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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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徐承海公寓門前,於曉戀先按了幾聲門鈴,才拿徐承海給她的鑰匙開門。這動作是因為他的一個習慣而衍生出來的,在他剛給她公寓鑰匙後的一次,她推門而進卻撞見剛洗完澡的他正在"奔"

想想那時候的他還真爆笑,居然忘了自己的家已經多了某人可以自由出入,一點也沒有在職場上威風的樣子,還拿大多數單身男女都有這習慣當理由來搪,這個男人真是…

晃晃腦,打算將那些好的回憶擺在一邊,以免一見他時又心軟。

只是進了屋,於曉戀卻疑惑於眼前的一片黑暗,因為那裡連盞小燈都沒開,他不在家嗎?還是在房間裡?

摸索著,她手往牆壁上一拍,準備開客廳大燈,但也才按上電源開關,一股黏就這樣沾上指頭。

什麼東西?黏黏的,她反應地拈著指頭,湊鼻一聞,乍時讓那味道給亂了心跳,幾乎馬上地,她拍開大燈,更發現開關處竟印了一枚血手印。

不會吧!數百數千個壞念頭一下子在她的腦袋裡轉,她快步往臥室方向走,可卻在沙發後被一條腿絆倒,趴在地毯上,眼前竟散著斑斑血跡,那點點的暗紅暈在料上,是無法言喻的怵目驚心。

然而反身一看,她更讓入目的景象給嚇著了。

沙發後,人高馬大的徐承海倒臥在地,趴在柔軟的地毯上,他身上穿著的還是昨天淋溼的那一套衣服,邊、頰畔甚至手上幾乎都印著半乾涸的血跡,而臉蒼白、雙眸緊閉、、眼眶微微發紫,動都不動就好像一具…

霎時,一道模糊的影像佔據了於曉戀的腦海,且逐漸鮮明,那是曉陽離去的模樣,六年前的那場慘烈…她不可能忘。

"怎…麼會這樣?"顫抖著的手,向徐承海的鼻息,終於在探到一絲微弱的動靜之後,她才鬆放了一直屏住的呼,而焦急的淚水也在同時順頰滑落。

還活著,就不能死!他不能像曉陽一樣,而且,他更欠她好多個解釋,怎可以這樣就…

心慌之餘,於曉戀撥了一一九,而後陪著徐承海上了救護車進了醫院急診室,她的腦子都是處於一片混亂狀態。

直到急診室醫師告知她,他病況的初步加訕…

"他究竟什麼病?"由椅上站起,深呼,垂在身側的手依然是顫抖著的。

"消化道出血,拖了有一段時間了。"

"消化道?"最近他愈來愈消瘦,該不會就是因為消化道出問題?但卻沒聽他提起肚子不舒服,讓她誤以為他只是冒一直未好。

"病人有嚴重潰瘍情況,現在吐血有可能是食道靜脈曲張破裂出血,也有可能是消化道潰瘍出血,詳細的情況要再做一些輔助檢查才會清楚。"

"那現在…"醫師嘴裡說的一些專業名詞此刻的她恐怕沒辦法瞭解,眼前她聽得進去的除了血還是血。視線頻頻瞥向病處,上的人眼還是閉著的。

"他出血的情況嚴重,送來的時候已經休克,不過經過急救,現在血壓暫時穩定,需要馬上動手術。"

"然後呢?"

"動手術之前要籤切結書,你和病人的關係是?"

"我是他的女…未婚。"因為前一段婚姻結下的不愉快,徐承海目前和親人並不熱絡,包括他的父親,現在要將人找來,可能會有些問題。"切結書我來籤。"當於曉戀辦完所有手續,且找來徐承海的家人,徐承海已經被推入第一手術室。對醫師來說手術是漫長的工作,那麼對等在外頭的親屬而言,則是焦心焚的非人考驗。

於曉戀本無法坐得住,除了和陌生的徐家人談,並從談中覺他們對這個獨立在外的成員不曾因齟齬而間斷的關心,其它時間,她都是像個不安的幽魂,徘徊於醫院的走廊上,每每望進四周一張張焦慮的面孔,她的心也就跟著寸寸緊縮。而坐上椅子不到五秒,她就被那等待的氣氛給得幾乎窒息。

"於小姐。"當她站起來準備去別處透氣時,徐承海的父親叫住她。

"我到其它地方走走,一會兒就回來,沒什麼事。"男人上了年紀,不過威嚴仍在,但他臉上的焦慮,卻和任何父母是如出一轍的。

他的家人是愛他的,這一點毋庸置疑,那麼她呢?一想起那夜一別就有可能生死兩隔,她就不心寒。

走到廊底,站在玻璃窗前,於曉戀呆呆地看著樓下不遠處的停車場,腦細胞無一不著著令人無措的困惑。

真的,如果人死掉了,那麼那些愛與恨,他所執著的一切又算得了什麼?本無意義呀!什麼生死不渝,簡直狗不通!忍不住,她的眼眶又紅,握在上臂處的指甲更陷進了自己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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