以見到這個人了。紀沉魚一面走,一面在想公主剛才的步子神態,她眼中永不磨滅的傲氣。

走到門處時,已經琢磨得差不多。

小喬正意馬心猿,不知道自己心裡是盼著公主得手的好,還是不得手的好。要是得手呢,他就有國君之份,但是也可能公主變心變意,回頭把自己做成人皮面具。要是不得手呢,再去跡天涯不成?

正想著,見公主低頭出來。小喬心中一喜,又是一憂,上去低聲道:“上車。”他沒有多問,公主出來肯定是沒成功。如果成了,處置假公主兩個人商討過。公主會把假公主放倒,毀了她的面容,先下。公主回去後,小喬再去找認識的人,就說收到消息有人要暗殺公主,和他悄悄去各處搜索。一搜出來,那個人只能答應私下裡處置掉。

倒不用小喬多費心思。

現在公主出來,小喬多少也有安,邊趕車邊安:“再想辦法,只要你願意回去,辦法還有。”他動著腦筋往城外趕車,中間經過長街,熱鬧得人擠不通。紀沉魚下了車,這牛車停在這裡,下車很是方便。她下車後,才對小喬說一句:“公主已得手!”小喬正在和前面兩個人爭執:“你堵上的,怎麼怪我?”耳邊傳過來這樣一句話,他大驚失急忙回身,見一張笑靨,面龐是悉的,眸子裡卻全是陌生,她笑盈盈擺了擺手,大擺大搖,大步走入最近的一家客棧裡去。

這客棧上面寫著老店二字。

小喬認得,這是不小的一個客棧。但凡這種客棧,不可能一個後門沒有。他知道,在外面帶著杜莽客飄泊過的紀沉魚也知道,因此她不著急的坐在牛車上,知道長街上必堵,還會有可以離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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