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兵戎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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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看到趙海若彷彿新嫁的小媳婦,低著個頭緊緊地跟在張夢心的身後,溫漠然不哈哈大笑起來,也顧不得保持往冷漠淡然的神情。他轉過頭,對黃羽翔道:“黃兄,你究竟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讓我們這位小師妹變成這副模樣了?唉,若是能夠早些認識黃兄,我們師兄弟幾個也可以早點脫離苦海啊!”說罷,又看了看踩著小碎步的趙海若,溫漠然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哪裡!”黃羽翔也頗為趙海若的表現所驚訝,眼光一掃周圍越來越是擁擠的人群,不皺眉道“想不到今竟會來了這麼多人!照這個樣子看,什麼時候才能到鄭家!”當年張華庭在清荷劍派現身,挽救正道聯盟於危難之中,溫漠然、劉恆、秦連都曾隨師一行,是以有很多武林人士都認識他們三人。而溫漠然的“寒羽劍”、劉恆的“青衫公子”的外號,也是在當年一役中得來的。

此時他們才從客棧中出來沒有多久,便已被一眾武林人士圍了起來,紛紛問東問西,有些傾訴仰慕張氏一門的心意,希望能夠拜入張氏一門。有些則是秦連的昔舊識,圍在一邊說些久別之情。還有些人,卻是來爭睹天下第一美人的風範。

劉恆不負張華庭的接班人,雖然一臉淡淡然的微笑,但說話之間面面俱到,既含蓄又不失一代宗師之後的尊嚴。而溫漠然卻總是板著臉,好在眾人都知道此人號稱“寒雨箭”最是漠然,也很自覺地不去與他搭話。

聽他笑得朗,眾人都是向他看去。溫漠然猛然查覺自己笑得實在有失“寒雨箭”的聲名,當即又將臉板了起來,只是眼角之中卻仍是掩不住的笑意。

“各位,今我張氏一門要與鄭家約鬥!家師有事,也不知道等會能不能來,我們這些做弟子的,當然師有事,而弟子要執其勞,代替師尊一戰。各位的心情劉某都清楚,但若是大家一直擠在這裡,恐怕便是到了晚上,我們幾人也到不了鄭家!扁是遲到也就算了,但我們幾人今天是代表家師出戰,便是遲到半分,也要被人小視了家師,還道我們張氏一門膽怯了呢!所以請大家讓個道,等我們回來後,當與大家喝酒敘個痛快!”劉恆團團作揖。

周圍的人都是大叫道:“劉少俠客氣了!咱們誰都知道,鄭家只是借這個機會自抬身價而已,他們豈能與張宗師相提並論呢!”

“秦大俠,你們一定要狠狠地教訓鄭家一頓,煞煞他們的威風!”說話之間,眾人都是讓開了一條路,讓黃羽翔、張夢心等人通過。

早上起來,用過早飯之後,眾人便向鄭家進發。從嶽麓書院到鄭家,不過區區五六里的路。但兩地卻是分處嶽麓山的兩側,頗多山路,原就崎嶇不堪,又圍了這麼多的武林人士,當真可以說是寸步難移。若是沒有劉恆的這番話,眾人恐怕便要一路打到鄭家了。

他們幾人之中,除了於雅婷、司徒真真、南宮楚楚外,都是一同到鄭家去了。於雅婷是魔門中人,自是不好冒充張氏門徒,而司徒真真與南宮楚楚修為較差,便是去了也幫上不忙。況且司徒真真大病初癒,實是不宜見這些刀光劍影之事。

有於雅婷這個魔門頂尖高手護佑在側,南宮楚楚武功也還不弱,況且還有小白這頭不比一高手遜的異駒,當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花了大半個時辰的功夫,八人終於趕到了鄭家的門口。這鄭家佔地極廣,順著院牆看去,竟是一眼望不到頭。

鄭家顯然早有準備,門口四個站立的家丁一見到他們幾人,都是微怔一下,隨即已有一人往內裡跑去。餘下三人紛紛上前,一人道:“請問各位莫非就是黃羽翔、張夢心一行嗎?”看到幾人微微點頭,他複道“家主早就吩咐小的們,見到各位的話,要將各位請到屋中!各位,請!”八人在這個家丁的帶領下,俱是往門內走去。而剩下的兩個家丁則是將尾隨在八人身後的武林人士給擋了下來,說道鄭家今已請了許多貴賓,若是再讓這麼這些人進去的,恐怕便是連立足之地也擠不出來了。

進了大門,便是一個極大的花園,一條青石所鋪的小路婉轉通向客廳。兩邊都是花木,山風吹來,香味頗是濃郁。

行了十餘步,突見客廳之中湧出好些人來,直向八人了過來。

走到近處,當前一人停下腳步,向八人微微一揖,道:“鄭某人忝為鄭家家主,四年前一別,今有幸再睹秦兄、溫世兄、劉世兄的尊容,實是難能!”他的身材頗是魁梧,與鄭雪英頗多相似之處,只是臉上多一股威嚴之氣,倒也不負鄭家家主的威風,正是鄭仕成!

他將眼睛一掃張夢心與趙海若,複道:“這兩位莫非就是名動江湖的‘無雙玉女’張小姐,還有最近轟傳武林,在清荷劍派一劍擊敗‘小碎花劍’張忠的趙小姐嗎?”若是趙海若還是以往那般脾的話,肯定會得意洋洋地自吹自擂一番,這當兒卻是掩在張夢心的身後,只是用眼睛的餘角偷偷地瞄向黃羽翔。若是黃羽翔不曾發覺,她便會糊糊地一直看下去,萬一被他發現了,便突然將頭埋在張夢心的秀肩上,任憑一張俏臉紅得像塊紅布似的。

張夢心微微一笑,道:“不敢,鄭家主乃是前輩,夢心萬萬不敢當得前輩的謬讚!這位便是趙師妹!”鄭仕成哈哈大笑,道:“張小姐過謙了!若不是張小姐美貌無比,天下無雙無對,小犬豈會因你而死!”他的臉倒也轉得極快,又向黃羽翔瞄了一下,道“恕鄭某眼拙,不知這位兩位少俠又是何人?”他指得是黃羽翔與李梓新兩人。

張夢心輕輕攏了下秀髮,道:“這位是家父的另一個弟子,名叫李梓新,因是初出江湖,是以大家還不知道他的聲名!這位是黃羽翔…鄭家主,他總不需要夢心介紹了吧!”

“黃羽翔?”鄭仕成卻是皺起了眉頭,道“今鄭家邀請的是張宗師與他的座下弟子,卻不知道與黃少俠有什麼關係?”如今黃羽翔與單鈺瑩儼然武林中青年一代中的翹楚,聲名直老一輩的人物,若是能將這兩人撇開,對敵張家,實可少了兩個最具威脅的對手。

劉恆朗一笑,道:“鄭家主,你還不知道吧!黃少俠已經蒙家師賜婚,如今已是家師的乘龍快婿了!難道憑著這層關係,黃少俠還不算咱們張家一份子嗎?”鄭仕成微微一怔,沒有想到張華庭竟然如此開明,不計較黃羽翔蕩的聲名,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他。

“哈哈”微怔之後,他的臉上已是換上一副笑容,道“來來,各位請到客廳一敘,都別在這傻站著!”明明是他自己要先分化張家的陣營,如今卻是輕描淡寫地一言帶過,這鄭家家主果然不是白當的。

眾人都向客廳走去,分賓主坐下。雖然同為四大世家,梅府的客廳已是極大,但比起鄭家的來,卻要遜好多。這鄭家的客廳,足足要比梅家的大上兩倍都不止。鄭家這邊約有二十來人,再加黃羽翔這邊共有三十幾人,坐在這客廳之中,竟是頗有幾分空空蕩蕩的覺。

黃羽翔眼光一掃,已是看到了韓清月正淡笑著坐在鄭冶劍的身邊,依然不停地向自己的口中灌著香茗。而鄭雪英卻是坐在鄭仕成的身側,看來已是被確認為鄭家的接班人了。除了韓清月與鄭冶劍這兩個超一高手外,鄭家就以鄭仕成武功最高,若是憑此與張家抗爭,恐怕張家隨便拿出三人來,都足以將他們橫掃了。

“張小姐,雖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但鄭某還是想再問張小姐一聲,小犬究竟是如何死的?”鄭仕成的臉上顯出痛心之,也不知道確實是心傷愛子,還是在演戲。

“鄭家主,夢心在給貴門的信中已是說得清清楚楚,鄭雪濤多行不義,被秦師兄一掌打死了!”張夢心臉罩寒霜,這鄭雪濤竟兩次非禮於她,淡月在很大的程度上也是因他而死,實是讓她從心底討厭憎惡此人!

“一掌打死?”鄭仕成顫聲道“濤兒渾身已經沒有半完整的骨頭剩下來!秦兄,小兒便是罪大惡極,你一掌打死他也就恩怨全消,你又何必讓他死得如此悽慘!”秦連眉頭一皺,道:“你家兒子圖非禮小姐,秦某人能將他的屍首送回來,全是因為小姐的菩薩心腸!否則的話,依著秦某人的脾,早將他丟到太湖裡去餵魚去了!”他沒有跟隨張華庭之前,便嫉惡如仇,生平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仇家。若不是張華庭救他,恐怕早已死在仇家手裡。可若不是他一片除惡之心,張華庭也不會手救他。

秦連此話說完,鄭家這邊簾沸騰起來,紛紛叫嚷起來,俱是說道鄭雪濤絕對不會做出這些事情,定然是秦連誣諂於他!

鄭冶劍冷然道:“秦連,濤兒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麼樣的脾難道我還不清楚嗎?這孩子從小就豪俠仗義,豈會做出於理不合之事!”鄭仕成也道:“濤兒好歹也是我鄭家下一代的家主,若是他心術不正的話,鄭家豈能立他為接班人!鄭家雖然不比張家,但好歹也在武林中屹立了百年,難道不知道俠義兩個字怎麼寫嗎?”一番話說得正氣凜然,慷慨昂之極!

“知人知面不知心!”既然他們一意抵賴,張夢心也懶得於他們好顏以對,道“像這種事情,難道夢心會拿女子的清譽當賭注開玩笑嗎?”她將俏臉板起,承自父親不怒而威的氣勢已是森然直指鄭家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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