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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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妍的出現正是燕歸來實現他的執念的跳板。

早在護送陳妍回東京都的路上，燕歸來便已經與陳妍暗度陳倉，可笑風塵雪那時候卻天真的沒有發現其中的蹊蹺。

直到回到東京都後，陳父要求燕歸來娶他的女兒，直到陳妍哭著在她和燕歸來的面前說，她懷孕了。

可即使是那個時候，風塵雪也是全心全意的相信著燕歸來的。

燕歸來說與陳妍只是一個意外，她信。

燕歸來說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既然錯了就得認錯，所以他必須娶陳妍，她也信。

他還說，他與陳妍只是名義上的夫，而風塵雪才是他愛著的，她依舊信。

燕歸來長她十歲，她還在襁褓裡被師傅帶回雪谷時，燕歸來已經是一個十歲少年。

她睜眼看到的第一個男子便是燕歸來。

她會說的第一個字是“燕”字。

雪谷老人那時候年歲已經很大了，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閉關，風塵雪幾乎是燕歸來一手帶大的。

他教她說話，走路識字。

就連雪谷劍法，也是燕歸來親手教的。

雪谷老人是她的師傅，但是真論起來，燕歸來才算是她真正的師傅。

十五歲之前的所有時光，她都是與燕歸來一起渡過。

那時候在風塵雪眼裡，燕歸來就是她的天與地，是她心裡認定了一輩子都要跟著的人。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與他分開，同樣也從未想過燕歸來會離開她。

雪谷老人離世時，燕歸來說要離開雪谷，風塵雪便跟著離開。

離開前，他們在雪谷老人的靈位前拜了天地，那晚的雪谷那麼的溫暖，他的體溫也那麼的溫暖，她成了他的。

燕歸來說陳妍是意外，風塵雪便當她是意外，並未想過要對她怎麼樣。

燕歸來說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在東京都完成，風塵雪便安安靜靜的在東京都等著，等著燕歸來辦完事情後，他們再如以前一樣，重新回到雪谷去。

雪谷裡只有她和燕歸來，還有調皮的雪怪，風塵雪覺得還是那兒最好。

可是，風塵雪終究沒有等到這一天。

陳妍是燕歸來的子，東京都所有人都只知道燕歸來有陳妍這一個子，除了陳妍和燕歸來，沒有人知道風塵雪的存在。

陳妍說她懷孕了沒多久，風塵雪也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可是這個孩子在她肚子裡沒呆多久就離開了，風塵雪自己都還未想好該如何做一個母親，這個孩子便又從她肚子裡消失了。

而當孩子離開的時候，風塵雪也好似開了智一樣，一瞬間看明白了許多事情。

她終於看清楚，在東京都裡混得越來越風生水起的燕歸來再也不是雪谷裡陪她長大的燕哥哥。

她與燕歸來說要離開，結果卻是被燕歸來封了內力。

他說他這麼做是因為不想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